057章 各路神通

search;

柳姨娘表麵上是老實了,魏姨娘那邊又折騰出幺蛾子來了。

蘇穎真不該把她放出來的,她不知怎麽的就跑到前院去了,被傅煦陽的清客瞧見了。

蘇穎知道了,眉頭蹙起來:“院子裏上門的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魏姨娘就能暢通無阻的跑到前院去?還有,魏姨娘怎麽會突發奇想到前院去?”

本來因為是老鄉,又因為那坑爹的任務在,魏姨娘那樣兒的就是一個愛夢幻的女孩,估計穿越之前年紀也不大,蘇穎還想護她一二呢,哪想到她簡直就是無差別攻擊。

更讓蘇穎火大又無奈的是,蘇穎讓她禁足做做針線別沒事亂蹦躂還被人家當槍使,就因為這就從原先“最善良的人”變成了“不高貴不仁慈”,說什麽“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因為她的緣故連累她身邊的丫環,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蘇穎當下就被氣笑了,也不和魏姨娘爭辯,當下就讓人把慫恿魏姨娘的丫環當著眾人麵的打了二十板子,全程就讓婆子壓著魏姨娘觀看。

“你怎麽能這樣?”魏姨娘控訴的看著蘇穎,好似蘇穎就是個蛇蠍心腸的美人。

蘇穎也懶得再魏姨娘跟前唱紅臉,院子裏上門的都被發落了,不打不罰,直接攆走,侯府裏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奴才。留下府裏專門教規矩的嚴嬤嬤給魏姨娘把前後利弊講個清楚明白,把後果誇大,直接就把魏姨娘給嚇的嚶嚶哭泣。

嚴嬤嬤:“……”她僵硬著臉看向留下來名義上是監督實際上是看好戲的薄荷,薄荷指了指腦子,低聲說:“魏姨娘不小心磕到了腦子。”

嚴嬤嬤懂了,憐憫的看了魏姨娘一眼,原先魏姨娘多受寵多狂妄啊,現在就這麽不動聲響的被太太釘死了,這下恐怕是再翻不出什麽風浪了。

薄荷雖然想不通,但還是照蘇穎的意思委婉的勸魏姨娘:“姨娘就是太心善了。那丫頭明顯是不安好心,若太太不把她扯出來打板子,受苦受難的可就是姨娘您了。如今讓您在南院做做針線磨磨性子都算是輕了的,若是擱在旁家,直接打發了都沒人敢說三道四的。”

“你是說我冤枉了太太?”

果然是腦子不好使了,薄荷心裏對此表示喜聞樂見,對著魏姨娘點了點頭,“您就是不念著太太的好,也該想著些大姑娘啊。”

魏姨娘怯怯的眨眨眼,“那你能替我向太太說聲對不起嗎?”

薄荷怏怏的從南院出來。回來就朝蘇穎吐苦水。拐著彎子說魏姨娘腦子拎不清了。蘇穎嘴角狠狠的抽搐,好在有杯子擋住別人也沒看見,“魏姨娘就先禁足吧。”好吃好喝的供著,說不定哪天人家玩夠了就回家了呢。

蘆薈進來:“太太。馬車都備好了。”

蘇穎邀了李夫人去城外的雲若寺拈香,馬車在李府門前停下,李夫人一上車就打趣蘇穎,“我還以為你今兒得不了閑呢,你們家的事都安頓好了?”

李夫人掃了蘇穎一眼,還真尋思出不同來,他們侯府裏鬧出那樣的事,竟然沒影響到她身上來,看她眉目間也沒有被婆婆嫌棄的頹唐灰敗神色。估計是有勇武侯爺照顧著,夫妻沒有因此產生嫌隙這可就奇了。若她這好姐妹往常有這手段,也不會往常日子過的不如意了。

李夫人不由的感慨一句:“你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

蘇穎把裝著點心的碟子往李夫人那推了推,“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好過總比歹過強。”

“誰說不是呢。不過你家這回可是出了好大的風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穎先是歎了一口氣,接著帶著些憤慨說:“小叔和老太太娘家侄女被奸人設計,為了名聲隻能這般了,倒是委屈了陳家三姑娘了。”

“平妻這種不入流的你們家侯爺也同意?”李夫人一臉驚奇,“那是商家才有的,官府可是不承認的。”

蘇穎臉上笑意加深,微微挑了挑眉毛,語氣帶了幾分嘲諷,“總不能委屈人家好好的嫡女嫁過來做妾吧,再說了這嫡妻是她親姐姐,婆婆是她親姑姑,嫁過來也不會受委屈,這種好事打著燈籠也難找。”

李夫人“撲哧”一笑,“這倒也是。”

馬車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蘆薈掀開簾子往外看,扭過頭來對蘇穎說:“太太,前麵不知是哪家的車馬緩行,已經讓人去瞧看了。”

蘇穎從車窗掀開一條縫往外看,前麵浩浩蕩蕩車輛紛紛人馬簇簇好大的排場,李夫人“哦”了一聲說:“好似是忠睿王府的車架,這倒是奇怪了,忠睿王妃深入簡出,輕易不出門,怎的這麽大周章?”

前去探聽的人回來了,蘆薈說:“據說是忠睿王爺新納的庶妃,也要往雲若寺去拈香。”

李夫人聞言一撇嘴,眼中透出幾分輕視和不屑來,蘇穎捏了一塊綠豆糕,不急著放進嘴裏,問:“怎的,你知道這庶妃的來曆?”

“這庶妃不是良人家出身,錦衣園戲班子的台柱子,”李夫人一臉嘲諷,“忠睿王爺行事向來不羈,隻是這麽個人物就那麽光明正大的接進府來寵著,不是打忠睿王妃的臉麽?這事兒在京城也鬧了一陣子,你沒出來也難怪不清楚。”

那錦衣園不就是唱《枉凝眉》的昆曲班子嗎?這麽看來怕是這台柱子也是個穿的,這麽一看就不覺得奇怪了。

蘇穎沒怎麽放在心上,等到雲若寺正好就看到那庶妃從馬車上下來,戴著帷帽看不清楚容貌,可單看身姿就覺得十分嫋娜,一動一靜都有種別樣的風韻,舉手投足間如弱柳扶風,讓人覺得這般風姿肯定是個絕色佳人,也勿怪忠睿王爺破例將她納進府裏了。

蘇穎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來,雲若寺香火旺盛,侯府全家主子的寄名符、供奉全出自此寺。

蘇穎來這裏就是借個機會出來放放風,總不能老是憋在侯府那一畝三分地,李夫人要去禮禪。蘇穎沒跟著一起去,身後跟著蘆薈和薄荷四處轉悠觀賞風景去了。

雲若寺有一處桃花頗具盛名,隻不過這會兒桃花已經謝了,蘇穎沒覺得多遺憾呢,就聽到冷冷清清的聲音,“花榭花飛飛滿天,紅綃香斷有誰憐?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蘇穎一口氣差點噎住,她不用這麽幸運吧,偶爾出門總是能遇到這種疑似老鄉的人。本來還想在停留片刻聽人家姑娘將整首詩吟誦完的。可又傳來腳步聲。蘇穎心裏頗覺的遺憾,對蘆薈和薄荷使了眼色,轉身就離開了此處。

來的是一位做青衣小帽打扮的書生,書生麵容清秀。卻很容易就被認出是女兒身,她走過來也隻看到蘇穎的背影,也沒多想,隻認為是哪家夫人來雲若寺上香。

“林黛玉的詩,你也好意思抄襲?那什麽枉凝眉也是你弄出來的吧?”清秀書生鄙視的看向被她這麽一說,受到驚嚇跌坐在地上顯得失魂落魄的女子,她原先的帷帽掉了下來,果然是位絕色佳麗,“不過你也不賴嘛。竟然成為忠睿王爺的女人,聽說還很受寵嘛。”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到底是想怎麽樣?”清婉也就是那庶妃抽抽噎噎的哭著,梨花帶雨,動人極了。可惜四周隻有清秀書生一個偽男人真女人。沒人能欣賞她的美麗。

見她這樣,那清秀書生露出一個憎惡的表情,“你哭什麽,就跟我欺負你似的,我不過是想來見見同鄉,沒想到是朵白蓮花啊。”

清婉收了聲音,擦幹淨臉上的淚水,蹙著眉:“你是怎麽找上我的?”

書生也就是陳宛秋撇撇嘴:“誰讓你太高調了,那麽多穿越者就你暴露暴的最快,一查就能查到你身上了。”

“你說還有其他的穿越者?”清婉驚訝,她真是太大意了,原本以為這世界就她一個穿越女,她想出頭不想當下九流的戲子才抄襲了名著,可沒想到竟然被別人盯上了。當陳宛秋要挾她要和她接頭時,清婉才慌了,可沒想到還有別的穿越者。“是誰?”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首詞不是你創作的吧?”陳宛秋不喜歡清婉白蓮花的做派,說話也不陰不陽的,清婉心裏不悅,好歹忍住了,“不是。”

“這就是了,具體我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她現在在勇武侯府。”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清婉忍不住刺回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找我來到底是想幹什麽?還這麽一副打扮,於理不合吧?”

陳宛秋冷笑一聲:“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古代人了吧?滿口的禮義廉恥,要真是這樣的話,你這錦衣園的台柱子可沒資格教訓我吧?”

“你,你到底想怎樣?”清婉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你是想來侮辱我的話,那咱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說著清婉就要離開,陳宛秋嗤笑一聲:“你就不怕我拆穿你?你那些詩詞可都是抄襲的吧?”

“你!”清婉慌了一下,可很快就鎮定下來,“你拆穿我,你就能得什麽好?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忠睿王爺的庶妃,這年代可是視人命如草芥的。”

“你倒是不笨嘛,”陳宛秋有那麽些意外,看來她有些低估這個老鄉了,想想也是能從一個戲子爬上了忠睿王爺的床,再被破格封為庶妃,怎麽也不像是沒腦子的蠢貨,“能遇到個老鄉不容易,我呢,是來找你合作的。”

清婉斂眉,“合作?你連最起碼合作的誠意都沒有,你現在是個什麽身份?”

陳宛秋看不慣清婉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突然頓住:“真是沒用,我再次再來找你。”

清婉掐著手心,水盈盈的眼底閃過幾分陰翳,可等一下聽到腳步聲,神色就忌憚起來,這個老鄉看來有依仗才這麽倨傲,被這樣的人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

“庶妃,你怎麽跑這兒來了?可急死奴婢了。”

清婉又恢複成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對來找她的丫環說:“隻是來賞景罷了,咱們回去吧。”

丫環驚喜的說:“庶妃,王爺特意來接您了。王爺對您可真上心,就是以前蘇側妃在的時候,都沒有這般的榮寵呢。”

清婉蹙著眉,對丫環把她和個死人比心裏很不悅,但麵上不動聲色的說:“這蘇側妃真有那麽厲害?”

丫環左右看看才低聲說:“那蘇側妃原是婢女出身,無子被王爺請封為側妃,就連王妃都忌憚三分呢,不過紅顏薄命,去得早。這本是王府的禁忌,庶妃可別在王爺跟前提起來。”

清婉“唔”了一聲。沉思起來。

蘇穎免費看了一場好戲。心情愉悅。在回程的路上李夫人邀她去逛胭脂水粉鋪子她都沒拒絕,說起來貴婦們平日裏也沒什麽消遣,不年不節的也不能聽戲吃酒,平日裏也不能頻繁出門的。大多是琢磨衣裳首飾的,要不然就是看看書繡繡花。這會兒出門子逛街也就是逛這些衣裳頭麵脂粉店的,什麽時候都是一樣的。

去的仍舊是上次那家,蘇穎這回確定是這店是陳宛秋鼓搗出來的,不免敬佩起陳宛秋來了。她這樣女扮男裝出門,看樣子應該挺頻繁的,那陳家上下都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還有這資金、渠道等又是怎麽回事,蘇穎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算是沒這樣的天賦和能耐。不過也挺好奇陳宛秋掙這麽多錢到底想怎麽樣呢?

不過這滿腹疑惑在下了馬車看到也剛停下來的車馬後就收了起來,該說有緣分麽,又一次碰到了忠睿王爺的庶妃,沒見到據說來接庶妃的忠睿王爺。

李夫人明顯也瞧見了,皺了皺眉。拉著蘇穎去了二樓雅間,擰眉道:“其實這哪算是什麽庶妃?但凡襯得上一個‘妃’字的,哪個是一頂粉色小轎子就抬進去的?好似宗室裏頭都沒有擺酒,雖然鬧的挺大,但充其量隻能算個侍妾罷了。”

侍妾和尋常人家裏的通房大丫環差不多,但耐不住人家是王府的侍妾,名頭上還是個庶妃,到底高級多了。

蘇穎噙著一抹笑:“那可真是可惜了,上回老太太過生日請了一回錦衣園戲班子,那出枉凝眉可是賺足了眼淚,往後怕是聽不到原汁原味的了。”蘇穎心下思量忠睿親王折騰出這麽一出的用意,忠睿親王是當今皇上的同胞兄弟,今上登基就封他做親王,還是雙字封號,這可是兄弟中的獨一份。難不成是借機減輕皇上對他的猜疑或忌憚?

蘇穎回想起當初她那攻略對象的背景,然後不由失笑,現在想這些已經沒了意義,香消玉損的側妃也和她沒什麽關係,她現在可是勇武侯府的當家太太。

李夫人隨口指著窗戶上的玻璃對蘇穎說:“上回你不是說要把你屋子裏頭的窗紙換成玻璃的麽?好似又弄出那帶景的玻璃了,比窗紙窗紗精美多了。”

“本來是有那麽個意思,可這段時間忙,沒那空閑,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罷。”如果李夫人不說,蘇穎都把這茬都忘了。

蘇穎和李夫人說到玻璃,那頭清婉心裏驚訝極了,這鋪子太現代化了,尤其是還出爐了什麽會員卡,難道是又遇到老鄉了?清婉按捺住,心想著回去就讓人查查這鋪子是誰家的。

等馬車往李府走的時候經過一條街,蘇穎透過窗紗看外麵的街景,怎麽就那麽巧的就看到了熟人,一青衣書生,一手裏捧著一卷書的書生,雖然離得有些遠,但不難看出是容貌雋秀,更為難得的是,這書生氣質冷清,帶著純粹和堅韌,極為吸引人。

而在這書生旁邊還有兩位錦衣華帶的青年,氣質高貴,容貌有幾分相像,應該是兄弟。

好像是其中一位不小心碰到了那書生,書生手中的書掉在地上,好巧不巧的就掉在撞到她的青年腳下。

那青年彎下腰來撿起,還隨手翻閱了兩下,臉上露出驚訝,對那書生說了些什麽,那書生微微一笑,如冰雪初融,又好似雪山上的雪蓮綻放,那青年都看的愣了下。

看到這裏蘇穎在心中笑了,那書生她是認識的,可不就是陳家懦弱的庶女陳宛秋。她女扮男裝可真是扮上癮了啊,而且還是千變女郎。一會兒溫順,一會兒清冷,一會兒高傲的,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謎,引人入勝。

蘇穎收回目光來,那兩位青年的身份她心裏也有了底,果然二次元的看起來就是和三次元的不一樣。

更何況就算蘇穎心裏沒底,但係統這個唯恐天下不亂還從中作梗,不然蘇穎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往外看。早在剛才係統就開始嗷嗷叫了起來。說什麽舊愛老情人之類的。蘇穎當機立斷就掐斷了和係統的對話。

蘇穎不懷好意的想如果這時候那位忠睿庶妃出現的話,這出戲就更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唯恐天下不亂的到底是誰。

說曹操曹操就到,忠睿王府的車馬出現了,青衣書生眼神閃爍了一下。朝邀請她上樓坐坐的青年麵露難色,聲音仍舊清清冷冷的,“區區小事,公子不必掛懷,在下還有事,就告辭了。”說完也不等那華服玉帶的貴公子挽留,抱著她的書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貴公子搖著扇子,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卿本佳人。倒有些意思。”對身後的人打了手勢。

忠睿王爺見此嗤笑一聲,“一個玩意兒罷了,也值得兄長上心?”

那貴公子指了指停下來的馬車,打趣道:“比不上阿弟你紅袖添香,那般有才情的女子就是為兄也有所耳聞。”

忠睿王爺臉色僵了僵。貴公子哈哈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也要回去了,就不打擾你陪美人回府了。”忠睿王爺臉更黑了。

陳宛秋雖然走的匆忙但到底還是讓馬車裏的清婉看到一個背影,可就這麽一個背影清婉就認出來了,為此差點沒把銀牙咬碎。

這聯盟還沒建立起來,就分崩離析了,可惜了。

“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把大姑娘挪回來養,”蘇穎把傅母的意思說給傅奕陽聽,原本傅母就是真想養著大姑娘,不過是那會兒魏姨娘還為她所用,又不想讓蘇穎得逞,才自以為是的從中插了一腳,把大姑娘給截走了。現在魏姨娘被禁足在南院,被蘇穎釘死了,傅母是有什麽能給蘇穎添堵的也不管了就都使出來,用的理由還特別冠冕堂皇,“老太太的意思是因為小叔那邊的事,她力不從心,孩子還是養在父母跟前的好,這才……”

傅奕陽光顧著喝茶不說話,蘇穎蔥白的手指伸到他跟前來,“你倒是說句話啊?”

傅奕陽放下茶杯:“那就挪回來吧。”沒下文了。

蘇穎心裏那叫一個氣,這上嘴皮砰砰下嘴皮多簡單啊,可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清楚啊。看樣子大姑娘不可能回南院去,之前魏姨娘跑到前院去蘇穎好說歹說這位才沒怒火衝天,如今就魏姨娘那樣子的也不能讓她養大姑娘了。

蘇穎見傅奕陽沉默的樣子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原本她就是不想幫別人養孩子,還是幫小妾養孩子,才弄了這麽一出,把大姑娘弄到上房去了。可這折騰來折騰去,到頭來大姑娘還是要落戶在她這正院了,她還是要做免費的保姆,坑不坑啊,而且她這圖什麽呢!

蘇穎磨了半天牙,看不出多高興,但還是對端著茶杯的甩手掌櫃扯出一個笑:“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下邊人去收拾屋子,”傅奕陽看了她一眼,她假裝沒看到緩緩的往下說,“正好說要給窗戶換上玻璃的,就把那間屋子給大姑娘住,又能看景還顯得敞亮。”

反正這錢不是從她那裏出,再說那間屋子離她的屋子有點距離,蘇穎反正心裏是怎麽都不樂意的,可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認了。

唉,這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