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章 大難不死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陳宛秋那空間的緣故,祿小娃“修為”大漲,以前就那麽一個雞肋的技能,現在才真的有點他“全能全知”“居家旅遊殺人越貨必備良品”的模樣了。
聽到他說府裏頭都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祿小娃很“善解人意”的說:【也是我覺得你那麽厲害,誰都不會傷到你分毫呢,哪想到陳宛秋就那麽一下子,就把你給嚇破了膽。這麽著吧,我記得原本還有一些防身的玩意兒,我一高興了,說不定就會鬆鬆手了。】
蘇穎怒極反笑,祿小娃可實在是記吃不記打!他們倆之間的冷戰還沒結束呢,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痛,現在又固態萌發,嘚瑟起來了!
祿小娃不提那些東西還好,一提起來,蘇穎都覺得渾身不對勁。別以為她不知道,祿小娃能有的那些東西,都是原先蘇穎玩遊戲時得到的獎勵,存在背包裏的。
就是後來“借屍還魂”了,做任務得到的那些獎勵,可不都還是祿小娃從她原先那些背包裏的東西拿出來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說的就是這樣的。
蘇穎眯了眯眼睛,斜睨著祿小娃,【是啊,您老人家手指頭縫鬆一鬆,就足夠我吃三年的了,是不是啊?】。
祿小娃連忙打起哈哈來,衝著蘇穎賣萌,又許諾道:【我現在就很高興,你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一根毫毛。】
【我暫且信你。】蘇穎一手溫柔的撫摸著祿小娃的小肚子,小肚皮鼓鼓的,滑不溜秋,養肥了再殺~
祿小娃被蘇穎順毛順的舒服極了,等蘇穎像逗貓一樣拿手指頭刮他肥下巴的時候,他幾乎都從嗓子裏發出舒服的咕嚕嚕的聲音了。
奶娘在旁邊才實在的舒了一口氣。先前祿小娃“鯉魚打挺”的險些從床上跌下來,可實在是把一屋子的人心肝都跟著要蹦出來。
正巧原先睡得呼呼大睡的福哥兒醒了,瞧見蘇穎。也不叫奶娘抱他,撐著手衝蘇穎“啊啊”兩聲,又見蘇穎懷裏抱著祿小娃,更急了,咿呀呀的衝著弟弟過去。
祿小娃跟福哥兒向來就不對付,畢竟看起來蘇穎對他們兩個一視同仁。可祿小娃又不是真嬰兒。論起來也隻有福哥兒才是蘇穎的心肝寶貝,蘇穎自然是更疼他的。
這讓祿小娃很不爽,每次和蘇穎說他的時候。都稱呼福哥兒為“小、妖、精”,什麽形容詞都往上加,那甜膩膩的“磨人的小、妖、精”是這家夥最愛用的。
每次蘇穎聽到這樣的稱呼都忍不住嘴角抽抽,本來好好的兄弟爭寵,讓祿小娃這麽一折騰,愣是變了個調,讓人哭笑不得。
祿小娃不承認自己是在拈酸吃醋。又仗著自己非同一般,天下獨一無二,不屑於跟個小貝比一般見識,可他嘴上一套背地裏一套,有時候就愛跟福哥兒爭搶。
用的手段也特別的幼稚,比如衝著福哥兒吐口水。攤在一塊兒睡覺的時候把自己的小蘿卜腿架到福哥兒身上去。沒事兒衝福哥兒咧咧小嘴顯擺一下長得特別快的小玉米牙,或者把福哥兒的玩具扒拉到一邊兒……凡此種種。他都玩的不亦樂乎。
殊不知他這些都被看護他們倆的奶娘們和丫環們看在眼裏,看著祿小娃的奶娘也樂得看他有這個活潑勁兒。雖說文靜一些的小孩子好帶,可他才多大,活潑好動了才顯得更機靈,顯得出來她把哥兒帶的好。
福哥兒衝著弟弟咿呀呀的叫喚,祿小娃也不甘示弱,他們倆誰都不會說話,隻會說些大人都聽不懂的火星語,竟然還有模有樣的吵了起來。
蘇穎把祿小娃放下來,兩個肉團子就在炕上滾到一塊兒,看得一屋子的女人都跟著樂,奶娘們就站在炕邊上,防著孩子掉下來,守著福哥兒的奶娘臉上笑開了:“哥兒們翻身學爬都比旁人快了一步呢,可見是有靈氣活泛的,日後必是要有大出息的。”
蘇穎笑眯眯的,心裏再有什麽煩躁的,看到兩個小的無憂無慮的,什麽壞心情都要跟著放晴了。
福哥兒不耐跟祿小娃糾纏,撇開祿小娃就帶滾帶爬的蹭到了蘇穎腿邊,衝著蘇穎“呀呀”兩聲,蘇穎樂得不行,把他抱在懷裏狠狠親了一口。
福哥兒呀呀兩聲,扭著身子去瞧慢了一步的祿小娃,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又惹得一屋子人跟著笑。
祿小娃翻了個白眼,他很是覺得沒麵子,也不跟福哥兒一般見識了,揪著手裏頭的布老虎玩的自得其樂,恨恨的跟蘇穎說:【小、妖、精那麽大點就有這樣的心眼兒,也不怕心眼多了墜著長不高!】
蘇穎眉毛不動的來了句:【你們倆可是同卵雙胞胎,往後鴿子應該是差不多的。】福哥兒長不高,你長得高就顯得好看了?
祿小娃吭哧吭哧的把布老虎甩到一邊兒,立馬就有機靈的小丫頭給撿過來,他再玩再扔,總之他是很喜歡這個遊戲的。福哥兒衝著祿小娃“啊啊”兩聲,祿小娃才不要理他呢。
蘇穎又親了親福哥兒,問他:“是不是要跟弟弟一起玩?”
【我才不要跟這個愛嬌的小、妖、精一起玩呢!】祿小娃原本還想氣呼呼的把布老虎扔到一邊兒,不知是想到什麽壞主意,努力抓著布老虎的尾巴衝著福哥兒顯擺。
那布老虎做的精致不說,顏色還特別鮮亮,福哥兒很喜歡玩,在蘇穎懷裏拱來拱去,蘇穎把他放下來,心裏感歎著:她這做人家媽媽的,還比不過一隻布老虎,唉。
祿小娃原本還笑眯眯得跟年畫上的福娃似的,等到福哥兒被他哄騙過來了,就立馬把抱住布老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塗了布老虎的兩隻耳朵濕噠噠的口水,然後就把布老虎蹭到福哥兒身上,末了。還拍拍小手,“咯咯”的笑起來。
蘇穎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奶娘一見剛要過來,蘇穎就把她攔住了:“讓少爺們自己玩。”
奶娘也知道蘇穎古怪的規矩多。旁的不說,單就是蘇穎自己喂養著兩個哥兒,這一點說出去怕也是會叫人說嘴。大家夫人奶奶的,尤其是像蘇穎這樣的當家太太,也沒有個會親自喂養孩子的。
無他,曆來規矩傳統便是如此。可擱在蘇穎這兒。愣是沒誰說句什麽。
本來麽。兩個孩子得來的萬分不容易,唯一能插嘴的傅母當時就節節敗退,人家還忙著幫襯二房。謀奪爵位呢,對兩個孫子別說親了,還深恨著福哥兒把侯府嫡長孫的名頭占了,滿月禮,她這做祖母的連裝都不願意裝,幹脆稱病不出了。
後頭傅母直接就倒下了,這侯府裏完完全全就成了蘇穎的一言堂。底下人多是人精兒,上趕著奉承還不夠呢,哪裏會不長眼色多嘴兒。
所以,兩個孩子蘇穎就一直喂養到現在。
這樣的規矩都打破了,其他的再有些規矩就不是什麽事了,更何況兩個哥兒養到現在。長得好。比一般小孩兒看著就有靈氣,便是再沒人說道什麽了。
蘇穎說讓他們倆自己玩。福哥兒抓著布老虎也要啃,口水滴滴噠噠的流到下巴上。
【不講衛生的小、妖、精,咦!】語氣裏盡是嫌棄鄙夷之氣,蘇穎嘴抽搐了下,五十步笑百步,祿小娃自個有什麽好得意的,他這簡直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祿小娃“咦”了半晌,總算反應過來,頗為沮喪的說:【我的智商都讓這小腦袋發育不全的小、妖、精給拉低了,嗚嗚,我的一世英名啊!】
【小、妖、精你哥啊,往後你是不是要叫福哥兒一聲小、妖、精哥哥,呃——】蘇穎吐槽了那麽一句,把自己給惡心住了。
祿小娃也被雷的不輕,撅著屁股爬到蘇穎這邊兒,不理口水濕噠噠的福哥兒了。
大眼睛滴溜溜轉了下,對蘇穎說:【如今你大難不死,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陳宛秋最後的砝碼空間到你手裏了,你有什麽要說的嗎?】蘇穎覺得陳宛秋原本雖然被刺激的性格有些扭曲,整個人有點黑化,可她畢竟還有著遠大的目標,又怎麽會那麽容易就狂化了。
空間沒了,無異於是壓迫了最後一根稻草!陳宛秋全靠著空間保命呢,而且她最得意的應該就是有這樣的空間,以前那些“輝煌戰績”,可都離不開空間。
乍然間空間沒了,陳遠良又“恢複了神智”,再容不得陳宛秋繼續“作威作福”了。戴夫人在一旁虎視眈眈,陳宛凝也是不惜餘力的在旁邊敲邊鼓,陳宛秋的日子想必不怎麽好過。
原本呢,陳宛秋性子就狹隘,全然以自我為中心,隻能看得見她想要的,再往深處想一星半點的都沒有。在陳家,以為陳遠良靠到她這一邊兒,就萬事大吉了,以前的溫婉也裝不下去了,幹脆的撕破臉皮,爬到戴夫人頭上作威作福,行事如此高調,惹來禍端全然不自知。
這樣的,可是受不得一星半點兒的苦,極端的自卑又極端的高傲,這樣的性格糅合在一起,等事態不再她控製之後,就極度容易失控。
才幾天就徹底狂化了,能把戴夫人刺傷,可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來呢。
蘇穎眼底冷冰冰的,就算她那日冒失去見陳宛秋,叫陳宛秋有機可乘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好了。
可以前那些帳,蘇穎可是一筆筆都和陳宛秋記著呢,刨除了其中和當初陳宛秋配合將計就計,將住傅母的那一筆抵消的外,剩下的還有好幾筆呢。
祿小娃沒有一點負疚感,他說的振振有詞:【良禽擇木而棲,這難道不行嗎?哎呀,我可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蘇穎:【……】雖然大概是這麽個意思,可他這麽說真的好嗎?
祿小娃摸摸下巴,不自覺地把爪子伸到嘴裏,蘇穎隨手拿過來一個布公雞給他玩。福哥兒那邊玩夠了,被奶娘抱到一邊兒喂奶去了。
【沒有了空間,陳宛秋就像是沒有了主角光環,現在都蛻變成女配了。可憐見的。】
蘇穎額角狠狠**了下,再不想和祿小娃再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蘆薈掀了簾子進來,蘇穎看她一眼。讓奶娘好生看顧著兩個孩子,就站起來回了內室。
“打聽的怎麽樣了?”
“正在前頭關著呢,如今由四個婆子看管著。”蘆薈說的是柳姨娘,傅奕陽隻說了結果,其他的半點都沒說,蘇穎就叫蘆薈去打聽打聽。不能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好。
“奴婢回來的時候。聽說莊子上的管事過來請罪了。”蘆薈說著就憤憤起來,這時候知道請罪了,原先做什麽吃的。她可不信,偌大一個莊子上帶著管事連著下仆,不說有上百號人,幾十號人也是有了,怎麽還能叫柳姨娘一個弱女子跑了出來!
“那柳姨娘倒是個幸運的,從莊子上逃出來,湊著到城裏來賣貨的農家人的牛車進來的。一路上磕磕絆絆的竟也平安到了城裏。她卻是尋摸到老爺公幹的衙門去了,若不是府裏頭的小廝眼尖,把她給認出來,可實在不知要弄出什麽妖來呢!”
蘆薈原本就暗恨柳姨娘不安分守己,跑出來做妖弄鬼,這會
子打聽到原本消息後。更是憤恨不已。
柳姨娘跑到戶部衙門外頭去了。那衙門裏頭來來往往的可都是各家的大人,若是柳姨娘拎不清鬧出來。不但傅奕陽這戶部侍郎被鬧得灰頭土臉,叫各家大人們看了笑話;蘇穎這做嫡妻的名聲可就別要了,叫一個犯了錯的妾跑到衙門前,整個侯府臉麵都不必要了。
先前魏姨娘被聖母穿了的那會子,聖母被算計,跑到了二門外,撞見了外男,就很是嚴重了。如此就更不必提柳姨娘做的這事兒了,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小小巫見大巫!
“她若是想不叫我好過,可不必去衙門等老爺了。”蘇穎沉下臉,她怎麽不知道柳姨娘對傅奕陽真有那麽一片心,哪裏都不去,什麽都不做,就去“守株待兔”了?
蘆薈被蘇穎的想法弄得錯愕不已,“太太,話如何能是這麽說的,從柳姨娘打莊子裏偷跑出來,就已經夠出格的了。可不能因著她被小廝認了出來,沒釀成什麽大禍,就那麽算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柳姨娘是在莊子上被人作踐的活不下去了呢,可實際上呢,就算柳姨娘被送去莊子上養病,吃穿用度都還是按照原來的份例送過去的,太太可是叫我吩咐過的呢。”
索性那莊子不是蘇穎的陪嫁莊子,不然有那麽些仍舊下/作的下人怎麽在背後嚼舌根呢。那些個人真是如同專盯著雞蛋縫的蒼蠅,不痛不癢的,可惡心起來都能叫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這樣的人還如韭菜一樣,割了一茬,竟是還有冒頭的,這一回出了這樣的事,很該好好殺一殺,也好叫他們知道這府裏頭誰是正兒八經的主子!
蘆薈瞧了瞧蘇穎的神色,想了想說:“老爺為此發了火,親自吩咐了永平,叫永平好生的把這件事查一查,回頭怕也是叫太太定奪的。”
那莊子上的偷奸耍滑的還可以叫永平代為處置了,可柳姨娘到底還是傅奕陽的妾室,雖說沒有掛名,但好歹下人們都叫她一聲姨娘。
說起來柳姨娘的家裏頭比魏姨娘那世代家生子還好一些呢,最起碼不是奴籍,不然,柳姨娘娘家侄子何德何能能到傅家的族學裏去讀書。
蘆薈想著,神色更加的憤恨了:“主子寬厚,先前柳姨娘娘家見錢眼開,被攛掇著來壞太太的名聲,太太看在柳姨娘曾經伺候過老祖宗和老爺的份上,並不與他們多加計較,仍舊叫那柳家子侄在族學裏讀書。可柳姨娘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弄出這樣大的幺蛾子,實在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蘇穎一怔,難道她還真是太寬厚了?傅奕陽之前還那麽說她呢。
擰起了眉頭:“誰能想到她這麽大的膽子。罷了,她的事兒我也不耐煩再費心思了。”
蘇穎可不想再縱著看戲了,萬一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可實在是得不償失了。
蘆薈點了點頭:“很該如此,主子寬厚是下人之福,可沒得厚顏無恥著拿著這當理所當然的。”
薄荷也從大姑娘那邊兒回來了,蘇穎見了她就問:“大姑娘那邊兒如何了?”
“原大姑娘掛念太太想過來呢。奴婢連忙勸了,又有章嬤嬤在旁邊勸著,這才擦了淚。平了心。”薄荷覺得這會子大姑娘還是不上來添亂的好,勸住了也就沒什麽了。
蘇穎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叫薄荷開了箱子,拿了原本就準備好的金燦流光的瓔珞圈和一塊芙蓉玉做的玉鎖給大姑娘。
家裏家外這麽多糟心事兒,蘇穎也沒什麽心情去給雯玉過生日了,大方給了東西。任誰都挑不出錯來。反而會讚蘇穎一聲大方寬厚。
薄荷拿出那塊芙蓉玉做的玉鎖,讚歎道:“這塊芙蓉玉可是難得,旁的先不說。單就是這玉石養人,大姑娘有些不足之症,戴上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若是以往,把這麽貴重的物件給大姑娘了,薄荷還會覺得不舍。可冷眼看著,蘇穎對大姑娘大方了,傅奕陽必是看在眼裏的。回頭給的東西也越是大方貴重,如今可不就是幹脆都把自個私庫的鑰匙給了蘇穎麽。
蘆薈笑她:“就你話多,說這話兒的功夫可就把東西送到了,要不我替著你跑一趟。”
薄荷扁扁嘴,瞪了蘆薈一眼,把玉鎖小心翼翼的放到匣子裏。和那瓔珞圈放到一處。“你就知道埋汰我,等我回來再來弄你。”
傅奕陽回來的快。蘇穎迎上去,她現在在大老爺眼裏還是“戴罪之身”,馬虎不得麽。
傅奕陽原本從陳家帶了一肚子火氣回來,這會子見著了蘇穎小意溫柔的,也露出幾分笑影來,等著蘇穎幫他擦手理過衣裳,抬頭看他時,才略微收斂了下笑意。
蘇穎問他:“事情如何了?”
傅奕陽坐到椅子上,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還能如何,我一個做外甥的可幹涉不了舅舅家的家務事。”
蘇穎略吊吊眉梢,陳家那邊兒給他氣受了?
蘇穎可不管什麽舅舅不長輩的,反正她對傅母的娘家沒什麽好感,就是勉強因為陳宛凝有那麽點,可現在也消失殆盡了。
蘇穎貼過去,給他揉揉肩膀:“那邊兒給你氣受了?”
說完,覺得這話兒不像,又一想,可不就是傅奕陽偏她的時候說的嗎?現在顛倒過來,怪怪的,想著就自己“撲哧”笑了出來,被傅奕陽瞪了一眼。
蘇穎可一點都沒被他這虎目一瞪給嚇住了,笑意盈盈的繼續不輕不重的給他捏著肩膀,“舅夫人傷的重不重?”
傅奕陽知道實情,隻說:“受了驚嚇,並無大礙,隻身邊的護她的丫環被瓶砸到了頭,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穎倒吸了一口氣,她原本還猜測著會不會戴夫人設計這麽一出,汙了陳宛秋呢,可現在一瞧,可真不像了。
“那陳宛秋呢?”
傅奕陽“嗤”了一聲,“逃了一回,被抓回來了。”
索性傅侯爺也沒有大喘氣,簡明扼要的把鬧得陳家兵荒馬亂好一陣子的事兒寥寥幾個字就說完了,留給蘇穎好大的腦補空間。
蘇穎咂咂嘴,這可真像陳宛秋的作風,也是,她做了那樣的事兒,哪裏會坐以待斃,自然是要去找“靠山”去的,也不知道她逃出去是想去找誰?
忠睿王爺?
蘇穎眯了眯眼睛,十有八/九就是忠睿王爺了,陳宛秋就是想去找皇上,也得找得著麽。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傅奕陽見她停了動作,就把她拉到跟前來,哪想到她心思好似不在這兒,不知在想什麽。
蘇穎回過神來,隨口說道:“我想著她既是要逃,可不知是要去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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