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章 孤注一擲
忠睿王妃帶著無盡的嘲諷說著。
忠睿王爺卻麵色不動,似乎並不意外忠睿王妃會口出諷刺之語,說道:“就這些?”
“王爺急什麽!”忠睿王妃恨聲說道,“我該說王爺是無情還是深情呢,原本以為死了一個蘇氏,王爺就能把心放到別處,可沒想到如今又來了一個姓蘇的!王爺可真是一個癡情種子,明知道對方如今是有夫之婦,還是一腔癡情,還想把這件事瞞的牢牢的!真是可惜啊,對方完全不領情,不但沒有給王爺守身如玉,反而是還給別的男人生兒育女!想當初可是都沒有給王爺留下一男半女呢。”
早在忠睿王妃說到‘有夫之婦’時,忠睿王爺就變了臉色,忠睿王妃就是瞧見了,才更覺得悲哀,什麽惡毒的話都能往外說。
砰地一聲,忠睿王爺額頭上青筋暴起,目光中盡顯戾色,狠狠得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茶壺都跟著跳了跳,連帶發出清脆的聲響。
“住嘴!”
忠睿王妃眼睛通紅,聽了忠睿王爺厲聲的話,反而更加的激動。
“哈哈哈,怎麽?我說到王爺的痛處了?我早就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是冷血無情的男子,就是當初表現的對蘇氏多深情的模樣,卻根本就不知道你之寵愛,她之砒霜!也不想想,蘇氏本就是婢女出身,一無家世,二無幫襯,唯有王爺的寵愛,卻是將她往火堆上架,根本就不用我動手,她早晚就會死在王爺的寵愛裏。”
忠睿王妃句句都像是刀子戳到忠睿王爺心底最深處的傷疤上。他麵色鐵青。
忠睿王妃看到忠睿王爺如此臉色,反而從剛才歇斯裏地的狀態裏恢複了常態。
她麵色平靜,如果不是她臉上的淚痕,仿佛剛才那個仿佛瘋魔了一樣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忠睿王妃緩緩的坐下,她一顰一動的都帶著刻進骨子裏的優雅。這些日子的拘禁都沒有磨損她的高貴端莊。隻是以往的忠睿王妃總是愛穿著華服,打扮的富麗堂皇,如今的她脫去了象征著身份的華服冠冕,穿著樸素,背仍舊在忠睿王爺麵前挺得直直的,眼神裏仍舊帶著不屈。
忠睿王爺陰仄仄的看著她。她仿佛無所覺察,她如今還有什麽呢,她沒什麽可失去的,她為何還要讓忠睿王爺覺得痛快呢。
“王爺,真不知道蘇氏是怎麽死的?”忠睿王妃麵色恢複了冷靜。吐出來的話卻越來越惡毒,看著忠睿王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心裏突然湧出來一陣快意,可這快意的背後卻是越來越難以忽視的空虛和難受。
忠睿王爺一個箭步上前,沒等忠睿王妃口出話語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說了讓你閉嘴!”
忠睿王爺被掐的一口氣提不上來,眼睛閃現了一絲的茫然,但很快的忠睿王妃就伸手要去抓忠睿王爺的胳膊,還沒使力忠睿王爺就鬆開了她。她伏在軟榻上大口喘氣,聲音喑啞著把一直以來在心裏翻騰的話倒了出來:“哈哈,原來王爺是揣著明白當糊塗啊!”
這話換來了忠睿王爺冷厲的話語:“鄭氏。別真當我是個大方之人,雖說我答應了你的條件,必要時能保住你們鄭家,可你別忘了,這世上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可數不勝數!”
“生不如死?”忠睿王妃狠狠咳嗽了幾聲才總算把話說順溜了,“我如今又何嚐不是生不如死!”
忠睿王妃這樣的控訴換來忠睿王爺一聲冷笑。他似乎都不願意再說什麽,可忠睿王妃偏偏懂了他這聲冷笑裏的含義。原本偽裝出來的平靜麵具又被狠狠的撕下來,驟然變得比先前更加歇斯底裏了起來。
“我當時知道自己要嫁給你。心裏頭不知道多高興,”忠睿王妃到現在都還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忠睿王爺時的場景,忠睿王爺當時一襲紅衫,踏風而來,衣袂翩飛,龍章鳳姿,那飛揚的神采幾乎灼痛了她的眼睛。
“可你心裏頭明明有人,”還是個無論什麽方麵都比不上她的卑賤之人,哪裏值得被忠睿王爺捧在手心裏,“明明不希望娶敬國公府的女兒,為什麽不推拒?”
“我知道你想什麽,你以為給你給我忠睿王妃的尊號,給我正妻的名分,到現在仍舊沒有罷黜我這個不守本分的王妃,就是對我做出最大的讓步了,是不是?”
忠睿王妃手指摳著自己的脖子,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來。
“哈哈哈,”忠睿王妃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哭又笑的說起來,“也是呢,不知多少女人羨慕我有著這忠睿王妃的尊號,有著正妻的名分呢。可不是呢,但凡是個女子,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做,卻是要去旁人家的妾呢。就算是有萬千寵愛又如何,卻名不正言不順,生前死後都被人戳脊梁骨,死的冤卻又不能報冤,哈哈。為何獨獨可憐的都是我們女子?”
忠睿王妃明顯是已有所指,她是想戳忠睿王爺的傷疤,可她自己說到最後,卻是伏在榻上哀哀的哭了起來。
張守禮守在門外,就算無心要聽裏麵主子們的對話,可裏麵那尖銳的聲音隔著門縫就要往他耳朵裏鑽。
雖然沒有把話聽全乎,但斷斷續續鑽到他耳朵裏的話,就足夠讓張守禮倒抽一口涼氣的了,心想王妃可真是什麽都敢說,不過卻覺得王妃貪圖太多,既想要王妃的尊號,又希冀王爺能夠喜愛她,卻不想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她可憐,那些被她害的不能生育的女子又何嚐不可憐,王妃怎麽會看不透這一點呢。
這些話兒張守禮自然是不能往外透露半句的,就是方才鑽到耳朵裏的那些話都得統統忘記,他可是沒帶耳朵過來的。
屋內哀哀戚戚的哭聲未停,忠睿王爺就邁著大步出來了。張守禮沒敢多看,隻餘光中那麽一打量,就見他臉色鐵青,難看之極,張守禮連忙一低頭不敢再看了。
忠睿王妃孤注一擲的衝著忠睿王爺鬧過這麽一回。心裏哀戚,也成功的把忠睿王爺攪的心裏異常不痛快。
忠睿王妃說的那些話讓忠睿王爺如鯁在喉,那樣的細刺卡著喉嚨,使得喉嚨又幹又澀,忠睿王爺竟找不出話來反駁。
忠睿王爺不想承認,他不願意再多做停留。一來是不願意再和忠睿王妃共處一室,再來就是上麵的緣由,他幾乎是有些狼狽的退了出來。
忠睿王妃伏在哀哀的哭了一陣子,她的奶娘在一旁不由得歎氣:“主子您這是何苦呢?”
原本眼瞅著忠睿王爺能軟下心腸來,可哪想到自家主子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軟不下來,隻和王爺硬碰硬,奶娘想也知道王爺並不喜歡這般硬性子的,偏偏王妃就是一條道走到黑,唉。
忠睿王妃卻是摸著脖子冷笑了一聲,並不願意多說,啞著嗓子說:“嬤嬤,你下去歇著吧。”
忠睿王妃不願意再讓旁人瞧見她此番狼狽的模樣。就是奶娘都沒發現她脖子上的被忠睿王爺掐出來的痕跡。
奶娘雖然在忠睿王妃麵前很有些體麵,但她到底是下人,忠睿王妃這麽說。她替忠睿王妃蓋好被子,就在心裏歎著氣,發著愁退到了外間。
忠睿王爺回外書房的路上是‘一路平安’,沒有再鬧出什麽小插曲來。
至於來時路上的小插曲,忠睿王爺身邊的小太監把話那邊一傳達,管事嬤嬤麵上陪著笑塞了荷包把小太監給送走了。回頭就虎了臉。
一概不問喜兒和桃枝,每人打了十板子。訓道:“這一次隻是打板子,若有下一回。直接攆出去了事!”
一開始桃枝還不服氣,被無辜牽連的喜兒都恨不能咬她一塊肉了,卻在管事嬤嬤看過來的時候,幹脆利落的認了錯:“再不敢有下一回了。”
痛快的跟著去領板子了,她在王府當差當久了,和人一說是怎麽回事,旁人也都知道她是被牽連的,打板子的自然就有了分寸,聽起來怪響亮的,可實際上也就聽個響,不會傷多重。
管事嬤嬤自然是更滿意喜兒的態度,聽得桃枝不服氣,啐道:“你這小蹄子,心裏頭打的什麽主意,別當嬤嬤我瞧不出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又擺這樣的花花腸子,得虧沒衝撞到了王爺,不然這可不是打板子這麽容易的了。”
皮笑肉不笑的瞧了一眼眉目清秀的桃枝,嘴裏嘟囔了句:“就是誰那般的,都是祖墳上冒青煙了,想走老路子,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個運道。”
管事嬤嬤這嘟囔的聲音很小,卻不妨桃枝聽見了,她眼珠子轉了轉,也放棄了爭辯,脆生脆氣的衝著管事嬤嬤認了錯,管事嬤嬤也無意再跟這麽個丫頭片子一般見識,就揮揮手讓桃枝下去領板子。
桃枝壓住了心中的不痛快,迎麵碰上了一瘸一拐的喜兒,喜兒因為被桃枝牽連受了罰,看桃枝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見桃枝過來冷嗤了一聲。
桃枝卻當沒看見,還衝喜兒糯糯的叫了聲:“喜兒姐姐。”
喜兒像吃吞了蒼蠅一樣,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可當不得你這一聲喜兒姐姐,像你這般善於鑽營的,趕明兒怕是就攀了高枝去了吧,到那時候說不得我還得叫你一聲姐姐呢。”
喜兒這是諷刺桃枝往齊庶妃那裏鑽營呢,要不,怎麽能把齊庶妃的愛狗鈴鐺借過來呢。
不等桃枝再把熱臉貼過來,喜兒就從鼻子裏重重哼出一聲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桃枝臉上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扁扁嘴,想到要去挨板子,心中又是一陣不痛快,誰能想到王府的規矩竟然這麽大,她都來到這裏好幾天了,結果都是棋差一招,難道是她運氣不夠好?不應該啊。
還有根據她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似乎這王府裏頭有個不能說的秘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得摸清楚。她有預感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對她會很有幫助。
忠睿王爺回書房,不知怎麽的就把原先陳宛秋本意要給傅奕陽,卻到了蘇穎手上的紙條給拿出來,看了一會子後,直接給浸到了還未幹的墨盒裏。墨水把紙條沾濕,很快白紙黑字就變成了一團黑。
張守禮隻低著頭聽候吩咐,突然被忠睿王爺指了指茶盞:“換了君山銀針來。”
“是。”張守禮跟了忠睿王爺這麽多年,這時候也不免在心裏打起鼓來。忠睿王爺的脾氣和心思一向不好捉摸,很有些喜怒不定,而且肆意的很。尤其是嫡親兄長登基做了皇上之後。剛才被忠睿王妃揭了傷疤,發了那樣大的火,這會子竟不能從臉上瞧出些波瀾來了。
這慣常喝的茶說換就換,張守禮突然想起來君山銀針茶可不是蘇側妃以前愛喝的,心一抖。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低頭退了出去,親自沏茶送上去。在進去的時候還往原先蘇側妃住的院子張望了一下,心裏歎口氣,王爺身邊就那麽個知冷知熱的,可惜紅顏薄命啊。
茶蓋兒一掀,忠睿王爺深吸一口氣,這味道兒他以前就常常聞到的,他平常不愛喝君山銀針。她不是不知道,可每次他過去,她就一直給他沏她愛喝的。真是不知道讓著他點。
忠睿王爺靜靜坐了半晌,等到茶涼了,他也沒想著要喝一口。
第二日一早,蘇穎送傅奕陽出門上朝,傅奕陽冷不防就提了句:“你拿老太太的私房去哄那陳氏了?”
他冷不丁說了這麽一句,蘇穎就跟著眉心一跳。拿眼睛去看傅奕陽,他臉上毫無波瀾。卻沒有皺眉頭,說話語氣也是尋常。
蘇穎忖著就說:“橫豎不能便宜了二老爺。”
“這倒也是,”沒想到傅奕陽竟然附和起蘇穎的說法來,還說,“你就不怕他到時候鬧將了起來?”
這種事兒傅煦陽還真的能做出來,蘇穎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笑著說:“左右都是要傳給兒子的,早些晚些又有何妨。”
傅煦陽那病誰知道還能不能治好,就算日後治好了,依著陳宛凝和陳夫人的脾氣,還能從別人的肚皮裏再蹦出個兒子不成?
蘇穎向來看傅煦陽不順眼,說起話來就不怎麽客氣。
傅奕陽一愣,旋即也反應過來蘇穎這話兒裏的玄機,“唔”了一聲。
蘇穎順手給他理了理衣襟,微微一笑,說道:“怎的,你覺得我說的不在理?”也沒特指是哪句話。
傅侯爺看了她一眼,說了句:“我私庫的鑰匙可還在我這兒。”
等蘇穎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深意,忍不住一頭黑線,大清早的大老爺太有幽默感了。
“再說,總不會往後就隻有傅昀和傅晨兩兄弟。”傅奕陽說完這句話,咳嗽了一聲,“別往外送了。”
蘇穎立在當場,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大老爺方才那是不好意思了?!但是,那話兒不是他本人說的嗎?自己說完,然後自己就不好意思了?是不是顛倒過來了?
還是說大白天的,大老爺恥度就變高了?
蘇穎吐了一路的槽,最後嘴角還忍不住翹起來,這樣的大老爺還真是詭異的讓人覺得略可愛。
想到這兒,蘇穎都覺得她自己都略詭異了。
回到屋子裏,蘇穎思考了這件事,傅奕陽既然是抽出走路的功夫說這件事,可見就沒怎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啊。
蘇穎想了想,應該是陳夫人在上房嚷嚷,讓傅奕陽派遣在上房的婆子們聽著了。
說起來,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來傅奕陽對傅母的態度轉變之大,從之前的愚孝——還真不是蘇穎說,蘇穎不信傅母的圖謀傅奕陽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修身齊家方可平天下,傅奕陽作為一家之主會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麽可能。或許沒有想到傅母會這麽激進,對於這一點,蘇穎一點愧疚感都沒有——變成了如今的防備和疏離,不能說是走上了另外一個極端,但變化還是非常大的。
在蘇穎看來,這是非常能夠理解的。母慈子孝,先來的母慈才有的子孝。像傅母那樣的,她對傅煦陽都說不上是單純的慈愛,更何況是對傅奕陽了。
以前,傅母偏向二房,一來是傅煦陽是在她跟前養大的不假。二來就是因為二房是二房,如果沒有傅母這個老封君在上頭護著,未必能有什麽出路,畢竟襲爵的和當家做主的都是傅奕陽。
在個侯府也想搞出平衡,以保持她老封君的地位,那麽不是逆來順受之人的也就成了絆腳石。
那麽詭異的是。傅母自打中風之後,反而變成了純慈母了,當然僅僅隻是對傅煦陽一個人而言。
這一點,蘇穎到目前為止都還摸不清頭腦呢。
蘇穎想通了之後,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今天難得的清淨。陳宛凝和陳夫人都沒有上門。看來,陳宛凝還在忙陳家的事,也不知道昨天她走了之後,發生什麽精彩的事了。沒有留下圍觀,實在是太可惜了。
蘇穎心裏覺得可惜,等從祿小娃這坑貨嘴裏得知陳宛秋的空間沒了之後,就覺得她是不是漏看了什麽,怎麽劇情一下子跳到這裏來了。
【等等。你怎麽知道陳宛秋的空間沒了?】
祿小娃嘟嘟嘴,她還真是一下子就抓到重點了,對於此事。祿小娃也不準備隱瞞,當然他覺得是隱瞞也沒用,很爽快的說:【因為她的外掛空間在我這兒啊。】
【哦。什麽?】蘇穎原本還漫不經心的聽祿小娃瞎咧咧呢,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不是瞎咧咧,她瞠目結舌,把這件事消化了。在估計著祿小娃並不是信口開河之後,陰仄仄的盯著他看了半晌。冒出一句:【其實你才是女主角吧?】
祿小娃:【……】
【你看看你連陳宛秋這個疑似女主角的外掛金手指,你都能搶過來了。你不是主角誰才是主角?】
蘇穎不會說她有那麽一點點羨慕嫉妒恨,要知道她可是對傳說中的空間仰慕已久,隻可惜無緣得此一見,沒想到祿小娃這坑貨隨隨便便就得到了。
【不對,你們倆,我是指你和陳宛秋的空間,並不屬於同一個體係吧?你是怎麽把它弄到手的?還有好端端的,陳宛秋的空間又怎麽會脫離了陳宛秋?你當我是好糊弄的嗎?還不老實交代。】
蘇穎在心中酸溜溜想過之後,迅速找到問題根源所在,一連串問題毫不客氣的丟給祿小娃。
祿小娃委屈極了:【我是想說,可你也得給我機會說啊。】
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說,好不好?而且都這麽一陣見血,讓他就是想糊弄也一時找不到好借口來糊弄,再說了,就算他找到借口來糊弄了,被她戳穿的話,豈不是要罪加一等?!
【嗬嗬。】
祿小娃:【……這件事說來話長,】在蘇穎似笑非笑的眼神下,祿小娃可恥的屈服了,改口道,【那我就長話短說吧。其實,說真的,我也有點受寵若驚呢。】
【哦?】
這尾音太**了,祿小娃有點承受不住,他言簡意賅的一句話交差:【它自己找上來的,我隻是被動接受而已,不關我的事。】
【……所以我才會說你是豬腳的命啊。】半晌,蘇穎才慢悠悠的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哪裏哪裏。】
蘇穎:【……】他可真是不夠謙虛。
蘇穎想了想,先不糾結這種天上掉餡餅砸到祿小娃的‘好事’,長眉一挑,問祿小娃:【那你知道空間為什麽不跟著陳宛秋了?難道她的空間也想要和你一樣變成人,結果陳宛秋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空間等不及了,所以就脫離母體來找你了。】
【沒這麽狗血吧。】祿小娃弱弱的說。
【吧?這麽說你是一問三不知啊。】
【你總共就問了我兩個問題啊,哪裏來的三不知。】祿小娃覺得他特別的委屈,忍不住為自己伸冤鳴不平道。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蘇穎忍不住按住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