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章 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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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瓶急匆匆的趕回來,“太太,打聽到了。”
“可是源兒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來了?”薑秦氏說道,寶瓶眼睛是掩飾不了的幸災樂禍,笑著說:“可不是呢,這回兒源少爺可是捅了大簍子了。”
薑秦氏一聽,讓寶瓶趕緊說。
“說是源少爺意圖勾搭玉簪,結果把人逼著抹了脖子,還把自個給弄傷了。”
“玉簪?”薑秦氏略一想,“可是大太太給開臉的那個?”
“可不就是她,這回源少爺可是鬧大了。”
“鬧大了又如何?我那侄兒可是大嫂的寶貝疙瘩,就那麽一根獨苗呢。”薑秦氏冷笑著說,可心裏卻打定主意,這家必須得分了。先不說大房一家子不把兄弟當兄弟,尋常的時候想不到他們二房,背黑鍋的時候卻頭一個把禍事推到他們二房身上。
就是薑夫人這個性子,這段時間可是不斷的作,得罪了勇武侯府不說,還險些把薑源給賠進去。
如今再看她那好侄子薑源,先前打死人那件事兒,具體是怎麽一回事,有心人可是清楚的很。加上先前外室的事兒,薑家的名聲可就要臭了,如今要是薑源淫/辱自個父親房中人的醜事傳出去,到時候薑家還有名聲可言嗎。
她原本正打算給她兒子說門能夠帶契他前程的嶽家,這種事一出來,別說門當戶對了的人家,但凡是有點根基的人家,哪裏會讓自家的姑娘嫁到薑家來。
遂跟寶瓶說:“二老爺回來,我得好好跟他分說下分家的事。”
寶瓶想了想說道:“因著先前那外室的事兒。二老爺雖明麵上沒說什麽,可到底心裏不痛快。太太也別嫌奴婢多嘴,如今奴婢冷眼瞧著,大太太和源少爺行事越發沒個章法,接連出事。可是把薑家攪合成一鍋粥了。但不說如今源少爺惹出來的事,但就是大太太構陷勇武侯府和禮部尚書府的事兒,一旦鬧出來,可實在是不好收拾的。但凡太太和老爺仔細分說了,老爺可是願意分出去單過的。”
點點頭,薑秦氏道:“可不正是。你說的這麽一大爛攤子可還沒能收拾起來呢。雖說不清楚那勇武侯和禮部尚書是個什麽打算,可我想著他們會輕易放過作下這事的,我那好大嫂,無異於癡人說夢。”
說到這兒,薑秦氏不由得冷笑。“我冷眼看著,她倒是知道後怕了,隻如今再不能叫他們把我們這一房給帶累了。”
寶瓶端了杯茶給薑秦氏,先前那件事可實在是不好說,畢竟裏頭薑秦氏摻了一腳,被抓到的佟貴家的是她們這邊的人。
想著,寶瓶隻說:“先前聽大太太下了死命令,這事兒定是要瞞著的。隻大太太那邊的下人可不都是和大太太一條心的。就是先前,大太太身邊最是得用的邵安家的,恍惚是被大太太一通臭罵。罵的灰頭土臉的呢。”
“這種見不人的醜事可不得要藏著掖著!”薑秦氏冷笑道,然後皺起眉頭來,“那也是瞞不了多久,看看薑家的下人,尤其是大太太跟前的那幾個不老實的,嘴裏就是有茄子塞著。拴上籠頭,稍微給幾個大錢。灌上幾盅黃湯,祖宗也給倒出來了。”
寶瓶道:“這可不是什麽好名聲。”說著就欲言又止。畢竟薑秦氏說是要分家,可這家到底還沒分呢,到時候薑源的名聲徹底壞了,整個薑家都得跟著倒黴,盡管如今薑家的名聲也不大好了。
薑秦氏何嚐不知道,“可得想著要大伯答應咱們分出去呢,對了,那對母子呢?叫著大伯答應和我們分家,連著那對母子一塊兒挪走。”
“這,這行得通嗎?”寶瓶猶豫了下說。
薑秦氏撇撇嘴,道:“那個外室倒是有些個手段的,不然也不會籠絡住大老爺好幾年,甚至連兒子都生了。如今你瞧著,就是那對母子闖到門口,給薑家添了不少麻煩,可那對母子可是半點事兒都無,叫我那好大嫂抓耳撓腮的,就是碰不著。沒想到大老爺都到了這把年紀,反而是玩起這套毛頭小子才會來的把戲來了。”
寶瓶啞然以對。
“你方才說源兒被弄傷了?”薑秦氏隨口問道。
“正是呢,請了大夫來,隻知道是被玉簪拿簪子劃傷了,旁的倒是不清楚了。”為此,寶瓶在心裏幸災樂禍,薑源在薑家可就是一害,仗著薑夫人的寵愛橫行霸道慣了,如今終是碰到鐵板了吧!
薑秦氏一琢磨道:“我那好大嫂肯定是把源兒做的醜事瞞下來的,若是叫大老爺知道了,怕是大嫂也無暇多顧忌二房的事了。”
這邊薑秦氏一心謀劃著想分出薑家單過,那邊薑夫人可實在是氣壞了,險些是要衝出去給玉簪鞭屍了。
眼皮紅腫的玉釧被邵安家的攔到外頭,她這副模樣要是讓薑夫人看到,無異於自找苦吃。
邵安家的假裝沒看到玉釧的冷眼,隻管和她說:“叫底下人不要亂說,不管如何說,這件事到底不光彩。玉簪都那樣了,你可不想她還得個不光彩的名聲罷。”
玉釧咬著嘴唇不說話,邵安家的在心裏歎口氣,沒再說什麽。
所以說,勇武侯府那邊還沒有正式朝薑夫人‘開火’,薑夫人這裏就已然是內部消耗火力了,更何況還有個極盡所能要拖她後腿的薑二太太,薑夫人可謂是獨木難支,進退維穀。
關鍵的是,薑夫人這次的所作所為,薑存富是丁點不知情的。
薑存富雖然是從喝醉酒就大嘴巴的敬國公世子嘴裏得知了,傅奕陽的風、流、韻、事,但薑存富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打算在兩家都‘化幹戈為玉帛’了,就立馬做點什麽讓關係惡化。
——不像是薑夫人。表麵一套背地一套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而且狗肚子裏藏不了二兩香油。剛知道點什麽,就說做就做,不管後果如何。
但這些都不妨礙薑存富背地裏暗搓搓的腹誹傅奕陽真不是一般的假正經,光看外表還真是看不出來。
有了這樣的想法。薑存富如今看傅侯爺時,總是帶著異樣的眼光,甚至私下裏還想要不送他兩個女人,以來示好呢。
卻不知道就在他暗地裏有這種暗搓搓的想法時,傅奕陽私下裏還想朝他投去個鄙視的目光呢。後院著火了不說,外麵朝堂上的火都快要燒到他的尾巴了。他毫無察覺不說,竟然還擺出一副‘誌得意滿’的神情,實在是讓傅侯爺無話可說。
傅奕陽倒不是沒覺察到薑存富對上他時那怪異的目光,隨即傅侯爺想到了原因,冷笑一聲。他可不屑於辯解,尤其還是向薑存富這個糊塗蟲。
對待薑存富這個看不上眼的,傅侯爺采取了他一貫的無視態度,那理所當然的冷峻模樣,可把薑存富噎得不輕。
等傅奕陽轉身離開後,薑存富臉色鐵青的朝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轉眼看到敬國公世子,險些把自己給嗆死。
敬國公世子目光沉沉的看向傅奕陽的背影。轉頭對咳嗽了半天,順過氣來的薑存富說:“可是知道最近有關陳家秀女的傳言?”
薑存富雖然不喜敬國公世子的像是對待下人一樣的語氣,但他也隻是敢怒不敢言。再說現在他還是有求於敬國公世子,隻扯了扯臉皮,道:“世子爺說的可是最近的說她是仙女下凡的一條,這哪裏會沒聽說,就是家裏頭的下人都能掰扯出一兩句來。”
敬國公世子聽了,眼裏閃過一絲戾色。“那和我說說,你是個什麽看法?”
薑存富詫異的看了敬國公世子一眼。沒聽說他也對陳家那個在這段時間出盡風頭的秀女感興趣啊,難不成就像是傳言的那般。那個秀女貌比天仙,傾國傾城,都能叫敬國公世子魂不守舍了?
薑存富不可避免的往這方麵想,敬國公世子好似也沒指望薑存富會有什麽獨到的見解,冷笑一聲道:“我倒是想知道,到最後到底是多尊貴的人家才配得上她貴不可言的命格?”
“這當然是……”皇上了。薑存富剛想脫口而出這句話,恍然意識到他現在身處何地,有些話可真不是他能隨便說說的,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敬國公世子,心裏就越發往剛才的猜測靠攏了,討巧的說:“隻管到選秀結束便是知道結果了。”
敬國公世子想到了和他的姐夫,當朝獨一份雙封號親王,忠睿王爺,糾纏不休的陳宛秋,再想想這天底下能配得上貴不可言的人,還能有誰,就覺得特別的滑稽可笑。
到時候最好上演一出兄弟鬩牆,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看看。
“這回可是仙女下凡,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敬國公世子嘟囔了這麽一句,然後不理會覺得他莫名其妙的薑存富,臉上掛著一抹詭異冷笑的敬國公世子甩身離開了。
薑存富臉色異常的難看,好歹他也是堂堂二品兵部侍郎,和他同官階的傅奕陽不把他放在眼裏,薑存富也就認了,誰叫傅奕陽還是堂堂侯爺呢。
不但如此,人家還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旁人比不了啊,薑存富這麽想的時候,心裏淌著一條小醋河。
可敬國公世子呢,叫他一聲世子爺,可都是看在敬國公的份上。如今敬國公老了,好久沒上朝了,至於敬國公世子的嫡親姐姐,如今的忠睿王妃,誰都知道她現在被冷落了。
說冷落都不大合適,原先忠睿王妃就不得忠睿王爺的喜愛,若不是她還有育有小王爺,忠睿王爺的唯一一根獨苗,外加太後撐腰,才能在王府站穩了。
可如今呢,明眼人都看出來忠睿王妃失寵了,這可不是小事兒。
敬國公世子再橫,他就隻是國公世子,等到老國公百年之後,失去了皇上的倚重,看他還能橫多久。
薑存富受夠了窩囊氣。嘀嘀咕咕的走了,在去兵部的路上,遇著了愁眉苦臉的陳遠良。
薑存富擠擠眉毛,在心裏罵了句蠢貨,但在陳遠良過來的時候。還很熱情的迎了上去。
陳遠良可沒那麽多閑工夫搭理薑存富,不過在薑存富還恭維了最近出了大風頭的陳宛秋後,陳遠良勉強給了他一個好臉。
隻不過在薑存富看來,那就是皮笑肉不笑,他在心裏冷笑,有了這麽位命格貴不可言的女兒。就了不起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不成?
“您這是要去哪兒?”薑存富擠出一絲笑容道,“難不成是有要緊公務要辦麽?”
陳遠良臉耷拉下來,顯然是聽出來了薑存富的諷刺。陳遠良雖然有爵位在身,可也隻是任了個虛職,尋常隻是點點卯。其實沒什麽要緊事。
於是,薑存富吃到了今天的第三個軟釘子,不可謂不鬱悶。
陳遠良一反先前春風得意的姿態,愁眉苦臉的回到了陳府。
戴夫人從底下丫環那裏得知陳遠良回府的稟報,在心裏冷笑一聲,如今的陳遠良那可真是被鬼迷了心竅。
陳宛秋做的那些不規矩的事兒,他半點都不放在心上;陳宛秋做下的那些明顯是陷陳府於不利局麵的那些事兒,他一丁點都不在意。
旁人說的話他半點都聽不進去。一心一意就撲到了想讓陳宛秋飛上枝頭這件事上了,這不是鬼迷了心竅是什麽?
戴夫人原先還試圖勸說,可等她發現沒什麽用之後。果斷就放棄了,但是她可不想陳家被自大的陳宛秋還有被鬼迷了心竅的陳遠良拖垮。
被戴夫人惦記的自大的陳宛秋,正在她的屋子裏思考她和傅奕陽‘鴻雁傳書’的事。
按照陳宛秋的想法,她既然給傅奕陽傳達了那樣的訊息,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就該來找她質問的。
但傅奕陽沒有。陳宛秋一開始還真有些想不通,以為她寫的紙條沒有到傅奕陽的手上。
可喝問了梅香之後。梅香確定她老老實實的按照她的吩咐做了,紙條應該是通過傅奕陽的長隨交到了傅奕陽的手上。
陳宛秋倒是沒想過紙條會被忠心耿耿的長隨先交到了蘇穎的手上。先入為主的陳宛秋就認定了紙條被交到了傅奕陽的手上。
隻不過到現在,傅奕陽沒找她,這有些出乎陳宛秋的預料。
隻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要知道陳宛秋當時一時腦熱,寫那麽內容的紙條給傅奕陽的目的,也就是因為從傅奕陽和蘇穎夫妻那裏,尤其是蘇穎那裏受了不少氣,所以才想要發泄出來。
紙條上的內容,陳宛秋自己都不確定,她那天去找蘇穎就是打著試探的目的,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蘇穎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把陳宛秋險些打回原型,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
等陳宛秋回想起來,才抓狂了,所以寫那些全都是她猜測的給傅奕陽,最開始隻是單純的想挑撥、離間傅奕陽和蘇穎之間的感情。
但寫完之後,陳宛秋都覺得忠睿王爺和蘇穎之間有點什麽了。想想當初在雲若寺外發生的事,忠睿王爺為什麽會折返,想必是看到了蘇穎那與失去的蘇側妃極為相似的容貌。
想到這裏,陳宛秋就忍不住在心裏冷笑,原本她並不知道蘇側妃的事,等偶爾得知之後,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她就著重調查了一番,這位據說十分得寵,可能是忠睿王爺真愛的蘇側妃。
在得知蘇側妃最開始隻是一位卑賤的婢女,卻以這樣卑微的身份,從小小的通房爬到了側妃的位置。據說當時忠睿王爺為了替她請封側妃,不惜與當時的皇上,如今的先皇做抗爭,足足跪了一天,這也讓蘇側妃成為了紅顏禍水級別的人物。
可惜紅顏薄命,蘇側妃早逝,然後就成了忠睿王爺心口上的那顆朱砂痣、床前的那抹明月光。
拚湊起大致的故事後,陳宛秋忍不住撇嘴,這算什麽,陳宛秋可不相信能從小小的婢女爬到側妃位置的女人,會有多麽的單純,肯定是一出‘精彩絕倫’的宅鬥大戲。
陳宛秋覺得忿忿不平,忿忿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忠睿王爺眼光有問題。竟然會把個心機婊當成朱砂痣明月光;又或者是這麽個朱砂痣明月光的存在,給她的‘風光偉業’帶來的不少麻煩。
但陳宛秋還是有信心的,就是當初的清婉,那朵矯揉造作的小白花,她都沒放在眼裏。
直到她後來發現被忠睿王爺珍藏在書房的畫像。可真是造化弄人。
陳宛秋沒個頭緒的回憶著以往的事,越想越煩躁。
問題又回到了傅奕陽拿到紙條後該有的反應上了,陳宛秋心想,難道傅奕陽覺得她寫的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本來陳宛秋還想寫上“想想雲若寺外發生的事吧”,來增加說服力的,可當時時間不等人。她隻能寫那麽多了。
而且最後一句想讓傅奕陽來找她,也隻是到最後臨時起意的。
陳宛秋原本是想著和蘇穎談所謂的‘美好未來’,蘇穎隻是一介閨閣婦人,她根本就不懂那麽多。聽聽蘇穎說的那些短視、看不起她的話,就可見一斑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和傅奕陽這個當家人談一談。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
傅奕**本就沒多在乎他的妻子?但這攸關男人的尊嚴,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吧?
又或者是礙於忠睿王爺的權勢,敢怒不敢言?這不是不可能,就算是勇武侯是侯爺又如何,還有蘇穎表現出一副“威武不能屈”又“清高自傲”的樣子又如何?在絕對的權勢麵前,勇武侯府又算得了什麽。
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陳宛秋覺得她最初的目的達到了,想必如今傅奕陽心裏很不舒服吧。
陳宛秋想到這兒。才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她就是報複蘇穎又如何,誰讓她高高在上的姿態那麽討人厭。
還有她和蘇側妃肖似的容貌。反正如今陳宛秋看她不順眼,可不想讓她太好過,再進一步說,就是不想讓蘇穎好過。
知道蘇穎過的不開心,陳宛秋就開心了,就是現在陳宛秋對待蘇穎的野望。
陳宛秋還沒開心多久。就聽下人說陳遠良找她。
又來了!陳宛秋煩躁的砸了下枕頭,陳遠良好歹還是陳家的一家之主。他就不能有點主見嗎?真是豬一樣的隊友。
盡管如此,但陳宛秋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去應付陳遠良,她心裏別提多不情願了。
總覺得她現在淪落到進退維穀的地步,不是她自己沒本事,而是被周圍的人給拖累了。
想想看吧,她原先費了多大的心力,還搭上了她辛苦賺來的銀子以及一顆千年人參,給陳家創造了多好的前景,成功的讓皇上記住了陳家,升官進爵指日可待。
可結果呢,全都是讓陳遠良和傅煦陽唱的那麽一出戲給毀了。
傅煦陽想和傅奕陽玩兄弟鬩牆,關陳遠良什麽事,非得覺得自己有多大本事的,摻合那麽一腳。
真是一蠢貨!
陳宛秋抿著嘴唇,恨恨的想著。
身為庶女已經很糟糕了,如今還攤上這麽一家子極品,往後還不知道怎麽拖她後腿,給她製造麻煩呢,尤其是她那惡毒嫡母。
哦,不能把陳宛凝這個‘妹妹’忘了,陳宛秋可沒忘了,原主之所以自殺,可都是拜陳宛凝這個親妹妹所賜。
前段時間還無事生非的找她的麻煩呢,要知道陳宛凝死性不改,當時她難產的時候,就不該貢獻出一支人參,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想法子來拜托已經是來不及了,不然的話,陳宛秋肯定早就想法子從陳家離開了。以前她可不是沒這個能耐,假死脫身,省的再受這鳥氣。
要是她這麽做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淪落現在這樣糟糕的處境中了。
陳宛秋一邊腹誹著一邊進了陳遠良的書房,陳遠良見到她來了,眼前一亮,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上回那千年人參,你還能再找到一顆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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