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章 鷸蚌相爭
“去打熱水來,叫小廚房送醒酒湯來,酸筍最解酒,就上酸筍雞皮湯吧。”蘇穎心裏不爽,拿毛巾給傅奕陽擦起臉來下手就有些重了。
傅奕陽頭重腳輕的,眼睛裏卻一片清明,蘇穎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和窘迫,心裏還覺得奇怪了:明明是他自個不懂得“潔身自愛”,怎麽她還得做個“賢惠”的妻子,還得殷切的伺候他不成?
蘇穎輕輕嗤了一聲,正準備把毛巾扔到一邊,結果被傅奕陽一把握住了手,他嘿嘿的笑了兩聲,讓蘇穎瞪大了眼睛,就聽他說:“薑存富個老匹夫找著個新主人哈。”
蘇穎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又聽聞薑存富這個名字,好奇極了:“不是說和敬國公世子在香滿樓相約麽?怎麽還殺出個薑侍郎來,難不成敬國公世子是來當說客的?”
傅奕陽靠在枕頭上,雖說滿身的酒氣,但還是能清楚的回話的,看樣子沒有醉倒撒酒瘋的程度,“敬國公世子自認臉麵大,薑存富就是和我有血海深仇,都是要給敬國公府麵子的,他這和事佬當的不錯,著實不錯。”
蘇穎挑挑眉,這話是反話吧?
紫蘇送了解酒湯來,遞到蘇穎手邊,蘇穎跟她說:“讓人送水來。”這滿身的香氣和酒氣不好好洗洗可怎麽行。
蘇穎把手從傅奕陽手裏抽出來,傅奕陽不滿道:“你離我這麽遠做什麽?”
蘇穎白了他一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臭烘烘的。”
傅奕陽皺了皺眉,抬起胳膊來聞了聞,搖頭晃腦的說:“哪裏臭烘烘的了,我聞著挺香的。”
蘇穎從鼻子裏重重哼出一聲來,趁著他張嘴的功夫,舀了一勺子酸筍湯喂到他嘴裏。
“咳咳!”傅奕陽被嗆住了,蘇穎把痰盂踢過來,重重的拍著他的背,嘴裏假惺惺的說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傅奕陽眼睛裏還一片清明。腦子可不糊塗,幹咳了半天,什麽都沒咳出來,坐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蘇穎。“誰惹侯夫人生氣了?”
蘇穎把盛著酸筍雞皮湯的碗往他手裏一塞,笑的很溫柔:“我哪裏生氣了,我隻是聞不慣你身上這劣質的脂粉味罷了。”
傅奕陽愣了下,盯著蘇穎沒說話,端起碗揚起脖子一口氣喝完了,咂了咂嘴:“我怎麽覺得這次的酸筍雞皮湯那麽酸呢,可是多加了醋?”
蘇穎見他好像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心裏不由得覺得膩歪,正好婆子抬了水進來,就勢推他去洗澡。自己卻沒有打算跟過去伺候他洗澡的意思。
傅奕陽卻是一下子倚靠過來,裝作沒力氣的樣子,蘇穎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不過可惜了他腰上的肉結實著呢,蘇穎一掐竟是沒掐起來。隻得恨恨的伸手使勁戳了戳,可不妥協,一邊叫了下人來服侍他沐浴,一邊叫蘆薈來給她擦幹頭發,還讓薄荷去福祿兩娃的屋子裏去說今個他們爹不能過去例行探訪了,在屋子裏忙的團團轉,就是不理會傅奕陽。
傅奕陽也沒再賴著。隨手扯開錦袍扔到一邊,站在浴桶邊,還嘿嘿笑了一聲,差點沒把抬熱水往浴桶裏澆的婆子嚇的手滑了。
蘇穎抿著嘴角,坐著任由蘆薈用大毛巾包住她的頭發擦拭,蘆薈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蘇穎的神色。張了張嘴,心裏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勸,最後還是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口。
等把頭發擦了個半幹,蘇穎擺了擺手,衝著蘆薈說:“你去歇著吧。”
蘆薈見蘇穎語氣不容置疑。頓了頓,將大毛巾放下,輕聲應了一聲,有些忐忑的掀開簾子到了外頭,和紫蘇對視了一眼。
紫蘇抿嘴一笑,悄聲說:“太太可是又跟老爺鬧別扭了?”
蘆薈抬眼看了看她,紫蘇聳了聳肩膀:“這有什麽的,左右也不是頭一回了,可你瞧著現在是個什麽光景,我倒是覺得挺好的。”
蘆薈恍然,自從兩個主子好了之後,太太可很有使小性子的時候,隻好像每次她們都跟著白擔心了,兩位主子和好之後感情好似比往前更好了。
還有,現在再沒有新人舊人的在太太麵前晃悠,就是柳姨娘還是被老爺做主送到莊子上去的呢。
一想到這些個,蘆薈先鬆了一口氣,往外麵挪動了兩步,嚅著聲對紫蘇說:“我自是不希望太太跟老爺生分了的。”
紫蘇比她端得住氣,扯了個神秘兮兮的笑來:“你就瞧好吧。”
婆子抬了浴桶出來,門被關上了,蘆薈不大放心,在紫蘇目瞪口呆之下把耳朵貼到門上,捏著手聽著裏麵的動靜。
先是模模糊糊的說話聲,蘆薈側著耳朵聽了半天沒聽出個什麽所以然來,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繼續提心吊膽的認為兩個主子爭吵還沒有醞釀出來。
紫蘇勝券在握的站在一邊,心裏還想著她真該事先同蘆薈打賭的,先前太太賞了她兩根金釵,可是早先太太戴過的,自是比後頭太太賞給她和薄荷白芷的金簪要好一些,她還想跟蘆薈換一換呢。
紫蘇有些遺憾的想著,就見蘆薈一張臉漲的通紅,紫蘇見狀也明白了幾分,拉過蘆薈再往廊下站了站,招過一個小丫頭來:“再叫廚房裏備上熱水。”
夜裏的涼風吹過來,吹散了蘆薈一臉的紅光,她拍了拍臉蛋,衝著紫蘇舉了舉大拇指,紫蘇得意的笑了笑。
屋子裏,傅奕陽頭發都沒有擦幹,還往下滴著水,就揮手讓丫環們下去,裹著睡袍耷拉著鞋往床邊走過來,一看那露在衣裳外麵的鎖骨眼睛裏都要噴火了,直接把蘇穎給按在床上。
發梢上的水珠滴在她身上,直把她身上的質睡袍給打濕了,那一片被打濕的布貼合在肌膚上,簡直就是半透明的了。
蘇穎打了個激靈,那接觸到水珠的一片也跟著激了起來,傅奕陽眼珠子都直了,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嘴裏憋出一句來:“你沒穿肚兜?”
蘇穎還惱怒他這副什麽事兒都沒發生的樣子。聽了這話立馬反唇相譏:“我就是沒穿肚兜,怎樣?難懂大老爺覺得這樣是傷風敗俗?”她伸手扯了扯傅奕陽的睡袍,他根本就沒有扣上扣子,蘇穎這麽一拉扯。直接就露出了大半個胸膛。
水珠順著堅實的胸膛往下滑,蘇穎想諷刺他的話都被眼前的情景震驚都咽了回去。
傅奕陽一時也訝然,但訝然過後低笑出聲,直笑的蘇穎酡紅著一張臉,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
這一聲哼的傅奕陽喉嚨跟著一緊,對著蘇穎賭氣嘟起來的嘴又啃又咬的,一隻手還抓著她的手往他胸膛上摸,那得意的樣子真是讓蘇穎不爽。
可她自己的手一摸到傅奕陽的胸膛上,就自動的黏在了上麵,自動自發的動了起來。有點像是毫無章法的**,可他們做夫妻很久了,在床上越來越契合,蘇穎哪裏會不知道傅奕陽的敏.感.帶,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拂過了他胸膛上挺立的一點。感受到他身體下意識的僵住了,蘇穎湊過去嗬氣。
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呢,身上的睡袍就被扯了開來,蘇穎可不想讓他這麽快就得逞,反身就要往後避開,哪裏想到被他握住了腳踝,又是揉又是捏。
蘇穎揚起脖子來。傅奕陽眼睛赤紅的撲過來在她仰起的脖子上又是吸又是啃,隨著上麵被攻城略地,下麵已經被搶先攻占了。
被強行攻占讓她繃直了腳背哼了一聲,手卻是不客氣的掐到他胸膛前的硬起的一點,身上的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握住她的腰直往身下扣。
幾番較量下來。蘇穎先投降了,臉酡紅著,跟喝醉了酒一般軟到在床上,眼睛也迷蒙著,炕床上如洪水過境一般。一片的狼藉。
明明已經是火熱一片,可從傅奕陽身上滴落的水珠帶來的涼意,卻沒有澆滅這火熱,反而是讓蘇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混合著燎原之火,燒的她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傅奕陽不知是喝了酒戰鬥力下降,還是根本無法抵抗這樣的火勢,就這麽交代了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大老爺不免有些訕訕,趴在蘇穎身上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蘇穎手還摟在他肩膀上,無意識的摩挲著,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之前那一幕。
她看愣了眼,侯爺該邪魅一笑,說:“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她可以接:“關鍵還是要看下麵啊。”
蘇穎想象著,把傅奕陽的臉代入到其中,猛地一激靈,這種場麵實在是‘不堪入目’啊。
這一激靈,卻是把傅奕陽給激起來了,決定這次一定要好好的一雪前恥。
……結果他是一雪前恥了,可把蘇穎給折騰的不輕,等到最後消停下來,她感覺就跟打了一場仗似的,累得不輕,連抬抬胳膊都覺得費勁。
等到從餘韻中回過神來,蘇穎倒是沒忘了他還沒給個解釋呢,伸手捶了他一下。
傅奕陽摟住她想歇了,被她這麽一捶還以為她又想要了,心裏一邊飄飄然,頭一次她根本沒功夫在意到長短,肯定是被第二回折服了;一邊又握了她的拳頭,往懷裏一攬,兩腿把她的腿給夾住了,“今個不來了。”
蘇穎幾乎是被他給熊抱住,禁錮在懷裏了,這讓她不舒服,微微扭動了一下,傅奕陽閉著眼睛貼了過來,手往下麵走,含住她的耳垂啞著嗓子道:“我伺候你一回。”
蘇穎瞪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然後……就沉浸在他帶來的漩渦裏,等到結束的時候,蘇穎腦袋裏一片空白,雙眼渙散,軟成了一灘水。
傅奕陽原本顧忌著蘇穎的身體,拒絕了再來一回,可這回兒看見蘇穎動人模樣,自個也蠢蠢欲動起來,可蘇穎根本是沒了精力,傅奕陽將睡袍扯過來胡亂擦了把身上,又替她擦了一下,拉過被子把她給裹住了。
自個撐起來,倒了杯茶,等身體的熱度降了下去,才拉開床幃爬了上來。
蘇穎迷迷糊糊的推了他一把,好似不願意跟他睡在同一個被窩裏似的。傅奕陽瞪了她一眼,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細胳膊是擰不過粗胳膊的,蘇穎那點推拒的力道在傅奕陽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傅奕陽把兩個人裹到一個被窩裏,蘇穎閉著眼睛還哼哼唧唧的。惹的傅奕陽哭笑不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伸手捏了一把她嘟起來的嘴唇,方才覺得有那麽些解氣了,把她的頭安放在自己胳膊上,摟住了拍著她的背哄她:“真是個磨人精。”
磨人精可沒聽到他的嘀咕,已經窩在他的懷裏睡過去了。
兩方暫時休養生息,但在這場戰役中從頭到尾都占據主動地位的傅奕陽傅侯爺一方,在休養生息過後反而是被“反噬”了。
喝了酒。沐浴過後沒完全擦幹,又‘急功近利’的耗費精力,種種因素加起來,造成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昏沉沉的。身上也有些乏力。
蘇穎一邊給他按住太陽穴一邊惱他道:“頭疼了吧?誰讓你昨日沐浴後那麽疏忽的。”蘇穎這絕對是惱羞成怒了,床上一片狼藉不說,他們倆的睡袍還扔在地上,蘇穎絕對是不打算再穿了——聯想到昨天最後的時候,他沒進來,用手讓她登上了高峰……再加上她現在覺得身上黏糊糊的,肯定是昨天完事之後沒沐浴。嗯哼。
傅奕陽抬手晃了兩下才摸到了她的臉,“唔”了一聲,神色疲頓。
蘇穎也顧不得教訓他了,隨便找了件沒被‘牽連’到的衣裳披起來,下了床:“我給你倒杯水。”
等蘇穎走到桌邊,看到放在桌邊沒有蓋茶蓋的茶碗。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抬手把剩下的茶水倒到了痰盂裏,清了清嗓子往外麵喊了聲:“蘆薈?”
“太太,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調杯蜂蜜水來。”蘇穎窘迫極了,幸虧蘆薈她們在外頭看不見。而且臉上火辣辣的,這是什麽事啊!
在蘆薈端了蜂蜜水進來之前,蘇穎把地上的睡袍快速撿起來,團起來先塞到床上,至於那茶杯,蘇穎摸了摸臉,手一碰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蘇穎這時候可不心疼了,外麵紫蘇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太太?”
蘇穎鎮定住道:“沒事,是我不小心摔了個茶杯。”
蘆薈端了蜂蜜水進來,蘇穎接過來,掀開床幃扶著傅奕陽,讓他就著她的手喝了。
蘇穎把杯子遞給蘆薈,又替傅奕陽按了一會兒頭,見他眉心舒緩了,才問:“覺得好點了嗎?還頭疼麽?”
傅奕陽枕在她腿上,半闔著眼睛,道:“還惱不惱我了?”
蘇穎輕輕哼了一聲,嘟囔道:“我才沒有。”
“什麽?”
蘇穎仗著他看不見,直接翻了個白眼,一邊按著他的太陽穴一邊帶著敷衍的說:“不惱你了。”
“敬國公世子熱情好客,我根本就沒碰她們,偏你鼻子靈敏。”傅奕陽說起敬國公世子熱情好客的時候語氣可不好,顯然是對他那樣的行事十分不屑,等對著蘇穎說話的時候語氣緩和了起來,“那也值得你醋了?”
蘇穎自然是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深入的碰了碰的,再說昨天的那時候她沒轉過彎來吃醋了,這沒什麽好狡辯的。回過彎來,倒是可以理解的,可不就像是現代在夜店裏交際應酬一樣。
不過聽他的語氣,他壓根是沒當一回事兒的,蘇穎啞然,轉了轉心思,道:“我可不光是為了這些個跟你置氣,我回頭想明白了,不好跟你說罷了,再說這些個,我犯不著的。”
見他挑眉,蘇穎決定給個甜棗,她低下頭去拿嘴唇碰了碰他的額頭,輕聲細語的說:“你明知道那敬國公世子不安好心,先前還做出背後放冷箭的事來,你怎麽還輕易答應他一起去什麽香滿樓,你就不怕他會再對你不利。更何況像你說那般,除了敬國公世子,還有兵部侍郎薑大人。”
蘇穎按著他的額頭,帶著些不屑的說:“先不說其他的,光是他個人作風問題就值得商榷,你也知道他養外室的事兒。偏後麵還好嫁禍給同父兄弟,實在是令人不敢苟同。”
“這還就罷了,你可知他夫人昨日都做了什麽麽?”蘇穎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她竟是上門去挑撥離間弟妹們了。還一口咬定是我挑唆了薑大人養的外室,是你我夫妻包藏禍心導致了小叔進了順天府大牢。薑夫人可不會無緣無故的有這樣的認知,說不得是薑大人說了什麽。”
薑夫人那斬釘截鐵的斷定蘇穎是背後黑手的姿態,實在是讓蘇穎匪夷所思。她難道就有那麽的招人不待見?
蘇穎是萬分看不上薑夫人的,她當然願意在傅奕陽麵前再抹黑薑家一把,而且她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不像是薑夫人捏造事實在背後壞她名聲。
“你竟是和他們倆同處一室,實在是冒險。”蘇穎撇了撇嘴說著,誰知道他們倆會使出什麽陰損的招呢。
傅奕陽聽見蘇穎這麽說嘴角勾了起來,握住她的手,“我是沒想到敬國公世子會那麽熱心腸,半道將薑存富扯了進來。”傅奕陽眯了眯眼睛,“說實在的。我們三人中,誰是螳螂,誰是蟬,亦誰是黃雀,可不是單憑個人意願的。”
蘇穎抬抬眉毛。用空出來的手磨著傅奕陽下巴上的胡渣,帶著笑意說:“你是不是說你就是那在後的黃雀,可在那自認為是黃雀的眼裏,你大概是捕蟬的螳螂麽?我總覺得這比喻不大貼切,為何不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呢?”
傅奕陽坐了起來,手在蘇穎屁股上輕拍了兩下:“你也太看得起薑侍郎了。”
話還沒說完。就“嘶”了一聲,揉了揉眉心,蘇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上傅奕陽的黑臉,蘇穎抬手輕拍他的臉……兩下:“起猛了吧。”
傅奕陽瞪了蘇穎一眼,湊到蘇穎耳邊嘀咕:“若不是你昨日非跟我鬧。纏著我不放,我哪裏會難受?”
蘇穎黑線,她什麽時候纏著他鬧了,話可不能亂說啊。
傅奕陽“哧”的一下噴出口熱氣來,“不小心摔了茶杯哈?”
蘇穎目瞪口呆。然後一下子紅了臉,對上傅奕陽眼中濃濃的戲謔,惱羞成怒的伸手捶了他一下,把他往外推:“到時辰了,你該去洗漱了。”
惡劣的男人!
傅奕陽沒在挑撥她了,從床上下來說:“傅煦陽今日就能出來了。”
“嗯?”這話題轉的忒快了,蘇穎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跟薑存富達成了什麽協議麽?
傅奕陽語氣平淡的說:“關他兩日吃吃苦頭就夠了。”
蘇穎不置可否,她看了傅奕陽一眼,他應該不知道昨天傅母絕食的事吧?其實也算不上絕食,晚上那頓傅母好歹也吃了一些。
這讓蘇穎看清楚了,在傅母心裏最重要的至始至終的都是她自己,不過也不排除傅母是真的為了傅煦陽好,不再為難他們夫妻,以防他們夫妻轉身給傅煦陽下絆子,這樣的可能。
吃過飯,蘇穎送傅奕陽出門,笑著說:“傅晨昨天也開始長牙了。”
“他有沒有像昀兒那樣發熱了?”蘇穎搖了搖頭,傅奕陽點了點頭,表示這樣挺好的,這家夥不用受罪了。
因為頭疼的緣故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今天是沒機會去看看了,他還覺得有些遺憾,決定等晚上回來就過去看看。
送走了傅奕陽,蘇穎回到正房,有小丫環來報說雯姐兒來給太太請安了。
蘇穎揉了揉酸疼的腰,對蘆薈說:“讓她不必來回跑了,明兒再來也是一樣的。”又讓白芷開了箱子,拿出先前專門讓人做的給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兒給大姑娘,白芷抿著嘴親自送過去了。
“太太手這樣鬆,往後好東西可都收不住了。”薄荷嘟了嘴說,“就是要給,也該當著老爺的麵給。”
蘇穎輕笑:“不過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兒,值個什麽。”
薄荷隱晦的瞧了瞧蘇穎的肚子,“那太太該替二姑娘攢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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