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打抱不平
“這是準備大辦洗三禮麽?”蘇穎聽著蘆薈說二房那邊的動靜,說道。
蘆薈回道:“是三太太操辦的,陳府的舅太太也在一旁幫襯。太太,這樣好嗎?”
蘇穎知道蘆薈是說戴夫人插手的事兒,她挑挑眉:“就算是這樣,可等洗三那天,出麵招待客人的也隻會是我,旁人就算知道了,也隻會說是上不了台麵就是上不了台麵。”
蘆薈想了想,就明白了。“聽說大辦還是老太太授意的,私下裏添補了一筆銀子呢。”
“本來洗三禮所花費的都該是從公中出的,既然老太太拿自己的銀子貼補上了,那隻能說老太太心疼孫子,這有什麽的
。”蘇穎嘴角翹起露出半個笑容來,眼底含著譏誚說,“等著瞧吧,二太太生的這個兒子,就會被喊做大爺了。”
“難不成二房是想要分家?”蘇穎喃喃自語,然後如醍醐灌頂,她怎麽沒想到還有分家這一招呢,隻要分家了,兩家相互之間的幹係就小了,就算日後哪一家出事,也不會連累到另外一家。
不像現在這樣,一榮即榮一損即損的。不對,是二房靠他們大房的蔭蔽,偏偏還貪心不足,想取而代之,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樣讓人憎惡。
蘇穎越想越覺得分家這主意不錯,不過她自然是不會主動提出分家的,要是二房主動提出分家,主動把自己給剜除出去,那可就精彩了。
蘇穎心情飛揚起來,漫不經心的問:“三太太都給哪家送了帖子?”
蘆薈有些氣不順的說:“仿佛是比照著福哥兒和祿哥兒的滿月送的帖子。”這能放到一塊兒比嗎?
蘇穎倒不惱,紫蘇端了一盤削好切成塊的菠蘿上來,蘇穎拿著簽子插了塊送進嘴裏,眯了眼睛,道:“去年二老爺娶三太太進門的時候,不也是很大的陣仗麽。”
帖子送去了,人家也選擇來或者不來。正經侯府嫡長子和嫡次子,日後是要襲爵的,和空頭二房的嫡子,明眼人一看自然是知道哪個更重要。也隻有傅母傻傻分不清楚。
蘆薈淺淺笑了,“奴婢明白了。”
洗三日
戴夫人雖然幫襯陳宛凝操辦洗三禮,可總不能出麵招待客人,陳宛凝到這種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身份上的尷尬,無法,隻能去請蘇穎來。
如今侯府,隻有傅母和蘇穎身上有誥命,而去年傅母誥命等級被降了等,反而比不上蘇穎了,侯爺夫人這個名頭還是很好使的。
不出蘇穎所料。這次洗三禮辦的隆重是隆重,可來的客人根本就沒有發出的帖子上多,要麽是主人家沒來,派了管家送了禮來;要麽是年長一輩的沒來,來的都是比較年輕的媳婦;家裏年長一輩來的不多。還多是侯府故交世舊了
。
和福祿倆娃滿月時,賓客滿棚,還有不請自來的相比,根本就是弱爆了。
陳宛凝氣的眼睛都紅了,但能有什麽辦法,隻能強撐著,幸好還有戴夫人在一旁。不然陳宛凝還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太欺負人了。
有幾個年長一輩的誥命夫人想去探望下臥病在床的傅母,蘇穎臉上掛上擔憂的神情陪她們去上房。
上房
蘇穎陪幾個老誥命夫人進了裏屋,她們幾個見了偏癱在床的傅母忍不住唏噓起來,傅母眼中的難堪一閃而過,可為了她的大計她忍了。
蘇穎上前兩步,輕聲細語道:“老太太。幾位長輩夫人來探望您了。”
一位老夫人上前拍了拍傅母的手背,按了按眼睛:“老姐妹,你怎麽就變成這樣子啦?放寬心,一定能治好的。”歎口氣又道:“老姐妹,你有一對孝兒佳媳啊。說起來,我都羨慕你呢。”
傅母以為這位老夫人指的是傅煦陽夫妻,還自謙道:“哪裏哪裏。”
另一位林老夫人笑著說:“你就別謙虛了!現在京城裏誰不知道勇武侯夫婦是個孝順的。為了你的病,勇武侯可是在京城裏遍尋名醫,還親自上門去請大夫呢!”
“可不是!還有你這好兒媳婦,在外麵以你的名義又是施粥又是善堂扶弱,還給雲若寺添了二百兩的香油錢,別的不圖,就是圖那些被幫助的人能念著你的好,希望讓你的病早日好轉呢。這份孝心,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呢。”
幾個老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蘇穎和傅奕陽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沒注意到傅母的臉漸漸漲成了豬肝色。
“賤/人!”傅母咬牙切齒的說道,隻不過幾位老夫人說的興起,沒有聽到。
傅母臉上青筋暴起,抓著枕頭就扔了出去,蘇穎手疾的護著眼看就要被砸到的林老夫人往旁邊退了一步,那枕頭就扔到了地上。
這下子安靜了。
“賤/人,都是賤/人
。”傅母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蘇穎,嗬斥道:“你們夫妻在外麵做了什麽鬼!傅奕陽是個逆子,你是個毒婦,你們倆孝順,吼吼,全都是假的假的!”
屋子裏一片寂靜,原本還聊得歡快的幾位老夫人都驚愕的看著傅母,都皺起眉頭,再看看皺起眉頭一臉隱忍的蘇穎,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林老夫人原本和傅母關係在這幾個人裏麵最好,可剛才傅母扔過來的枕頭是衝著她來的,就讓她心生惱怒,就沒有在第一時刻就想著給傅母打圓場。
有一位老夫人上前打圓場:“嗬嗬,我說老姐妹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你們家那施粥棚我們可都是見過的,都連續好幾天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母呸了一口,頓時臉色就難看起來,在家的時候那都是被人奉承著的老封君,出門在外也是被人尊著敬著的,她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的。
當下就惱怒起來:“傅家老封君,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穎剛想出來說話,傅母胸口又燃起熊熊大火,想也不想的怒吼道:“賤婦,我告訴你。你們夫妻倆,再弄鬼也沒用,日後襲爵的是二房!”
如果說剛才傅母怒罵蘇穎,幾個老夫人還有所懷疑。等聽了傅母這句話,都不由自主的皺起眉來。
傅母的偏心她們都有所耳聞,可沒想到竟然會偏心到這種程度,聽聽這話,真是不像話!
一時間看傅母,就沒了之前的關懷和同情,心裏都湧出了不屑於與之為伍的念頭,尤其是被‘呸’了一口的老夫人,她冷哼一聲:“尊卑不分,曆來都是嫡長子襲爵。這是祖宗禮法!我道呢,怎麽會被皇太後下懿旨降了誥命等級,合著是這麽個緣故!”
她這麽一說,其他幾位誥命夫人也想起來了,當時她們還琢磨著。是因為侯府鬧出平妻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才惹得上麵人不悅了,可又覺得這是不是有些太大題小做,原來這裏麵還真是另有隱情!
傅母躺在床上直喘氣,剛才那幾句怒吼可是廢了她不少力氣,蘇穎幾步上前要給她順氣,結果就被傅母狠狠的把手給拍開了。
‘啪’好響亮的一聲
。
林老夫人看不過去了:“傅大家的。讓底下人來做便是了。”
傅母呼呼喘粗氣,她也意識有些不對勁兒,按她想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走向。她應該借機把傅奕陽和蘇穎都不孝的名聲宣揚出去才對,可她一聽這些人誇獎傅奕陽和蘇穎,就渾身不得勁。
說話就不經過大腦。平日裏她習慣了咒罵傅奕陽和蘇穎夫妻不假,可她沒想到張嘴就罵出來,這很不對勁!
傅母張大嘴,瞧著似笑非笑的蘇穎,一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她根本不經過思考,就質問道:“是你,是你跟那個逆子,要害我,我就知道,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孝子,早知道當初生下來,就該掐死他,不知廉恥的混賬!”
幾個老夫人聽傅母越說越過分,麵麵相覷之後,就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了,連跟傅母說再見的意思都沒有,隻和蘇穎打了聲招呼,就要回府了。
蘇穎還在一旁賠不是,替傅母解釋,“婆婆自從中風偏癱後脾氣就不大好,各位長輩多多包涵,改明兒我定上門賠不是。”
林老夫人多嘴問了句:“好端端的怎麽就中風了?”
蘇穎麵露難色,斟酌下道:“太醫說是上了年紀,又受了刺激,這才病倒了。”
至於什麽刺激,那是家醜,不可外揚。
幾位老夫人都是人精,這傅家老封君實在是老糊塗了!看看這兩年都出了什麽事,先是弄出平妻那不入流的東西,被皇太後下懿旨降了誥命等級;後頭還為平妻大辦婚事,如果不是有傅奕陽這個天子近臣頂著,別的世家大戶都恥於和傅家為伍的。
如今定是出了什麽糟心事,受了刺激偏癱後,竟似魔障了,連讓二房襲爵這種尊卑不分的話都說的出來,這還是當著她們的麵呢,可想而知,私下裏不知說的多難聽呢。
看樣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麽一想,就越發憐惜蘇穎了,要操持這麽一大家子著實不容易啊。
林老夫人臨上車前還拍拍蘇穎的手背,歎息一聲,蘇穎頂著堅強中帶著脆弱的表情送走了她們幾位,回頭被自己的表演惡心的陳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太太,幾位老封君都走了,三太太那邊可怎麽交代?”蘆薈語氣不像是擔憂。
“自然是實話實說。”傅母自掘墳墓,還能怪得了別人。
等蘇穎收拾收拾回到前廳時,就立馬感受到一道幽怨的視線,蘇穎順著視線看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水盈盈好似盛著一汪湖水的眼睛。
蘇穎嘴角挑了挑,這不是那位深情款款在大庭廣眾之下喚傅奕陽為奕表哥的潘如月麽,她怎麽會來?季夫人怎麽會放她出來?
蘇穎輕輕看了她一眼,就移開目光,結果潘如月更幽怨了,蹙著細細的眉毛,活像別人怎麽的她了似的。
光這一點,就讓蘇穎對她喜歡不起來了,更何況她這樣一個拎不清的,那樣的身份。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誰知道她到底是沒腦子,還是隻能看得見她想要的,腦子裏再塞不進多一點的聰明智慧的。
蘇穎垂下眼簾,她倒是不想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奈何人家看上的是她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爹呢。
回去得捶一頓傅奕陽,讓他去招呼這朵爛桃花去。
蘇穎那輕飄飄的一眼刺痛了潘如月的眼,就像是你把人家當假想敵,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是你自作多情了一樣。
自作多情?潘如月咬著嘴角,臉色煞白,蔫吧了。
季姍姍帶潘如月來勇武侯府打的就是讓潘如月撞一撞南牆,看她能不能回頭的主意。
季姍姍可是時刻注意著潘如月呢,剛才她們過來。蘇穎不在,潘如月都心不在焉的,等到蘇穎出現,潘如月就想和人家杠上,結果剛打一個照麵。潘如月就被打了回來。
季姍姍看的滿意極了,趁熱打鐵在潘如月耳邊說:“大表嫂風姿高雅,容色照人,連我見了都覺得歡喜,也難怪大表哥和大表嫂感情好了,都說他們夫妻琴瑟和鳴呢,真是讓人羨慕。潘姐姐。你說是吧?”
潘如月沉默不語,她不由得再抬眼去看正和別人談笑風生的蘇穎,見她穿著橘紅色繡黃蕊白玫瑰窄襖,杏黃色繡梅竹蘭襴邊裙,鬢間插著垂珠藍漆含翠側鳳釵,手腕上戴藍寶石祥雲紋飾手鐲
。手指上戴藍寶石鑲金戒指,翠藍點睛,明豔不失莊重。
潘如月不由審視起自己今天特意的打扮來,穿著雪荷色盤錦鑲花長衣,下邊是同色的綾緞挑線裙子。外罩玫瑰紅的羽紗對襟比甲,本來被秋水誇讚的清麗脫俗,可潘如月這一刻突然沒了信心。
戴夫人帶著三太太招呼客人,蘇穎對戴夫人這種反客為主的行為不置可否。
陳宛凝見到蘇穎,連忙過來,低聲問:“怎麽不見幾位老封君?”
蘇穎皺起眉來:“她們去看了老太太,你也知道老太太她自從病後就一直喜怒不定的,說了幾句重話,幾位老封君敗興了,就回去了。”
“你怎麽不攔著?”陳宛凝一開口就有些衝,見蘇穎臉上訕訕的,心裏一琢磨恐怕傅母又犯了渾,可傅母這到底是怎麽了,平日裏當著自己人的麵口出汙言穢語就算了,怎麽還在幾位老封君麵前發了脾氣。
陳宛凝口氣軟和下來:“我隻是替我們家哥兒可惜呢,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封君賜福,本是好的,哪想到會是這樣。”
蘇穎淺淺一笑:“這有什麽的,福兒和祿兒滿月的時候,老太太不是沒來,你瞧他們倆現在不也是健健康康的麽。”
這下輪到陳宛凝訕訕的了,呐呐的說:“那會兒不是老太太病了麽,再說侄子滿月時,咱們府可是賓客滿棚呢,哪像我們家哥兒現在……”
陳宛凝自知失言,就更尷尬了,借口去招呼客人,就和蘇穎分開了。
蘇穎也不願意出力不討好,正打算去裏麵喝口茶,就見王姨娘披頭散發的闖進來,直衝到陳宛凝麵前,高聲道:“一定是你!是你這個惡婦做了手腳,害了我家!”
王姨娘麵孔扭曲,神情猙獰,盯著陳宛凝的雙眼宛如盯著獵物的毒蛇,陰森森的:“你這個毒婦,見不得老爺對我好,竟然想出這樣的絕戶計!真真是惡毒,我要去找老爺給我做主
!”
說著就要往外闖,陳宛凝片刻慌亂之後,立馬鎮定起來,高聲道:“還不快把她給我攔住!我倒是要聽聽我究竟做了怎樣惡毒的事,才讓一個妾室如此以下犯上,明知道今兒是我們哥兒的洗三禮,還貿貿然的闖進來,在這麽多賓客麵前誣蔑我!”
陳宛凝這番鎮定自若,倒是讓原本竊竊私語的女眷們高看她一眼,能出門宴客的都是正妻,陳宛凝這話裏分明就是先打了王姨娘一耙——對啊,在這樣有外人在的時候,闖進來,唱做念打一番,不明所以的,怕是會認為陳宛凝刻薄妾室,可一想那妾室分明就是居心叵測。
正妻在妻和妾室之間,定然是要站在同為妻的陳宛凝這邊了。
王姨娘被粗使婆子拉住,壓到陳宛凝跟前。陳宛凝輕蔑的看她:“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麽不規矩的事,才能引得我出手對付你?”
“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做了什麽你難道不清楚!你不就是覺得老爺寵愛我,你就害我娘家。讓我爹丟了官!”王姨娘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跳起來推開來按住她的婆子,猛地朝陳宛凝衝過來,綠湖原本還因為王姨娘的話有些懵,眼見她發狠衝過來趕緊上前一把攔住,臉上被張牙舞爪的王姨娘撓出一長條的血痕。
“還不抓住王氏!”蘇穎眼見場麵失控了,連忙嗬斥,兩個婆子一看這樣也唬了一跳,趕緊上前拽住王姨娘的胳膊把她拖開,身上使不上力。剛想說什麽,張開嘴就被蘆薈塞了帕子,她還想往外吐,嘴裏嗚嗚個不停,還用仇恨的目光盯著陳宛凝。又惡狠狠的盯著蘇穎。
蘇穎緩步走過來,對陳宛凝說:“弟妹,都說了平日裏對妾室寬容無可厚非,但也得看看那妾室是否規矩守禮!像她——”蘇穎伸手指著王姨娘,鏗鏘有力道:“在主母生產時不安分的亂蹦躂,見到當家太太竟是持寵而嬌,膽敢避過不行禮。又在賓客來府時處心積慮的誣蔑陷害太太,此等包藏禍心、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的妾室其心可誅,萬不能再縱容的!”
陳宛凝也很快反應過來,“大嫂教訓的是,是弟妹疏忽了。”
又勉強笑著朝女眷們賠不是,紅了眼眶:“我家哥兒好好的洗三禮。竟是被這麽個人給蒙了陰影,實在是……我真是難辭其咎,不知該怎麽向姐姐交代了。”
眾位女眷紛紛出言安慰,讓陳宛凝不要放在心上,不要為這麽個賤人誤了良辰
。
偏偏就有人要出來‘打抱不平’。聲音嬌嬌怯怯的,可卻讓她周圍的人聽清楚了:“要是剛才那人說的是真的呢?”
不巧的是,蘇穎也是其中一個。
蘇穎不由得抬眼看了到底是哪個傻逼,一瞧,嗬嗬了,不就是傅奕陽的那朵爛桃花潘如月潘姑娘麽。
站在潘如月跟前的季姍姍頓時傻眼了,用袖子遮掩著拽住潘如月的手腕,暗自慶幸潘如月的聲音不大,聽到的人就那麽幾個。
潘如月被季姍姍攥住手腕,痛的嘶了一聲,身子微微搖晃,季姍姍帶著歉意對蘇穎說:“大表嫂,我表姐她身子有些不適,我想帶她下去休息一會兒,您看?”
蘇穎點點頭:“我看這位姑娘臉色不大好,難道是被剛才的場麵嚇到了?我讓人領你們去廂房休息。”又把綠湖也叫上,她臉上在剛才的混亂中被王姨娘抓了一道血痕來,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留疤,那就是破相了。
陳宛凝撐著謝過了蘇穎,讓綠湖趕緊去上藥。
那邊,季姍姍咬牙切齒的對潘如月說:“你剛才那是什麽意思?”
潘如月蹙著眉頭:“我隻是覺得看那人的神情不似作偽,就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什麽隱情吧?”
季姍姍不可思議的看向潘如月,“不說那妾室說的是真是假,單憑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自闖過來大吵大鬧,就是不懷好意,居心叵測!”
“潘姐姐你同情她,怎麽不同情那位小表嫂呢?要是處理不好,她的名聲就會跟著受損,而且今天還是小哥兒的洗三禮,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家肯定都會覺得掃興,好好的洗三禮都差點被破壞了!”
“還有你難道沒看到後麵,她惡狠狠的衝著小表嫂的臉去的,要不是小表嫂身邊的丫環拉的快,臉被抓花的就是小表嫂了!那位丫環臉上有一道血痕,我看很有可能落下疤痕,要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了。”
“就是因為一個居心叵測的妾室,傷害了多少人,潘姐姐你竟然要替她打抱不平,我實在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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