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 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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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麽要救她?”蘇穎輕飄飄的問。[就愛讀書]
伏在地上大口喘氣的魏姨娘僵住,她像是被掐住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蘇穎仿佛還嫌對魏姨娘的刺激不夠大,又加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蘇穎看著默默流淚的魏姨娘突然沒了繼續下去的心思,如果不是蘇穎代替了原來的蘇氏活了下來,再照著原本的軌跡——傅奕陽將會娶根本就不通俗物的潘如月為繼室,潘如月就更不會是魏姨娘的對手,照著傅奕陽寵魏姨娘的趨勢,說不得日後魏姨娘還真會成為傅奕陽後院雖沒有名但卻有實的夫人——魏姨娘這何談的作孽。
說什麽因果好輪回,不過是人心好算計罷了——魏姨娘以前會有那樣的想法很正常,不說她以前在遊戲裏從婢女無子爬到側妃的位置,若說沒給正妃挖過坑上過眼藥那絕對是不可能的;當然了正妃也沒有那麽純良就對了,不然那蘇側妃又怎麽會生不了孩子。
隻不過,這些都不是魏姨娘能一直犯蠢的借口。
魏姨娘捂著心口狠狠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血來,她顧不得,就要掙紮著站起來,無果後,抬起頭來嘶啞著把最後的殺手鐧拿了出來:“太太,你真是好狠的心。”
蘇穎眉眼輕蔑:“彼此彼此,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孩子又如何能抵得了我無緣的孩子。”
魏姨娘一臉驚恐,手指摳著地板,又悲哀又快意。“果然還是瞞不了太太啊,一命抵一命,我還是賺了。”
蘇穎輕輕笑了,“本來我想著禍不及後輩的份上。救雯玉一命,如今看來你還真是死不悔改啊。”
魏姨娘急促的喘著氣,“我的雯兒沒死?!”
蘇穎臉上的笑容變淡:“誰告訴你她死了?”她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正式的提過。“不過,就憑你犯下的事。她往後會如何可就說不定了?”
魏姨娘艱難的坐起來,看著高高在上的蘇穎,眼中的妒恨之意,直逼向蘇穎。“雯兒可是老爺的庶長女,老爺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折磨雯兒,就是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蘇穎給孫嬤嬤使了個眼色,孫嬤嬤越過魏姨娘掃向床鋪,隨手那麽一撩。習慣性的從枕頭掀起。好家夥。不用再費勁去尋找了。那鬼祟的東西可不就在枕頭底下。
——這屋子本來就那麽點大,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更何況依著魏姨娘恨她入骨還對傅奕陽言之鑿鑿的說她被鬼祟附身的情況來看。能做什麽的無非就是巫蠱娃娃之類的。魏姨娘一激之下情緒激變,在這種情況下。她會下意識的尋找那類的東西。
蘇穎眯了眯眼睛,看向被孫嬤嬤捏在手中的布偶,布偶做的很精致,不看其他的,就是那模糊的輪廓就能看出來是誰,更不用說那明晃晃的晃人眼的一排銀針了。
跟著蘇穎來的丫環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冷冷的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魏姨娘。
作為當事人的蘇穎卻很平靜,神色不變的看向孫嬤嬤手中紮滿了銀針的小人偶。
魏姨娘眼中的快意一閃而過,“可惜了,這還差最後一針,隻有施法者能夠解除,如果太太聰明的話,就知道該怎麽做?”
“哈?”蘇穎看白癡一般的看向魏姨娘,冷笑著從孫嬤嬤手中拽過那被針紮的千瘡百孔的巫蠱娃娃。
白芷和孫嬤嬤齊齊驚呼:“太太,使不得!”
對此,蘇穎置若罔聞,隨意的翻弄著那依照著她自己容貌做的巫蠱娃娃,眯著眼睛將巫蠱娃娃從頭看到鞋上,做的很精致,這讓蘇穎想到了以前陳宛秋送給她的布偶。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詛咒娃娃!
蘇穎翻到背麵,果然在後麵看到了一張黃紙,上麵寫著一行生辰八字,“這生辰八字是麗月告訴你的吧?”
魏姨娘早在蘇穎神色不變的把那小人偶捏在手心裏翻看時,心裏就開始打鼓了,再聽蘇穎這麽一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騙我?!”
蘇穎挑了挑眉,看來魏姨娘是誤會了,她不介意順著她演下去,輕蔑的笑道:“不然你以為,為何我還好端端的,可偏偏麗月死了?”
“不,不可能!她那麽恨你,怎麽會給我假的生辰八字?那上麵的生辰八字肯定是真的,可你竟然沒事,你,你——啊!”魏姨娘還沒說完,就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向後仰倒在床上,後腦勺磕到床柱子上,昏死過去。( 就愛看書網)
蘇穎眼皮一抬對上傅奕陽黑如鍋底的臉色,吃驚道:“你怎麽來了?”
傅奕陽伸手就把蘇穎手中的巫蠱娃娃奪過去,擲在地上,也不看蘇穎,眼風淩厲的掃向四周:“怎麽當差的?讓主子碰那醃臢之物!”
孫嬤嬤和白芷等人哪裏敢反駁說是蘇穎非要拿過去看的,隻能戰戰兢兢的縮脖子低頭。
蘇穎張了張嘴,傅奕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蘇穎莫名有些心虛,抿抿嘴,不說話了。
傅奕陽神色也不見緩和,逼仄的屋子因為傅奕陽的到來,變得更加壓抑起來,無端讓人覺得煩悶窒息。
“福兒和祿兒哭鬧著要找你,你且回去。”傅奕陽一句話就把蘇穎給打發走了,蘇穎有些不滿,她開鑼唱戲才唱的興起,突然被打斷,怎麽高興的起來。
可看傅奕陽隱怒,比暴怒更可怕,蘇穎不好去捋虎須,順眉斂目的出了那間讓人覺得煩悶的屋子。
蘇穎回到正院沒多久,傅奕陽就跟著回來了,見他臉色不好,想走過去扶他一把,可剛站起來,就生生止住了腳步,朝跟在他身後的永平發了一通火。“明明太醫說了讓老爺靜養。切忌情緒起伏過大,你這奴才是怎麽當的,主子做事時就不知道要勸說一下!”
在這方麵,夫妻倆可真是同步了。
永平低頭哈腰苦哈哈的認錯。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太太喲老爺擺明是擔心你才跟過去的啊,再說了您要是擔心老爺就直說,何必用小的做筏子。實在是不能再冤。
“下去吧。”往日聽起來冷冰冰的話這時候就成了天籟,永平利落的打了個千,火速後退了。
屋子裏就隻剩下他們夫妻倆,蘇穎別開眼,傅奕陽捂著胸口一陣咳嗽,餘光一直落在蘇穎身上,等她快步走過來攙住他的時候,才覺得沒那麽胸悶了。
蘇穎把傅奕陽攙著扶到床上,給他拍拍背。轉身倒了杯茶端到他跟前。傅奕陽就著她的手喝了兩口。咳嗽才停止了。
“不是說讓你等我回來麽?”蘇穎語氣先軟了下來,“自個的身體都不知道珍惜麽。”
傅奕陽瞪她一眼,訓斥道:“那巫蠱娃娃你也敢拿在手裏。真是胡鬧!”
蘇穎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道:“若是巫蠱有用。這後院的人就不用費盡心思的鬥來鬥去了,一個娃娃就能紮死了對手,那豈不是更幹淨利落。”
蘇穎唯物主義的三觀還沒有受到徹底的衝擊,她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對傅奕陽來說那就不一樣了,經曆了夢中那茬,以及這些天的事,他就對‘死’這個字分外敏感,更不用說這件事還牽扯到蘇穎本身,聽蘇穎這麽輕描淡寫的不當一回事,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剛才蘇穎嘴硬心軟而緩和下來的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
一張本就棱角分明的臉冷硬異常,手捧住她的頭讓她側過來麵對麵,沉聲斥責道:“以後休將這等鬼祟之事掛在嘴邊,至於那醃臢之物,你也不得碰。”頓了頓又道:“那字也不得說。”
冷不丁臉就被傅奕陽捧住了,還不等蘇穎反應過來,抬眼就對上了傅奕陽含怒的雙眼,再聽他冷厲的叱吒,蘇穎先是心頭一緊,抵抗不住侯爺的氣勢,心裏怎麽想不說,嘴上就先應了下來,就差沒寫保證書了。
傅奕陽仔細看她的眼睛,不知不覺中他對蘇穎的了解程度都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又哪裏看不出她其實還有些不以為意,這女人!
傅奕陽放下手,再然後握著蘇穎的手腕,好歹語氣緩和了一些:“曆來最忌諱鬼祟之事,你休得敷衍我,若讓我再知曉,可不會輕饒你…跟前的下人。”
蘇穎回過神來,琢磨了下他說的那個不能說的字,心裏忿然,之前這人還夢中她死了呢,現在又不許她說死字,真是隻許侯爺放火不許太太點燈。不過,真說起來,傅奕陽夢到的應該是沒有她代替原來的蘇氏活下來的走向吧,真是奇怪,傅奕陽怎麽會做這種夢呢?
“你手上的傷如何了?”傅奕陽語氣和臉色緩和下來後,又變得和風細雨起來。
蘇穎有些不自在,說來也奇怪,沒和傅奕陽挑明之前,他們倆什麽都做了,連孩子都生了,那時候做些親密事也不覺得有什麽難為情的。可現在再來看,兩個人之間已經生了隔膜,不說其他的,光是因為傅母,兩個人之間就有了裂痕,就算這裂痕看起來不是不能彌補的,可終究在兩個人之間橫亙下來。
蘇穎就不信傅奕陽會真的不在乎,不介意。
把池塘裏那層汙垢齷蹉攪和上來的是她,其實真照著她原本的行事風格,可不會用這種硬碰硬的解決方法,把那些齷蹉醃臢都擺到明麵上來,可就算在那種盛怒的情況下,蘇穎也是有所保留。
蘇穎低頭在思考,傅奕陽問她話她也沒聽進去,他也不介意,提了一口氣道:“魏氏恣凶稔惡,包藏禍心,我本以為她會反思,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這種醃臢之事……”
他說魏氏的時候就像是在說完全不想幹的人,蘇穎側過頭來看他,淡淡的說:“不必了。”
傅奕陽停下來仔細看她的眼睛。
蘇穎被他看的反而沒有要繼續下去的欲、望,從他的手中掙脫出自己的手腕,輕輕道:“老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向來可不就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就算剛才她想說些替魏姨娘開脫的話。傅奕陽恐怕也不會相信,尤其是她硬是將池水攪渾後,在魏姨娘咒詛她後,她現在也沒必要展現她的善良了。
想起這個。蘇穎就覺得特別好笑,她假善良的時候他信了,現在她真善良一把偏偏又不信了。不過也對,正妻和小妾就是天生的敵對。不是你把我踩下去,就是我把你踩下去,蘇穎可不想當被踩下去的那一個。
往前那些心軟縱容都太沒必要了。蘇穎輕歎一聲,和傅奕陽說:“升米仇鬥米也是仇,我何必自討苦吃。”
“老爺好好養病,我就不叨擾了。”蘇穎要走,傅奕陽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抿了抿嘴,聲音不由地柔和了兩分。“以前的事。誰都有過錯。事已至此,往後咱們好生過日子,好嗎?”
蘇穎愕然。她從來沒聽過傅奕陽用這樣懇求的語氣跟她說話,忍不住有些驚訝。等驚訝過後就忍不住笑了,隻不過笑意沒抵達眼底,對著傅奕陽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不過,”蘇穎頓了頓,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神情換成了往日裏溫柔嫻淑的模樣,“夫為妻綱,老爺的話,妾身哪敢不從,反正以前也不是就那麽過來了。”
傅奕陽是真惱火了,他心知他和侯府都虧欠妻子良多,他不是在盡量彌補了。他不明白,他都這樣放下身段了,她怎麽還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看著都覺得特別礙眼。
傅奕陽強烈覺得這段時間就是太縱容著她了,結果弄的自己夫綱不振,實在是惱人。
這麽想著,傅奕陽抓著蘇穎手腕的手驟然握得更緊了,沉聲道:“你不要太過分!”
“我哪裏過分了?經曆了那麽多糟心事,你卻告訴我你根本就想輕飄飄的把那些事就那麽揭過去,說什麽好好過日子,還像以前那樣麵和心不合嗎?”蘇穎已經是第二次被傅奕陽捏著手腕了,她現在麵對傅奕陽的時候,總是不大能好好的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看傅奕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覺得特別礙眼。
“麵和心不合?”傅奕陽胸腔起伏,覺得自己一腔真心就被眼前這女人給踐踏了,死死的攥住她的手腕,“傅蘇氏,你故意氣我是不是?我明明……”他把牙齒都咬的咯吱作響,才從牙縫裏擠出後邊的話來,“在意你,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傅蘇氏,這是什麽鬼稱呼?蘇穎光故意腹誹這稱呼,壓根就沒把傅奕陽破天荒的表白心跡都沒怎麽注意到。
她這副樣子可真是捅了馬蜂窩。
傅奕陽怒極反笑,攥著蘇穎的手腕用力一扯,就把蘇穎給扯到床鋪上。
蘇穎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絆倒在床上,想掙紮的時候已經晚了,傅奕陽猛地抬手扯掉自己的腰帶把她的手腕連著衣裳綁起來束到床頭,然後把自己的外袍扯開發狠的擲到地上,蹬了靴子,長腿一跨,整個人就騎在蘇穎身上。
這種時候侯爺還能注意著力道,不過為了以示懲罰,他稍微用了些力氣,可饒是如此,那種力道猛地壓過來還是讓蘇穎覺得腰快要被壓斷了。
以前她哪裏受過這種罪,和傅奕陽在床上越來越融洽後,就更是蜜裏調油的,不過蘇穎倒也硬氣,威武不能屈,愣是沒叫疼。
這讓見到她臉色變白,悶哼出聲,心裏稍微有那麽些後悔的,就等著蘇穎求饒他就給個台階下的傅奕陽心裏頭有些挫敗。可這挫敗根本就沒能抵的了剛才他表白心跡時,這女人沒心沒肺的樣子帶給他的火氣,反而心裏頭那點火被拱起來了。
傅奕陽扣住蘇穎的後腦勺,對著紅唇又啃又咬,氣勢洶洶的攻城略地,直把她弄得氣喘籲籲,才放開她,冷笑一聲:“我看你就是恃寵而驕!”
蘇穎被他這不安調理出的牌弄得心裏有些發毛,聽他這麽說就從鼻子哼出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再說她的胳膊雖然被綁住了,可腿還能動,可她那細腿怎麽能抵抗的了傅奕陽的粗大腿,很快亂蹬亂踢的腿就被鎮壓住了。
蘇穎咽咽口水,輸人不輸陣:“你不要太過分!”
傅奕陽的回答就是把她身下的裙子給扯了開來。手也熟門熟路的伸進了她的衣襟裏去,順著已經瘦下來的腰身,摸到那起伏的山巒上,熟稔的用帶著薄繭的手揉捏著。
“過分?不是你說的夫為妻綱嗎?今個我可得好好振振夫綱。省的日後你再恃寵而驕。”
傅奕陽用剛才蘇穎敷衍他的話來堵她的嘴,蘇穎臉漲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見他動作越來越過分。惱怒道:“現在可是青天白日,恬不知恥!”
傅奕陽把帷帳都扯下來,裏頭頓時暗了不少,還一副‘真是拿你沒辦法’的語氣說:“現在不就暗下來了。”看蘇穎氣的要死的樣子心裏才好受一些,之前還是滿心都是怒火呢,現在一磨蹭一揉捏的,全都是變了樣子,又因為占著個白日那啥的名頭,莫名就讓一向自詡最注重規矩的大老爺琢磨出幾分不同以往的趣味來。
俯下身來湊到蘇穎耳邊低語:“你想讓外麵的下人都知道咱們倆在做甚麽?”
要是以往沒準這招還能用。現在都這種時候了。蘇穎可真是經不起激。眼角一挑:“你以為我不敢麽?到時候丟人咱們一起丟人。”
傅奕陽一邊得寸進尺,一邊含住她的耳垂嘬了一口:“是嗎?”
蘇穎可惱了,想叫又不好叫了。想打他吧,手腕已經被綁起來了。連能動的腿都被他壓住了,隻用灼人的眼睛瞪著他,還強自裝出鎮定的樣子:“現在是麵和心不合,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成仇了。”
“還說你不是恃寵而驕?現在就開始威脅起我來了,我就不該縱容你的。”傅奕陽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暗自琢磨著女人啊就是不能寵。
還真別說,大老爺心理過渡的挺快,一下子就從他在意他家妻子到往後可不能再寵了,以免夫綱不振上。
蘇穎聽得那‘恃寵而驕’四個字就特別憤憤然,等傅奕陽摸上她的細腿兒時,突然吃痛的‘嘶’了一聲,紅了眼圈,臉上也適時的露出痛苦難耐的神色。“你捏疼我了。”
傅奕陽忽然想起她前日在癲狂的馬車裏跌撞出來的傷,暗罵自己疏忽了,慌忙從她身上起來,再看她手上還包紮的傷口,就更自責了,急忙去解開幫著她手腕的腰帶。
之前綁的時候,還下意識的沒直接綁住手腕,而是隔著袖子,而且也沒有係多緊,真是讓蘇穎掙脫不開就是了。還說不能再縱容呢,現在蘇穎一呼痛,他就心軟了,語帶關切的問:“還有哪裏疼?”
蘇穎眼中狡黠一閃而過,突然發力,朝著傅奕陽一腳踹了過去。
隻不過蘇穎想象中的她雄壯威武的一腳把傅奕陽踹下床,跌他一個狗吃屎的快意情況可沒出現,她的細腿兒根本就沒碰到傅奕陽的衣角,就被人家給擒拿住了。
“我可不記得你腿上有傷。”傅奕陽看她的眼神都微微帶著些憐憫,蘇穎漲紅了臉,惡人先告狀:“你騙我?!”
傅奕陽脫了她的鞋襪,露出白嫩圓滿的腳丫,摳弄著腳心,以示懲罰。
蘇穎笑的癱軟在被褥上,傅奕陽滿意了,重新壓過來,不過這次是將雙臂撐在蘇穎的身體兩側,沒有再壓上來,大手重新撫弄上那細腿兒……
門外,白芷和紫蘇臉都漲的通紅,之前屋子裏頭傳出來老爺和太太爭吵的聲音可是把她們給嚇到了,都準備去讓奶娘把福哥兒和祿哥兒抱過來,進去緩和氣氛了,哪想到這會子兩位主子……
桂嬤嬤急忙趕過來一看她們倆這樣就明白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然後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讓底下人嘴都把嚴了。”就算是白日那啥不合規矩,但這裏是正院,正院的奴才還能出去說嘴,她這個嬤嬤就白當了。
交代完後,桂嬤嬤真鬆了一口氣,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麽,這就好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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