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生命熱土
我們的飛機還在飛翔,戰鬥部署馬上就要定出來,這種小規模的營救計劃,我和孫宏旭都比較在行,稍一商議,馬上決定先派兩個人跳傘,剩下的人坐著大飛機找機場降落,然後大家再會合。
武書源關心則亂,爭著要往下跳,最後我們同意了馬丁·布魯赫的建議,派他們兩個先下去探探路,最好解救下來獅心王薩爾。於是王勇把大飛機拉到預定空域,艙門一開,武書源和小馬丁就跳了出去。
雖然有地圖在手,可是我們大家對這些當地的景物都不熟悉,也不確定我們現在的具體位置,大體上隻知道在布隆迪、烏幹達或者是剛果金三個國家的交界處,具體是哪一個國家,可就說不出來了。
當然了,我們也不用管他到底是哪一個國家,當前的任務就是馬上找一個地方供我們的大飛機降落……這樣一個三國交界的地方,機場是不用指望了,王勇帶著我們大家在天上兜了一個大圈子,總算找到了一段柏油公路可以利用,馬上就帶著我們大家飛了下去。
戰鬥機的駕駛員就是牛叉啊,那條公路並不是十分寬敞,飛機落地之後,我打開機艙門看了一眼飛機滑行的痕跡,都有點暗自後怕,隻要稍稍歪一點兒,我們的飛機就會衝進森林裏去了。
更加危險的是就在大飛機前麵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一輛大貨車正停在那裏,我們的大飛機再跑一點點,就會撞到大貨車上麵。
這裏是非洲野外,又是邊境地區,即使在繁榮的二十一世紀初,也很少看到人煙流動,現在更是空空曠曠的,隻有鳥語猿啼呼應而來。鳥語空山寂,燥蟬林更幽,隻有沒人打擾的情況之下,才會如此的安靜。
我們不想惹麻煩,肯定是越安靜越好,最好是一直安靜下去,直到我們離開。孫宏旭歎了口氣:“說老實話,此刻我對非洲的看法基本上和一個多月以前的老美一樣,這鬼地方啥資源都沒有不說,人們的文明程度也有待開發。”
僅僅憑借懷疑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老美就把薩達姆揍了個鼻青臉腫,後來發現在伊拉克找不到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幹脆效法秦可卿,把老薩吊房梁上蕩秋千,來了一個死無對證,美其名曰:民主自由。
可是當年埃塞俄比亞和厄立特裏亞之間的種族屠殺,直接死亡數百萬人,舉世震驚,不過老美作為世界老大,才沒閑心管那些窮黑鬼的皮影戲呢。看來隻好等到埃、厄兩國的人們從地裏瓦出石油或者黃金、鑽石之類的東西,美式的民主自由才會光臨那片神奇的土地吧~
我點了點頭,也不得不承認:“非洲實在是太窮了,這幾百年被白人折騰的夠嗆,真正的一窮二白啊……現在的黃金鑽石都是垃圾,他們就是能挖出來,咱們也沒心情買了。”
孫宏旭拿出對講機呼叫:“武書源,馬丁·布魯赫,能聽到我說話麽?”這一地區屬於高原山地之下的延續丘陵,十分開闊,軍用對講機的作用距離又遠,很快就聽到了馬丁·布魯赫的回答:“說英語,漢語我聽不懂。”
我翻了個白眼,用英語問:“你們兩個還好吧?找到了薩爾沒有?”小馬丁確認道:“我們兩個很好,也找到薩爾了……他被吊的那麽高,一眼就看到了。現在武書源正在想辦法把薩爾弄下來呢。”
我們大家都呼出了一口氣,囑咐了小馬丁主意安全之後,就跳下飛機。孫宏旭大略的看了看方位,指給我看:“就是那邊,應該不會多於三十公裏,咱們要盡快行動,還有兩個多小時天就要黑了。”一般說來,南北回歸線之間的粽子是不怕陽光的,天色黑不黑其實無所謂,不過畢竟還是白天辦事方便。
我們的人不多,而且還要留下人手看管飛機,所以也不能全都派去救人。因此很快就分工好了,孫宏旭帶著盧虎和曹誼靜去接應武書源他們,我帶著剩下的兄弟守衛飛機,看管家當。
孫宏旭他們開著那輛重型大卡車就出發了,說是先沿著公路跑二十公裏,然後再往樹林裏開十多公裏,就差不多能找到了。這裏是樹林和我們在中國見到的樹林有很大的不同,簡直稀疏的可以,樹木與樹木之間的距離,別說什麽互相搭葉子了,估計兩棵樹相對著砍到,都不一定能互相觸碰到。樹與樹之間就是廣袤的荒草,現在是旱季,野草的上半部分都枯死掉了。
孫宏旭文武全才,曹誼靜是現役特種兵,盧虎是頂級殺手,這三個人組成小分隊,正是最有效的組合。眼看著他們消失在我們的目光之中,我回頭對區翔說道:“夥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警戒。”
區翔點了點頭,端著大狙就爬到了一株大樹上,架起狙擊槍警戒。說是大樹,其實隻有十幾米高,不過它的樹幹卻十分粗大,這種樹木就是有名的猴麵包樹,學名叫波巴布樹,又名猢猻木,是大型落葉喬木。猴麵包樹樹冠巨大,樹杈千奇百怪,酷似樹根,遠看就像是摔了個“倒栽蔥”。它樹幹很粗,最粗的直徑可達十二米,要四十個人手拉手才能圍它一圈,但它個頭又不高,隻有十多米。因此,整棵樹顯得像一個大肚子啤酒桶。遠遠望去,樹似乎不是長在地上,而是插在一個大肚子的花瓶裏。
除了狙擊手之外,我們還有重機槍手,可惜矮人姑娘不具備爬樹能力,她雖然十分羨慕區翔,可是也隻能望樹興歎。棕熊貓最開心了,樂顛顛的跑進了叢林裏,我在它後麵喊了一句:“別跑的太遠了。”棕熊貓隨便一擺手,表示聽到了。
兩個小姑娘無聊,又擺開棋盤下國際象棋,雙胞胎就是好啊,一生下來就有玩伴。我和劍天寒在一邊看歪脖棋,你支一招,我支一招,走了十來步之後,就變成了我和劍天寒下棋,兩個小蘿莉看歪脖棋了。
不過讓我崩潰的是劍天寒這小子國際象棋下的居然這麽好,可憐我下中國象棋還行,這國際象棋也就是剛剛知道各個棋子怎麽走而已,所以沒到十分鍾,就被劍天寒殺的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他們三個雖然沒笑我臭棋簍子,不過我也感到挺沒麵子的,訕訕的離開座位,用對講機確認了一下武書源和孫宏旭兩方麵都安全,正無聊呢,區翔突然用對講機說道:“有人過來了。”
我們大家一驚,急忙拿起來自己的武器,連駕駛員王勇,也被喊出來持槍警戒。悄悄抬頭,見區翔給我指引了一下方向,急忙往那個方向看,果然從遠處的樹林之中,跑過來了一個小男孩。
那是一個黑人小孩兒,非常慌張,不時的回頭看著,然後拚命的往我們的大飛機這邊跑了過來。他身上也沒穿什麽衣服,就在腰間圍了一塊破布,草草的算是把小雞雞包裹住了。
這樣一個光溜溜的小孩子自然沒什麽危險了,區翔也就沒開槍,任憑那小家夥跑到了我們的大飛機麵前。他站在我們的大飛機麵前喊了幾句什麽,我從隱蔽處站了起來,用英語問道:“會說英語麽?”
那個非洲孩子可真叫一個黑啊,我看他一眼之後,頭一個反應居然去低頭去看我的皮鞋……說起來慚愧的很,這非洲孩子比我的皮鞋還黑,因為跑的滿身是汗,所以看起來又黑又亮。
非洲孩子看了看我手裏的槍,嘰裏咕嚕的就說了起來,又指了指我們的大飛機,說了一大堆我們聽不懂的話。那種語言應該是非洲土著語吧,我不確認,我看了看區翔和劍天寒,他們兩個一起向我搖頭。
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個非洲孩子的拖鞋太蹬牆了,完全是自製的,鞋底居然就是兩隻被踩扁了的礦泉水瓶子……我讓小劍拿過來一塊麵包,遞給那孩子,說道:“你餓了吧,這個給你。”那非洲孩子不接,繼續跟我說一些古怪的話,然後還頻頻的回頭指著他跑來的方向,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後麵似的。
我看了區翔一眼,區翔打手勢,說什麽也沒發現。我呼出一口氣,自己先在麵包上咬了一口,然後對那非洲孩子說道:“沒毒的……”非洲孩子不理我,不過也說累了,雙手扶膝蓋,彎著腰呼呼喘氣。
劍天寒拿過來一瓶礦泉水,這回非洲孩子倒是接了,不過他沒有擰開蓋子喝,而是變戲法一樣從腰間的破布之中拿出一把小刀來,然後走到猴麵包樹下,用小刀在樹幹上挖了一個小洞。馬上就有清水從小洞裏流了出來,他直接用嘴巴接住,很快就喝飽了。
我們大家目瞪口呆,正沒想到猴麵包樹還有這個作用。後來我們才知道,由於非洲大陸大多數沒有春夏秋冬,隻分旱季和雨季。猴麵包樹為了減少水分的蒸發,它的枝頭經常是光禿禿的,一旦雨季來臨,它就利用自己粗大的身軀拚命貯水,一株猴麵包樹據說能貯幾千公斤甚至更多的水,簡直成了荒原的貯水塔,當它吸飽了水分,便會長出葉子,開出很大的白色花。猴麵包樹樹幹雖然都很粗,木質卻非常疏鬆,可謂外強中幹、表硬裏軟。這種木質最利於儲水,因此它有獨特的“脫衣術”和“吸水法”。每當旱季來臨,為了減少水分蒸發,它會迅速脫光身上所有的葉子。一旦雨季來臨,它就利用自己粗大的身軀和鬆軟的木質代替根係,如同海綿一樣大量吸收並貯存水分,待到幹旱季節慢慢享用。據說,它能貯幾千公斤甚至更多的水,簡直可以稱為荒原的貯水塔了。
在旱季非洲荒原上旅行,如果口渴,不必動用“儲備”,隻需用小刀在隨處可見的猴麵包樹的肚子上挖一個洞清泉便噴湧而出,這時就可以拿著缸子接水暢飲一番了。因此,不少沙漠旅行的人說,“猴麵包樹與生命同在,隻要有猴麵包樹,在荒原裏旅行就不必擔心。”
喝完了水之後,這個非洲孩子也知道跟我們說什麽也沒用,幹脆不說了,不過他看到我們手裏有槍,還是放心了不少,就近躲在我們不遠的地方,緊張的望著他跑來的方向。我們不敢大意,也趕緊隱藏起來。
蘇格蘭姐妹花也發現了這個非洲孩子,雷絲麗膽子比較大,從舷梯上跑了下來,蹲在我旁邊,說道:“他說的可能是法語。”我聽了倒是不禁一怔,心說這倒有可能,跑馬圈地的殖民時代,英國人玩命的去占印度和澳洲、新西蘭,法國人則大力侵入非洲,到現在為止,法國依然把非洲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相應的,在非洲法語非常流行,好多國家的官方語言就是法語。
我點了點頭,問雷絲麗:“你會講法語麽?”雷絲麗點了點頭,我剛剛大喜,就聽她說道:“不過就會說一句。”我翻了翻白眼,心想一句就一句吧,總比啥也不會強,就說道:“那你跟這個非洲孩子說吧。”
雷絲麗就湊了過去,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句什麽,那非洲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雷絲麗,一句話也不說。雷絲麗回頭對我說道:“他說的不是法語。”我疑惑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對了,你剛剛那句法語是什麽意思?”
雷絲麗就笑道:“我問他是不是蠢豬……你看看他,都沒反應。”我把臉一板,低喝道:“胡鬧,誰讓你胡亂罵人的?”雷絲麗不敢強嘴,吐了吐她的小舌頭,笑著跑到了猴麵包樹後麵,那裏矮人姑娘正端著重機槍警戒呢。
雷絲麗剛跑開,格絲麗就從飛機上跑下來了,對我說道:“他說的可能是法語……”我把臉一板:“回飛機裏麵去!”格絲麗撅著嘴巴回到了飛機上。想了想,覺得雷絲麗留在外麵也有點危險,就喊道:“雷絲麗,你也會飛機上去,沒我的吩咐不許你們倆隨便跑下來。”雷絲麗不情不願的從猴麵包樹後麵轉出來,也跑了回去。
我回頭再看那非洲孩子,隻見他吃驚的嘴巴張的老大,搞不明白一個人怎麽會向東邊跑開之後,又馬上從西邊跑出來……暈啊,我想給他解釋一下雙胞胎的問題,可是又沒辦法讓他聽懂我的話,隻好歎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區翔在樹上悄聲說道:“又有人來了……”還沒說完呢,自己就把槍放下了,我抬頭一看,隻見樹林之中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一隻黑猩猩。
人們對猩猩向來不陌生,就簡單的理論分析就是黑猩猩是最近親緣的動物。根據科學家們對DNA的研究,人與果蠅共享百分之六十的遺傳信息,與老鼠的相似度是百分之八十,與黑猩猩的相似度約為百分之九十八點五。黑猩猩與人的相似程度到了令人驚訝的地步,要知道兩個人之間的基因最多還相差百分之零點五呢,而事實上,人同黑猩猩間是可以互相輸血的。
很多人對電影《金剛》印象深刻,不過說實話,電影裏麵的金剛形象並不是黑猩猩,而是人類的另一個表親大猩猩。雖然金剛被描繪的暴力無比,可實際上大猩猩隻不過是外表長的比較凶惡,真實的大猩猩是性情溫和的素食者,從不攻擊人類或者其他動物……這麽說可能有點模糊,要知道成年大猩猩最高可以長到五百五十斤以上,直立行走的時候有一米八高,兩臂伸展開來,將近三米。直徑十厘米粗的竹子,在大猩猩的手裏就相當於我們手裏的火柴杆,毫不費力就能掰斷。因此成年大猩猩在非洲是沒有天敵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不去攻擊別人,實在是難能可貴。
跟大猩猩截然相反的,就是黑猩猩了。黑猩猩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之外的最聰明的動物,我們都知道判斷一個物種高等動物還是低等動物,最起碼的區別就是製造並使用工具,而製造使用工具這一項本事,對黑猩猩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們折斷樹枝,修理成釣竿去釣白蟻吃,幾乎是每一個黑猩猩的看家本事。
通過多年的研究,人們已經不敢再把黑猩猩當成簡單的動物了,實際上很多科學家呼籲把黑猩猩從猩猩科裏麵奮力出來,劃歸人族智人科的亞種。有個驚人的事實:黑猩猩甚至會去吃他們的近親——其他靈長目動物,如疣猴、狒狒等。他們甚至向同類不同群的黑猩猩發起進攻,從而得到領地和食物,類似於人類的戰爭。
我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把由遠而近慢慢走來的黑猩猩當一回事,可是劍天寒卻愕然的提醒了我:“老花,那家夥怎麽不用前肢幫忙走路了?”這句話簡直把我嚇了一大跳!我靠,我也注意到那個黑猩猩雖然因為後腿比較短,導致走起路來十分的不便,可是他一點都不介意,還是慢慢悠悠的向我們走來了。
當然了,一隻會走路的黑猩猩並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的是:這場病毒大危機之後,很多物種都受到了影響,除了人類出現了大批僵屍之外,大多數動物的智商都有明顯的提高……黑猩猩已經那麽聰明了,如果再聰明一點點,那豈不是……!我的天啊,我都不敢想了……新的智慧人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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