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人工魚鰓
蘇婉憂心忡忡的看向了我,說道:“老花,你一向足智多謀,趕緊想一個辦法,我估計那些吸血鬼王很快就要開始攻擊我們了。”
我呆了半晌,說道:“我也沒有什麽好主意……不過,你們說,給獨島號直升機母艦的船舷上塗抹上潤滑油,可不可以阻止一下吸血鬼王?”死胖子登時跳了起來,笑道:“我看這個主意不錯,吸血鬼王的體重很大,就算他們的觸手上有很多吸盤,可是船舷上滑不留足,估計它們就爬不上來了。”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笑道:“花軍師,你可是越來越給力了,怪不得九哥這樣看重你。”
我看了蘇婉一眼,無奈的打了個哈哈兒,那邊蘇婉已經站起來了,說道:“不管怎麽樣,先把老花的主意落實了再說。”說著,轉身就走,去找宋來朋去了。
看到蘇婉走遠了,我拉了一下死胖子的胳膊,歎道:“兄弟,知道你心裏不怎麽滿意,不過這個事情你還真不能怪蘇婉。”看了看左右沒人,就說道:“本來蘇婉對你就有芥蒂,好容易消除了,可是你在編小C的事情上表現的太奇怪了……”
死胖子不滿地說道:“我怎麽就表現的奇怪了?”
我幹咳了一聲,問道:“我說死胖子……你不會還喜歡編小C呢吧?據說你聽到編小C要來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走樣兒了,一會兒興奮的滿麵紅光,一會兒又想著趕緊溜走……話說,夥計,咱們的老大九哥可是個女人,心細如發那是天性,你說你這樣反複無常的,怎麽能得到蘇婉的信任?”我們福樂多三駕馬車同心協力,才有的今天,既然他們兩個之間出現了誤會,那麽我必須要擔負起居中調停的角色了。
死胖子大嘴張了半天,無言以對,好半晌才歎了口氣,低頭耷拉腦袋地問道:“老花,你說……兩個男人在一起……那啥,我是說互相喜歡,那個,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這個問題比較尖銳,我抓了半天頭皮,說道:“你看,我也不是什麽專家,不過以前看過兩部電影,一個是李安執導的《斷背山》,還有一個是國產的《自梳》,這兩個電影都是講同性戀的故事……”
死胖子不耐煩的打斷了我,沒好氣地說道:“你那是同性戀,現在的問題是編小C和我不算同性戀……”我點了點頭,說道:“恩,也對,她是人妖……”死胖子頓時大怒,喝道:“你他媽的別說滴那麽難聽好不好?”我趕緊認錯:“是是是,應該叫……應該叫……”死胖子等待著我的應該叫,可是老花我的詞庫實在是太貧乏了,想了半天,居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替換,最後隻好說道:“應該叫孌童……你別這樣瞪著我,咱們的老祖宗就是這樣叫的。”死胖子就歎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你還是叫人妖吧。”
我笑道:“你別管我們大家怎麽叫怎麽看,問題是你自己心裏怎麽想的?”死胖子歎了口氣,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所以才問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看,你這樣憋下去也不是辦法,老話說的好,人怕見麵,樹怕剝皮,等你見了編小C,自然就知道怎麽辦了。”死胖子呼出一口氣,說道:“看來也隻好這樣了,等她來了隻好,有機會我去錦州那邊看看她去……”我就笑道:“不用等那麽久,我已經和九哥說好了,安排編小C的飛機到青島做個中轉,你狠快就可以看到她了……”
我還沒有說完呢,死胖子就大怒而起,抓著我的脖領子把我拎了起來,喝道:“你想害死我啊?”瞪了我半天,頹然的放了手,喃喃地說道:“也好……總不成躲一輩子吧。”
辭別了死胖子之後,我惦記著“人工魚鰓”,就一路來到船艙之中,到底在二層的病號房裏麵見到了渾身是紗布的樸教授。
打發走了房間裏的閑雜人等之後,我拉了把椅子,往樸教授的床頭一坐,捏著下巴說道:“老樸,現在你可出名了,人魚們指名道姓的要請你去他們家做客呢。”可憐的樸教授嚇得臉色都綠了,駭然問道:“他們……他們找我幹什麽?”我抓了抓臉,說道:“可能是他們看上了你英俊偉岸的氣質,想招你去當駙馬吧。”樸教授簡直要哭了,哆哆嗦嗦地說道:“我不去,我不去……我這樣老了,太不合適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無奈地說道:“你怎麽這樣不識抬舉?這樣的好事還推三阻四的,我們這些人想去人家還不要呢。他們說你發明了一個什麽人工魚鰓,這項科技發明聽說比我們所有工業革命還要牛叉。也難怪人魚海怪們那樣喜歡你,還說什麽隻要我們把你交出去,他們不但立刻不再與我們為難,還會送上十幾筐珍珠瑪瑙當聘禮,並保證絕對不會為難你的。他們還說,要是我們不願意把你交出去,他們就派大批的吸血鬼王爬上咱們的獨島號,把你抓走,然後送進洞房,與母章魚成親……”
樸教授當然知道我在胡說八道,可是嚇得臉色慘白,拉著我的手不放:“老花,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一定要救救我……現在隻有你們能救我了。”我任由他拉著我的手,正色說道:“老樸,說心裏話,你覺得我們中國人可靠麽?”
樸教授不知道我為什麽要這樣問,詫異的看了我半天,才慢慢的點了點頭,說道:“中國人受儒家思想熏陶上千年,自然要比其他地方的人善良一些。”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能這樣認識最好,老實和你說吧,你都沒覺得你被人家出賣了麽?”樸教授呆呆的看著我,一臉的茫然。
我把窗戶紙捅破:“你是不是發明了人工魚鰓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可是我想問問你,那些人魚是怎麽知道的?”樸教授一下子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給他分析:“像人工魚鰓這樣的東西,如此的先進,所需要的科研經費肯定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潛水隊指導能夠負擔的。而且傻子也能看出來人工魚鰓這個東西肯定是有軍事用途的,你們能把秘密保守這樣久,的確很厲害。可是你想過沒有?這樣高端的機密,能知道的人本就寥寥無幾,那些生活在大洋深處的人魚一族又怎麽會知道?還萬裏迢迢的派大軍來追殺你!”
樸教授呆若木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我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高麗與我華夏文明,本就是一脈相傳,數千年以來,試問我們哪一個朝代辜負過你們?且不說大明王朝盡出海師為你們抵擋倭寇,就是晚清時期,我們的國家那般集弱,依然派出大軍幫你們抵擋外寇……朝鮮半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門戶,我們唇齒相依,不是意識形態就能分得開的。”
樸教授無助的點了點頭,歎道:“你說的不錯……我這個項目,是受到美國方麵資助的,知道這個項目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人,這些人除了我之外,都在各國擁有很大的影響力……現在他們都不在了,我也沒辦法推測是誰出賣了我……不過我肯定自己是被他們給出賣了。”這樣的結果不免讓樸教授萬念俱灰,那感覺就像叫了十幾年的爸爸,突然有一天發現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
我拍了拍樸教授的肩膀,說道:“老夥計,現在這個世道,已經不是從前了,金錢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死守著你的發明,除了有可能讓一小波人橫行大海之外,恐怕沒有任何意義。不如聽我好言相勸,把這個發明貢獻出來,讓它成為整個人類共同擁有的財富。我們不去談什麽征服海洋、什麽滅掉海族,起碼有了你這個發明之後,我們可以掌握更多的能力,在這場生死豪賭一般的競賽之中堅持著活下去。”
樸教授的眼眶濕潤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是鮮血的褲襠,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抖了一下,默默的從貼身的衣服裏麵取出來兩個小小的乳膠塞子,哆嗦著手,把那兩個乳膠塞子放到了我的手中,幫我合上了五指,直視我的眼睛,說道:“這個就是人工智能魚鰓了……隻有這一副樣品,你好好保管起來,答應我:把這個東西複製出來千萬份,發給每一個幸存者,使得他們能多一種求生的本領兒……”
我愕然的看著樸教授,怎麽感覺他像是在說遺囑呢……就見他搖搖晃晃的想爬起來,我趕緊把他按住,急道:“你這是幹什麽?”樸教授就苦笑道:“好啦,你也不要再騙自己了,明明知道我如果不死,那些人魚是不會甘心的。與其連累的大家一起遇難,還不如學一學川軍團三百勇士的豪邁,不就是一死麽?我們韓國人也不是孬種,一樣也能犧牲。”
這老市儈兒一下子一本正經起來,倒是讓我不知所措,趕緊說道:“你別急……你別急,還沒到那個份兒上呢。”我抓了抓頭皮,笑道:“憑什麽他們想要你,我們就得把你交出去啊?反正咱們已經抓了他們的公主,我看這梁子已經是結下了,再難善罷甘休。不如硬著頭皮和他們幹一架,說不定贏的人是我們呢。”
樸教授被我嚇住了,愣愣地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抵擋人魚族的攻擊?你可別以為上了獨島號就安全了。”我就笑道:“獨島號雖然不行,不過我們的老瓦就一定行,老瓦的載重量足有六萬五千噸,穩定性是沒有問題的,再說老瓦走的是前蘇聯的設計理念,憑借著老瓦的強勁艦炮火力,人魚族雖然凶猛,也未必就能討得了便宜……現在老瓦正在靠近之中,實在不行,咱們派直升機把你直接送老瓦上麵去。”
樸教授感激淋涕,急忙表示感謝,這老棒子絕處逢生,看到了這一根救命稻草,還有個不喜出望外的?當下鼻涕眼淚一大把,看的我心酸不已。
正說著呢,隱約覺得地麵有點歪,忙坐正了身子,可椅子還是往門口歪去,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呢,就聽腰間的對講機喊了起來:“老花,快點上甲板上來,海怪們開始攻擊了。”是蘇婉的聲音!
我一聽,趕緊蹦了起來,轉頭就往外跑,奔出門口之後,又反身跑了回來,抓著樸教授的胳膊就把他背了起來,說道:“不行,現在必須馬上就送你走!”背著樸教授就跑上了甲板,累的我氣喘籲籲。還好他奶奶的樸教授住的是二層,他要是住底層的話,能把我累死。
到了甲板上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隻見甲板上的人們東倒西歪,全都死死的抓著護欄等東西,才沒有摔倒,我不摸情況,腳下一歪,就坐了個屁股蹲。我還沒什麽感覺,我背著的樸教授也跟著一屁股坐倒,頓時開始翻起了白眼。
我看到蘇婉就在我不遠的地方,正死死的抓著船舷不放呢,我趕忙喊道:“出了什麽事情?吸血鬼王爬上來了麽?”蘇婉回道:“沒爬上來,你的潑油之術起效了,他們爬不上來,可是……不知道怎麽搞的,咱們的船似乎要翻了。”
我顧不得那麽多,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一手拉著樸教授,硬是把他拖到了我們的重型直升機麵前,打開機艙門,把他推了進去。回頭把王勇招呼過來,喊道:“馬上把樸教授送到瓦良格號航空母艦上去!”王勇答應一聲,飛快的爬上直升機的駕駛室,歪歪斜斜的就把直升機飛了起來,他不敢直接飛走,按照我的指示,先拔高數百米,然後才一路往東北方飛去。
送走了樸教授之後,我心理麵有了底,不管怎麽說,就算我們這些人全部戰死了,人魚一族的算盤也是打空了。踉踉蹌蹌的爬到蘇婉身邊,抓住了船舷,探頭往海中一看,頓時驚呆了。
隻見先前我們見到的那個人魚漢子騎在蝠鰩魚的背上,慢慢的浮出了海麵,他手裏拎著一杆造型古怪之極的手杖,離得太遠,也看不清楚是什麽樣子的,我們隻能看到他隨手往船頭方向一指,我們的大船船頭就猛的一抬,將我們這些人的身體都甩的向船尾方向傾斜了過去。然後那該死的人魚漢子又把手往我們的船尾方向一指,船頭立刻跌入海中,同時船尾又高高的抬了起來,弄的我們這些人的身子又向船頭方向歪了過去……如此幾個反複之後,好多人都被搖晃的吐了起來,槍支彈藥更是紛紛跌入海水之中,瞬間沒了影子。
一個韓國小妞兒翻翻滾滾的就撲進了我的懷裏,我趕忙一把抓住了她,幫她抓緊了船舷之後,才發現原來就是那個大餅子臉的小護士。我喝道:“你不好好在下麵呆著,跑甲板上來幹什麽?”那妞兒被我一嚇,直接哭了:“總統下令大家開飯……”我暈,安慰她道:“好啦好了,別哭了,我不大吼就是了。”換成溫柔語調,問道:“你們的軍火庫在什麽地方?”那大柿子餅臉護士嬌嬌弱弱的說了一句:“在二層靠近旋梯出口的地方……”
我不再搭理她,喊了一句:“翔子!”不遠處區翔急忙答應了一句,他連大狙都沒舉起來,就說道:“不行,老花,太遠了,我打不中……”我白了他一眼,這小子最近總給我掉鏈子,看來回頭得給他開一開家長會了。
區翔指望不上,我就打靜兒的主意……往那小姑奶奶身上一看,那妞兒正手扶旗杆,吐的一塌糊塗的,看樣子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蘇婉大聲問道:“老花,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個人魚手裏的法杖似乎有魔力呢!”我趕緊一揮手,喝道:“別胡說八道……餓,對不起九哥,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有什麽魔力,一定是我們的船底下有什麽古怪。”扭頭喝道:“宋來朋,找人去扔幾顆深水炸彈。”宋來朋二話不說,從甲板上跳起來就往二層船艙跑,一邊跑一邊喝道:“多來幾個人幫忙。”立刻就有好幾個韓國老表站了出來,跟著宋來朋跑了下去。
蘇婉滿頭黑線,說道:“看你這架勢,使喚宋來朋好像比招呼小劍、翔子他們還要順手呢。”我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說道:“這個怪不得我……韓棒子先被中國領導了上千年,又被日本鬼子奴役了上百年,現在又跟著美國佬跑了幾十年,早就沒了自己的主意,潛意識裏麵就知道自己是小弟的料。”
蘇婉就白了我一眼:“那也沒有你這樣一點也不客氣的啊!”我扯著嗓子向正往二層跑去的宋來朋喊道:“韓總統,辛苦啦!”宋來朋頭也不會地說道:“都什麽時候了,咱們就不要再客套了,先把那些該死的海怪打跑再說吧!”
我扭頭去看蘇婉,說道:“看到了吧……”蘇婉滿頭黑線:“服了你……”我一下站了起來,喝道:“老藥呢?”藥勁遠遠的在船尾方向答道:“我在這裏!”
我手指著正在海中耀武揚威的人魚漢子,喊道:“調集幾個火炮手,用艦炮把那個家夥給我幹掉!”藥勁離老遠的答道:“好嘞……就是他媽的有點手生,老美生產的艦炮還沒擺弄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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