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一晃而逝。

這段日子,由於六階神獸雙翼天虎的存在,天符雲宗不僅招到了一批以前絕對想象不到的質量弟子,還斬獲了不少五階魔核,再加上有少宗主李天佑源源不斷提供一品丹藥,整體實力可謂是大大提升。

雖然不至於一下子達到南洲第一大宗的位置,但在宗門整體排名上,已是進了前三甲。

宗門崛起有望!

而另一邊,李天佑的修為也是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從原先的大乘五層天,直接跨入到了七層天的地步。

還達到了中期。

在他出關的那一日,看到其修為的增長,別說宗主田廣豐了,就算是雙翼天虎也是獸瞳大震。

大乘期,半年兩個小境界,這放在整個蒼古大陸都是極其炸裂的事情。

隨後一封信的到來,讓整個孔生宗不平靜了起來。

“中州學府招生隊伍,將在一個月後,到達孔生觀,還請貴宗嚴格控製弟子李天佑的活動軌跡,盡量讓其留守宗門,確保我們招生的順利……”

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不僅高層,連同那些弟子們都是目光炙熱,眼底露出了濃濃的期待。

中州學府的地位自然不用多言,能進入其中,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榮譽。

而且它並不看重身份,隻要有秉異的修煉天賦,哪怕不是出眾的實力,都有可能被招進去。

故而孔生觀的這些弟子,尤其是核心和傳承弟子們也都是加大了修煉力度,想要將最好的一麵在到時候呈現給這群貴客,萬一踩了屎運,一步登天可還行。

人人如此,宗門的風氣不說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至少也有了大的改善。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盎然的鬥誌。

但與他們相比,這僅剩的一個月時間,李天佑可是忙的一塌糊塗。

田廣豐和嚴子墨三天兩頭就要來自己這裏一趟,為的就是讓自己沒日沒夜好好煉丹煉器。

看著少宗主如此辛苦,這些日子都憔悴了,兩位宗門高層也很心疼,但他們也沒辦法啊。

畢竟李天佑這趟出去,按照正常來說,可是有五年學習生涯,若是再留到中州學府,那再回來可就遙遙無期了。

為了應對一人一獸離開後的嚴峻局勢,他們必須要讓對方留下些東西。

而這種大強度的煉丹煉器,也讓李天佑已經很久沒有時間對弟子溫文歸進行授徒返現了。

但也因此,他對於控火一道有了更深的認知,那道天轉噬骨炎也在不知不覺間達到了圓滿的地步。

轟!

一道低沉的轟鳴從丹爐中響起,三枚散發飄渺氣息的白色丹藥從中衝出,懸浮於空時,出現在了此地三人的視線之中。

李天佑鬆了口氣,又拿出了一枚空間戒指,交給了嚴子墨。

“這是近幾日的,算上這三枚,裏麵一共八枚一品丹藥,二十一枚二品丹藥,天階靈器品階不等,大抵有個十來把。”

“還有十天時間,兩位行行好,放過小子吧,瞧瞧我這黑眼圈,誰看了不心疼啊。”

李天佑賣著慘,一臉的苦澀。

兩名宗門高層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田廣豐拍了拍對方肩膀,鼓勵道:“年輕人,忙一些好,對你自己的意誌力也是種提升,繼續努力,本座相信你一定能完成宗門重任!”

熟悉的即視感!!!

大長老嚴子墨還在旁邊補了一刀,沒好氣的說道:“再者說了,大乘修士隨隨便便一個閉關就是十年起步,這點時間對你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眼圈周圍的黑灰你還是抹掉吧,被弟子看到,你還是宗門少宗主呢,不嫌丟人啊。”

“嘿嘿……”

李天佑尷尬一笑,用手抹了抹雙眼周圍的黑炭灰,本想賣賣慘,沒想到一眼就被識破了。

看到這一幕,兩名老者不免又是相視一笑。

“咳咳……”

下一刻,田廣豐幹咳一聲,目光古怪,有些別扭的開口:“天佑啊,其實今天來,我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就是……算了,大長老還是你來說吧。”

“啊?”

被突然頂到前麵,嚴子墨直接一愣,他歎了一聲,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其實吧……觀主還是你說吧,我還要這張老臉啊。”

“你們今日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李天佑目光流轉,突然咦了一聲,不懷好意的說道:“莫不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不好意思出馬,來問弟子製敵之法?”

“胡說一通!”

田廣豐吹胡子瞪眼,看了身旁老者一眼,他毫不留情的冷聲道:“子墨!你敢違抗宗主之令,信不信我克扣你下一年的俸祿!”

官大一級壓死人,可惡!

老樣子是逃不過了,罷了,為了俸祿,忍了!這老臉不要了!

“天佑,你也知道,這幾個月,我們一直在給神獸前輩找適合的道侶,為的就是繁衍出強大的神獸幼獸,留在宗門,長遠考慮。”

“但那位前輩眼光不可謂不高,和我們送去的魔獸談天論地的確有一套,但真事卻是萬萬不幹。”

“它還說,以自己如今的血脈之力,就算要找道侶孕育幼獸,對方也得是神獸,可南洲就這麽大,我們從哪裏給它找,就算找到了,也沒能力把對方拐回來啊。”

嚴子墨一臉苦色,邊說還不由歎了口氣。

此事,李天佑也知道。

他理解宗門的考慮,但也理解小白雷的想法。

神獸血脈極其珍貴,選擇道侶留下子嗣肯定要慎而又慎,不然隻會浪費了自己的血脈。

要換做他,也是一樣。

隨著實力的提升,眼光也會越來越高,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魔獸。

“所以,我能幫上什麽忙嘛?是有其他神獸的消息,要我出馬,將其拐回來?”

李天佑疑惑的問完後,便發現麵前兩位老者臉色都是微微有些發紅,神色極其古怪,仿若有什麽話羞於出口一般。

但最終,嚴子墨還是迫於壓力,硬著頭皮,說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

“我們想讓你煉製一枚……有那種效用的丹藥。”

“什麽效用?”

“就是那種。”

“哪種?”

“能到達目的的丹藥!”

“噢!秒懂,就是能讓它發晴的吧!名門正宗也會用這種手段啊!”

“咳咳……為了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