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牧和李天佑這二人究竟誰會獲得大比第一呢?”
“八成是李天佑!畢竟一路走來,他表現出的不顯山不露水,除了輪空的比試外,其他戰鬥都贏得太過輕鬆。”
“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都說不來,孫牧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雖然李天佑是強,但說不定這就是他全部的手段,外強不中幹,孫牧還是有幾率會贏的。”
“離決賽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從未感覺時間過的這麽慢……”
當天邊升起一抹魚肚白,烈風崖上的氛圍也是逐漸熱鬧了起來。
畢竟,這一天,可是天驕大比的決賽之日。
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李天佑睜開眸子,兩束精光猛地從眼底爆射而出,神色前所未有的精神。
“小師弟,準備好了嗎?”
“大師兄就放心好了,還記得我昨日跟你說過的話嗎?”
“嗯?”
柯君昊一愣,想了想,他驚疑不定的開口:“決賽耍帥?”
“對!接下來大師兄看好了就是。”
李天佑淡淡一笑,也不做多餘解釋,視線便穿過人群,落到了那個依舊還在努力打坐修煉的人影上麵,心底喃呢自語了一聲:“孫牧,對不住了呢!”
很快,當時間到達,屈和光也是從人群中走出,他站在一號場地之上,看著那已經走上前的兩道身影,聲音緩緩傳出。
“今日,就是天驕大比最終決賽!”
“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麽原因參加的,都請不要忘了初心!”
“這一戰,不存在友誼,隻關乎勝負!拿出你們所有的底牌,去贏下這場戰鬥!”
孫牧深吸一口氣,眼底戰意盎然。
但李天佑卻是與它成為了反比,臉上連一點波動都沒有出現,甚至看著對方這樣子,他心底還偷笑了一番。
“李天佑,孫牧!開始比試!”
屈和光退出去後,一號場地上就隻剩被叫到名字的這兩人。
“這一次的天驕大比,不管如何,我一定會贏下!”
看著麵前那個一臉淡然的青年,孫牧開口時,他身上的衣袍開始無風自動起來,一股超越先前的強大氣息猛然爆發間,一道金色光柱從他天靈位置衝入天際。
這一幕,讓觀戰的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什麽?!孫牧在半決賽時還有所保留!”
“他的修為不是金丹七層天!而是八層天!”
“這一戰的勝負,懸而又懸了……”
看到對方修為有了變化,李天佑也是有些詫異,畢竟模擬中對此可從未提及,如此說明一點了,隨著自己修為的變化,也是在潛移默化間影響了這個世界的進程。
不過,問題不大。
“孫牧兄,若有什麽底牌就一並拿出來吧,不然等我出手,恐怕你就沒這個機會了。”
李天佑眯著眼,淡然開口。
孫牧冷哼了一聲,這話雖然自大,但對方有這個資本。
下一刻,他心中一動,右手上的空間戒指光芒一陣閃爍,一柄氣勢不凡的長劍出現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新的靈器,這氣息,明顯要勝於他之前用的那柄玄階上品的神兵,莫非是地階下品?!!”
有人猜測時,孫牧的話給了眾人這個答案:“此劍,名為斷殤,乃是一柄地階下品的靈器,原本我是不打算在這次天驕大比將其祭出的,沒想到多出了一個你,敗於此劍之下,你應該知足了。”
“哦,好棒。”
李天佑點了點頭,甚至還鼓起了掌。
這詭異的一幕,看的一旁的眾人都一愣一愣的。
柯君昊也是不由苦笑一番,小師弟的戲可做的真足,下一刻,他也是好奇起來,對方在這一戰會如何取勝?或者說,如何耍帥?
“可以開始了嗎?”
孫牧冰冷的聲音響起,右手緊握住了那柄地階下品的靈器斷殤,一陣又一陣的金芒不斷跳動,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勢。
“這話應該問你自己,是否做好了落敗的準備。”
李天佑淡然出聲時,身上那原本停留在氣府大圓滿的修為開始暴漲。
一步邁出,跨入金丹。
兩步踏出,金丹後期。
三步之後,已是元嬰。
四步之後,元嬰三層天。
霎時間,整個烈風崖上都是陷入到了一片寂靜之中,與此同時,半空中似乎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大掌,狠狠朝著還未回過神的孫牧拍了過去。
嘭!
千鈞之力頂在身上,孫牧的雙膝猛地跪在了地上,甚至地麵都是出現了一道接一道的裂痕。
此時,不管他如何催動修為,卻怎麽都站不起來。
僅僅隻是抬起頭都變得極為艱難。
“他……怎麽可能……”
孫牧咬著牙,看著眼前不遠處的身影,眼底充滿了恐懼。
當事人如此,更被提圍觀的其他人了,回過神時,這方天地間,充滿了倒吸涼氣和吞咽唾沫的動靜,駭然之聲此起彼伏——
“元嬰三層天!這怎麽可能?!他才二十五歲啊!”
“二十五歲的元嬰三層天,別說在南洲,隻怕在整個蒼古大陸都是頂尖天驕吧!”
“怪不得一路比試,他都贏得如此輕鬆,原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不僅他們,那些三品大宗的高層們,也都是瞪大雙眼,金丹和元嬰是兩個層次,若是李天佑僅僅隻是金丹大圓滿,那他們尚且不至於如此,可這個年紀的元嬰三層天,若是好好培養的話,不出數載,那就是一位大乘強者啊!
這也就代表著,誰隻要拉攏到對方,那麽其宗門短時間內便會再多一位大乘期!
“此子,不管花費多大代價,一定要拿下!”
“少宗主!隻要他來,火炎穀便許諾他為少宗主,此事老夫直接拍板決定了!出現什麽問題,我一力承擔!”
“千年難遇的天驕,沒想到在南洲天驕大比上現世了,一旦他進入中州學府,隻怕未來的成就不是我等能夠想象到的!”
“不管他要什麽,我們天劍門全部滿足!隻要他加入天劍門,那麽未來南洲第一大宗,便是我們……”
這些大乘期的宗門高層,在此時,看向那個負手而立的青年時,眼底充滿了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