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

淺音有點茫然, 順著陳澈的視線望過去,入眼是漫天遍野的粉色玫瑰,淺音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她猜到陳澈是想要帶她來看什麽, 卻不知是一片玫瑰莊園。

很多人喜歡紅玫瑰, 但她唯獨偏愛粉色的黛安娜玫瑰。

明明她從來都沒有說過,甚至她從來都沒有在酒店裏安排這個品種的玫瑰。

她什麽都沒有說, 可是陳澈什麽都知道。

這種她不用說,就會被理解的心情讓淺音的心裏炸開小小的煙花, 一簇一簇的。

她走過去, 環住陳澈的腰撒嬌:“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粉玫瑰呀?”

淺音以前總覺得喜歡的花自己買給自己就很好,直到跟陳澈在一起,她才明白有些東西, 如果是喜歡的人帶來的, 那麽隻會更好。

這片玫瑰莊園她不是沒有能力送給自己, 但是當陳澈送給她的時候,她心裏暗湧的情緒遠遠不止這片玫瑰莊園本身。

陳澈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 挺得意的模樣:“想要娶人家當老婆, 沒點誠意可怎麽行?”

言下之意, 他對她了解地並非一星半點,再往深了講, 便是他誠意相當地足。

淺音麵上露出迷茫, 心裏的猜測隱隱變得模糊起來。

她還以為這隻是陳澈在渝城的一處房產, 今天順道帶她來看看呢。

陳澈沒再解釋,傾身擁住她, 在她的發頂落下虔誠一吻。

同一時間, 整片玫瑰莊園被琉璃罩覆蓋, 淺音愣神之際,眼前的白色牆麵突然開始播放他跟陳澈從相識到如今的動漫。

說是動漫又不太像。

牆麵上一筆一畫勾勒出她們,從醫院的初識到漸漸熟悉,再到太虛山之行,兩人的約定,分開的六年裏,畫麵裏不再有陳澈,全都是淺音,各種角度各種場合的淺音,隨後便是兩人重逢後發生的各種事情。

許許多多淺音不甚清晰的細節,陳澈全都牢牢記得。

例如她的家裏到底擺了幾處花瓶,兩人的情侶杯上究竟是怎樣的圖案,她們窩在家裏的時候都做了哪些事情……

這些細節多不勝數,陳澈將她們的生活一幀幀呈現出來。

淺音眼前浮現她初見陳澈的那天,陽光很好,少年攜光而來,彼時的陳澈眉眼桀驁,隨性不羈,她轉身與他視線交匯,少年初見驚豔,在她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漣漪。

從此她一記便是許多年,縱使漫長的時光裏少年從她的生活裏走失,她也從未忘記那份悸動。

彼時的桀驁少年與眼前的矜貴男人漸漸重合,他褪去青澀,褪去稚嫩,學會成熟,學會用寬闊的肩膀替她撐起生活的全部。

真好。

年少驚豔時光的少年與眼前給她這一切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淺音眼前蒙上水霧,驀地有點鼻酸,她何其有幸,能夠被幸福眷顧。

眼前的字跡變得朦朧。

但淺音就是一瞬間看清最後的兩行字。

“隻要鮮花還在綻放,我就不會停止愛你。”

似乎是為了映襯這句話,莊園裏的玫瑰開得愈發嬌豔,淺音眼前被粉色覆蓋,她心底裏激**的情緒不知如何宣解。

她索性什麽不管了,直接抱住身旁的陳澈,她仰起頭看他,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夠,她抓住陳澈的襯衫下擺,踮起腳親他的下巴。

陳澈這些天住在嶧城小鎮,沒有空刮胡子,男人的胡渣刺地淺音有點癢癢的,她輕啟牙關,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咬完之後,淺音還是覺得她好喜歡陳澈,她還想再做點什麽,她環顧四周想了想,索性拽著陳澈的領帶,將他領到花房內自帶的一處書房前。

淺音臉有點紅,但她不想後退,她拎起自己的裙子想要坐到書桌上,結果她發現自己根本爬不上去。

她隻好跟陳澈撒嬌:“哥、哥哥,抱我上去……”

她從來沒有自己主動叫過陳澈哥哥,陳澈眉心一跳,腦子裏還沒想明白小姑娘想做什麽,行動上已經將人抱上了桌。

小姑娘就在自己眼前,仰著張雪白嬌俏的小臉看他,她杏眼瑩潤得像是可以汪出水,明明比春城的春天還要溫柔,陳澈卻仿佛看出夏日的熱烈。

恍惚間,陳澈領帶被一股力道拖拽,並不重,但他甘願俯身。

淺音很滿意兩人之間的距離,她仰頭親在他唇角,“我很喜歡這份驚喜,我想親你,陳澈哥哥。”

陳澈很沒出息地在心底裏操了聲,小姑娘聲音又嬌又軟,還帶著點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媚,陳澈準備的流程完全被打亂,但他依舊義無反顧親了下去。

她主動喊他哥哥哎,這可是第一次。

酥得陳澈簡直想把自己的命都給她,這時候還管什麽流程。

陳澈要是不親他都得鄙視自己不是個男人。

淺音就是典型的又愛又愛玩,她很喜歡跟陳澈親近,但是她承受不住他的那些花樣,每次她主動,最後都以她軟倒在陳澈的懷裏收場。

這次也不例外。

淺音一開始還能占據上風,陳澈似乎很有耐心,噙著笑看她忙活,淺音本就沒什麽經驗,折騰半天反倒將自己累得夠嗆。

她貼住陳澈蹭了蹭,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喊:“哥哥,你不想親我嘛?”

淺音說完,學著陳澈往常那樣,往他耳旁吹了一口氣。

室內全都是玫瑰,淺音的氣息也是玫瑰味,滿室繾綣。

事情便從這時開始不受控製,陳澈掐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腿間,發了狠親吻她,明明淺音覺得自己沒有用什麽力氣,她卻很快軟得坐不住。

她覺得再親下去,自己就要被陳澈吞吃入腹,淺音鼻尖淨是兩人交纏的氣息,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趁陳澈換氣的時候將他略微推開一些。

陳澈抵住她的額頭,眼神灼熱,他看進她的眼睛深處,看得淺音心裏都為之一顫。

淺音不敢看他:“親、親一會兒就好了……”

再親下去,她就要因為缺氧而暈倒了吧。

陳澈撤開身去,笑道:“好。”

淺音:“誒?”

他今天這麽聽話的嗎?

這很不陳澈哎。

陳澈見她疑惑的眼神,又傾身壓過來:“還要?”

淺音為了自己不被美色所惑,忙閉上眼急吼吼地搖頭:“不要了!”

陳澈的唇色因為親吻而豔紅,他勾唇衝淺音笑開,像是饜足的妖精,淺音很沒出息地承認,她當初喜歡陳澈,多半是因為他這張臉。

無論見到多少次,她依舊會心動到不能自已。

陳澈全然不知小姑娘的內心活動,他退後一步,從口袋拿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單膝跪地打開,淺音的心突然更快地跳動起來,她下意識捂住心髒的位置。

陳澈似乎也有點激動,他看著淺音久久沒開口,深呼吸好幾次後他才開始:“音音,你可能不知道,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忘不掉你了,再次在渝城見到你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心裏多激動,我小心翼翼靠近你,又希望你知道我的心思,又怕你察覺我的企圖,這簡直矛盾地不像我自己,我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窩囊的一天。”

“那些你以為的所有巧合,全都是我為自己處心積慮製造的機會,我太想得到你了。”

“這個程序,我從遇見你的那天就一直在寫,我希望我跟你告白的時候,能給你一點不一樣的東西,鮮花財富奢侈品,你都不缺,我就想給你點不一樣的,讓你看到我的誠意,讓你相信我不是隨便玩玩,我一直在完善,我就想等著高考結束那天跟你表白,結果你知道的,我出事了。”

“我們分開的那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對,但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覺得我真混蛋,我怎麽能相信我不在你身邊,我一句話都沒給你留下,你還能過得好,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覺得我還是會這麽做,我沒辦法讓自己的女人為我冒一丁點的風險,音音,一點都不行。”

“上天保佑,我能再次遇到你,而你還肯原諒我這麽個混蛋,音音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我住進你家的第一天,我一整晚都沒睡著,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有再次擁有你的機會,那時候我告訴自己,以後再讓你傷心,我他媽就真不是個人。”

“後來我每次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會起來完善這個程序。”

“音音,能夠擁有你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我想過到底要什麽時候跟你求婚才合適。”陳澈勾起唇角,有點自嘲的樣子,“我特傻逼地跑去網上搜,好多人都說不能太早,我他媽氣死了,但是我不敢賭,我怕她們說得對,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個你或許願意的時機。”

“但我今天看人家結婚,我看到你向我走過來,心跳突然快得不真實,我忽然意識到我不想再等了,我覺得當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我想娶你,你可能不敢相信,從見你的第一天我就想娶你。”

陳澈從粉色的絲絨盒子裏拿出那顆切割成愛心的粉鑽,微微上舉,他略仰頭鎖住淺音的眼眸,嗓音溫柔至極:“音音,我愛你。”

“你願意嫁給我嗎?”

淺音手背忽然落下一滴溫熱,接下來,第二滴,第三滴落下來,她控製不住地抽泣起來,原來求婚的時候感動到哭是真的。

陳澈本來跪在地上,結果看到小姑娘這樣,心裏揪成一團,婚也不求了,站起來抱住她,將人按進自己懷裏,出聲就帶著點哄:“音寶別哭,我不求了,我不該逼你的,你要是沒想好以後再求好不好?”

沒有任何猶豫的妥協與慌亂,陳澈大腦此時根本思考不了別的,隻當小姑娘是害怕了,她還沒準備好。

雖然陳澈先前在婚禮現場打嘴炮說小姑娘待會兒得哭得更凶,但他其實根本就見不得她的眼淚。

真哭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剛說好不再讓她傷心,現在人就在自己麵前哭成了淚人。

淺音窩在陳澈懷裏,哭夠了,聽到他的話又差點氣哭,她攥起拳頭,結結實實錘了下陳澈的胸口:“哪有你這樣的,求婚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可以說不求就不求!”

她聲音帶著點哭腔,聽著比平常更軟:“陳澈,你怎麽這麽討厭啊!”

話是說著他討厭,小姑娘摟住他腰的胳膊倒是箍得更緊,陳澈琢磨出一點別的意思,試探著問:“那我接著求?”

淺音真是要氣笑了,這人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每次鬥嘴她都鬥不過他,怎麽現在求個婚跟智商倒退似的,到頭來竟然還要她自己要求繼續流程!!

這都什麽事兒啊!

陳澈見小姑娘笑起來,終於明白是自己多想,他笑得特別不值錢,重新單膝跪地,握住淺音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虔誠一吻:“淺音,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全都愛你,隻愛你,你嫁給我,好不好?”

淺音認識陳澈以來,見過他很多種模樣,卻從沒見過他比今晚更加認真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失而複得的瑰寶。

淺音心裏那點不快很快煙消雲散,但她依舊強迫自己不要笑得太明顯,她將自己的手遞到陳澈麵前,像模像樣宣布:“陳澈,恭喜你進入未婚夫考察期。”

陳澈:“……?”

陳澈自從求婚開始腦子突然就運轉得特別遲鈍,半晌他才意識到小姑娘這是答應的意思。

他嘴角控製不住上揚,愉悅幾乎溢出來,他俯身將粉鑽仔仔細細戴進小姑娘的左手中指,末了越看越喜歡,他低頭親吻她的指尖。

淺音被他親得有點癢,笑著往後躲:“你幹嘛呀,你還在審核期呢。”

陳澈笑了聲,深深看了眼小姑娘,他攔腰抱起她,直接放在花房內側的搖椅上,陳澈俯下身扣住小姑娘的後腦勺親她。

淺音被親得暈暈乎乎之際,聽見陳澈問她:“要不要……先驗個貨?”

這下輪到淺音的大腦死機,她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陳澈的吻便開始落在她的耳垂。

黛安娜玫瑰嬌豔欲滴,綻放後更是美得清純又**,玫瑰花瓣微微顫動,湧出水滴,盡數被底下的土壤吸收。

迅//猛//間,玫瑰花瓣盡數落下,隻剩內裏的花蕊。

淺音在搖椅內搖搖晃晃,眼前是漫天遍野的粉色玫瑰,還有男人勁瘦的腰身,她視線有點模糊,看不真切,口中的嚶嚀盡數被陳澈俯身吞沒。

-

嶧城的這場婚禮並沒有遵循太多的規矩,結合當地的文化算是中西結合。

夜幕低垂,徐老師和楊老師被眾人簇擁著進入喜房,大家鬧了一會兒,便被徐老師一手塞糖一手塞紅包給請了出去。

這著急的模樣,又引起一陣哄笑。

兩人做到**的時候,莫名覺得底下有點硌得慌,楊老師順著床板摸索,摸出一個大紅包,其厚度讓兩人為之咋舌。

上書兩個眉飛色舞的大字。

禮金。

金額比徐老師買鑽戒的錢還要多上不少。

他笑了下,遞給楊老師:“給你老楊,咱家老婆管錢。”

-

此時的渝城深夜,淺音被翻來翻去,汗從額頭滑落,在床單上洇出痕跡。

陳澈俯身親她的眼睛,嗓音喑啞:“音音,我愛你。”

淺音這回不敢回應他了,今天晚上,陳澈趁她沒反應過來在花房跟他深度探索如何驗貨,結束後她又被抱到房間繼續探索。

她算是明白陳澈為什麽這麽在乎自己的腰,不得不說,確實厲害地根本不知道疲憊。

這個世界上造不出永動機,可能是因為沒有把陳澈抓過去做實驗吧。

淺音翻了個身,將被子卷在身上滾到一邊,口中嘟囔:“不要了。”

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像是喊了一整夜,窗簾沒有拉緊,淺音看到隱隱透進來的微光,忽然意識到,她現在這個情況跟喊了一夜實在也沒多大的區別。

淺音有點氣,想要起身跟他理論,結果卻發現自己渾身酸疼,她隻得重新躺下去。

陳澈見狀過來替她捏腿。

淺音:“陳澈,你有沒有考慮過,牛耕地,牛就算不累,地被耕多了也會累呢!”

淺音講話都沒什麽力氣,一句話講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陳澈撐著頭,好整以暇看著她,半晌才兩指扶住眉心輕笑了一聲,他順手替她捏腿,似乎是覺得她舉的這個例子有點好笑,他笑了一聲後,換另條腿繼續捏,然後接著笑。

陳澈捏腿力道不錯,淺音被他揉//得很舒服,她也懶得再辯論,索性閉上眼睛休息,迷迷糊糊間,忽然感到一陣異樣,她驚恐地睜開眼。

不是吧?!

還來?!

陳澈俯身親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蠱惑:“休息好了嗎?”

為了貼合她剛剛的理論,陳澈又補充了一句:“你睡你的,我耕我的。”

淺音徹底沒力氣,恍惚間看見窗邊的窗簾也開始晃動,天花板上的吊燈模模糊糊地搖來搖去。

陳澈磁沉**的嗓音再次響起:“音音。”

“嗯?”

“音音以後叫我什麽?”

“陳澈哥哥?”

“還有呢?音音想一想。”

“沒有了……唔……”

“音音不乖,嗯?”

片刻後,淺音眼前閃過白光,腰背弓起,她顫//抖//出聲:“老、老公……”

陳澈終於滿意,俯下身親吻淺音的眼睛,他啄掉她溢出的淚水,一臉饜足地抱她去洗澡。

洗完之後,陳澈心滿意足地將人摟到自己懷裏,親親她的唇角,又摸摸她的頭發,他才閉上眼睛,湊到她耳邊。

他說:“睡吧,老婆。”

粉鑽在日光的映襯下格外耀眼,陳澈忍不住握住拳,抵在唇邊笑了聲。

-

再次睜眼,已經是下午,淺音稍一動彈,便感到渾身酸痛,她“嘶”了一聲,腰上傳來一股力量,陳澈將她往回拉了拉,順手替她捶背。

他嗓音喑啞:“老婆,下午好。”

淺音的羞赧來得後知後覺,她不好意思回應他,隨即抬起頭打量這間臥室,她昨晚被折騰得太急,根本來不及細看。

一看之下,她才意識到這股匆匆一瞥的熟悉感究竟來自哪裏。

這間臥室跟她在渝城的臥室布局一模一樣。

陳澈看出她的想法,親吻她的後頸,一邊親他一邊說,“就是按照你的臥室布置的。”

視頻的時候他偷偷截圖,小姑娘告訴他她很喜歡自己的臥室,陳澈便想將她喜歡的送給她,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會變。

隻要是她喜歡的,陳澈就想要送給她。

他的小姑娘這麽好,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淺音猛地回頭看向他,拉扯間,渾身酸軟得不像話,她輕輕哼了聲,陳澈忙將人抱過來,坐起身幫她揉身上酸疼的地方。

小姑娘渾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跡,陳澈無端從心裏漾上一股滿足,他一邊按,一邊俯下身親吻他的功勳。

淺音被他親得有點癢,不自覺往陳澈懷裏縮了縮。

這房子的裝修進程她怎麽一點都沒察覺,上次撿到的時候圖紙就已經完工,淺音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她有點好奇地問他:“這麽大的房子,你怎麽瞞住我裝修的啊?”

“不用瞞。”陳澈低頭看向她。

因為從分開的第一天開始,所有想你想到無法入眠的深夜,他都在為她設計這座城堡,送給他的公主。

她們重逢的那一日,他所有的聘禮已經備好。

他一直在為娶她做準備。

作者有話說:

注1:“隻要鮮花還在綻放,我就不會停止愛你。”源自網絡,有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