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難道我是男寵頭頭
蘇揚激動的上前抓住麵前青衣男子的肩,“陳錄,你怎麽會在這?你是來接我回去的?還是和我一起落難了?”見到熟悉麵孔的喜悅感讓蘇揚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地了。???被蘇揚緊緊擁住的青衣男子在開始的驚嚇後,用力地掙開蘇揚的懷抱,將還在激動地蘇揚推開,“蘇公子,在下確實姓陳名錄,不過在下從未和公子見過麵,公子怎會認識。。。在下?”男子清冷的聲音讓蘇揚刹那明白過來。自己怎麽救忘記了,自己認識的那個陳錄怎麽會在在這,而且陳錄一頭幹練的短發,總喜歡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這個人可是一個也沒有。
“啊,這個。。。”蘇揚尷尬的摸著鼻子,順勢遮住自己苦澀的笑容。感覺到氣氛的冷卻,又急忙解釋道:“隻是,隻是因為你和我的一位故友長得很是相像,我也與他多年未見,所以,我。。。我一時認錯了,認錯了。”語氣急促起來。
掩飾住心裏的失落感,蘇揚回頭向從剛才就一直未出聲的穆子清看去。這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動作,蘇揚對這些日子相處融洽的穆子清有種特殊的歸屬感,這也是一種人的本能反應,人類在不熟悉的環境下,對第一個認識的人總有著依賴感。
笑麵虎說的應該就是這樣的人,蘇揚在回頭看到穆子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後,腦子裏就冒出這樣的話。這樣的溫和笑容帶上那樣的陰沉眼神,活像是媳婦被別人拐跑了的怨夫相。想到這,蘇揚的嘴角扯出詭異的弧度,看看穆子清,又看看陳錄,再來回看看,蘇揚了悟般的朝穆子清遞了個“我懂得~~”的眼神,繼續低頭詭異的笑著。不就抱了一下他的相好嗎?!多大的事,那麽大的醋勁,真是有損他在自己心中冷酷的美人形象,竟然內在是如此悶騷的人。
在場的幾個人哪一個不是靈慧聰明之人,怎會看不出蘇揚那些古怪動作的含義,一時之間都有些哭笑不得。真是個有趣打緊的人,所有人不由得想到。兩個被yy的當事人更是尤為尷尬和鬱悶,穆子清是真想把蘇揚的小腦袋瓜敲開來看看,這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啊?!陳錄在無奈之餘,對這個蘇公子倒有了濃厚的興趣。憑著陳錄那顆玲瓏心,他自是看出了這兩人之間的那些個貓膩子,怕是這兩個人自己都還不知道呢,這下子陳錄得興趣更濃了。
“蘇公子,我們還是談談作曲的事吧,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曲譜給我們幾個端詳端詳嗎?”站在陳錄身後的白衣男子,抱著梨花木的古琴,上前打了個圓場,向著蘇揚微微傾身,再低頭時瞥了陳錄一眼。“在下姓秦名若鴻,字子銘,蘇公子可以喚我子銘。”呼喚字一向是表示兩個人之間關係極為親密,向第一次見麵的人表出自己的字,讓別人喚之,更是一種暗示親近的舉動。秦若鴻無疑是在想蘇揚示好,他想蘇揚應該是懂得的,可惜他不知道蘇揚是現代人,對這些古代的文化,除了古風歌曲,他並不知道的太多,這個主意算是丟到水裏了。
陳錄和穆子清都皺了皺眉,對秦若鴻的行為感到頗為不滿,隻是原因卻是各有不同的。“好好,不過我還沒準備好曲譜,而且。。。我寫的話,曲譜的格式。。。不是,是曲譜的樣式和你們不同,你們看不懂的的,還是我用你們的樂器來一遍,讓你們聽聽,你們各自負責演奏的部分都是不相同的,合奏部分更是要合作的好,默契也要不錯的。”別看蘇揚表現的很不靠譜,衣服懶散樣,可蘇揚對待音樂是一種極度嚴肅和認真的態度。對於蘇揚會演奏多種樂器眾人都感到很詫異,蘇揚認真的樣子更是讓他們開始隱約感到緊迫。
大家也都明白來意是什麽,每人多說什麽,一一介紹後,練習很快就開始了。吹笛的是宋玥,彈琵琶的是齊鳴諢,奏巧鼓的是令柏橋,拉二胡的是夏青。蘇揚超凡的記憶力在這個時候真的很有用,身體的本能也是讓蘇揚驚喜不已,很快的眾人已經領會自己的部分,開始合奏練習。站在眾人中間演唱的蘇揚更是讓人不忍離開視線。
另一邊,在蘇揚開始練習時就放心離開的穆子清,正在會客廳接見一位重要人物——國君,聶騏寒。
“國君要來寒舍,怎麽也不差人通知臣一聲,臣也好準備準備。”穆子清笑著向眼前這人伏身,上麵的人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大廳靜的嚇人。穆子清也沒有抬頭,維持著笑容。
“準備什麽?你需要準備什麽?是收起皇袍還是下點毒藥?”國君站起,緩步走到穆子清前麵,笑道。
穆子清沒有言語,認識微微低著頭。“你們都下去吧,孤和穆愛卿說說話。”揮手讓所有人退下,聶騏寒托著穆子清的手臂,讓他抬頭,“你我之間,哪裏要到這套虛裏,這天下我不信你,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還能信誰呢。”聶騏寒大笑著拍拍穆子清的肩,笑的意昧深長,“聽說你這來了一個戲子,你還頗為寵他,我倒是很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佳人,能讓你不顧身份和性別的喜歡他,我那個喜歡遊戲人間,玩弄別人的好兄弟竟然會為了一個人安定下來。我真是太好奇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見麵,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而且蘇揚,蘇揚。穆子清渾身僵硬起來,揚起嘴角,“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們當然是好兄弟,不過那個戲子可沒傳言的那麽好,不過是個下作的東西。你是在哪聽到的小道消息,不可靠,不可靠!你這些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還是去蕭榕樓去喝兩杯吧!”說著,穆子清攬著聶騏寒的肩,就向外走去。“喝喝酒,聽聽小曲,才最快活!那裏花魁才是一絕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請客我請客,走吧走吧!”
聶騏寒沒說什麽,隻是眯起了眼,看了眼穆子清,順勢和他走向門口。
而在庭院裏,正被六人崇拜著的蘇揚,完全沒意識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