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這樣做對不對

日上三竿,炎日懸空。

“唔。”蘇揚揉著酸痛的腰,掙紮的翻了個身。昨晚真是場血戰啊血戰!那種如潮的快感和暈眩感,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口幹舌燥的。誒,對了!

蘇揚急急轉身,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另一邊時,不禁的冒出失落的感覺,偏偏在剛才的動作中,很是光榮的扭到了腰。也不顧疼痛,蘇揚用盡力氣,想要下床出去看看,卻一個不穩,找那個人直直的向下滾去,分明是雪上加霜啊!蘇揚認命的閉上眼睛,等待他的不是疼痛,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靠在穆子清的懷裏,蘇揚自發的將臉埋在這個正在震動的胸膛裏,“該死的,笑什麽笑!都是你害的!”悶悶的聲音讓穆子清感覺也頗為可愛,不禁的摸摸他的頭,小心的環住他,便要移他到床上去歇息。

“誒!你幹嘛?!”蘇揚緊緊的抓住穆子清的衣襟,“大早上的,不要了好不好?”他努力的賣著萌,試圖讓穆子清停下他的動作。

無奈的歎口氣,穆子清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個小色鬼,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麽,我隻是要扶你去床上休息,你腰不疼了?”

“疼疼疼!我好疼啊!哎呦!”蘇揚眨巴著眼睛,故作姿態的扶著腰,被扶著躺到了床上。“我真的好疼的,都怨你!我要睡覺了,別吵我哦。”

“是是是,都怨我。是為夫的錯,讓娘子昨晚疼的那般叫喚。”穆子清掛著寵溺無奈的笑,一手提出縮在被窩裏麵的蘇揚,躺平,一手替他平整的蓋好被子。這個古靈精怪的小戲子,“剛醒來你定是餓了,我剛去廚房取了白粥過吃了再睡吧。”慢慢撫摸著蘇揚的眉眼,穆子清輕聲說著。

蘇揚隻是無聲的看著他,耳朵已經通紅,伸手便是要端穆子清剛取過來的粥,嗚嗚,白粥。

“別動!小心燙!”話剛出口,蘇揚便是驚得一鬆,眼看粥碗就要打翻在地了,穆子清快速的伸手一接。“你啊你,怎麽總是這般迷糊,還是我來喂你吧。”

蘇揚羞得紅了臉,急忙擺手,“不用不用!我還是自己來吧。”說話間又是慌忙的伸手過去。“不行!再掉一次怎麽辦?你現在這樣躁動,腰又是傷了,還是讓為夫負責到底,為你吃吧。”

窘迫的蘇揚隻得鬆了手,也並沒有對穆子清那聲‘為夫’和‘娘子’在意,應該壓根是沒聽到吧。。。

一勺一勺的,蘇揚在穆子清的目光下,迅速吸完了一碗白粥,吃完,整的人就是暈暈乎乎的想要睡過去了。“吃完早點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守在這的。”穆子清擦拭著蘇揚的嘴角。

蘇揚細細的看了穆子清一眼,想要說些什麽,卻是控製不住睡了過去。

靜看著蘇揚睡去,穆子清坐在床邊,看著蘇揚出了神,片刻,忽的開了口:“來了就下來坐坐吧。”

一個黑色的人影跳了下來,他的步伐沒有任何聲響,整個人如同閑庭散步般走了過來。

“是你。”穆子清表麵毫無神色,心裏卻是起了不小的波瀾。這人分明是那秘境中,陳錄所說的幻境施展者,他為何來找我?“你所來何事?”

黑衣人不語,隻是向他甩去一張紙條,穆子清伸手接過,再看時,那人已是不見了蹤影。

展開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中庭鼓吹玩,忽見踏雲履。昔贈我者誰,月下瀟湘子。

因思贈時語,特用結終始。永願如履綦,雙行複雙止。

這這,穆子清大驚,這分明是當初自己贈予慕白的詩,雖這筆跡不是自己的,但為何此人會知道這首詩,還有那個幻境。難道!這個人與慕白有關,他這是在警告自己,自己現在這樣是會走向那個幻境般的結局的。

將紙條粉碎,穆子清的神色僵硬陰沉,他看著蘇揚,抿著唇。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替蘇揚掖好被角,穆子清衝了出去,他需要冷靜和思考。

為何天意偏偏這般造化弄人!自己兩番愛戀卻是這般光景,一個得不到,一個要不得。

“啊!————”穆子清大喊出聲,生生擊碎幾塊山石,魚躍鳥飛,又從高崖跳下,潛在那秋季寒水中,刺激自己混沌的大腦。

沒有內力的抵抗,刺骨的寒冷讓穆子清逐漸冷靜下來,他靜靜的泡在寒池裏,

飛速的思考著所以的事情,從開始的秘境到現在的警告,似乎是有人在操縱著這一切,那個黑衣人也是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是聶祺寒嗎?不對,不是他。即使他是又理由這麽做,可是真完全不是他的作風,又是單刀直入倒是更像他會的。

這場計劃是圍繞自己的,還是。。。蘇揚?亦或是與慕白有著莫大的關聯?穆子清陷入深思。

再看這邊,蘇揚醒來後,再一次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他這次沒有驚慌,而是乖乖坐在那,等著穆子清。

空閑下來了,蘇揚也開始有了些想法,自己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還要拚盡全力求秦慕白呢?救出秦慕白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去開個酒樓還是。。。?發現自己一無是處額,找個小山村種田嫁人過日子算了。撇撇嘴,蘇揚糾結的皺起自己的臉,做些稀奇古怪的表情。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到情深必須彎!哈哈哈哈哈!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揚。”蘇揚聞聲看去,原來是陳錄走了過來。想起自己的處境,蘇揚勉強平靜的問:“有什麽事嗎?”便要起身。

陳錄將他按回去,“你還是躺著吧,小心腰。”蘇揚一下爆紅了臉,尷尬的咳嗽幾聲。奶奶的,他是怎麽知道的?不會是自己昨晚叫聲太大了吧。。。穆子清也不是那種到處說的人。。。

隨即又想起昨晚那曖昧的聲響,蘇揚揶揄的笑了,“還說我呢,你昨晚怕也是勞累許久,陳公子,小心扭了腰啊。”說完,大笑起來,一下子忘了形,“嘶。”腰部的疼痛讓蘇揚的笑臉扭曲起來。

一旁的陳錄含笑看著,心中獨自思量,這樣做的我們到底對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