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出事了(1)

藍萱還沒有醒,但是各方麵的機能都正常,隻是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眼皮輕跳,隻是不醒,連醫生也解釋不清楚這種現象,隻說可能是患者本身自己潛意識裏不想醒過來。

這次我來到嘉格找阿凜,主要是因為公司內部的決定,藍萱不知道什麽時候醒,就決定先把阿凜調過去帶新人,可是阿凜不同意,執意要隻跟著藍萱,這就是個問題了。公司不能舍棄藍萱,但是一個阿凜還是舍棄的了的,所以,他麵臨的就是失業的危險。

這次我來,主要是因為高明的囑托,他和阿凜算是私底下的好朋友,他勸過幾次,未果,就讓我去說服阿凜。

我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如果阿凜真一心想要隨藍萱,別說是我,就算是美國總統來了都請不動他。

不過,就是走過場,也遇上了一個不想見的人。

謝準佳。

我本來想要直接走過去的,反正又不熟。頂多平時上課的時候見到過知道名字,就當個陌生人就好了,可是,人家分明就是比我要更淡定,隔了很遠就叫:“佳茵!”

我一頓腳步,她就跟了過來:“很長時間都沒見你了啊。你也在嘉格實習麽?”

聽著謝準佳的這說話的口氣,好像我倆真的能熟絡到這種地步一樣,但是我知道,謝準佳這都是裝出來的,私底下不知道怎麽狠我呢。

我沒有謝準佳這麽豁達大度,也不想跟一個不想深交的人在這裏浪費時間多說話,索性直接就走,謝準佳叫了我一聲:“佳茵!”然後一把把我拉住,“我有事兒跟你說。”

我微微一皺眉:“什麽事情?”

謝準佳前前後後都看了兩眼,確定沒有人了之後,才問我:“你是不是認識陸正宇?”

我一聽這個名字。心裏猛的一跳,明知故問:“陸正宇是誰?”

謝準佳眨了眨眼睛:“不認識?那就算了。”

謝準佳的出現,以及帶來了陸正宇的這個名字,算是一個小插曲,雖然是很影響心情的小插曲。

找到阿凜的時候,明顯我已經來晚了,阿凜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東西,把一些他的私人物品全都放進一個紙箱裏,公司的東西交接。

我抽了抽嘴角:“你已經被掃地出門了?那違約金呢?”

阿凜沒回答我,倒是他的同事回答了我,說:“算是主動解約,雙方達成了協議。所以沒有違約金。”

我知道,這件事情在我手裏又算是黃了,說不定出去了又要被高明罵。

阿凜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醫院,我讓他改個路線,順便把我放到光影公司門口下車,下午還要陪陸景重去參加一個試鏡。

原本,我覺得陸景重根本就不用試鏡,把劇本拿過來,看看裏麵看中了哪個角色想要演,就直接拍板下來就可以了,但是,偏偏有點意外,不管大牌還是小透明,這一次一律要試鏡,要一一把關,杜絕那種靠關係靠錢進劇組的演員。

這種事情能杜絕的了麽?怕是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規定了吧。

但是,試鏡前兩個小時,卻又接到了通知,臨時把試鏡改在了下周一,果真是世事變化無常。

陸景重最近兩個星期特別忙,因為不光是要趕通告,還要經常出入陸氏,畢竟已經答應了陸高風,在公司裏現在內外交困的時候,他還是要過去幫一把的。

周越又一次來找陸景重,給他留下了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不管成與敗。”

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我想到了,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國共兩黨麵臨的第二次合作,蔣介石說出的一句話。

我知道陸景重是想要從陸家奪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我也知道,他隱忍了很多年,私底下布置很多,都隻是為了這個目的,為了他的媽媽。

隻不過,這種事情我不是太懂,而陸景重也不習慣把這些事情給我說,所以我就隻管給陸景重做好後勤工作,他說的,我照做。

一個下午,高明陪著陸景重去陸氏參加一個上層的董事會議,我跟著到陸氏大廈門口,原本是想要跟著上去的,但是我一下車,高明就好像要故意找我的茬兒似的,不要我跟著上去。

我剛想要反駁,陸景重就說了一聲:“去旁邊的商場逛逛吧。”然後從衣兜裏掏出來一張卡還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買衣服。”

陸景重說:“幫我買兩件西裝,挑搭配的兩條領帶,你知道我的碼。”

我點了點頭。

在陸景重回過身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就是變相的趕我走,做的這麽冠冕堂皇,真是……

我在陸景重身後吐了吐舌頭,果斷轉身。

女人絕對不會一個人逛街,會顯得太孤單寂寞冷,我記得在大一剛剛入學的時候,因為要麵試,我就是一個人去買的衣服,在商場裏一個人逛了好久,看見別人有人陪,心裏麵就特別堵得慌,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好好挑選,很隨意地選定了就離開了。

這一次,難道還是要一個人麽?

我長呼了一口氣,這一次是給我家親愛的毛毛買的,所以我不是一個人。

因為陸氏位於繁華的商業中心,所以附近有很多大的商場,當我經過一個報社公司的時候,忽然就停住了腳步。

我記得喬初就是在這家報社裏實習的,想著我就給她撥通了電話,正好能讓她陪我一起逛逛。

但是,剛剛撥通了電話,那邊就是一聲重重的鼻音:“喂。”

隻是這麽一個聲音,我就聽出來了,她是哭了。

“喬喬,你怎麽了?”

喬初本來一直說沒事兒,但是還是經不住我一直誘導似的問,反正我覺得就是這幾方麵的事情,無非親情友情愛情。

喬初說:“我跟蘇子墨分手了。”

看來,這次是愛情的錯了。

我問:“你現在在哪兒?我在你實習單位樓下。”

喬初那邊嘭的響了一聲,說:“我這就下去找你。”

喬初下來了,也隻是想要找一個陪伴的對象,隻不過她沒有過多的傾訴,我們找了一個冷飲店,坐了一個比較偏僻角落的桌椅,一雙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久了的,還沒有緩過來。

我也不想要再多問什麽,戳她的傷疤,不過也需要多安慰,就說了一些“別想那麽多了,已經分了就分了,還會找到更好的”之類的話,不過我不說還好,一說喬初就哭成淚人了。

“我不想分手啊,我真的還喜歡他,但是他說我們性格不合適,而且他是不會離開武漢的,但是武漢又離我家太遠了,我爸媽身體好,我也不可能嫁過去的……”喬初撐著手臂,用一隻手捂住臉,“現在想想,我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走到盡頭了一樣。”

然後,喬初就開始哭,我遞上了一包手帕紙,她一會兒抽一張擦眼淚,一會兒再抽一張,不一會兒,紙巾就堆了一個小山。

我不會安慰人,剛開始還蹩腳地安慰她兩句,但是到後麵,我索性就隻是遞紙巾了,現在喬初需要的不是別人的安慰,僅僅是有一個人陪伴。

喬初低著頭哭,手機放在一邊,我看她沒什麽反應,就拿過手機來,翻開裏麵的通訊錄,看到蘇子墨的手機號還沒有刪除,就暗自用自己的手機記了下來。

忽然,喬初說:“幫我把他的手機號拉黑。”

我一愣,抬眼看喬初,她把麵前已經冷掉的奶茶喝了好幾口,說:“沒關係,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有時候我會覺得喬初和雪兒性格很像,都是那種特別特別風風火火的性格,明明對男朋友很愛很愛,卻總是吵吵鬧鬧的。

但是現在,我看得出來了,喬初和雪兒不一樣,喬初一旦吵架就不可能挽回了,但是雪兒,不管和磊子怎麽吵,過幾天還是會和好,好像就就要吊死在磊子那一棵樹上。

也許是時間問題吧,喬初和蘇子墨才交往了不到半年,而雪兒和磊子從高中到大學,現在已經五年了,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吧。

失戀時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忙起來,投入到手頭的工作裏,所以,喬初在哭過一場之後,去洗手間裏洗了一把臉,補了補妝:“我今天要通宵寫稿子,正好有個新聞需要報。”

我送喬初回到報社門口,她忽然轉過頭來問我:“前幾天報社有個去中東做戰地記者,你說我去不去?”

我嚇了一跳:“你是認真的?”

喬初拍了拍我的手背:“我開玩笑的。”

看著喬初的背影消失在寫字樓裏,我才忽然反應過來,還要去商場給陸景重買衣服啊。想著就趕緊匆匆忙忙往最近的商場裏跑,經過陸氏大樓的時候,也沒有向裏麵看一眼,匆匆地跑過去。

這個時候,那種還需要一個人逛街的孤獨感就不太明顯了,走在光潔的瓷磚地板上,看著旁邊玻璃櫥窗內令人眼花繚亂的衣服,心裏想著的是剛才喬初的哭。

明明在暑假的時候還好的不得了,還在熱戀中,怎麽現在說分開就分開了呢?

愛情難道真的這樣經不起考驗麽?

我腦子裏閃現過很多人,一會兒是桑桑和虞澤端,一會兒是雪兒和磊子,一會兒是喬初和蘇子墨,

異世起風雲帖吧

最後,腦海裏出現陸景重的臉的時候,我心裏猛地一驚。

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呢?我猛的甩了甩頭。

旁邊是一個男裝店,我腳步頓了頓,就轉身走了進去,導購員小姐笑臉盈盈地迎上來,問:“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買什麽衣服呢?”

我在平常逛街的時候,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身邊有導購員跟著,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監視一樣,也不能任性地逛了,所以,總是一句“隨便看看”把導購員打發了。

但是這個導購員很執著,就跟在我身後,不過也沒有再說話了。

我看到一套藍色的休閑裝,款式很漂亮,就在這件衣服前麵站了站腳步,後麵導購員急忙就說:“這是本月的秋裝新款,小姐您是要給男朋友買麽?”

聽了這句話,我頓下了腳步,然後用力地點了點頭:“嗯,我給我男朋友買。”

“你男朋友穿多大的衣服?要不要試一下,還是直接包起來?”

導購員問過這句話之後,我沒有立刻回答,我看到旁邊有很多都在試衣服的情侶,可是我現在要直接把衣服包起來。

我扯了扯嘴角,剛想要說“麻煩包……”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的一個聲音打斷了:“我試穿一下。”

我回頭,就看見帶著鴨舌帽的陸景重,他沒有戴口罩也沒有戴眼鏡,我嚇了一跳,怕有人認出來他,不過前麵的導購員好像一心盼望著賣出去一件衣服,也沒有仔細看陸景重的麵容,興致勃勃的說:“您就是這位小姐的男朋友吧,小姐你真是好眼光,你男朋友穿上肯定好看,更衣室在這邊。”

我跟著陸景重去更衣室換衣服,在更衣室外問他:“你開完會了?”

裏麵傳來陸景重的聲音:“嗯,開完會了。”

“你怎麽不打電話讓我過去?”

陸景重說:“陪你逛街。”

我嘴角向上彎起。

更衣室裏是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我就在外麵站著,惹來有很多人向這邊看,我才覺得不對勁了,我一個女人站在男更衣室門口幹嘛啊,簡直是惹人非議啊,就趕緊後退了兩步,離得遠一些等他。

導購員倒是說:“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好。”

這個時候我再看這個導購員,就覺得她不那麽討厭了,果真人都還是喜歡甜言蜜語的。

真是不愧是陸景重,身材就是一級棒,他穿上這麽一身休閑裝,再搭上一個鴨舌帽,簡直就是一個運動係的小鮮肉啊,陸景重在鏡子前照了一下,身後就有好幾人說要陸景重身上穿著的同款衣服。

導購員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就把我暫時先扔到一邊,歡歡樂樂地去幫這幾個人找衣服去了。

我推了推陸景重:“去脫了去,不買了。”

陸景重問:“為什麽不買了?”

我說:“撞衫啊,你想上電視的時候和其他人撞衫麽?說不定不過幾天,淘寶上就會出現vi同款的熱銷款了。”

陸景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到最後,這套衣服還是買了下來,陸景重索性就沒有脫下來,拉著我逛了一個女裝店,給我打包了好幾條裙子。

“我不喜歡穿裙子。”

“但是你穿裙子好看。”

“但是穿裙子很不方便啊。”

“有什麽不方便的,安安穩穩走路就好了,又不會有流氓掀你裙子。”

我仰著頭看陸景重,這人怎麽就忽然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了?我直接伸出手去扯陸景重的臉皮:“你是不是假的啊,快把真的陸毛毛給我放出來!”

陸景重:“……”

他直接打掉我的手:“正經點。”

我說:“到底是誰不正經啊!”

陸景重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喜事,他也不說,先帶著我去了一趟遊樂場,什麽旋轉木馬摩天輪都玩兒了一遍。

坐在摩天輪上的時候,我看著外麵由近到遠的景色,忽然就想起來,大概就是幾個月前,在我生日前,我就說,如果我能等到陸景重,一定要坐一次摩天輪。

現在,等我真正的坐上了摩天輪,手邊牽著的是最愛的人,我覺得特別幸福,好像一切都已經牢牢地抓在了手裏。

摩天輪轉了一圈,在最頂端的時候,我湊上去吻了陸景重的嘴,他低頭看著我,眼睛裏好像是黑夜裏明亮閃爍的星星。

從摩天輪上走下來,又去玩兒的雲霄飛車和海盜船,陸景重陪著我,把我本來該童年玩兒的東西,都重新玩了一次,身邊都是那些半大的孩子,真的好像是重新回到了童年。

我腦子裏忽然想起溫溫評價雪兒的話,雪兒的童年,在父母爺爺奶奶和男朋友的寵愛下,在無限期的擴大,但是我,從來都沒有過童年。

眼睛猛的就澀澀的,陸景重伸出食指來揩了一下我臉上的淚,然後輕捏了一下我的臉頰:“哭了?”

不知道什麽是竟然掉眼淚了,真是太掃興了。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出來:“是喜極而泣了。”

陸景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傻。”

從遊樂場出來的時候,陸景重接了一個電話,一接電話他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我就趁機給他比了一個wc的手勢,轉身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這個時候沒有人,我上過廁所之後在洗手台邊洗了洗手,注意到旁邊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正在用台子上的香皂往手上塗抹,然後細細的水流在手上流了半天。

我也沒有太在意,轉過身,抽出一張紙巾來擦手。

忽然,我覺得身後有一股冷風襲過來,我忽然就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猛的回頭,身後一張臉驀地在臉前放大:“你要……”

這人手中的動作非常快,我都沒有來得及出生,就被他捂上了口鼻,一股奇怪的味道竄進了我的鼻腔,然後我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的知覺恢複的時候,我躺在地上,手腳被綁住了,我抬眼,看向周圍,是一個房間,空蕩蕩的房間,隻在前麵放了一把椅子,我試著動了動腿,已經完全麻木了,雙手被捆在身後,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胃部好像被人擰過一樣,向上泛酸水,一股接著一股特別惡心的感覺,似乎每呼吸一口,就想要吐出來。

剛開始我腦子裏有一點懵,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會被人捆綁在這裏,大腦好像被掏空了一樣,但是,等頭腦漸漸清醒過來之後,我逐漸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之前,我是和陸景重在遊樂場玩了,然後去了一趟洗手間,那個時候,正在用紙巾擦手,然後後麵有一個人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想起來了,就是洗手台旁邊站著的那個穿著黑衣服的人!

但是,這是為了什麽?

我想起,我在去洗手間之前,陸景重還在外麵等我,可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我已經睡過去多長時間了?陸景重要急瘋了。

忽然,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我聽見腳步聲,拚命地抬頭想要看見眼前這個人是誰,但是因為捆綁的角度和鬆緊度,我完全動彈不了,隻能看到這人穿著一雙皮鞋一條西裝褲。

幸好我並沒有被堵上嘴巴,就開始大聲喊叫:“你是誰?!我沒錢,你想要抓我敲詐勒索,就想錯了!”

這個人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動,就靜靜地站著門口,好像在冷眼旁觀我的掙紮,俯視著我好似一條瀕死的魚一樣。

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也就不再掙紮了。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劃破了這個房間的靜寂,我驀地瞪大了眼睛,這個手機鈴聲是我給陸景重專門設的,這是陸景重給我打的電話,他恐怕要急瘋了吧。

我說:“能不能幫我接一下電話!”

我忽然想到,這個人綁架我也許就是為了威脅陸景重,就立刻不吭聲了,但是很快,手機鈴聲就自己斷掉了,緊接著又是一聲比一聲急促的手機鈴聲。

我急的都快哭出來了,但是我告誡自己不要哭出來,在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堅強勇敢,我抬眼看,眼前已經沒了那雙皮鞋,不知道這人什麽時候已經出去了,我搜尋了一下房間裏我放著我包的地方,就在窗台底下。

手機鈴聲斷了,隔了三秒鍾又響起來,一直在磨著我脆弱的神經,我試著動了動腳踝,用身體蹭著地板,一點一點移動過去。

看著鈴聲越來越近,我用力地向前,急出了一身的汗,胃裏麵翻江倒海的感覺更加濃烈了,俯身在地上開始幹嘔。

這種幹嘔的感覺,異常的熟悉,三年前,某個晚上,我也是忽然就開始有這種感覺。

不會是……

我腦子裏空白了一下,渾身都開始顫抖,難道真的是……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又開了。縱每私圾。

這次腳步窸窸窣窣地走進來好幾個人,一個人直接過來揪住我後衣領,然後就給我眼睛上蒙上了眼罩,推搡了我一下,我用一邊的肩膀撐在地上,側身擋住了忽然這一推對我小腹的衝擊,一個人把我從地上提起來,兩個人架著我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