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彩蛋 (謝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打賞巧克力玫瑰)

鄭嬈的這句話是笑著說的,但是我聽了確實心裏猛然一驚,右手就死死地握著樓梯扶手的欄杆。一手護著自己的小腹。

鄭嬈看我這樣如臨大敵的動作,勾了勾唇,嬌滴滴地笑了兩聲:“我開玩笑的,看你臉都嚇白了,我可是最疼小孩子的,你現在懷孕也辛苦。”

我扯了扯嘴角,也沒有露出一個笑來。

剛才確實是把我嚇得不輕,下了樓之後,榮淩都說我臉色不是太好。

我說:“剛才洗了一把臉,把臉上的腮紅都洗掉了,當然就白了。”

在車上。榮淩問我去哪兒,我就報上了陸氏大廈的地址。

鄭嬈顯然是一愣:“我聽說陸景重不是在片場拍戲麽?你去陸氏做什麽?”

我說:“陸伯母早上煲了湯,讓大哥帶到公司裏去了,我正好去帶。”

這是我胡亂編出來的,陸高風不可能找人給我煲湯,陸正宇更不可能跟我和平相處,隻不過我覺得現在隻靠陸景重作為陸家不受寵的兒子的這個事實,很難和鄭嬈或者榮淩做對抗,我寧願和陸家扯上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好讓鄭嬈有所忌憚。

“看來都是內定的兒媳婦了,”一時間,鄭嬈笑的特別嫵媚,“什麽時候辦婚禮啊,眼看著這肚子就起來了。”

鄭嬈這麽一說,我才恍然想起來。

原來。我和陸景重還沒有結婚,現在住在一起,也就是同居的關係,之前在雲南的時候,給我穿上衣裙,向我求婚。給我戴上婚戒,也隻是求婚。

可是,現在我懷孕了,用一句特別爛俗的話拉說,就是未婚先孕。

之前在生雪糕的時候,我沒名沒分,雪糕的戶口還是托了人上在我表嬸表叔的戶口本上,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一次,難道還是要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沒有名分麽?

在鄭嬈問我這句話之前。我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一層意思。

但是現在,她說了,我就心裏有了疙瘩了。

不管鄭嬈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之她的目的是達到了,我心情瞬間低落下來。

陸景重在這個節骨眼上,是絕對不可能跟我提出結婚這種事情的,現在在外界流傳的,陸景重的女朋友還是藍萱,藍萱現在在醫院裏依舊是昏迷不醒,所以陸景重行事很低調,跟所有的女星都保持著適可而止的關係,既不曖昧也不疏離。保持著應有的風度。

可能是我一時間想的多了,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是站在陸氏大廈的門口,就連陸正宇走近了我都沒有聽見。

“這是想我那個弟弟想的入了迷了?”

陸正宇這麽一開口,我脊背一僵,警惕性真是越來越下降了,我反射性地就向前走了一步,回頭看見了更可怕的一張臉——方唯一。

和方唯一估計已經有快半年沒有見過了,但是現在再一次見到,就和四月份在宴會上見到的時候一樣,血液迅速地就結成了冰,他帶給我的是第一個噩夢,難以磨滅。

方唯一看起來精神不錯,還換了發型,看見我這樣害怕的動作,更是得意的笑起來,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久到我幾乎快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我倒是忘了,我跟陸正宇的認識,還是拜這個人所賜。

我原本跟這兩個人就沒有什麽可說的,所以一句話沒有說,轉身就踏上了馬路,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從後視鏡看向後麵仍然站在原地的那兩個人,我莫名地覺得心裏冷,不知道是不是車的問題,出租車裏一陣揮散不去的汽油味兒,讓我從胃裏湧出來一股惡心的味道,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司機問:“小姑娘,去哪兒?”

現在天色還早,我就報上了陸景重下午要拍戲的影視城。

這個時間點不堵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影視城,我在外麵打電話給高明讓他出來接我,高明現在一聽我的話就來氣,好像他伺候的不光是陸景重了,現在還多加了一個我,見了我之後第一句話就是:“真不知道是你是我上司還是我是你上司,你這個生活助理當的還真是悠閑自在的很。”

我聳了聳肩,嘿嘿一笑。

陸景重今天拍的是一場在雨地裏跑馬的戲,遠遠地我就看見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製服大衣,金色的袖口和肩章,下麵是一條同色係的褲子,褲腳紮在一雙黑色皮靴裏,整個人都顯得肅殺沉峻,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以為這是在民國,那個到處都是硝煙戰火,卻孕育了很多美好愛情的亂世。

這場跑馬的戲,先是追逐,然後才是瓢潑大雨落下,我去的時候,剛好是休息時間,我作為陸景重的生活助理,還在高明之下,來這麽一趟其他人也關注不到我。

化妝師正在給陸景重補妝,見我來了,就揮手讓化妝師先下去了,皺了皺眉:“不好好在家休息,來這裏做什麽?”

我笑的春光燦爛:“來看你啊。”

隻不過,我們兩人的親密也就局限在話語上,神態和動作都不敢流露出半分,因為在片場這種地方,不光要防狗仔了,還要防那麽多的眼線。

因為我隻是一個助理,自然沒有道理讓陸景重這個當主演的站著我去坐著,但是他還偏偏就不理會這個,把椅子讓給我坐,自己站了起來。

我覺得這樣十分不合適,剛想要開口拒絕,身後就傳來一個聲音,是韓常離。

陸景重也沒有顯得拘謹,看見韓常離照樣該怎麽說話就怎麽說話,隻不過在韓常離的眼光投向我的時候,陸景重解釋了一句:“她有了身孕,不方便站著。”

既然陸景重都這樣說了,那韓常離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向我看了過來,帶著些許探究。

別人都站著我也不好意思坐著了,站起來衝韓常離頷首:“韓哥,我是你的粉絲,能不能要個簽名?”

高明:“……你是不是對誰都是這句話?”

我嘿嘿一笑:“當然不是。”

這句話簡直是煞風景,但是我忽然就想到,韓常離是喬初最喜歡的一個電視明星,幾乎他所有的電視劇電影都看過,所以,看到韓常離的那一刻,我就打定了主意要跟韓常離要一張簽名,等到有時間回一趟x縣,把簽名給了喬初。

韓常離算是陸景重的前輩,私下裏也跟我說過很讚賞他,算是在這個圈子裏少有的比較出淤泥而不染的一個人吧,連帶著我都很敬重他。

下一場開始了,是雨中跑馬的一場戲,灑水車已經準備好了,嘩啦啦地創造“傾盆大雨”的氛圍。

這一場戲是陸景重騎著馬追女主角,追到女主角之後從跑馬上摔下來,抱著她翻滾在地上,然後激烈地吻在一起。明明劇本是看起來很惡俗的場景,但是在現場看,我卻覺得特別有感覺,特別是激吻的那個場景,我簡直要把拳頭捏碎了。

高明在我身邊提醒我:“注意你的職業素養,你是一個演員的職業助理。”

我咬牙:“我隻知道,那個女的親的是我男人!”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場景,導演中間卡了三次,都是那個女演員不在狀態。

媽蛋,我都想要罵人了。

在灑水車下,就算是平時下雨也淋不了這麽長時間。

最後,這個場景終於過了的時候,旁邊的助理一窩蜂上去給演員遞毛巾披大衣,去更衣室裏換衣服。

陸景重下來的時候,身上全都是濕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我連忙拉著他就進了更衣室,拿了一條毛巾給他擦頭發。

現在天氣畢竟已經不算暖和了,深秋時節,風都涼了,在燈光下,我覺得陸景重的嘴唇凍的有點發白,手指觸碰了一下,很涼。

“你嘴唇怎麽這麽涼?”

陸景重自然而然地接道:“凍著了。”

“不是激吻麽?還怎麽凍著了。”

或許是我這句話說的酸味兒太重,又或許我盯著他的嘴唇看的時間有些長了,他忽然眼光一閃,直接就拉著我坐在了他的腿上,嘴唇就壓了下來。

我被他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這可是劇組的更衣室啊!萬一有人推門進來那就要徹底曝光了,現在正是風雨之秋,可別再鬧出點事情來了。

陸景重也不是蜻蜓點水的一吻,開始在我唇上碾磨吸吮著,舌頭也探了進來,粗喘聲開始濃重,我都覺得嘴唇快摩擦出了火花,陸景重才終於停了下來,手指撫上我的唇瓣:“現在呢?還涼麽?”

我瞪了他一眼。

陸景重一笑:“這才叫激吻,剛才那是借位。”

給陸景重換好了衣服,是一套中山裝,穿起來倒是顯得文質彬彬的,比起剛才那一套鐵血的軍裝要平易近人的多。

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我就看見站在更衣室旁邊的高明,見我出來,鼻子向天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我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剛才沒有人闖進更衣室裏,原來外麵還站著一個忠心耿耿的守門人,怪不得陸景重那麽肆無忌憚的。

我問陸景重:“之前我記得你的助理是薇薇啊?”

陸景重說:“薇薇留美國了,她奶奶是美國人。”

“哦,”我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張麵孔,就是三年前薇薇的臉,隻不過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怪不得我總是覺得她的眼睛有點墨綠色,我還以為她戴了美瞳呢。”

陸景重轉過來,低頭湊近我:“那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什麽顏色的?”

我盯著陸景重的一雙眼睛看,也不完全是純黑色的,竟然有一點褐色,但是為什麽我之前就覺得他的目光看著我特別深沉是濃濃的黑色,好像是有漩渦一樣,能把人卷進去。

這一場戲是在大學校園裏偶然邂逅的一場戲,因為是在女校,所以群眾演員不少,我就突發奇想地想能不能當一個群眾演員上去露露臉,高明在我身邊,抽了抽嘴角:“你有肚子啊,大姐,你確定民國那套學生裝你能套的進去?”

我想了想也是,也就作罷,但是心裏還是癮蟲做怪,特別想要站在鏡頭前一次,不過,這種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

但是,中間休息的時候,陸景重竟然真的給我拿來了一套民國的女學生服,讓我去更衣室換上:“比你平時的碼大了一號,應該能穿上。”

陸景重說著,就用手臂虛虛地在我的腰身圍了一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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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換上。”

這套衣服上麵是水藍色的盤扣褂子,下麵是一條深藍色的及膝蓋的百褶裙,因為號碼大了一些,所以正好遮住肚子。

我頭發長長到肩膀,就兩邊各紮了一個小辮子,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陸景重都明顯地愣了一下。

我揚起唇角:“好看麽?”

陸景重點了點頭,忽然換了一個角度,然後低頭一個吻吻在我的發心:“像是個高中生。”

他這麽一個動作可是把我嚇得不輕,連忙前後左右的看是不是有人,幸好陸景重的角度給我擋住了。

既然我已經換上了衣服,陸景重也就征求了導演的意見,在一堂國文課的課堂上,讓我上去露了臉。

其實也不算是露臉,我就坐在陸景重和女主演前麵,攝影機放在我的右前方,不過僅僅是這樣,我都緊張死了,頭也不敢抬,聽著後麵陸景重和女主演的對白,都覺得這個世界真是隻剩下了緊張。

不過還好,我聽見後麵女主演說:“快走,這可是女校。”

我記得劇本上這句話是最後一句話了,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後麵陸景重忽然說了一句:“麻煩了同學,能不能給我看一下你的筆記?”

毛線筆記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寫了些什麽。

扭頭就正好對上陸景重眼底促狹的笑意,我直接把筆記本拍在他臉上,掐著腰說:“同學,不用還了!”

我之所以敢這麽說,知道反正這一幕也是要被剪掉的。

隻不過,剛剛轉身,就聽見導演在說:“這一幕正好,可以做個彩蛋。”

我:“……”

晚上回去的時候,陸景重給我揉腰,問:“累不累?”

我搖了搖頭,就跟他說起白天見到鄭嬈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這樣瞞著他,反正回來他也是會知道的,如果像上一次似的,又是冷戰,那我現在懷著孕可就吃不消了。

我說:“她竟然跟榮淩攀上關係了,你說,她不會真拿什麽來威脅我吧……陸小五,你不會把誰是鄭嬈給忘了吧?”

陸景重皺了皺眉:“確實沒想起來。”

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胛骨:“虧你還記性好,就是咱們去雲南那一次,我那個傳銷窩點的朋友。”

“哦,我想起來了。”

陸景重聽了這個,也就上了心,立即就給他的那個在政界算是手眼通天的二哥朱啟鴻打了個電話,算是事先給打了一個預防針,這樣我也就放下了心,總歸是沒有錯的。

隻不過,鄭嬈說的那句話還是在我心頭上縈繞著。

現在我肚子裏的孩子都已經四個月了,但是,我和陸景重還沒有去結婚,雖然我嘴上說的不在乎,但是哪個女人能真正的不在乎呢?

或許真的是心裏麵有事兒,所以在床上翻騰了許久都沒有睡著,陸景重忽然從我背後摟過來:“肚子難受了?”

黑夜裏,我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陸景重就讓我側過身去,坐起來給我按摩肩腰。

其實,他也是從早上忙到晚,而且比我更累,現在這樣幫我揉腰,我忽然就覺得眼眶一酸,忽然,肚子裏好像是有了感應一樣,我吃驚地叫了出來。

陸景重也有點嚇著了我:“怎麽了?”

我抓著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剛才孩子踢我了。”

陸景重眼裏也有了驚喜的神色,直接俯下身來,將耳朵貼在我的肚皮上聽胎動,隻不過,剛才隻有那極輕微的一下,然後就沒了動靜,陸景重聳了聳肩:“真是不給麵子。”

正當他要起身的時候,我感受到猛烈的一陣胎動,急忙一下子按了陸景重的頭:“他動了!”

我的動作大了一些,陸景重的頭直接輕輕撞上了我的肚子,他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在聽過胎動之後,轉過來吻上了我的肚皮,順著肚皮一路向上,在我胸上捏了一下:“感覺大了不少。”

“去死。”

幸好關著燈,要不然陸景重指不定又要說我害羞了。

不過,懷孕了這四個多月,我發現確實大了,不光要買孕婦裝了,就連內衣都要大一個碼。

鬧過一陣子之後,我有點氣喘籲籲的,而且肚子有點餓了,陸景重就去給我熱了一杯牛奶,喝過之後躺在陸景重懷裏,看著陸景重安靜的容顏,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晚安。”

雖然我很想要一個婚禮,但是現在,婚姻又能栓得住多少人呢,結了婚的也有離婚的。

我隻需要好好地拉住陸景重的手,在他需要的時候,在他身邊,剛好,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也在我身邊。

…………

陸景重怕我辛苦,不讓我跟著他去工作,但是在家裏也著實是無聊,況且現在四個多月,正是胎兒穩定的時候,就說:“我們以前的班主任老師都懷孕七個多月了還大著肚子給我們上課呢,我現在照樣什麽都能做。”

這麽一說起來,我的歪門邪道的大道理就是一大堆,陸景重也拗不過我,怕我有什麽情緒影響到胎兒,索性就讓我跟去了。

在車上,我不禁問道:“是不是我最近脾氣很差?”

陸景重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前座的高明已然出了聲:“非常差。”

高明的話我一向是嗤之以鼻,所以還是看向了陸景重,陸景重一揚眉:“孕前這種反應也沒什麽奇怪。”

我掐了他一把,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乖女兒,你看你爸爸又欺負媽媽了。”

陸景重突然就湊過來,拉著我的手隔著厚厚的棉衣外套放在我肚子上:“你怎麽知道是個女孩兒?”

“因為他特別乖啊,”我說,“一點都不鬧騰,我基本上都沒有妊娠反應……”

但是,三年前懷雪糕的時候,從一個多月就開始吃什麽吐什麽,一直到四五個月妊娠反應弱了,肚子卻開始大了,躺在床上翻身都不容易,特別是到最後那段時間,更是被折騰的整夜都睡不好覺。

或許是我回憶地有點入神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陸景重正用一種特別深沉的目光看著我,看不出眸中本來神色。

今天秋高氣爽,陽光很是不錯,陸景重在拍戲,我就找了一個陽光燦爛的小花園,搬了個躺椅躺在上麵,懶洋洋地曬太陽,陽光照得人骨頭都酥了,順手就給喬初打了一個電話,順便催促她去醫院做化療。

喬初語氣聽起來特別輕鬆:“好啦好啦,我今天下午就去醫院!不用擔心我了。”

我一聽也就放下心來,喬初那邊一定要配合治療,然後這邊鍥而不舍地尋找著匹配的骨髓,才會有希望。

就在我懶洋洋之際,忽然身邊有腳步走過來,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注意到是一個頎長的黑色身影,因為逆著陽光所以看的不是太清楚,我下意識地就以為這人是陸景重,就翻了個身再度閉上了眼睛,隨口說道:“這一場拍完了麽?”

這人開口說:“你在這裏倒是舒服的很。”

我一聽這個聲音,渾身的懶散一下子就揮之而去了,我猛的坐起來,這才看得清楚,麵前站著的這人不是顧青城又是誰?

我定了定神,扶著腰站起身來,笑著說:“不好意思,顧少,我還以為是陸景重,他在前麵的片場,我幫你去叫他。”

顧青城側了側頭,伸手攔住了我:“我就是來找你的。”

我心中一驚,抬了抬眼。

顧青城說:“你也不用緊張,我就是想來要你一根頭發,做一個dna的比對。”

聽顧青城這麽說,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皺了皺眉:“dna比對?和誰?”

顧青城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也隻是受人之托,不知道杜小姐肯不肯給這個麵子。”

“我臉你要我跟誰做dna檢測都不知道,又說什麽給不給麵子?”我說,“顧少,你求人也要拿出點誠意來吧?”

顧青城一笑:“拿你們陸氏和顧氏的合作案讓利百分之三怎麽樣?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讓步了。”

我雖然是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事情,但是也知道,一個很大的基數的所謂的百分之三是多大的一個數額,但是還是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給陸景重打了個電話,我本意是以為陸景重在拍戲,那麽電話就隻能是高明接聽,事情好說一些,但是沒想到,卻是陸景重親自接聽的。

我隻好把這邊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我是覺得能夠幫得上陸景重的忙,心裏很開心的,但是聽陸景重的聲音,好像有點怒意了,問了我現在所在的方位,說了一句“我現在去找你”就掛斷了電話。

顧青城聳肩:“如何?看來你這百分之三的讓利是拿不到手了。”

我咬著下唇,拔下一根頭發來給顧青城:“你拿去,但是等結果出來的時候,我要知道!”

顧青城笑了笑,把頭發裝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裏,說:“那是當然,到時候我肯定會寄一份檢測報告給你。”縱尤陣技。

在陸景重來之前,顧青城就走了,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一份讓利百分之三的合同,顧青城已經簽了字,隻剩下陸氏這邊的簽字蓋章。

陸景重來了,我揚了揚手中的合同,笑靨如花:“看看你老婆能幹吧。”

我難得看著陸景重這樣陰沉的臉色,但是我也料定了我現在懷著孕,他不敢拿我怎麽樣,陸景重捏了一把我的臉頰,他手勁有點大,捏的我有點疼了:“以後再敢這樣一聲不響地就自己做決定了,小心我怎麽懲罰你。”

我笑逐顏開:“陸毛毛那你想怎麽懲罰我啊?”

陸景重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將我垂落在耳邊的頭發掛在耳後,手裏拿著那份合同看了兩眼,他身上還穿著演員穿的軍裝製服,一眼看過去就讓許多女孩心折。

我其實也是有點疑惑的,為什麽顧青城會想要我的頭發做dna比對,到底是跟誰做dna比對?

我看著陸景重的表情,和剛才的一些反應,似乎是知道這件事兒,但是我問了兩句,他都用其他話題岔開了。

雖然是心裏疑惑,但是我知道陸景重是不會害我的,所以也就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