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李夜行的通訊器裏傳來了緹莉莉絲的聲音。

“Nice!”李夜行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癲狂的笑容,“那家夥在什麽方向?”

“車隊六點鍾,混在反政府武裝人員的車隊裏,麗塔在試圖狙擊她。”通訊器裏的緹莉莉絲道。

“能打中嗎?”李夜行問。

“抱歉先生,這家夥的車技,有點厲害,我很難瞄準。”通訊器裏傳來了麗塔的聲音,她聽起來有些急躁。

“沒事,不慌,雖然她會帶著反政府武裝出現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問題不大...”李夜行打開了車廂門,看著外麵大群的反政府武裝和他們那亂七八糟的車隊,冷笑著抬起了手中的RPG。

“六點鍾方向是吧?”李夜行半蹲下身,順著瞄準鏡看著遠處那堆密密麻麻的人,然後發射了。

雖然根本看不到那個家夥在哪,不過隻要朝著人多的方向開火,總歸是錯不了。

伴隨著幾乎要把李夜行推翻的後坐力,火箭彈呼嘯著劃過空氣,然後一頭紮進了車隊裏,伴隨著爆炸的轟鳴和衝天而起的蘑菇雲,大片的反政府武裝慘叫著被掀飛,火箭彈的爆炸又引爆了摩托車,在一片爆炸中,一輛黑色的摩托車穿過了濃煙和烈焰,直奔李夜行而來。

“哎呦?跟爺杠上了?”李夜行笑著掏出背後的AR-15,朝著奔馳而來的黑色摩托一陣點射,那摩托車瘋狂的搖擺著,躲避李夜行的彈道,朝著李夜行接近過來,外麵大量的反政府武裝車還在窮追不舍,子彈劈裏啪啦四散橫飛,李夜行叼著煙,不閃不避,他大概明白這條黑曼巴狂犬的想法,埃爾文所在的卡車上有緹莉莉絲的minigun和麗塔的M82A1,裏昂那點可憐的火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家夥,想要登上自己的車,讓女孩們投鼠忌器。

想法不錯,但是你似乎搞錯了對手。

眼見那女人掏出了一把衝鋒槍對準了自己,李夜行冷笑著一顆手雷丟了出去,那女人眼見手雷飛了過來,急忙調整位置,手雷在草原上炸響,掀起大片的塵土,她咬著牙,帶著興奮地笑容駕駛著摩托車舉著槍穿越煙塵,然後他就看見李夜行抬著一挺M249,臉上帶著比她還要狂熱的笑容。

“SupriseMotherFAKer!”李夜行狂笑著扣動了扳機。

瞬間,機槍子彈瘋狂的朝那女人席卷而來,那女人盡管反應很快,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射中了肩膀,子彈直接掀飛了一大塊皮肉,她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咬著牙,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狂熱,兩條瘋狗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表情,他們都迫切想要了對方的命。

無視肩膀上駭人的傷口,那女人一邊搖晃著身下的摩托一邊再次舉槍瞄準李夜行,李夜行不閃不避的抄著機槍追著那女人開火,瞬間,那女人開槍了,一排子彈打了過來,掃在了李夜行的胸口,饒是穿著防彈衣,李夜行也覺得一陣氣短,就像胸口被人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拳,在他忍不住翻倒的瞬間,機槍的子彈打進了那輛摩托的前輪和油箱,那女人直起身子,然後踩著摩托猛地發力,伴隨著摩托車的爆炸,那女人縱身一躍,李夜行隻聽頭頂傳來“咚”的一聲,他知道,這女人,跳到了自己的車廂頂。

這邊是緹莉莉絲和麗塔的射擊死角,但李夜行根本不在意,仰躺在車廂裏的他抄起掉在一旁的機槍,對準車廂頂部就是一陣掃射,子彈劈裏啪啦的穿透著車頂,打開一個個孔洞,但李夜行知道他沒打中,子彈沿著車廂頂一路掃過去,直至子彈打空,陽光順著車頂那些馬蜂窩似的孔洞照在李夜行的臉上,下一秒,那個女人從車頂翻身而下跳進車廂裏,李夜行身後想要抓住自己的AR-15,卻被那女人眼疾手快一腳踢開,李夜行趁機一個翻滾站起身來,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對著那女人一刀刺了過去,那女人一個閃身避過,同時朝著李夜行的小腿踢了過來,李夜行見狀立馬後退一步,兩人瞬間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趁著這個機會,李夜行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身高看起來有一米七,係著幹練的單馬尾,她的皮膚有些黝黑,介於古銅色和小麥色之間,上身穿著黑色的緊身運動胸罩,暴露著細細的腰,帶著淺淺刀疤的腰上隱約可見六塊腹肌和馬甲線,她下身套著寬鬆的軍綠色褲子,褲腳被塞進黑色的高幫靴子裏,她的雙臂上紋著不隻是何物的黑色的紋身,不知是不是因為光線問題,李夜行隱隱覺得那些紋身好像在蠕x動,此時,她的肩膀還滲著血,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她隻是擺著架勢盯著李夜行,眼中滿是警惕,臉上全然不見剛剛的癲狂,似乎是從李夜行的身上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總的來說,不同於有些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緹莉莉絲和幾乎完美的女仆麗塔,李夜行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己很像。

“喀南.瑪法爾...”李夜行輕聲念叨著,“我好像有些小瞧你了。”

“我也一樣...”眼前名叫喀南的女人對李夜行道:“本以為隻是個水貨雇傭兵,沒想到竟然這麽難纏。”

說著,喀南從背後抽出一把纏著布條廓爾卡軍刀。

“嗬...”李夜行冷哼一聲,緩慢向前,手中的刀混亂的揮舞著吸引喀南的視線,然後突然猛地向前踏步,刀鋒直指喀南的脖子,喀南眉頭緊皺微微側身閃過這奪命的一擊,然後手中的廓爾喀軍刀由下而上如閃電一般朝著李夜行的脖子劃去,李夜行不閃不避,一把推開那女人持刀的手,然後飛起一腳直奔那女人的肚子,想要把她踢下車去,卻沒想到她一個閃身如跳舞般避過這一腳,然後趁著李夜行身體不平衡,握著刀的手在胳膊的帶動下如皮鞭一般甩了過來,李夜行一咬牙,手臂掄著匕首迎著軍刀劈砍過去,兩把刀伴隨著金鐵交加的聲音撞擊在一起,身體失去平衡的李夜行在這股力量的撞擊下摔倒在地,喀南一不做二不休,抓著軍刀朝著倒在地上的李夜行便刺了過來,然而李夜行的反應很快,他一個兔子蹬鷹踢向喀南的肚子,喀南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了個正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李夜行快速的爬了起來,同時伸手摸向腰間的手槍,豈料喀南根本沒打算站起來,她眼疾手快,雙手撐起身體,然後猛地蹬出一條腿踹在李夜行手上,伴隨著一聲槍響,李夜行的手槍被踢飛了出去,喀南借機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兩人同時轉過身舉著刀看向對方,擺出架勢。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