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行一直覺得,裏卡多.埃爾文這個人挺有意思的。

在《生化危機》係列漫長的歲月中,誕生過很多各式各樣的反派,有《生化危機0》中的馬庫斯博士和《生化危機.複仇》中的安裏亞斯這樣的複仇者,也有過《生化危機2》中像警察局局長艾恩斯這樣單純的變態人渣,亦或者《生化危機.安布雷拉曆代記》中的愚忠者謝爾蓋.弗拉基米爾或者貫穿了曆代作品的梟雄級反派阿爾伯特.威斯克,但唯獨在《生化危機5》中作為第一個大BOSS登場的埃爾文,給了李夜行全新的感覺。

高度概括一下這個人,一個字:賤。

埃爾文一直受雇於三聯製藥非洲分部的實權管理者艾科塞拉,負責幫助三聯製藥在黑市上推銷各種BOW,最後被克裏斯和謝娃逼入絕路,為自己注射了強化型LasPlags,變成了一個類似《生化危機4》中城主薩拉紮那樣的怪物,然後英勇就義,結束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李夜行著實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這個家夥,那麽想必剛剛他通電話時說的“塞進嘴裏”,指的就是寄生蟲吧,出現在《生化危機5》中的寄生蟲屬於LasPlagsⅡ型寄生蟲,是基於LasPlags改造而成的,之前和裏昂親眼目睹暴亂小鎮中寄生蟲感染者通過注射蟲卵自行感染其他人,沒想到這個版本的寄生蟲竟然是LasPlagsⅡ型的前置版本。

“我說...”埃爾文見李夜行盯著自己老半天不說話,便皺著眉頭問:“我們以前在哪見過?”

“沒有。”李夜行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單純的希望你能把嘴巴放幹淨點,這樣我就可以忍住自己想要斃了你的衝動,讓你活到你真正該死的時候。”

“嘿!你這人...”埃爾文當然聽不懂李夜行的話裏有話,他瞪著眼睛剛要發作,瞅了瞅李夜行那結實的肌肉,回過頭想了想自己這小體格,聲音立馬就小了很多,“你這人,說話真實在。”

“謝謝誇獎。”李夜行點了點頭道:“我們接下來去幹什麽?”

“走吧,去那棟大樓...雖然也不太大。”自討沒趣的埃爾文雙手揣進兜裏,一臉不爽的走在前麵,李夜行則帶著兩女和裏昂跟在後麵,幾人走進密集的營房區,周圍的人們大都是穿著白大褂的白種人,他們在營房之間穿梭著,李夜行好奇的往營房裏看了一眼,隻見營房裏一排病床,有幾個裹著紗布的黑叔叔正躺在**。

“怎麽?對那些家夥感興趣?”走在前麵的埃爾文問道,他本就是個愛說垃圾話的人,雖然和李夜行的初見不是很愉快,但僅僅兩分鍾,他就忍不住和李夜行攀談起來。

“是挺感興趣,你們這裏一天要收治多少這樣的傷患?”李夜行問道。

“我上哪知道?醫療又不是我在負責。”埃爾文回答道:“要我說,這些家夥,都是牲口,他們可不值得浪費寶貴的金錢,除非能夠發揮點剩餘價值...”

“比如?”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裏昂突然問道。

“比如說...”埃爾文剛想說話,然後突然愣住了,隨即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道:“我說,你們不是雇傭兵嗎?打聽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好奇。”裏昂回答道。

常年遊走於黑市和各大勢力之間的經驗讓埃爾文隱約嗅到一股不太尋常的味道,但上麵的人說身後這幾個雇傭兵是高管親自去東歐請來的,要的就是安全和保密,所以他們是間諜的可能性應該不太大。

想到這,埃爾文隻當是自己多心了,他聳了聳肩道:“告訴你也沒什麽關係,很多三聯製藥的新型產品,都會在當地人身上試藥,效果好就拿出去賣,效果不好就回爐重做,就跟那些國際醫藥公司在印度做的事情差不多。”

“嘖。”裏昂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嘿,老兄,你該不會是在同情這些家夥吧?”見裏昂臉色不好看,埃爾文笑著說:“你想想看,他們這種傷勢,要是放著不管,那就是個死,我們給了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活命,難道他們不應該感謝我們嗎?”

說著,埃爾文搖了搖頭道:“而且別搞得一說試藥就好像我會把他們全給毒死似的,你以為科學是什麽啊?要知道大部分情況下我們的藥都是很有效的。”

“說起來...”李夜行看著埃爾文問道:“你在三聯製藥擔任的是什麽工作?”

“我,我是搞推銷的。”埃爾文道:“我可沒那些家夥的能耐,可以坐在辦公室裏等著錢來。”

“你這張嘴搞推銷?說真的,你能活到今天而且還沒被三聯製藥解雇,那真是上帝眼睛進了屎了。”李夜行道。

“你懂什麽?我們的客戶就喜歡這樣的,我這叫看人上菜譜,投其所好。”埃爾文聳了聳肩,一臉得意道。

“那麽讓三聯上層讓你來接我是因為他們覺得你是我的菜?”李夜行問道。

“雖然說法有點怪,但基本沒錯...”埃爾文笑著說:“上麵的大老爺們覺得讓我這種在市井裏摸爬滾打出來的人出來接待你比讓那些木頭腦子的研究員出來效果要好得多。”

“我寧願出來的是個木頭腦子...”裏昂在李夜行身後小聲嘀咕道。

就在這時,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緹莉莉絲走了過來,她拉著李夜行的手,輕聲道:“這個人,好煩。”

“這位漂亮的小姐,你這樣說話可就太傷我的心了。”埃爾文見了緹莉莉絲,立馬擺出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隨即又轉過頭問李夜行:“其實我從剛剛就很好奇了,你出門殺人,還帶著兩個女人隨時解決你的生理需求?”

李夜行沒有說話,不過裏昂可以清楚的看到李夜行的太陽穴上隱隱有青筋暴起。

在這一刻,裏昂知道,這家夥慘了。

仿佛沒有感覺到自己腦袋上那個巨大的血紅色“危”字,不會看人臉色的埃爾文自顧自道:“不過說真的,老兄,我真羨慕你,我行走這麽多年,從沒見過這麽極品的貨色,你從哪搞來的?多少錢?我也去搞兩個,要不這樣吧,我給你錢,然後你把你身邊這兩個借我用用?價錢你盡管開,我肯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等他話說完,麵無表情的李夜行一巴掌掄圓了抽在了埃爾文的臉上,埃爾文被抽的慘叫一聲,差點飛起來,在像個陀螺一樣原地轉了好幾圈後,他麵朝下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