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還真是...狼狽而醜陋...”

看著與自己生著同一張臉的卡拉被千島瞳堵在路燈下肆意玩弄,旁觀著的艾達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於是她移開了視線,看向了遠處的悍馬車,然後微笑著一步步走了上去。

悍馬車旁,見艾達步步逼近,克裏斯與皮爾斯下意識的想要抬起手中的槍,卻不料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麗塔忽然湊了上來,她擋在兩人的麵前,然後對著迎麵而來的艾達.王微笑著欠身道:“好久不見,王小姐。”

“好久不見,格裏菲斯小姐...”另一邊,艾達微笑著對麗塔點了點頭,她緩步來到麗塔的身前,然後將視線越過麗塔的肩膀,看向了麗塔身後那兩個虎視眈眈的BSAA隊員,略微斟酌之後,她輕笑著道:“初次見麵,BSAA的王牌雷德菲爾德先生,裏昂他...進場和我提起你。”

“初次見麵...”低聲重複著艾達的話,克裏斯好像有了一絲明悟,他將眼中的殺氣略微收斂,然後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你是...艾達.王?”

“如假包換。”艾達微笑著回應道。

“那...”站在克裏斯身旁的皮爾斯愣住了,他一臉驚愕的轉過頭,看著那被千島瞳肆意**玩弄著的卡拉,然後疑惑著道:“那她是誰?”

“卡拉.拉達梅斯,一個頂著我的臉四處興風作浪的...可憐女人...”回想著剛剛乘坐摩托艇穿過運河時,千島瞳對她說過的話,艾達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的笑意略微消散,她低聲道:“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本該有更多的選擇,卻偏偏把路走的這麽窄...”

“也就是說,這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假貨,對嗎?”克裏斯繼續沉聲問道。

“沒錯...”艾達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我隻是個什麽都沒做就莫名其妙變成了國際通緝犯的可憐受害者。”

“看來,是我誤會了...”對著艾達點了點頭,克裏斯話鋒一轉,忽然問道:“那現在,能不能稍微解釋一下,王小姐您究竟在為誰工作?”

注視著那臉上帶著從容微笑的女人,克裏斯的眼中再次浮現出一抹殺氣,他沉聲道:“前些年,BSAA收到了一條消息,一個名為艾達.王的女人打著BSAA的名頭潛入了東斯拉夫,進行間諜活動,這件事,王小姐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是她做的。”伸手指著那個被按在路燈下的歇斯底裏的女人,艾達微笑著甩鍋道:“東斯拉夫政變期間,我還在和裏昂度假,裏昂可以作證。”

“裏昂連早飯都沒吃就被從假期中抓到東斯拉夫收拾爛攤子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克裏斯猛地提高了聲調道。

“好了好了,我建議跳過這個話題...”眼看火藥味逐漸變濃,麗塔立刻微笑著對雙方擺了擺手,她微笑著對克裏斯道:“王小姐是我們的朋友,她與我們的事務所有著長達八年的友誼,與此同時,她也是肯尼迪先生的摯愛。”

“摯愛?”艾達偏過頭去,微笑著陰陽怪氣道:“我覺得那個名叫海蓮娜的DSO特工長得很漂亮,和裏昂很般配...”

聞到了來自艾達身上的濃重醋味,克裏斯那淡淡的敵意終於消失了,雖然他依然不相信艾達.王,但他相信裏昂,如果裏昂和這女人是一對,那這女人必不可能是什麽奸詐邪惡之輩。

另一邊,看了一眼玩的不亦樂乎的千島瞳,麗塔轉過頭來,微笑著對艾達問道:“和千島小姐相處的怎樣?老實說,我一直在擔心千島小姐會和您起衝突。”

“怎麽會呢?千島小姐是個很可愛的孩子...”一提到千島瞳,艾達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她微微側著頭,如同以為正在和優等生家長交流孩子情況的班主任一般微笑著道:“我和千島小姐相處的非常愉快,千島小姐人那麽漂亮,又很溫柔,還很通情達理,能和千島小姐一起完成這次旅途,我感到萬分榮幸,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以後可以經常雇傭千島小姐。”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想必先生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單手扶著側臉,麗塔與艾達開始了如同貴婦交談一般的商業吹捧之中,把身後的克裏斯和皮爾斯聽得直皺眉頭,老半天後,艾達才輕輕擺了擺手,終止了話題,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悍馬車上的白慕青,然後微笑著對麗塔道:“這位小姐看上去有些麵生,是新的姐妹嗎?”

“沒錯,介紹一下,這位是白慕青白小姐...”聽到麗塔的介紹,白慕青終究還是坐不住了,她神色淡漠著跳下了悍馬車,然後對艾達沉聲道:“認識一下,白慕青。”

“初次見麵,艾達.王...”對著白慕青點了點頭,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艾達勾著嘴角道:“李老板,真是豔福不淺。”

沒有在意艾達的話,或者說,對周身的一切都不是那麽在意,白慕青隻是默默的盯著手上那走字走得飛快的江詩丹頓手表,片刻後,她才抬起頭來,看向遠處的路燈下,同時輕聲念叨著道:“時間差不多了。”

聽到白慕青的話,麗塔轉過身來,對遠處的千島瞳高聲道:“千島小姐,時間差不多了,該結束了。”

路燈下,如野獸一般趴伏在地上的千島瞳微微一愣,隨即轉過了頭,露出那張猙獰的笑臉,咧開了那布滿了鮮血的嘴,在聽到麗塔的呼喚之後,她咽下了口中的東西,然後站起身來,一邊擦著嘴角一邊對著躺在地上的卡拉舉起了手中的刀。

眼下,卡拉已是奄奄一息,她躺在地上,睜大著眼睛,嘴巴裏不斷的吐著血沫,紅色的圍巾早已被撕扯到了一旁,隻見她的喉管,胸口,甚至是腹部已經鮮血淋漓,殘缺不全,每當卡拉試圖呼吸,她的喉嚨便會發出破風向一般的聲響。

千島瞳憎惡者卡拉,憎惡到恨不得生啖其肉,於是她就這麽做了。

反握著骨刃,刀尖朝下,一時間,千島瞳的心中竟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情緒,無數個日日夜夜中,她輾轉難眠,隻因還未報殺父滅族之仇,在她的腦海中,將卡拉生吞活剝的場麵如電影一般一次次的上演,但眼下,當她真正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過後,當她真的要大仇得報之後,她的心中卻生出了一絲莫名的空洞感。

就這麽...結束了?

思來想去,不得要領,千島瞳也說不清問題究竟出在哪裏,於是她將刀尖對準了卡拉的眼睛,然後在卡拉的劇烈抽搐中一點一點的刺了下去,直到將卡拉的頭顱徹底貫穿。

雖然搞不清為什麽這麽空虛,這麽沒意義,但對自己的殺父仇人殘忍一些,肯定是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