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斟酌了半晌，卻想不出什麽委婉的用詞，克裏斯索性直接問道：“你和這位瑪法爾小姐，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的副手。”李夜行回答道。

“他是我的老板。”喀南跟著回答道。

“就這麽簡單？”克裏斯挑著眉毛，滿臉狐疑。

“當然不會這麽簡單...”李夜行搖了搖頭，然後看著喀南道：“你說，我們應該算什麽關係？”

“好兄弟？”喀南脫口而出道。

“這麽說倒也不錯，不過應該還能更親密一些吧...”李夜行道。

喀南摩挲著下巴想了想，然後挑著眉毛道：“夫妻？別吧！一點都不像！”

說到這，喀南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夫妻什麽的...聽上去好像還不賴。”

說著，李夜行和喀南再次一同點著了香煙，然後沿著街道前進起來。

話說到這種程度，克裏斯便明白了，看來自己這位老朋友的情感生活有些複雜，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他快步跟上李夜行，再次斟酌，然後試探著問道：“那昨天...”

話不敢說的太透，怕李某人後宮起火。

雖然克裏斯的問題遮遮掩掩，頗為委婉，但李夜行卻大方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緹莉莉絲，那是我妻子。”

“李，你婚外情？”見李夜行毫不掩飾的承認了，克裏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問道。

“沒有啊...”聽到克裏斯的問題，李夜行撓了撓頭，看上去一頭霧水，而喀南則笑著道：“雷德菲爾德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啊？我和大小姐關係好著呢！”

“那...你和那個白秘書又是怎麽回事？”克裏斯一臉懵逼的問道。

“白秘書...”李夜行微微一愣，隨即皺著眉頭道：“克裏斯，哪個碎嘴和你說的這事？”

“一個光頭...”思緒混亂的克裏斯下意識道，剛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我懂了...”李夜行麵色陰沉的點了點頭道：“正好，倉庫裏該換一個新的拋光機了。”

“所以，你這到底是...”克裏斯還想追問，卻見李夜行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道：“算了，既然你問，我便直說吧，其實白秘書，也就是慕青，她呢...和我的關係比較密切，走得很近，隻是這件事吧，在環亞武裝內比較避諱...”

“為什麽？”克裏斯下意識的問道。

“克裏斯，你想想看，環亞武裝成立之後，慕青雖然表麵上是秘書，但實際上已經全權負責了環亞武裝的運營，緊接著，我們全家都在環亞武裝內部任職了...”片刻的猶豫後，李夜行有些糾結道：“你說這個，講出去...多難聽？”

“你這教官職位是靠走白秘書的後門走來的？！”克裏斯瞬間便明白了。

“小點聲！這話可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講！”皺著眉頭示意克裏斯別聲張，李夜行低聲道：“別看那幫人渣表麵上和和氣氣的，想要取代我這位置的人可不少，隻是他們擺不平我所以不太敢說出來而已。”

“李，我覺得這樣不對...”克裏斯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道：“入職這種事就應該公平的競爭，你這是助長不良風氣。”

“喲，這可不是當初你讓我想辦法把你塞進環亞武裝混口安逸飯吃的時候了...”眉毛微微挑起，李夜行嗤笑著道：“克裏斯，這麽多年雇傭兵都幹下來了，怎麽把腦子摔壞了之後反倒變成正義使者了？”

“我現在的職務是靠走你的後門走來的？！”聽到李夜行的話，克裏斯大驚道。

“我靠，都說了你小點聲！還有，你這說法怎麽聽上去那麽怪？”狠狠拍了一下克裏斯的肩膀，李夜行皺著眉頭道：“要不然你以為呢？你過於低調，履曆太白了，而我的履曆又太髒了，要是不動用關係，咱們倆根本進不去環亞武裝的！”

聽到李夜行的話，克裏斯沉默了，他緊皺著眉頭，半晌後才小聲道：“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這有什麽不好的？”一旁的喀南小聲道，她推了推墨鏡，將眼睛完全遮住，不知是不是克裏斯的錯覺，他好像看到喀南的嘴角在抽搐。

“喀南說的對，這沒什麽不好的...”另一邊，李夜行湊到了克裏斯的麵前，他神色嚴肅道：“采取某些不那麽光彩的手段往往是有必要的，光明磊落贏不了陰險下作，因為光明磊落有底線，但陰險下作沒有，如果光明磊落想要戰勝陰險下作，那他就必須得比陰險下作還要沒底線！還要陰險下作！”

聽到李夜行的話，克裏斯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李夜行那雙滿是嚴肅的眼睛，他下意識的感覺李夜行似乎在向自己傳達著什麽信息。

“你這是哪來的歪理？”半晌後，克裏斯搖了搖頭，一臉嫌棄的問道。

“這是當年你說給我聽的...”李夜行一本正經道：“我剛接手事務所時在一個雇主的手裏吃了點虧，那時候你就是這麽對我說的，還說這是你在A國空軍服役過後總結出來的教訓。”

“聽上去怎麽苦大仇深的...”克裏斯偏過頭低聲道，心說這好像和他印象中的失憶前的美好生活有些不太一樣，一陣糾結過後，克裏斯索性放棄了思考，他擺了擺手對李夜行道：“李，我們好像扯遠了。”

“是你把話題扯遠了...”李夜行有些不悅道。

“好吧，那讓我們聊回之前的話題...”輕輕晃了晃腦袋，調整一下混亂的思緒，克裏斯繼續道：“總的來說，你身邊有三個女孩，緹莉莉絲小姐，瑪法爾小姐，還有白秘書，對嗎？”

“沒錯...”李夜行點了點頭道。

“還有澀女仆和瞳小姐呢...”喀南在一旁補充道，緊接著，她還笑著對克裏斯道：“應該都在你的通訊錄裏來著...”

聽到喀南的話，克裏斯轉過頭看著李夜行，眼神莫名的複雜，他沉聲問道：“這兩個又是誰？”

“瞳和我一樣是環亞武裝的教官，負責教授冷兵器作戰，麗塔是助理，但隻是掛了個名而已。”李夜行聳了聳肩回答道。

“你和五個女該一起同居？”克裏斯抽搐著麵部肌肉問道。

“沒錯...”李夜行點了點頭，嗤笑著道：“每年聖誕節和春節你都來我家吃飯，直到今天才問出這個問題，不得不說，失憶真奇妙。”

“你竟然真的把全家人都塞進了環亞武裝...”努力控製麵部肌肉，不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太滑稽，克裏斯搖了搖頭道：“環亞武裝的老板到底是誰？竟能允許你們這樣胡來。”

“大概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有錢人吧？這種事誰知道呢？”李夜行聳了聳肩，偏過頭神色別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