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陰暗的走廊,李夜行麵無表請的前進著,朗普和喀南則一左一右的跟在後麵並肩而行,看著走在自己旁邊的朗普,喀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嫌惡,她加快了速度,快步走到了李夜行的身旁。

這間屋子的格局與之前李夜行去的那個BSAA臨時落腳點的格局很像,沒走幾步,李夜行便來到了一扇微微敞開的木門前,沒有猶豫,李夜行推門而入,下一秒,伴著一陣銀鈴般的輕笑聲,兩道黑影猛地衝了上來,直接撞進了李夜行的懷裏。

“大哥哥!”

脆生生的喊聲自懷中傳來,李夜行低下頭,隻見一對銀發的雙胞胎正一左一右的抱著他的腰,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著他,小臉上帶著歡快的笑容。

“真夠熱情的...”站在李夜行的身後,看著李夜行下意識的將雙胞胎伸手抱住,喀南挑著眉毛對李夜行道:“你這麽喜歡,要不要帶回家養起來?澀女仆好像挺想養寵物的...”

說到這,喀南的臉上露出一絲惡質的笑容道:“畢竟再過個幾天就要新年了吧?我聽說老板的老家好像有種很好玩的新年習俗,似乎是叫...殺豬?”

“別把孩子嚇到...”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李夜行重新將視線聚焦在懷中的銀發雙胞胎姐弟身上,他輕輕拍了拍兩人的小腦袋,同時低聲道:“快鬆開吧,你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這麽粘人了。”

“哦...”一口同聲的發出了低沉的回應,臉上帶著些許遺憾,銀發的雙胞胎同時鬆開了抱住李夜行的胳膊,然後齊齊向後退了兩步。

這對銀發的姐弟,正是洛普勒斯內臭名昭著的雙子殺手,葛莉特和漢塞爾,和往常一樣,姐姐葛莉特背著那把一人多高的NTW-20,弟弟漢塞爾則背著把內格夫輕機槍,但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兩人的裝束有了很大的變化。

姐姐葛莉特那黑白相間的洋裝長裙徹底變成了黑色,雖然大體上還是洋裝的樣式,但裙擺比之前短了很多,能夠完全露出半截雪白纖瘦的大腿,在那黑色的洋裝上,鑲嵌著閃著淡淡光澤的黑色金屬護具,它們分布在胸口、肩膀上以及胳膊肘和背後,由黑色的束帶固定住,不僅沒有破壞洋裝的美感,反而還散發出了一種奇異而魅惑的冷冽,順著裙擺向下,葛莉特一條腿套著運動黑絲,另一條腿則暴露在空氣中,在那一片雪白之下,環繞住大腿的黑色皮質腿環以及掛在上麵的匕首就顯得尤其顯眼,順著大腿再向下,便是保護柱膝蓋的黑色金屬護具以及幾乎包裹住整個小腿的黑色長靴。

相較於依然穿著裙子的姐姐葛莉特,弟弟漢塞爾的服裝風格顯得更加冷冽,上身的呢子大衣變成了更加修身的黑色大衣,大衣上的束帶牢牢固定住包裹肩膀胳膊肘以及胸口和背後的黑色金屬護具,大衣的下擺一直延伸至膝蓋,將保護膝蓋的黑色護具微微遮掩,再向下,便是和姐姐的款式非常類似的黑色長靴,隻是靴筒才剛過腳踝。

兩人肩膀處的黑色金屬護具上以及衣服的胸口處,都噴塗著銀色的狼頭logo,昭示著姐弟二人的身份。

稍微安頓了一下這對總是很粘著自己的姐弟,李夜行抬起頭,看向房間的角落,隻見在那角落的陰影之中,立著一個生著一頭柔順金發的高挑女人,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臉上的妝雖有些濃,卻蓋不住那姣好的麵容,黑色的眼線,朱紅色的嘴唇,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便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那件夾克很短,被那雪白的柔軟撐起,高聳的山丘之下便是黑色的束帶,它們托住那雪白的山丘,捆縛著黑色的金屬護具,在背後交叉,然後從腰間交叉而過,剛好露出肚臍,連接上黑色的皮質短褲,短褲之下,兩條雪白纖長的腿自褲管中伸出,被黑色的金屬護膝遮住膝蓋,然後直插入黑色的高筒長靴中。

另一邊,見李夜行看向了自己,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媚意,她伸出手來,將那白玉般纖長的手指一點點撫摸上了依靠在自己身旁的機槍,然後溫柔而細膩的揉搓起機槍的槍口,好似在向李夜行傳達某種情緒。

和葛莉特漢塞爾那對姐弟一樣,在那女人的黑色護具上,也噴塗著銀色的狼頭logo。

“呦,李,你可算回來了...”朱唇輕啟,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與魅惑,金發女郎微微俯身,有意無意的將那深不見底的溝壑對住了李夜行,同時媚笑著道:“真是羨慕那對小家夥,可以直接撲進你的懷裏...”

“泰瑞絲...”沉聲念出金發女郎的名字,李夜行對這位花街之王笑著打趣道:“你不是對每個和你上床的男人都這樣說嗎?”

“真是沒情調...”名為泰瑞絲的金發女郎如被情郎欺負的懷春少女般微蹙著眉頭道:“多可惜啊,以前你從不對我笑,我卻可以肆意的擁抱你,如今你願意對我笑了,我卻沒法把你擁入懷裏...”

“畢竟我有家室了。”李夜行聳了聳肩道。

“沒關係的...”泰瑞絲微微側著頭,媚笑著對李夜行道:“家花有家花的清香,野花有野花的芬芳,若是大膽一點,也可以把野花折進家花的花瓶裏,不是嗎?”

不知是不是李夜行的錯覺,泰瑞絲揉搓機槍口的動作好像變的更加激烈了。

對於自己前身為自己留下的那段光輝記憶,李夜行終究還是有點尷尬,稍微摸了摸鼻子,李夜行正想著如何搪塞這位與他配合過無數次的花街之王時,一股柔軟中帶著硬挺的觸感猛地撞上了他的後背,隻見喀南靠在李夜行的背後,腦袋壓在李夜行的肩膀上,一手環過李夜行的胸口,另一隻手則指著泰瑞絲,她壞笑著道:“別搓了!你也不怕你的機槍走火把你那爪子給打沒了!”

“瑪法爾小姐,您說什麽呢...”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嘴角微微抽x搐,泰瑞絲強顏歡笑道:“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麽呢...”

“別裝了!”喀南大聲嘲諷道:“要知道,我家大小姐和澀女仆的手法比你好一千倍!”

“你說什麽?!”額角瞬間暴起青筋,泰瑞絲終於不再假笑,她一臉憤怒道:“不可能,唯獨在讓男人舒服起來這件事上,我不可能輸給任何女人!”

“別鬧了,就憑你?”眉毛微微挑起,喀南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吹牛逼道:“就咱們家,每次開始之前大小姐和澀女仆都要把老板捆在椅子上,知道這是為什麽嗎?這是因為她們怕老板舒服的跳起來!你這女表子做得到嗎?!”

“會捆我的好像就隻有慕青吧...”李夜行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兄弟與金發敗犬之間的罵戰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