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的密林中,看著眼前比格斯那已經可以用來澆花了的屍體,李夜行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這就是BW現在的水準嗎?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現在,BW那邊來的人應該都清理幹淨了,李夜行借著這個機會靜靜地思考著眼下的狀況。

島上爆發生化危機,至今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通訊信號被屏蔽,無法聯絡外界或是走失了的小姨子,炸直升機的雜碎們清理幹淨了,但因為那座不斷釋放幹擾的信號塔,所以不能排除島上還有其他勢力的可能性。

簡單梳理一下,礦業公司挖出了某些東西導致當地人感染,第一夥上島的勢力出於某種原因開啟了信號塔,而隨後上島的BW則擊落了他們的直升機,如果想要完成這次委托,大概率還要和第一夥勢力親切友好的交談一下。

也就是說,接下來不管是要去找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姨子,還是聯絡外界尋求支援,都得先處理掉信號塔。

想到這,李夜行拿出了手機,看了眼島上的地圖,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有點麻煩啊...”

隨手丟掉沾滿了血汙的鐵鎬,掏出背後的M4A1,換上新的彈x匣,李夜行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沿著原路返回,沒過多久,李夜行便回到了村子,在雨聲的掩蓋下,他迅速的穿越者街道,偶爾遇到幾個遊**的感染者,他也不會開槍,隻是從周圍靜悄悄的繞過去,沒過多久,他就離開了村子,踏上了前往信號塔的林間土路。

目標的信號塔修建在這座島嶼的半山腰上,非常的高大,從山的這一邊幾乎一眼就能看見,算是島嶼上的地標性建築,像這樣的信號塔附近肯定會有可供車輛通行的道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李夜行沒有選擇橫穿密林而是直接從村子這邊過去,但因為下雨的緣故,已有的山路也變得十分的泥濘,李夜行沿著路走了半天,也隻走了一半。

抬起頭,看著半山腰上的信號塔,李夜行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頗為不爽的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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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夜行還在爬山路的時候,一支八人小隊已經悄悄摸進了村莊裏。

神亞製藥的下屬回收部隊分成了大量的十人小隊,每個小隊攜帶一個生物反應檢測裝置,他們沿著不同的方向前進,對整個島嶼的地形進行標記,同時希望能夠在不驚擾當地人的情況下成功完成回收任務,現在,他們的任務是抵達信號塔。

不過現在看來,情況有些複雜,就在剛剛,這支小隊的先遣隊死掉了兩名隊員。

小隊行進的過程中,前方先遣隊的方向突然傳來了激烈的槍響,等他們抵達交火現場之後,一切都晚了,等待著他們的隻有隊友的屍體,那具屍體的胸口被砸的粉碎,而他的槍裏一發子彈都沒有,在那具屍體不遠處,隊員們找到了另一具屍體,同樣打空了子彈,而且腦袋直接被打的稀爛,像個爛西瓜一樣,周圍的場地也是一盤狼藉,有一棵成年人腰那麽粗的大樹竟被連根拔起丟在一旁。

很明顯,這座島上存在BOW,從屍體的毀壞程度上看,很可能是類似暴君那樣的單兵作戰兵器。

由此,神亞製藥的下屬小隊判斷,這個島嶼上存在所屬勢力不明,具體型號不明的BOW,但問題是,他們無法將這個情報分享給其他小隊,因為他們的通訊設置在信號幹擾下失靈了,根據現有的狀況,小隊的隊長做出了新的決策,直接順著村莊附近已有的道路達到信號塔,關掉信號塔後立刻與其他小隊交換情報,然後直接在信號塔附近待命,等待與其他的小隊會和。

雨夜裏,孤島上的村莊寂靜而冰冷,八人的小隊緊繃著精神前進著。

半晌後,一個隊員忍不住開口道:“這裏不會是被BOW給屠村了吧?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這村子是不是靜的有些太詭異了?”

“閉嘴...”隊長沉聲道:“保持警惕,這座島上並非隻有我們,看到剛剛那架墜毀的直升機了嗎?很明顯,除了我們以外,這島上還有其他的外來勢力。”

“那你說,幹掉了先遣隊的那個BOW是那個勢力放出來的,還是那些該死的礦工挖出來的?”

“誰知道呢...”隊長冷聲道:“不管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麽,我們的任務不會變,安心完成任務就好。”

就這樣,小隊繼續前行著,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街道上躺著的屍體,他們抓著鐵鎬,渾身是血的躺在街道上,身上還帶著彈孔,從穿著判斷,應該是這座島上的村民。

“那些家夥還屠殺了礦工?”一個隊員有些納悶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誰知道呢,這地方太詭異了...”端著槍的隊長低聲道:“我現在隻想趕快關掉那該死的信號塔,然後和其他隊伍會和,等完成了任務,我們就離開這陰暗潮濕的小島。”

八人小隊朝著信號塔的方向前行著,忽然,隊長抬起了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待小隊停下了,他緩緩伸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前方。

因為光線太暗,再加上下雨的緣故,小隊的能見度並不高,循著隊長指著的方向,隊員們看到前方陰暗的小巷裏,似乎有一個人影。

隊長死死的盯著那個人影,那人影就那麽站在那裏,身子好像在微微的顫動,隊長想了想,然後擺出戰術手勢,示意隊員們上去跟他看看。

小隊在隊長的帶領下逐漸靠近了那個人影,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眾人終於看清楚了,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手中拎著一把鐵鎬,他站在巷子口,如同魔怔了一般用腦袋一下一下輕輕的撞擊著牆壁,從他腦袋上流出的血沾染在牆壁上,然後緩緩跟著雨水淌了下去。

似乎是察覺到附近有人,那個魔怔了一半的男人忽然停下了動作,他衝著神亞小隊的方向緩緩轉過了身。

看到那人臉的一瞬間,神亞小隊的隊長隻覺得頭皮發麻。

隻見那人的半個腦袋已經被撞爛了,鮮血不斷地從它的臉上淌下來,而那完好的半張臉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細小的傷口,見到神亞小隊的眾人後,那人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緊接著,它怪叫著掄起手中的鐵鎬,朝著神亞小隊的隊長猛地衝了過去。

“是感染者!”隊長大吼道,同時毫不猶豫的朝著那感染者的腦袋扣動了扳機,伴隨著槍響,兩發子彈前後打穿了感染者的腦袋,那感染者身子一軟,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他們要屠村...”看著地上的屍體,一個神亞小隊的隊員低聲道。

“這個村子已經亂套了,我們要快速與其他小隊會和!”隊長沉聲道,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民宅忽然被撞開了,一個拿著菜刀,渾身是血的女人怪叫著衝了出來,一邊衝一邊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菜刀,一旁的隊員直接開火,將那個感染者擊倒在地。

槍聲過後,一陣陣怪叫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那聲音包圍著神亞小隊,如同來自地獄的哭嚎一般穿過大雨鑽進了神亞小隊隊員的耳朵裏。

“女馬的,麻煩大了...”神亞小隊的隊長低聲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