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事務所那天,來接他的人是狂亂酒館的老板,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肚腩大叔。

搖開車窗,看著四個整整齊齊的站在事務所門前的漂亮女孩,老板臉上露出了有些怪異的笑容,他轉過頭對背著大背包的李夜行道:“豔福不淺啊。”

“得了吧...”隨手將大背包扔到後座上,李夜行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孩們,有些無奈道:“你們也是,沒必要送我的,都說了,就跑個過場。”

“先生,到了那邊要小心一些...”麵色帶著幾分擔憂的麗塔輕聲道:“注意檢查武器裝備,記得時刻保證通訊順暢,還有,加勒比海位於熱帶,後麵的背包裏放了可以防蚊蟲的噴霧...”

“好啦好啦...”李夜行上了車,關好車門,然後對麗塔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事務所就交給你了,管好喀南,讓她少喝點酒,別再讓她跟阿戈爾酒館裏的那些本地人打架了,萬一把人打死了會被意大利佬抓住話柄的...”

“喂!你什麽意思啊?!”喀南忍不住大聲道:“嘰嘰歪歪婆婆媽媽的,你是哪裏來的老爹嗎?!趕緊坐車滾蛋,看著煩死了!”

緹莉莉絲沒有說話,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倒是穿著白色和服的千島瞳看上去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她糾結了半天,卻無法在腦海裏組織起像樣的英文詞匯,半天後,大和撫子紅著臉,有些害羞的小聲道:“殺光他們。”

“不會殺光他們的,我聽說當地人都是些善良的漁民...”李夜行搖了搖頭,微笑著對車窗外的女孩們道:“那麽,過些天再見吧。”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前車座,對狂亂酒吧的老板道:“走吧。”

伴隨著陣陣的引擎聲,車子緩緩動了起來,然後離李夜行的事務所越來越遠,李夜行回過頭,順著後車窗看到自己的女孩們還站在原地目送著自己。

“喂!BOSS!可別死了啊!”最終,喀南忍不住揮著手大喊道。

李夜行沒說話,隻是將手伸出了車窗,擺出一個“OK”的手勢。

車子拐過了拐角,後車窗上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女孩們,於是李夜行轉過頭來,微微歎了口氣,他小聲道:“忽然有些舍不得...”

“真讓人羨慕...”坐在前座的酒吧老板笑著道:“早些年,我也挺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家庭,後來...算了...”

像是回想起了什麽,酒館老板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無奈,順著後視鏡映入了李夜行的眼中。

“說起來,你是個老兵吧?”李夜行忽然問道:“您之前是在哪個部隊服役的?”

“嗬嗬..”帶著幾分調侃,酒館老板笑著道:“USS,聽說過嗎?”

聽到酒館老板的話,李夜行微微一愣,隨即驚訝道:“安布雷拉快速反應安全部隊?!”

“你連這個都知道?”這次換酒館老板驚訝了,他有些疑惑道:“我們的部隊可是隻為公司內部服務的,你是從哪知道這個番號的?”

“我的前任老板是個UBCS,曾在安布雷拉巴黎總部任職。”對於酒館老板的問題,李夜行選擇搬出那個已經入土了的老板。

“安布雷拉生化危機緊急對策部隊...怪不得...”酒館的老板點了點頭道:“看來那家夥和我一樣是個安布雷拉時代的殘渣,你那老板最近過得怎麽樣...”

“入土了,七年前讓人一槍打穿了腦袋...”李夜行歎了口氣道:“說真的,他是個很棒的男人,對我的影響...蠻大的...”

“是嗎...”酒館的老板輕聲道,言語間多出了一絲沉重。

車子裏陷入了寂靜,隻剩下陣陣引擎聲。

片刻後,李夜行忍不住開口道:“話說老板,既然你在USS服役過,那你聽說過‘漢克’嗎?”

酒館老板的麵部肌肉輕輕的抽x搐了一下。

沒有注意到酒館老板的異常,李夜行自顧自道:“我聽我的老板說過,USS的牌麵,大名鼎鼎的死神‘漢克’,受訓於阿什福德家族的大本營洛克福特島,號稱不論多麽艱難恐怖的任務都能完成,在人間地獄一般的浣熊市裏的完成了下水道極限逃脫,是安布雷拉時代最偉大的傳奇之一。”

“他是個屁的傳奇!”握著方向盤的酒館老板忍不住罵道。

“看來你知道他...”作為《生化危機》係列的老粉,李夜行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好奇,他忍不住道:“你能和我說說他嗎?”

“沒什麽好說的!”臉上帶著莫名的情緒,酒館的老板恨恨道:“他就是個自私的混蛋,他看著自己的隊友去送死卻什麽都不做!”

看著酒館老板的反應,李夜行大概明白了,酒館老板年輕時很可能與那位死神漢克一同參加過任務,結果任務過程中隊友慘死,導致這位老爺子對漢克頗有些成見。

既然這是人家的傷心事,那不提也罷,李夜行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接下了的旅途就很無聊了,李夜行和酒館的老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酒館老板大多是在拉家常,在背後說自己員工的壞話,類似酒保費舍是個懶鬼,服務員蔣雪陽是個做事一本真經的女裝小屁孩,而蔣雪陽那服務員女朋友帕格莉斯是個躁鬱症,發起病來喝酒喝的比客人還歡,至於那個酒托安娜,她是個熱衷於搞帕格莉斯男朋友的**x婦...

期間,李夜行有心旁敲側擊一下關於黑色安布雷拉的信息,結果除了確認狂亂酒館的工作人員除了老板全部都是從各分部的安保部踢出來的怪胎以外,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

就這樣,在漫長的車程後,酒館老板終於開著車將李夜行送到了指定的接頭地點。

與黑色安布雷拉接頭的地方是一處生滿了雜草空地,空地旁邊還支著帳篷,空地上停著幾架沒有任何標識的直升機,而直升機外,一大群穿著黑色作戰服,背著HK-416的大兵們正來回奔走著。

伴隨著刹車聲,車子停了下來,一名荷槍實彈的黑色安布雷拉安保部成員立刻跑了過來,酒館老板搖開車窗向他出示了一張卡片,那個安保部對的成員立刻站直了身子,對著酒館的老板敬了一個軍禮,而這一幕正好落在了李夜行的眼裏。

看來這酒館的老板是個挺厲害的家夥...

駕駛座上,酒館的老板朝著安保部隊的隊員又叮囑了幾句,那個安保部隊隊員抬起頭看了看坐在後座的李夜行,然後點了點頭。

“好了,下車吧,我的任務結束了,接下來的路要你自己走了。”酒館的老板轉過頭對李夜行道。

聽到酒館老板的話,李夜行直接推開了車子的後門下了車,他伸手拽出了自己的大背包,剛想要和酒館的老板道個別,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少女音。

“你怎麽才來啊!豬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