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好像有些時日沒看見你了,你最近在忙些什麽?”李夜行剛踏進酒吧,坐在櫃台裏的酒保有些好奇的問道。

“談不上忙,隻是去處理了些事情...”隨意的坐在櫃台前,李夜行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櫃台,然後道:“三瓶精釀勃墾地,我先開開胃...”

“這可不歸調酒師管了...”那男人吊著死魚眼擺了擺手,轉過頭對一旁個子不高的小服務員道:“蔣,去拿三瓶橡木桶...”

“好的...”耳邊傳來有些中性的聲音,穿著小裙子,紮著馬尾辮的服務員站起身來,他快步進了倉庫,沒過多久便抱著一箱啤酒走了出來,他輕輕將箱子放在櫃台旁邊的地上,然後取出了三瓶勃墾地,一字排開放在李夜行的麵前。

看了身旁那個畢恭畢敬的小服務員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身旁趴在櫃台上,穿著白色小背心,嘴上小聲罵罵咧咧的紅發女醉鬼,李夜行挑著眉毛對那小服務員道:“你和她又吵架了?”

“吵架倒是沒有,就是有點...小爭執...”小服務員有些無奈道:“你知道的,帕格莉斯就是這樣,前一秒還亢奮的像快要升天了一樣,下一秒就突然一副快要死了似的模樣,而且最要命的是,不論亢奮還是低落,她都要喝酒...”

說到這,那個小服務員有些煩躁的撓著頭道:“真是的,我都說了我不會和安娜**,我甚至還為她穿了裙子,為什麽我就是哄不好她呢?”

“這件事我倒是相信你...”死魚眼的酒保點了點頭道:“畢竟安娜從來都是當著帕格莉斯的麵上你的...”

“你們煩死我算了...”小服務員自暴自棄的從箱子裏取出六瓶啤酒,擺在了櫃台上,嘴上道:“我也喝。”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死魚眼酒保笑著道。

“你們的未成年服務員每天都在被兩個澀情狂大姐姐搞得生不如死!”打開瓶蓋,小服務員仰著脖子“噸噸噸”了一整瓶後,狠狠的哈了一口氣,他擦著嘴角的啤酒沫恨恨道:“這是職場霸淩!”

“怪不得你們的酒吧總是沒有客人...”看著眼前好似耍寶似的一幕幕,李夜行忽然覺得心情莫名的愉快,他點上一根煙,然後笑著對酒保和小服務員道:“要知道,洛普勒斯人大都受不了你們這種《生活大爆炸》似的合家歡氛圍。”

“他們喜不喜歡不重要...”酒保隨意的擺了擺手道:“說說你吧,李,這些天都幹什麽去了?”

“哇,盤問我?”李夜行歪著腦袋輕笑道:“這是你們主管的意思?”

“當然不是,這隻是我自己的好奇而已...”酒保聳了聳肩道:“你要知道,我們這邊隻是主管為了方便與你對接而建立的前哨站,不是針對你和你妻子們的監視塔。”

“好吧,看在你們的酒水全都五折賣我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們說說...”片刻的沉默後,李夜行清了清嗓子,他沉聲道:“還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家房子讓人給拆了嗎?”

“略有耳聞...”酒保點了點頭道:“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我親自登門拜訪,把他的手下從窗戶上一個個丟出去,然後再踢開那家夥的臥室門,把那家夥從他的情婦身上扯下來,然後溺死在了他家的馬桶裏!”說著,李夜行喝了一大口啤酒,將空瓶子推到一旁後,然後擦了擦嘴角道:“一個不信邪的外地小幫派,招來一群不信邪的同行想要搞我,這我真是萬萬沒想到...”

“不愧是你,脾氣臭的可以...”對於李夜行睚眥必報的個性,酒保如此評價道。

“對了,夜行哥...”一旁,喝酒喝的太急,有些上頭了的小服務員看向李夜行,眼中藏著化不開的憂鬱,他有些無奈道:“夜行哥能教教我怎麽哄女人嗎?”

李夜行被小服務員的話給搞愣了。

另一邊,小服務員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自顧自道:“我好羨慕夜行哥啊,明明身邊那麽多女人,卻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我身邊才兩個,我這裏就開始雞飛狗跳了...”

“是嗎...”對於小服務員的話,李夜行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於是他打開了下一瓶酒。

簡單來說,這個酒吧並非單純的酒吧,站在這個酒吧背後的,是黑色安布雷拉歐洲分部這座龐然大物,而酒吧本身則是黑色安布雷拉在洛普勒斯的前哨站,那個叫卡西米爾的主管表示他希望今後可以與李夜行進行多方麵的合作,所以建立一個方便溝通的前哨站是有必要的。

於是,從日本回到洛普勒斯之後,李夜行立刻跟著卡西米爾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所謂的前哨站,他萬萬沒想到,所謂的前哨站竟然是一個由黑色安布雷拉負責營業和供貨的酒吧!

李夜行忽然感覺這個卡西米爾主管的畫風好像和他印象裏那些運籌帷幄然後被電梯砸死的大反派不太一樣。

帶著幾分戒備,李夜行進了這家由老丈人家的工作單位運營的酒吧,然後他發現這酒吧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酒窖裏沒有藏著BOW,服務員也沒有穿白大褂,這裏很意外的...就隻是個酒吧,最重要的是,這酒吧賣他酒全部五折!

於是,一來二去之下,李夜行和酒吧裏這群人混熟了,那個看上去超級沒幹勁的死魚眼酒保名叫福明.費舍,是個A國人,據說曾在三角洲服役過。至於那個穿著小裙子,紮著單馬尾的小個子服務員,他的名字叫做蔣雪陽,天朝人,未成年,而且最勁爆的是——這家夥其實是個男孩子!而且還長著一張能讓女人當場濕出來的臉,是不折不扣的紅顏美少年!

說完了酒吧裏的男人,再談談女人們,趴在李夜行身旁這個喝的不省人事的紅色短發女名叫艾麗莎.帕格莉斯,她是蔣雪陽的女朋友,據說大蔣雪陽至少五歲,雖然是個難得的美人,但她似乎存在某種精神問題,她的情緒永遠在極端的狂躁和高亢與極端的低落抑鬱之間來回的滑動,這讓蔣雪陽吃盡了苦頭。

除了她以外,還有一個叫安娜.桑德斯的金發大波妹,職務姑且算是酒托,隻不過在人們都知道那是酒托之後就再也沒有客人會請她喝酒了,從此以後,那女人的出勤就變成了一種介於摸與不摸之間的狀態,這不,今天她也沒來上班,這會估計還在樓上睡著呢。

“說起來...你們老板呢?”忽然,李夜行察覺到今天的就酒館裏好像少了個人。

“老板?他進貨去了...”死魚眼酒保費舍一邊擦著手上的玻璃杯一邊回答道。

“是嗎...”李夜行想了想,一口喝光了手中的酒,然後站起身子,徑直向外走去。

“夜行哥要走了?”一旁有些喝暈了的蔣雪陽趴在櫃台上醉醺醺的問道。

李夜行擺了擺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