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家裏的習慣，將麗塔的肉色絲襪和小蝴蝶一起丟進了洗衣機，李夜行看了眼被麗塔脫在客廳沙發上的白色大衣，一邊走向廚房一邊道：“麗塔，我把你換下來的絲襪和...和...呃...”
站在廚房門前，看著廚房裏的麗塔，李夜行說不出話了。
此刻，白色的燈光下，麗塔正忙著將一樣樣清洗過的廚具擺放在案台上，嘴角輕勾著一絲雀躍的弧度，在她的身前，正穿著一件粉色的圍裙，然後...便沒有然後了，潔白光滑的玉背暴露在外，勾勒著兩片支撐起白皙皮膚的薄薄肩胛骨，而那肩胛骨之下，則幫著帶有蕾絲鏤空圖案的黑色帶子，一路順著腋下與肩膀蔓延進圍裙之中，粉色的帶子係於腰後，紮著漂亮的蝴蝶結，線條自蝴蝶結下一點點隆起，勾勒出飽滿而柔軟的誘人曲線，然後在大腿部重新收束，順著被浮點黑絲包裹住的筆直雙腿一路向下，直到腳踝與那雙踩著紫色拖鞋的玉足。
哦，原來麗塔穿著的那雙是連褲襪啊...真稀奇，連褲襪上竟然會有這種浮點花紋...
等等，現在要關注的重點在這嗎？！
直到這一刻，李夜行才猛然想起，之前麗塔從試衣間裏出來之後，外麵好像隻套了一件白色大衣來著！至於裏麵...好像也就隻剩下這些東西了。
另一邊，察覺到了李夜行的視線，麗塔停下手上的動作，微眯著眼睛轉過了頭，見李夜行神色有些呆滯，她臉上笑意更勝，就仿佛是成功實施了萬聖節惡作劇的小女孩。
隱約間，灰色眸子泛起的水霧後閃著一絲淡淡的紫芒，麗塔的嘴角勾勒著誘人的微笑，她輕探香舌，為櫻唇染上一絲水光，然後氣吐如蘭道：“啊，先生來了，請問您是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飯呢？又或者說...先吃我呢？”
“你這和誰學的？”眉毛微微挑起，李夜行神色有些怪異。
“啊，隻是之前在網上看到的段子...”單手輕扶著自己的麵頰，麗塔微微歪著頭，輕笑著對李夜行道：“不過，這不算是玩笑話哦...”
說著，麗塔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潮紅，她輕聲呢喃著問道：“那麽，先生，您的回答是...”
快步來到麗塔身前，雙手越過麗塔的身子撐著案台，將麗塔逼進角落之中，李夜行低著頭，默默注視著麗塔的雙眼，而另一邊，似乎是因為感覺到了李夜行的鼻息與溫度，麗塔胸口的起伏越發劇烈，見李夜行一點點湊了上來，麗塔的呼吸越發急促，雙手甚至已經攀上了李夜行的腰，就在她以為李夜行要上來，微微探出舌尖準備迎接時，隻見與麗塔不過一指之距的李夜行忽然麵無表情道：“我選擇先吃飯。”
伴著“啪”的一聲輕響，李夜行在麗塔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巴掌，感受著那被黑色的絲線所包裹住的軟彈，他輕挑著眉毛道：“別**了，我餓了。”
“啊，先生怎麽這樣...”下意識鬆開了李夜行的腰，麗塔捂著被打的屁股，語氣間多了一絲嬌羞。
“好了，別鬧了，先吃飯吧，看看這都幾點了...”站直著身子，與麗塔拉開距離，李夜行看了一眼手機，然後輕笑著對麵色潮紅的麗塔道：“來，麗塔，幫忙處理一下食材，今天我要好好露一手。”
“先生好討厭...”嘴角卻仍然掛著幸福的笑意，麗塔轉過身來，一邊將包裝好的食材從袋子裏一盒接著一盒的取出，一邊用那怪異的腔調小聲道：“真是不解風情。”
“我隻是餓了而已...”將水龍頭打開，讓自來水填充進不鏽鋼的蓄水池，伴著嘩啦啦的水聲，李夜行一邊拆著包裝袋，將各式各樣的蔬菜放進蓄水池裏，一邊輕笑著搖了搖頭道：“都不把牛喂飽，牛還怎麽耕地？”
聽到李夜行的話，麗塔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一絲笑意。
耕牛和土地嗎？還真是...奇怪而有趣的比喻...
話雖如此，但麗塔似乎並不打算直接放過李夜行，在將全部食材從包裝袋中取出之後，她轉過身，站在蓄水池前，從蓄水池中撈出一根翠綠的黃瓜，一邊用那白玉般的手指伴著水流一邊反複搓弄清洗著一邊故作哀怨道：“為了**先生，麗塔明明已經想出了這麽棒的點子，卻不料先生都不肯多看麗塔一眼，完全將注意力集中在晚餐上，這下完了，麗塔失去魅力了，麗塔要變成不被先生寵愛著的女人了，麗塔要被先生拋棄了...”
“別鬧...”猛地貼上麗塔的後背，隨手將從櫃子裏拿出的不鏽鋼盆擺在了蓄水池旁，伴著麗塔的驚聲嬌呼，李夜行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麗塔的背後，順便把自己的下巴擺上了麗塔的肩膀，與麗塔貼著臉，他將雙手環過麗塔的腋下，伸進蓄水池裏，一邊同麗塔一起清洗著蔬菜一邊低聲道：“這樣，你滿意了？”
“啊，整個身後全是來自先生的溫度...”下意識的繃直著身子，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麗塔將手中那沾染著水珠，已經快要被搓掉皮的黃瓜放進了一旁的不鏽鋼盆中，然後從蓄水池裏拿出紅色的小辣椒，一邊熟練而細致的清洗一邊仰著脖子低吟道：“再近一點，先生，再近一點...”
眉頭微皺著，李夜行想了想，又向前挪動了半步，同時輕聲對麗塔耳語道：“你不嫌擠？”
“不，這樣就好，感覺就像是被先生抱在了懷裏一樣...”微微翹起足尖，腳跟離開地麵，麗塔的心情看上去好的不得了，和李夜行一同清洗著蔬菜，她忍不住哼唱起李夜行有些熟悉的調子來，那調子像是童謠，卻又藏著某種怪異的魔性，讓人越聽越覺得不寒而栗，與此同時，或許是因為哼唱者懷著特殊情緒的緣故，這魔性之中又增添了一絲**，伴著麗塔那獨特的音色，如燒化了的蜜糖一般灌進了李夜行的大腦。
“倫敦橋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倫敦橋要倒了，要倒了，要倒了...”
不知不覺間，李夜行跟著調子哼唱了起來。
“怎麽？先生也聽過這首童謠嗎？”低沉的歌聲伴著熱氣吹進麗塔的耳孔，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於是她微微側著頭，輕笑著對李夜行問道。
“這個世界的我有讀過初中，上一個世界的我還讀到了高中來著，別把我當成一輩子窩在伊東尼亞的當地土著啊...”李夜行低聲道：“而且，這麽魔性的調子我怎麽可能記不住？”
說著，李夜行稍微頓了頓，然後繼續道：“不，老實說，我覺得童謠這玩意都挺邪門的，全世界都一樣。”
“先生還聽過其他的童謠嗎？”麗塔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讓我想想...”微微翻著眼白，李夜行思索著抬起頭，望向了天花板，半晌後，他沉聲哼唱道：“去，告訴羅比阿姨，去，告訴羅比阿姨，去，告訴羅比阿姨，去，告訴羅比阿姨，所有人，都死了...”
“先生...”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勉強，麗塔疑惑著問道：“您確定...這是童謠？”
“應該...是吧...”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李夜行想了想，用濕漉漉的大手對著麗塔的纖腰輕輕拍了一巴掌，同時低聲道：“還有，別亂動，好好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