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老爺一邊抓撓後背,一邊看黎叔兒,向嘶聲吼道:“你們毛南小派,走得全是陰險一路,可惡,當真可惡至極。”
“操,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狐狸,我都說了,就你那智商,我玩兒你千遍都不厭倦。”黎叔兒終於又露出他那老騙子、老神棍的嘴臉了,得得瑟瑟地晃著腿兒看向那半空中氣急敗壞的常老爺,語帶輕薄,
“啊,我殺了你。”那常老爺果然是妖鬼,被激怒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撲向施虐者進行以牙還牙的攻擊,
黎叔兒動都沒動,還一拽下意識要後退的我和胖子,同時嘴裏開始數數:“1、2、3……”
當黎叔兒數到5的時候,那離我們隻有五步之遙、嚇得我和胖子都要抱起黎叔兒往後蹽的常老爺突然墜落到了黃土地上,開始抽搐,
因為他是俯身趴在地上,所以,我和胖子在其露出的背部赫然看到:一支足有一尺來長的棺材釘將一迭不斷冒出紅光的符紙牢牢地釘在了常老爺的脊椎處,
“叔兒,你幹的吧,我操,下手真黑啊。”胖子看了看那根2/3的釘身已經沒入了常老爺的身體裏,外麵隻剩了一個三角形釘帽兒的棺材釘,一吐舌頭,由衷地讚了黎叔兒一句,
“嗬嗬,我這把老骨頭,能跟他折騰的起嗎,這叫兵行詭道,知道啥意思不,就是得玩兒陰的,嗬嗬”黎叔兒看著地上仍在抽搐的常老爺,得意地又窮顯擺上了,
“行了,你叔兒我日行一善,就火葬了這個老蛇妖吧。”黎叔兒雙手結成五雷指印,開始念動五雷油池火符咒語:“雷祖聖帝,遠處天曹,掌管神將,鄧辛張陶,能警萬惡,不赦魔妖,雷聲一震,萬劫全銷……”
符、咒自古以來格式大同小異,不管是藍道還是白道,所畫符篆和所念咒語並無大的不同,可是,為什麽使用時就會有靈驗有不靈驗,甚至還有驅鬼反被噬、祈福反遭禍的天壤之別呢,其關鍵就在畫符術士的自身修為與法力高下,也就是說,道法高深的術士在畫符和念咒的時候,已將將自身的能量傳遞、蓄藏在了符紙裏,這便是藍、白道術士的最大差別,
就好比一個秤砣,在小販手裏無非就是能搞點兒缺斤短兩的小把戲,可在某管手裏,卻可以變成虎虎生風、殺人奪命的流星錘,這就是能力上的差距,不服不行,
同樣是五雷油池火符,每次我用,雖然也能奏效,但受功力所限,其火勢難以持久,可到了黎叔兒手裏,轉眼就辦成了火焰噴射器:隻見黎叔兒念動咒語,那釘在常老爺背部的符紙就開始冒出紅光,旋即那道紅光就傳遍了常老爺的全身,緊接著便通體冒出絲絲縷縷的黑煙,就像將一大塊牛排放在烤架上燒烤一樣,看得我們是觸目驚心,
而且,隨著五雷油池火符能量的激發,那枚棺材釘也被燒得通紅,所剩1/3釘體也漸次進入到常老爺的身體裏,就像一條要鑽進其體內噬心的赤練蛇,
一陣耀眼的紅光閃過,常老爺的身體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黎叔兒和我們來看了幾眼烈火中常老爺的妖身,便轉身朝巨石後麵走去,想會合沈涵和老火之後,繼續趕往唐區,再去找那個一直如墜霧裏的石坊,
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救回老火的剩下的兩魂七魄和沈涵的力魄,我們無論如何也繞不開這個好像在地府誰都談之色變的石坊,
陪著黎叔兒走了沒幾步,胖子冷不丁一聲驚叫,嚇得我直接踩到了黎叔兒的腳後跟上,黎叔兒扭過頭,虎著臉剛要罵我,突然就張口結舌地愣在那,不吱聲了,
我心知有異,回過頭一看,都是就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隻見那原本已經烈烈燃燒的常老爺的妖身就像屍變一樣,開始在烈火中蠕動,隨後,那裹滿全身的黑色外衣開始破裂綻開,一個白森森的如碗口粗的蛇身就像蛇蛻皮一樣,正從那燃燒著的常老爺妖身裏麵一點一點地掙脫並顯現出來,最後,那條足有四五米長的大蟒蛇用力一甩碩大無朋的蛇頭,將那個就像一件在燃燒的舊衣服似的常老爺的臭皮囊用力一甩,便用那雙綠瑩瑩的蛇眼看向我們,粗大的蛇信就像標槍一樣伸縮吞吐,好不駭人,
更吊詭的是,那蛇好似遇風便長,不一刻,竟然長成了水桶粗細,看著都好不瘮人,
“操蛋了,大意了,沒想到這老王八羔子居然也會詐死,奶奶的。”黎叔兒看著已經露出本相的常老爺,也就是現在麵前的這半個立起來足有兩米高的龐大蛇妖,是懊惱不已,
我和胖子也被嚇得夠嗆,雖說之前在那元代大喇嘛的古墓裏我們已經和那條黑蛇有過肉搏的經驗,還歪打正著地一人混了一顆攝魂珠,可是,那條黑蛇同眼前的這條蛇妖想比,卻無疑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連黎叔兒,一時之間都有點兒不知所措,沒想到這打不死的蛇妖居然還有這後續的殺招,
可是,不管我們願意與否,那條銀色的大蟒蛇此時已經垂下蛇頭,準備向我們發起攻擊了,
就見那條大蛇張開血盆大嘴,豎起標槍一樣的蛇信,將一團紫色的毒霧向我們噴射而來,
黎叔兒一聲驚呼:“小心。”拉著我和胖子就要往後撤,不過,那團毒霧委實來得太快,一瞬間就將我們全都包圍住了,
黎叔兒大驚失色,幾乎是拚了老命地將我和胖子壓倒了地上,生怕我們將毒霧吸到肚子裏壞了肉身,可是,趴在地上,黎叔兒看了一會兒我和胖子,見我倆眼珠子嘰裏咕嚕地亂轉,歡實得就跟做太空實驗的小白鼠似的,很納悶:“你們倆,不怕蛇毒。”
“叔兒,你忘了,我們體內有攝魂珠,估計是因為這個,我們才不怕蛇毒的。”我想了想之前墨非命設計害我而未果的經曆,更加驗證了吞了攝魂珠以後我已經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那你也是。”黎叔兒驚喜交加地看向胖子,進一步求證道,
“必須地嘛,我們哥倆一向是好事壞事一起整,這還能落下我嗎,嗬嗬”胖子趴在地上笑道,
“操,有這寶貝咱爺們還怕個它個JB毛啊,起來,和它幹。”一看我和胖子百毒不侵,黎叔兒解除了後顧之憂,立馬來了膽氣,一骨碌爬起來,領著我們倆就去找那蟒蛇妖插架,
見我們師徒三人安然無恙地從紫如薰衣草的那團毒霧裏走了出來,而且感覺麵色還更紅潤了,氣色還更矍鑠了,連多年的老風濕貌似都痊愈了,那蛇妖似乎也有些意外,一張嘴吐出人聲:“你們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非要與某家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誰要和你玩兒命了,是你他娘的觸犯我們的底線了,那丫頭,嗯,是你能碰的嗎,你問價兒了嗎,咋地,夾都你碗裏就是菜啊,你有那福分嗎。”黎叔兒對著那蛇妖夾槍帶棒的一通損,聽得那蛇妖眼神都迷離了,不知黎叔兒所雲何意,
“隻要你說出這女孩兒是誰送給你的,我們絕不為難你,咋樣。”我已看黎叔兒踢裏禿嚕的一頓三七嘎達話已將將那蛇妖說迷糊了,趕緊步入正題,
“哈哈……”那蛇妖聽了我的話,昂起蛇頭,發出一陣怪笑,似乎我說的一番話多好笑似的,“你們以為真的是某家的對手嗎,我不過是念你們都是道門中人,而且你們中間還有老胡家的後人,才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不想將你們打得魂飛魄散,難道你們還當某家真的怕了你們不成。”
說著話,那蛇妖有意無意地朝沈涵、老火藏身的巨石後麵看了幾眼,看的我是心驚肉跳,差一點兒就跳起來用銅錢劍去拍那蛇妖的眼珠子了,
“行了,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黎叔兒對蛇妖還以不屑一顧的冷笑,準備開幹了,
“那好哇,那就讓某家的五髒廟來超度你們吧。”說完,那蛇妖大嘴張開,朝我們師徒三人開始用力吸氣,看樣子是執意要將我們全都吸到肚子裏去,
那蛇妖確實了得,我就感覺平地升起了一股強勁的氣流,刮得我腳下無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就飛了起來,
慌亂中,就感覺一隻大手使勁兒抓住了我,抬頭一看,發現胖子雙劍插進土裏,雙手死命抓緊劍柄,整個身子已經完全飛了起來,扯成了順風旗,再看黎叔兒,則是一手抓住胖子的一隻腳,另一隻手勉力握住我的右手腕,而此刻我就腳尖,離那蛇妖的大嘴岔子已經不足一米了,
見我們師徒三人抵禦的如此狼狽,那蛇妖將蛇頭一晃,就朝我們撲了過來:奶奶個孫子的,這蛇妖還真不傻,它見一時半會兒吸不動我們,索性直接上嘴來咬了,
一見那蛇妖張著兩側牙床裏長滿了密密麻麻、裏出外進的如鋼釘一樣的管狀尖牙的大嘴就朝我的下半截咬了過來,我眼睛一黑,大喊了一聲:“叔兒,救我。”
見蛇妖馬上就要咬到我的身體了,黎叔兒也是急的臉上變色,隨即做出了一個讓我匪夷所思的舉動:他毫無預兆地鬆開了我的手腕,而我則象一隻斷線風箏一樣飛進了蛇妖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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