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蒙古騎兵一反常態,並沒有衝上來掄起大刀片子照著我和胖子兜頭就砍,隻是持刀不斷逼迫我們後退,

眼看退無可退,再退都貼牆了,我和胖子一琢磨,去你大爺的,跟丫們置不起這氣,幹脆上金棺頂上涼快涼快得了,

所以,我和胖子手把金棺的外沿,一個張飛騙馬就將兩條腿遊蕩到了金棺頂上,

要說這人就不能得瑟呢,這死胖子你說你上金棺就好好上唄,他不的,非得玩個花活兒,來個托馬斯全旋不可,結果那金棺上麵滑不溜手的,就見死胖子將兩條大象腿悠蕩上來之後,剛想來個超酷超帥的大劈叉橫跨在金棺之上,就出事了,

怎麽回事,這死胖子忘了自己曾經是曆史老師而不是體育老師,偏偏這曆史在大多時候又都是被一些偶然事件改寫的,也就是說曆史就跟一個精神病似的,很不靠譜,於是,身為曆史老師的胖子不可避免的也很不著調,

隻見他雙手按住金棺表麵,正將一雙已經劈得不能再劈的、呈45度角的象腿跨到棺麵得時候,突然一聲慘叫,整個人一捂小腹,幹淨利落地就滾下金棺,繼續趴在剛剛才離開的石地上接地氣兒,嘴裏還高一聲低一聲地呼痛,

那些蒙古騎兵似乎也不知道胖子這練得是什麽功夫,回旋鏢,飛去來兮,反正就是納悶,都老納悶了,

不提那些傻不愣登的蒙古騎兵,金棺上的我和沈涵此時也是大驚失色,不知道這胖子又中了什麽暗算,正想跳下去救他,就見死胖子一骨碌爬起來,手捂著襠部,就跟托塔李天王似的,蹦蹦跳跳、齜牙咧嘴就二次爬了上來,

“你剛才咋地了,哥。”我前前後後查看了胖子一遍,沒發現有什麽傷口或異樣,這才鬆了口氣,就問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狀況,

“操,你們不知道,小時候我不是胖嗎,一上體育課跳鞍馬,肯定是這頭上去那頭骨碌下來,我那女同桌就他媽笑話我,還給我編了套磕,足足埋汰了我7年啊,我都有心理陰影了,一上棺材不由自主地就想弄托馬斯,結果手摁差了,摁在……疼,真JB疼啊。”胖子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和沈涵,欲言又止,一張老臉臊得跟紫茄子似的,

哎呀我操,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真把自己摁得蛋疼了的胖子,真是無語凝噎,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這上個棺材怎麽還能把那麽隱蔽的、輕易不露的地方給弄傷了呢,師兄,你家祖傳十輩都是禦用裁縫吧,這也太有才了,

誒,我突然反應過來,憋不住笑地看著胖子:“師兄,不對呀,埋汰了你七年,你是在台灣上的國小吧,天朝貌似沒有七年製的小學啊,咋地,你直接讀研了。”

“滾他媽犢子,我品學兼優,我們校長特意挽留我多上一年,讓我幫助幫助那些後進的差生,哥哥我抹不開臉兒,就答應了,嗬嗬”看樣子胖子緩過勁兒來了,不那麽蛋疼了,臊眉耷眼地看著我,一臉的我留級我自豪,

“操,你丫一降級包子你還NB了是吧,咋還得瑟上了,晃啥玩意兒呢。”我感到金棺開始輕微的晃動,還以為是死胖子在抖動身體,就罵了他一句,

“我都疼這B樣了,我晃你大爺啊我晃,我心咋那麽大呢。”胖子回了我一句,然後也一臉驚訝地說道:“哎呀,是啊,棺材咋晃得越來越厲害了。”

聽死胖子這麽一說,我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了,再一看四周,那些蒙古騎兵就像下雨之前的螞蟻一樣,顯得躁動不安,並好像在躲避什麽似的,紛紛向後撤,任在後麵的墨非命怎麽大聲催促都不好使,

這金棺裏麵是不是有粽子啊,還是要詐屍啊,

眼看那具重量得以噸記的厚重金棺,我和胖子,還有沈涵剛剛有所放鬆的心瞬間又揪揪到了一起,能撼動如此之重的金屬棺槨,如果不是地震,那麽,就是棺槨裏麵一定有東西,

能躺在棺槨裏的,除了屍體,還能有什麽,而又是什麽樣的屍體才會這麽生猛,可以將這麽重的大家夥弄得跟得了傷寒似的,直打擺子,那得是多大的力道啊,

我和胖子,還有沈涵在觀察了一陣子,看那金棺壓根就沒有停止哆嗦的意思,心說別看了,趕緊跑吧,

就在我和胖子拉著沈涵掉頭要跑的時候,那具棺槨的棺蓋毫無預兆地飛了起來,將我和胖子,還有沈涵象彈丸一樣拋了出去,

那股力道十分凶猛,我和胖子,還有沈涵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打散了,並分別重重地撞在了宮殿的柱子上,

我和胖子好歹皮厚肉糙,這一下子雖然被撞的眼睛發黑,嗓子眼發甜,但勉強還能爬起來,

可是,沈涵畢竟是個女孩子,體質不比我們兩個,在被拋到柱子上並落到地上之後,蜷曲著身體,一動不動,

我大駭,連滾帶爬地跑過去,一把抱起沈涵,就見沈涵麵色慘白,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已經失去了意識,

“沈涵,妹子,你醒醒啊,別嚇我……”見沈涵昏了過去,我真是蒙了,抱著沈涵嘶聲大吼,眼淚鼻涕全下來了,

見勢頭不對,胖子也跑了過來,他還算冷靜,用手試了試沈涵的鼻息,又摸了摸沈涵的頸動脈,吐出一口氣:“兄弟,沒事兒,就是猝然受到撞擊,背過氣兒去了,掐人中,管用。”

我用手抹了一把眼睛,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大拇指想去摁沈涵的人中,結果被胖子一巴掌打開了:“操,你那不化骨得多大勁兒啊,你想把沈涵的門牙都摁掉是咋地。”

“哦,哦。”我是真蒙了,麻溜縮回右手,換上左手繼續摁沈涵的唇間,

還別說,偏方治大病,幾分鍾之後,沈涵嚶嚀一聲,醒了過來,而後虛弱地看著我:“小凱,我很冷,還很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著懷中此時就像受了委屈的鄰家小妹妹似的沈涵,我心口又是一熱,脫口說道:“妹子,別怕,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真的,我發誓,就算萬一你那啥了,就是追到地獄,我也會把你搶回來……”話一說完,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這是胡說什麽玩意兒呢,整的就跟沈涵要出啥事似的,

這時,一聲巨響傳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敢情是剛才飛起來的金棺棺蓋掛到了宮殿頂部的橫梁上,這會兒又掉了下來,將地麵砸得碎石迸濺,火星子直冒,

我和胖子輕吐一口氣,剛將仍很虛弱的沈涵扶起來,就見那具沒有了棺蓋的棺槨開始冒出雲蒸霞蔚、色彩斑斕的氣體,而且氣體還閃閃發光,就像裏麵裹著夜明珠、和氏璧似的,那叫一個耀眼奪目,

我和胖子眼睛都看直了,心說咋地,還要有啥絕世寶貝要出世啊,

可奇怪的是,我和胖子這裏看的是心頭撞鹿,就等著見證奇跡誕生,但那些蒙古騎兵卻像見到了瘟疫似的,在後退了幾步之後,就一股腦地都趴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咋一看就跟一群虔誠的伊斯蘭教徒在做禱告一樣,

“我操,咋回事,菩提老祖顯靈啦,這幫孫子這是幹啥呢,對了,這叫做彌撒,本拉登也經常這麽鍛煉腰子,壯陽啊,嗬嗬”胖子看著那些撅著屁股跟念經似的哼哼唧唧的騎兵們,忍不住又貧上了,

還是沈涵眼尖,伸手一拽我衣服,中氣不足地附耳說道:“你看,墨非命有點兒不對勁兒,小心啊。”

我回過頭,果然如沈涵所言,那個一直躲在後麵充當CEO的墨非命這會兒是麵如死灰,汗流滿麵,那隻原本紅豔如火的眼珠子也因恐懼而變得暗淡無光,同時,手中的蘇魯碇也發出“錚錚”的響聲,並開始劇烈地震動,心神大亂的墨非命有幾次都差點握不住蘇魯碇的木杆而脫手掉在地上,

怎麽了,那些看著挺喜興、挺好看的祥瑞之氣為什麽會把也算是經過大風浪的墨非命嚇成這副三孫子相,這也太離譜了吧,

可是,事實上,墨非命即使很害怕,並且怕得要命,這裏麵,必定有事兒啊,

這時,棺槨裏冒出的閃亮的氣體已經開始變淡,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含有辛辣氣味的黑色氣體,

那股黑氣極為凶猛,眨眼之間就已經將宮殿的1/3空間給籠罩住了,

更作怪的是,就在棺槨裏冒出黑煙以後,棺槨裏竟然還傳出了打鬥之聲,確實是你掐我脖子、我摳你眼珠子的貼身肉搏聲,況且還將棺槨撞得直晃蕩,一看戰況就很激烈,

我和胖子都有點兒心裏沒數兒,幾乎是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那意思翻譯成口語就是:“你妹的,看樣子真是又碰上粽子了,而且還不止一隻,咱們這點兒,咋就這麽背呢,

突然,棺槨象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棺槨底部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重達數噸的純金棺槨竟然被撞得挪了位,

隨即,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從黑煙繚繞的棺槨裏一躍而出,而後一聲脆響,兩個人在各吃了對方一腳之後,迅速分開,落到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