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九宮炎龍大陣
四路人馬都已經逐漸的接近了天門巢穴,蜀山派首當其衝第一個除掉外圍防禦。
“掌門師兄,昆侖那邊也已經到位了。”
“我知道了。”玄風點點頭,又問道:“門中弟子傷亡如何?”
“我們蜀山無人死亡,隻是傷了五個。不過其他門派有十幾個在第三波攻擊的時候死去了。”
“很好,吩咐下去,後麵的事情元嬰期以下弟子就不要進去了,全部留在外圍看守,裏麵才是真正的戰鬥了。”玄風說道,抬頭望了望龐大的建築物,內部的構造是一目了然。
天門內建有大陣,除了建築卻是一個人都沒看到,“難道天門準備死守了?”玄風喃喃自語,一路過來直到現在都沒遇到什麽高手,有的也隻是幾個元嬰期修為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可如此一來事情就有些不合乎情理了,天門總體實力並不比這些人弱,讓這些外圍的人阻擋他們顯然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可這樣能起到效果嗎?
隨著玄風的思考,另外一邊的禪宗與望月宮,天劍派也都到了天門的老巢,各個都等候著這最後的決戰,號令一下便能大舉進攻。
“師傅,你怎麽樣了?”亦瑤在冷星旁邊關切的問道。
望月宮主冷星的臉色比起剛開始有些蒼白,氣息也顯出了一絲彌亂。在剛才一路的進攻途中冷星為了照顧大部分門下弟子,自己都在不停的釋放真元,消耗頗大,加上以前的修為就未全然恢複,現在恐怕就隻剩全盛期待一半的修為了。
“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冷星說道,服下了一顆張凡給的丹藥,也正因為她的不懈拚搏這才讓門下弟子隻受傷數人,其中有四五人因為傳送石的全部用盡而回到了船上。
亦瑤的心中泛起無限自責,如果平常自己多努力修煉的話就可以為師傅多分擔一些了,這樣師傅也不會如此勞累,對於修道者來說受點傷沒什麽關係,可如果太耗損精力會對修為有很大的傷害,甚至有可能永遠都無法提升修為了。
天劍派掌門莫大看到冷星的樣子也不由得產生一絲佩服,一路過來冷星的舉動他都看在眼裏,好幾次都把弟子解救與危難之間,根本就沒想過過渡的消耗真元是否會對後麵的結局產生影響,畢竟到時實力不濟可是會死人的,冷星這種做法無疑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其門下弟子的命。
“冷宮主,很抱歉了,雖然我佩服你可是四大門派的名號我天劍派是要定了。”莫大心中暗想,神情堅定,為了這個夢想他放棄了太多太多了。
對於外麵的人來說,張凡就顯得悠閑的多,此刻的他早已進入了天門的巢穴內。原來在璿璣道人離開後沒多久他也跟著前往,一路毫無阻隔的到了最後一道門檻。
原本張凡也想等待其他四門派一起攻入,畢竟以他現在對陣法的了解還破不了這外部的大陣。可誰料到那璿璣道人不管三七二十就放出神念觀察起這整個大陣。
“難道他能破陣?”張凡剛嘀咕完就見到璿璣道人拿出一個圓盤,割破食指在上麵畫了一個符號,然後把圓盤向上空一拋,雙手快速的結印,圓盤在虛空打了幾個轉,這才看清這圓盤一麵是鏡子而另外一麵則是凹凸不平的畫麵,感覺是用某些東西雕刻而出。
圓盤驀的停在虛空,那鏡子的一麵對準前方。下麵璿璣道人連續結了數十道手印後手掌中匯聚著真元不斷朝圓盤拍去。陡然間,圓盤金光大盛,宛如一個小型的太陽,光芒直射而出。
隻見那被光芒照射的對方泛起一絲絲的漣漪,不斷的朝外擴散,而這時中間也出現了一個小口,正在慢慢擴大。
張凡驚奇的望著這一切,他實在不明白這是什麽法寶,從沒聽說破陣還有這樣的辦法,太怪異了,以他對陣法的理解就是對先去了解其內部構造,等一切都了然於胸時在一步步逐漸拆解,直到最後拆解掉陣法也就自然破去,這也是修道界都在沿用的法門。
陣法講究一個‘巧’字,越是複雜的陣法不管是布置也好破除也好花費的時間都會隨著增加,建造陣法之人往往出現一個奇思妙想就可受益無窮,新的思想也就意味著新的陣法,這別人若要破解自然是要花費百般心思。
破陣便是如此,以巧破巧。而璿璣道人的方法卻是傾向與以力破巧,他沒有做任何複雜的動作,隻是單純的釋放真元就破除了陣法。對陣法而言以力破巧雖然存在但那是需要看對象的,舉例來說一個陣法能阻擋元嬰期高手的全力一擊,那他就隻能選擇以巧破巧,如果他修為是分神期那以力破除就輕而易舉了。
“這圓盤是個難得的寶物啊。”張凡不禁唏噓道,璿璣道人能這麽簡單的破陣明顯是依靠這圓盤,有了這東西恐怕這凡界很難有能陣法阻擋與他了,試想神州大地有多少高人前輩留下的足跡,洞府,就是因為有陣法保護使得他人無法窺視,可這對璿璣道人來說不是形同虛設?
“要進去就快點,這陣很快就會恢複原樣的。”璿璣道人回頭望了眼還在發呆的張凡,自己收起圓盤嗖的下鑽進了前麵被圓盤撕開的陣口。
張凡一陣,回過神來正見到陣法的缺口在慢慢的縮小,當下想都沒想就鑽了進去。
“前輩,你為什麽不把這大陣破掉?”張凡問道。
璿璣道人回頭瞥了他一眼,“我能進來並不代表我能破除陣法。我隻是利用這陣法中的漏洞暫時切斷陣法的連接而已。”
“陣法還有漏洞?”
“當然,這世上有什麽是完美無缺的?陣法自然也有潛在的漏洞。”璿璣道人原本嚴肅的臉色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似乎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滿意。
張凡不是一個笨人,經過璿璣道人這麽一提示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陣法的威力就在於他的組合,組合了那就存在縫隙,而這就是陣法的漏洞,這就好比一塊完整的木頭,就這樣用手把他打斷很困難,可如果是兩塊粘合在一起的木頭呢?照著那粘合處打下去恐怕就簡單的多了吧。
看到張凡欣喜的神態,旋即道人也有些動容,心道:這小子到有些天賦。
……
兩人把氣息完全的收斂住,這裏是天門的老巢,容不得一絲大意。
“前輩,我們是不是等其他門派都攻進來在說?光靠我們二人做不成什麽事啊。”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處,張凡與璿璣道人都用隱身之法躲藏著,在前麵不遠處就有天門的人在四處巡邏。
“怎麽?怕了,怕就不要進來。”璿璣道人哼了一聲,他雖教訓著張凡也自己也心知肚明,一旦被發現他們兩個人都不夠天門塞牙縫的。
張凡有些無語,心道自己怎麽遇上這麽一個怪人,他的目地是完成剿滅天門的任務,同時盡量的收取好處,可如今這水不混,自己又如何摸魚呢?
兩人都不說話,張凡很識相不去刺激璿璣道人,生怕他一個不樂意衝出去跟天門‘單挑’了,到時殃及池魚豈不死的冤枉。
“大家快回去,門主召集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所有在巡邏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很快的,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所有人都在朝著中央飛躍前進。
“都走了?”張凡不知道是在問璿璣道人還是自言自語,不過人雖走了還是得注意。
“怕是外麵的人要攻進來了,要不我們在等等?”
張凡問著璿璣道人,璿璣道人剛要說話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兩人立刻抬頭仰望,聲音是從上麵傳來的,此陣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景象,可是確能從裏麵看到外麵。
現在高空漂浮著著數不盡的人,一個個集中火力正對著陣法猛轟,張凡看到了幾派的掌門,或許是為了保存實力他們都沒出手,而是讓門下弟子盡情的搞著‘破壞’。
各種飛劍,劍氣,法寶等等雜七雜八的東西紛紛朝外麵的大陣猛轟,雖然這漫天花雨的攻擊看似很厲害,可擊打在陣法之上隻是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確毫無崩潰的跡象。
“這幫笨蛋,就不會把攻擊力都放在一點上,這麽各顧各的攻擊以為憑他們這點修為能就破掉陣法?”
對於璿璣道人的咒罵張凡心有戚戚焉,天門的這個大陣又不是‘地攤貨’,以他的防禦能力即使是上麵修為最高的兩派掌門都無法光靠修為破除。他們能用這種原始的方法破陣就已經陣法了這陣的複雜程度不是一時三刻可以破掉的。
看到這幫人胡亂一氣的攻擊,虛雲也是惱怒不止,大喝道:“都住手,把攻擊點控製在一個位置上,你們這樣何時才能破掉大陣?”
那些弟子訕訕不語,也就因為虛雲是前輩高人,還是一派掌門,換了其他一些人敢這這樣呼喝著他們早掄著胳膊把法寶朝你砸來了。
張凡鬱悶的看著他們把人都均勻的散開,形容一個圈,一圈圈的站好。如此一來就可以讓所有人的攻擊都能集合在同一位置。
虛雲老道伸手指了下攻擊的地點,“朝那,我數三聲,在一起攻擊。”
隨著虛雲老道的數聲,漫天攻擊又砸了過來,還好,的卻是砸在了同一個位置上。可造成的結果緊緊隻是讓那原本的漣漪更大,擴散的越久而已。攻擊過後大陣還是恢複到了原先的狀態。
張凡說道:“這陣果然很厲害啊,這幫弟子雖然修為夠不高,可這麽集中在一起的威力就是一個化名期的高手也阻擋不下來。”
“其實要想破這陣也不難。”璿璣道人突然說道,伸手指向前方,“你看那幾個建築,天門以九宮格局建造,完全是依照‘龍炎大陣’而設,如果光是如此恐怕還不足為懼,可其中的七座宮殿確隱含了逆七星的威力,不管是上下還是左右都可以形成一道前後銜接的保護。不但給龍炎大陣增添了防護力,更是有了強大的自主恢複,要想破這陣……難!”
聽著璿璣道人徐徐道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前輩你的意思莫非他們根本就破不了陣。”
“對,即便是那剩下的人都一起出手也不過是給大陣搔癢罷了。”
璿璣道人瞥著嘴,似乎一點都不為大陣能否破掉而擔心。
張凡也來不及細想璿璣道人到此的目地,而是仔細的看著那七座宮殿。璿璣道人話裏的意思就是這宮殿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如果把這宮殿拆了是不是逆七星也就破掉了?
把自己的想法與璿璣道人一說,就聽他解釋道:“你這話是沒錯,如果逆七星是單獨的存在隻要毀去其一也就不攻自破,可逆七星與九宮龍炎大陣的結合相輔相成,即使破去其中一星也隻是減去原本力量的一層,想讓外麵的人破掉整個大陣除非你拆掉三座宮殿。”
璿璣道人說著還伸出三跟手指比劃,這一說不禁又讓張凡氣餒了,拆宮殿這種事怕是第一座還沒拆掉就已經引來天門追殺了,哪來的時間讓他去拆三座,天門的人又不是白癡。
見張凡那焦急的樣,璿璣道人也不由得生奇,這麵前若是玄風或許虛雲在擔心的唉聲歎氣他還能理解,畢竟天門不滅滅的就是他們,可張凡這一後生晚輩著急也輪不到他啊,哪怕是外麵那些正道門派都掛了還有仙界的人處理後事呢。其實他又哪知張凡不是為正道存亡焦急而是為自己的收益掛念著。
“其實要想瓦解逆七星也未必要拆宮殿。”璿璣道人暴出一句讓張凡驚喜萬分的話,“這裏的逆七星宮殿隻是一個形,作用也隻是起到掩藏,遮人耳目的效果,真正起到支撐整個逆七星陣法能量的應該就放在宮殿內,毀了那個也就毀掉一星了。”
“這方法安全多了。”張凡說了一句,最起碼偷東西比拆房子這種事隱秘的多,“前輩,要不你也幫個忙,和我一起破掉這逆七星如何?”
“我?我為什麽要幫你?”璿璣道人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