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用心真的很良苦
小白在陶盼盼樓下從18點守到快20點才看見了小寶的身影，下午在校門口等了近半個鍾，就肯定小寶是已往別的門開溜走了。對於那個不懂事的哥哥自己還是很了解的，放學了是一刻鍾都不願意浪費在校園裏的。
也不知道怎麽了？出來的小寶情緒看著有點低迷，出來小腦袋一直低垂著，走路也顯得拖遝。
“小白，你怎麽來了？是媽媽讓你來找我回去的嗎？媽媽過來了嗎？”低著頭的小寶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在前方等待自己的小白，直到感覺快撞上什麽‘障礙物’時，才抬起頭看到了站立在眼前的小白，怕張慧也過來了趕緊四處張望了下，確定了隻有小白鬆了口氣。
“隻是我在等你而已。”小白平日裏清清潤潤的聲音，此刻顯得平平靜靜沒什麽幅度，話也簡短。
“那趕緊回去吧！不然好像、可能、也許真的要挨老媽揍了。嗬嗬！”想起今早得小白的提醒，小寶同誌開始也有點擔憂自己可憐的小身板了。沒有感覺出小白的反常，拉著小白的手就趕緊往回家的方向走著。
“小白，我跟你說，陶盼盼的爸媽他們生意越做越大了，在外地買了房子可能就要搬走了不在這裏住了,好可惜以後就見不著他們了，陶盼盼平日裏都一個人也怪無聊的你說…..小白，你怎麽了？該不會被誰給欺負了吧？告訴哥，哥幫你去揍他。”一路上小白一聲未吭任由小寶拉著前行，中間小寶嘰嘰喳喳的說著在陶盼盼家的各種事跡都說的快口幹舌燥了，才發現平時都會回應自己的小白一路的沉默不禁問道。
“哎！沒什麽。”夜色朦朧，路燈被粗壯的樹木掩擋了大部分光芒，小寶看不真實小白的表情隻是自己堅持的等待回應，才讓小白無奈的回應了一聲。
‘難道我猜錯了？’看著小白不理自己，甩開自己拉著的手自顧自走著，小寶不禁在身後嘀咕著。
“是在生什麽氣吧？”疑惑的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小白思考了會，想起放學自己放了小白的鴿子，又小心地問道。
“沒。很晚了，快點回家吧！”小白靜看了會小寶，直到看著小寶心虛的眼睛四處亂瞄後，才無奈的催促著小寶語氣依舊平淡無波。
“嘻嘻！是哥哥的錯，不該放你的鴿子，保證以後不會了哦！”小白生自己的氣哄哄就好，以前不都是這樣，吃定小白脾氣好的小寶想到這又是嬉皮笑臉的走到小白身前，不過這次怎麽哄得到的還是小白沉默和麵無表情。
回到家看向坐在沙發上同小白一樣麵無表情的張慧，向來遲鈍的小寶感覺出一股冷空氣包圍了他們，這樣的感知讓他知道‘今晚是真的不好過了’。
看著沙發上冷著臉的媽媽，小白知道和哥哥晚歸的行為確實把媽媽惹生氣了。早就知道會如此的小白撲通一下跪在了張慧麵前，什麽都沒說伸出手掌安靜地等待著接下來的懲罰，這樣的舉動讓小寶和張慧均是一愣看向了小白。
同時進門的小寶也是同樣感知媽媽的怒氣，準備快速挪到媽媽身邊，下跪認錯爭取寬大處理。可望著先自己一步跪下的小白，不明白好好的小白怎麽會做這種接受懲罰的舉動？
“他不隻是來接自己回家的嗎？”小寶疑惑地愣在原地，反問著自己。
可當想起小白和自己都是剛進門才放下的書包小寶才意識過來，小白和自己也是現在才回的家。這樣的意識讓小寶愣了愣後也不敢怠慢趕緊跪在了小白身側，禱告著今晚能趕快過去就好。
“終於知道要回這個家了嗎？說吧！今天為什麽連你都晚歸了？” 看著那望向自己平日裏那雙烏黑而寧靜的眼眸，並沒有出現追悔莫及的情緒，反而有種豁出去的堅韌。這讓一直都了解兩個孩子的張慧愣了楞，從氣憤中清醒了過來，心裏仔細琢磨推敲了會，便大致理解了小白的想法，也從剛開始的失望轉化為一抽一抽的心疼，深吸一口氣決定配合著小白演下去。
兩個孩子晚歸其實在張慧看來算稀鬆平常，畢竟的男孩子能在外玩的花樣是層出不窮。隻不過知道小寶最近沉迷遊戲太過了，還常常撇下小白自顧自的玩到深夜才歸家，這才特別對歸家的時間管製緊了些。
可讓她意外的是今天小白也跟著一起晚歸，這讓自己擔憂大的貪玩已經影響到小的了。所以在他們回來前張慧已經決定要嚴懲兩個不聽話的兒子。
可在看透了小白的想法後，她就知道自己錯怪了小白，也許是小白從懂事起知道自己是撿來的孩子。（畢竟知道的鄰居太多，七嘴八舌堵都堵不住）小小的年紀站在孩子堆裏總像個小大人一樣安靜懂事。
從幼稚園到小學，總以優異的成績讓老師和其他家長誇讚個不停，在家也是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
從小沒讓家裏操過心的小白，更讓自己想好好嗬護這個懂事聽話的兒子，再加上這近十年的相處早讓趙家兩夫婦視如己出。
“對不起媽媽，是我對遊戲很好奇就纏著哥哥，讓哥哥教我怎麽玩。才到這個時辰回來你別怪哥哥，要怪就怪我你打我就好了。”小白平靜地望著張慧，其實心裏也很怕看見媽媽眼中會浮現對自己的失望，但看到媽媽眼中的心疼後他知道媽媽懂自己。
“媽媽，你別聽弟弟瞎說事情不是這樣的。”聽到小白把一切都包攬了下來，小寶才開始有點著急了，總不能自己的過錯讓弟弟幫自己擔。
“不是這樣是哪樣？小寶你給說給我聽。”看著著急的小寶想著等會要做的事，更是恨恨地瞪著小寶。
“我 我... 我我......”還帶著僥幸心理的小寶在腦海裏想著要不要找個什麽理由免了這頓罰。比如：送迷路的小弟弟回家，幫年邁的爺爺或奶奶拎東西回家，更或者送快生了阿姨去醫院生娃娃什麽的但又怕等會謊言被揭穿罰上加罰，一時的猶豫反而‘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看你‘我’了半天也說不出理由。小寶，媽媽知道你想保護弟弟，媽媽很‘高興’你能這麽袒護弟弟，‘真懂事’但是小白是初犯比較好遏製，不像你已經都快上癮了不好戒，為了防止他更加沉迷遊戲，一頓打免不了所以你起來不用跪，到一邊去看著。”張慧頭一次感覺睜眼說瞎話是那麽的困難，可看著小寶那賊溜溜的眼神就知道這家夥仍不知悔改，張慧心裏那個恨呀！但戲都演到這份上了，也隻能狠狠心咬咬牙堅持下去，也希望小寶能聽出她話中帶話的意思。
“小白 趴在沙發上，我不打你手掌明天還要寫字。”張慧心想打屁股會好點，畢竟隔著布料，自己再放放水不會讓小白太疼，舉起手讓小寶看到自己的決心。
“媽媽 你打吧！我知道錯了，不該讓你這麽操心我不怕疼的。”小白不但聽從了張慧的吩咐還褪下了褲子。小白覺得要來就得來次狠的，不痛不癢的處罰是起不了作用的。
小寶沒敢動依然跪在沙發邊，，其實他完全意識到自己的所犯的錯根本無顏站起來。
看著小白褪了褲子那白嫩嫩的兩坨小肉峰，想著那竹條打上去，不知道會不會肉裂了？現在的他很想承認是自己貪玩打遊戲去了，雖然一開始的確是因為決定是最後一次玩了，玩了就是玩了，現在去解釋是最後一次恐怕媽媽也是不會相信的，再說其實自己也是有點上癮的吧！要不怎麽會闖關闖的太入神忘了歸家的時間呢！
看著那軟晃晃又很堅韌的竹條，怕疼的小寶隻能咽咽口水膽怯的不知怎麽辦？隻能一邊幹著急著。
“........”看著任自己打的小白，張慧握著竹條的手都帶著顫抖，舉起的手怎麽也打不下去。可對於小寶的懦弱又是失望至極，她知道自己得狠一次心。
啪‘的一聲，伴隨著小白的一聲悶哼，竹條吻著上了小白嫩白的臀，立見一條紅痕橫跨兩界。
啪！啪！緊接著又是一竹條下去。
“別打了，媽...媽媽我求..求你，都是我....我不好是我貪玩，小白根本什麽都沒幹，真的 他一直在陶盼盼樓下等我一起回的家。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玩那些害人害己的遊戲了，再玩我就剁手好不好？嗚嗚~~~別打了，小白疼，媽媽你也疼不是嗎？ ”短短一會時間，小寶就已經咽哽的哭成了淚人了，特別是看著小白咬牙為自己扛下一切，而媽媽也是紅著眼蓄著淚，小寶的腸子都悔的打結了。
他不要媽媽和小白都難過這都是自己犯的錯，就讓自己來受這些懲罰吧！所以當第二竹條打下去的時候，小寶快速的撲向小白，當下承受了緊隨的兩竹條。
後背很快就有麻辣麻辣的痛感襲來，可也及不上他心裏的難過和心疼，雖然這小半年來自己對小白總帶點小不滿，可那畢竟是另一種的嫉妒罷了…..
“嗚嗚~~~~嗚嗚~~~~ 你這臭小子早知道這樣又何必呢！讓媽媽演這麽個壞人,媽媽是誰也不想打的呀！”看著泣不成聲的大兒子，和默默流著欣慰眼淚的小兒子，張慧也是再裝不住跪下抱住兩個兒子，三人抱一團激動地哭了開來......。
一個孩子若出現叛逆隻會越打越叛逆，所以這樣的苦肉計實施起來，比打在本人身上的所得到教育效果更顯著。看著已經知悔過的小寶，張慧、小白的用心真的很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