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職業病
會議結束時小寶看了下時間，才下午三點，感覺時間還早的小寶，打算去找安安一起度過，結果才走出老房子，就接到安安打來的電話。
“阿寶哥，阿寶哥，你現在在哪？快回來我有好事找你。”電話那頭安安激動又興奮地要求小寶趕緊回他們一起合租的小房子那要匯合了才告訴自己有什麽好事。
能讓安安如此興奮，小寶想估計又有什麽地方有錢賺了，所以配合著安安的心情趕緊答應盡快趕回。
房子是自己後來加入和安安合租的，離王浩坤租的房子其實並不是很遠，穿插幾個街道十來分鍾就能到達，房子麵積很小，但卻五髒俱全一房一廳，衛浴同間還有個小陽台供曬衣服吹夜風的，不過現在蚊子多，那就是蚊子的出入口，沒事一般都關著，好在窗戶是紗窗，有個透氣透亮的地方。
“安安，我回來你在幹嘛？”小寶回了屋子發現客廳和房間各處都沒有開燈，因為房間四邊都被其他小樓擋住，無論白天和黑夜光線都很暗，回家第一件事都會想到開燈，可伸手按著開關開了幾回燈依然亮。沒看見安安的身影，就直接喊著問。
“我在衝涼，等會我出來跟你說事。”安安的聲音從衛生間裏傳出，卻沒有傳出水聲，估計是洗好了。
“好吧！猜我買了什麽回來？”聽到衛生間開門的聲音，就又說著話，還是不氣餒的繼續伸手摸燈開關準備再試試，可燈依舊保持著它的黯然無光。
“這麽問肯定是我愛吃的曲奇餅了。別按了壞了，估計瓦斯燒壞了。”安安從衛生間出來猜也不猜就笑著說，聽著電插座開關的‘啪啪’聲，借著月光看清在開燈的小寶提醒著，老房子就這樣，他都習慣了，聯係了房東，答應明天再來修，小寶來這裏倒是頭一次遇上這事，搞不清也是理所當然。
“哈！下次買點別的讓你猜不出來。那今晚我們就摸黑過了？”小寶將藍色的小鐵盒放在客廳唯二家具一張木桌上，客廳還有一張從回收二手家具店買來的翻新舊沙發，此刻小寶已坐了上去，沙發太老了，坐上去動動還會發出‘吱吱’的聲音，難保那天承受不住他們，讓他們摔個四腳朝天。
“上次的蠟燭燒完了就忘了買了，等會我們出去回來再買，對了阿寶哥錢還你，何彪跟阿三說今晚有位富豪家開party，因為人手不夠要招幾位手腳靈活的男孩去幫忙，阿三來說時，我要了兩個名額，等會晚上我們就得往豪庭路路口那邊匯合。一晚上有六百呢！”安安小臉興奮地坐到小寶身邊把中午小寶給他的500塞換到小寶手中說著，老沙發也立刻發出‘吱吱’脆弱的聲音。
“你這孩子真是的，好吧！我拿回，有需要一定要找我幫忙知道嗎？我也可以去嗎？能見得著何彪嗎？”小寶知道安安的堅持，心裏更加喜愛起安安來，看安安那麽開心也就配合地開心回著，但仍不忘自己的初衷假裝不在意地問問。
“見不著的，我一般都是交月供才看得到他，有時他也是讓他的手下阿三來收錢的。阿寶哥，你別急，明天我見著他就說說你的事，其實他們也應該注意到你了吧！要不怎麽那麽輕易給我兩個名額呢！還有阿寶哥下次別買鐵盒子的曲奇餅了太貴了。你也買點自己喜歡的吃食。”安安覺得小寶太急切想見何彪了，趕緊安撫他急切的心情，又因節儉慣了看清了桌上的藍色鐵盒子有點小心疼，其實自打沒了那個溫暖的家後，他就很少花錢買這些了。而且阿寶哥老給自己買這買那的，自己都沒有回饋什麽給阿寶哥都不好意思了。
“嗯！也是，那我不急。那是我樂意就想買點你愛吃的給你，你看你瘦的。可惜我不會做菜煲湯什麽的，要不我一定天天燉補湯給你喝，把你養胖點。”小寶也覺得自己太過急切，好在安安比較單純，要是別人還真該懷疑了，就放下案子的心思回著安安後麵的話語，對於這個眼前異常懂事的小男孩，小寶是想盡所能地保護、嗬護著他，隻因為他像極了那個他心中牽掛多年的人兒了。
“阿寶哥……說這話時，看看你自己瘦的跟什麽樣再說吧！還不是跟我一樣像根排骨。嗬嗬！”對於小寶的話安安剛想報以感謝，但是當轉頭看著和自己同樣是瘦排骨的小寶忍不住打趣著。
“安安，你這個小屁孩，還敢笑話我膽兒太肥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小寶撓著安安兩邊的胳肢窩，惹的安安笑的花枝亂顫連連求饒。
沒辦法誰讓安安說到小寶的痛楚，小寶亂不爽人家說他是排骨，但他的體質是回不到嬰兒肥的時代了，如果可以他不光想回到嬰兒肥的時代，他還想回到和小白一起玩鬧，耍白癡的那段時光，那樣或許他就不會讓心愛的小白給他那莫名其妙的的所謂家人搶走了吧！至今十年過去都了無音訊。
兩人打鬧了一會，小寶也去衝個澡和安安去了豪庭路五點鍾就得到那別墅去幹活，所以四點半一定要到那匯合。能在豪庭路那邊安家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像他們這些窮小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往邊上走走都會被懷疑是不良分子被保安驅走，想不到這次可以跟著party策劃專員進去一飽眼福了。
“嗯嗯！長得都挺不錯的。”負責大廳的男領班有點娘炮似的的扭著腰身，在站著筆直的一排男孩麵前邊來回走動邊講著party該注意事項。一番長篇大論後忍不住讚賞的誇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一幫男孩，此時眼前的男孩門都換上了waiter專門穿的小西裝，顯得精神熠熠，這是男領班在三十多個清秀小男孩裏挑出更為長相精致的二十位男孩，所以顯得有一份自得。
“嘖！誰讓你們穿這樣的鞋來的？”男領班一個個看過男孩後，讓他們端著托盤一個接著一個走向廚房好上菜進大廳，最後到安安和小寶後，領班蹙起了眉地看著他們的腳下。
小寶和安安順著領班的視線，先是看著自己腳下再是看看對方，忍不住心裏想發笑了，但是礙於領班在跟前，隻好趕緊低著頭表達自己的不好意思。小寶穿的是一雙板鞋，而安安是一雙運動網鞋，和身上的小西裝的確不搭的很，可是他們之前也不知道呀！隻知道有工作服替換就沒想過別的，再說就算想到了他們也沒皮鞋那玩意穿。
最後領班無奈將他看的最滿意的兩位男生，和剛被篩選出去後廚幫忙的十位裏再挑出兩位男生替換了。
“阿寶哥，這身白衣服我做夢都想穿呢！想不到可以提前過過癮。嘻嘻！”安安邊看著身上剛替換的廚房白色工作衣，衣服將安安襯托的更白淨，邊自得其樂地說著。反正給的傭金又不會少，就是會比他們累點而已。但是party都是走西餐形式也不會太累。頂多搬搬酒，榨榨果汁、洗洗盤而已。
“嗯！等會我們就順兩件走，一件給你過過癮，一件回去當抹布。看見什麽珍貴的玩意，還可以順走點，拿出去賣錢。”小寶不經大腦開著玩笑說著，後來才反應過來感覺做這個臥底快做出職業病了，隨時想著順手牽羊。
“阿寶哥，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阿三說何彪的指示就是讓我們在幹活的時候，順點值錢的玩意出去呢！”安安邊挽著袖子邊有點小不爽的嘟著嘴說著，此時他們被安排在水池洗著一筐一筐的生菜，等會那些冷食品都得要生菜做鋪墊。
“…，那等會抽空我們去瞄瞄看，我剛進來的時候發現側麵還有棟小洋房，我們去那裏看看比較安全。”小寶還真有點接不上話了，但是想想幹就幹吧！真被逮了就自己一人承擔，反正最後有王浩坤去保自己，能幫安安順點值錢的也沒啥事，反正這些富豪對那些玩意丟了就跟丟大白菜似的，當為那些為富不仁的商家積積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