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迷一般的舒翰
我叫舒翰,今年25歲,對於我自身的能力一直都猶如迷一般的存在。接下來我就向大家回憶一下我這25年來人生曆程吧!
我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有一位中年即將步入老年的父親,他老人家在感情受創後,心灰意冷遠離了喧嘩的城市,目前居住在鄉下。
母親是在難產生下我時就去世了,我對母親沒任何印象,但我時常帶著感恩的心看著母親泛著慈愛笑臉的照片,想象母親如果活在人世,我們一家三口該是怎樣的幸福家庭。
父親很疼我,我也隻愛我的父親。自小我算是個寡情的人,因為小時候總有人嘲笑我沒有母親,我很憤怒,也很鄙視他們,但是也知道外人就是外人,不需要在意他們去說些什麽,給予我的嘲笑,我統統當他是放P。同時對於得不到我認可的人,打著照麵我也不願意多理睬,常把別人視為路邊的擺設。
父親過於忙碌,為拚事業早出晚歸。我過於早熟,有什麽需求自己能解決統統自己解決。六歲的我就已經能生活自理了,父親對我也就持放養的態度,這樣的相處模式讓我很難體會或者形容到親情帶來的溫暖是怎樣的感受?
直到有一天,父親將一位妖豔美麗姓季的阿姨領進門,父親表麵很是無奈地告訴我不光她要和我們一起生活,以後我可能還會有一位弟弟或妹妹來陪伴自己。
早熟的我怎麽會看不懂父親表麵無奈下所掩蓋的激動呢?父親的無奈不過是擔心我接受不了季阿姨,會心裏難受罷了。
盡管我不是特別喜歡那位有點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季阿姨,但我還是表麵很懂事地和季阿姨相處著,甚至伺候著她,隻因不想父親左右為難罷了。父親能那麽為我著想,我當然也會為父親著想,我覺得隻要父親開心就好,其他什麽都是次要的不是。
隨著季阿姨扁瘦的肚皮越來越鼓脹,我知道‘瓜’熟要地落了,我對即將擁有一位弟弟或者妹妹的到來,那心情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不高興也不是,高興也有點怪,我見過太多嬌生慣養的小P孩了,對即將到來的那位,心情實在談不上很雀躍或開心。
想著到時再看吧!如果是個愛哭鬼,我就偷偷欺負TA。討喜的小家夥,就好好帶著TA在我身邊,當個小跟班也好,這誰知道呢…..
隨著產房裏哇哇叫的嬰兒啼哭聲響起一會,護士小姐也抱著剛出生的小嬰兒,出來向父親報喜說喜得貴子,我看著父親喜極而泣的模樣,也很替他開心。
因生產搞得半死不活的季阿姨不一會也被推出來,父親趕忙上去照看她,對她說著感激、辛苦了的話語。
無所事事的我,隻能跟著護士姐姐隔著玻璃看著她把小弟弟清洗幹淨,裹上棉衣抱向暖房讓弟弟睡覺覺。
護士姐姐看見了‘偷窺’的我,很是體貼地將小弟弟放在窗邊的位置,好讓我看的更加清楚。
我墊著腳尖,不嫌累地看看小弟弟。坦白說這家夥長的真不好看,皮黑,毛多,眼角眉梢都長著絨毛抑或是頭發,沒有高鼻梁,沒有瓜子臉,眼睛閉著,看不出大小,不是我想象中的粉嫩白皙呀!不是說小嬰兒的皮膚是擁有世上最好看的皮膚嗎?
但是盡管如此,我還是好喜歡這個小包子般的弟弟,那一刻好渴望他能快快長大叫我一聲哥哥,這樣就能讓我感覺很滿足著。
一個月後,逐漸轉變的很粉嫩白皙的小弟弟終於可以被接回家了,我在家裏張羅好一切,等著父親將季阿姨和弟弟接回家,盡管我其實每天放學後都會跑到醫院暖房那隔著玻璃看望弟弟,但是卻沒有碰過抱過弟弟一次。這次弟弟回家,我一定得抱個夠。
當我第一次抱著一身奶味的弟弟時,熟睡的他好像感覺到了,緩緩睜開半眯的雙眼望了望我,向來淡定點的我,抱著他竟開始有點緊張起來,怕他看清是我嫌棄我,哭起來該怎麽辦?可小家夥不但沒有哭鬧起來,竟還輕輕扯著小嘴角笑了起來,那一刻我真的感覺世界都圓滿了。
之後盡管父親請來了照顧季阿姨和弟弟的月嫂,但是隻要我在,弟弟就是我一個人的,我對弟弟的占有欲,常常讓父親和季阿姨哭笑不得,但是我什麽也不管。而且我也能感覺弟弟也超喜歡我的,隻要我在除了尿褲子肚子餓,他是從來不哭鬧,隻樂嗬嗬地衝我笑,連父親都讚歎說‘這就是兄弟之間血緣的羈絆,連同父母生的孩子都沒這般感情要好,季阿姨聽著父親這般說,臉上的笑意多了份僵硬,那時我看不懂那代表著什麽,後來我懂了……
算是我一手養大,辛苦培育的弟弟,被貪慕虛榮的季阿姨一句‘弟弟根本不是父親的孩子’的話割斷了我們和弟弟之間的羈絆,弟弟被季阿姨帶走了去了英國,父親也心灰意冷回了鄉下,這期間的我對生活也是提不起絲毫樂趣,隻能借著書籍和運動打發時間,就在那時我遇上我的伯樂——肖雲。
肖雲是我就讀高中學校的一位每天隻上一節音樂課的音樂老師,也是一位風雲人物,雖然他每天隻教一節音樂課,但他教的學生在音樂方麵都極有成就,所能考上的音樂學院都是在全國排的上名號的,甚至還有出國深造的。
那時寄宿在學校的我,常常半夜偷溜到後院的長廊那裏發呆,思念著在英國生活的弟弟,在那裏我時常能遇到那位溫文爾雅,穿著卻是很正式嚴謹的肖雲老師,他不像其他教師會遣我離開回去宿舍。而是我們各自占據一方,發著各自的呆,直到有一次他主動過來和我攀談。
我在音樂方麵並沒什麽特殊天分,成績就算拿出真本事也不夠優異。但是肖老師卻說知道我這號人物,隻因我在學校每次測試時每科都考60分,所以他記住了我。
簡單的幾句攀談之後,他告訴我他有個兒子和我同齡,但是卻沒有活的如我這般輕鬆,常常要參加家族裏設計的很多特訓,還詢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兒子一塊學?
我詢問他,為什麽這麽邀請我加入?
他說課堂上的知識已經調動不起我學習的欲望,如果有興趣可以學點更實用的。當然主要是他想給自己的兒子找個能一起成長的伴罷了。
雖然我和他隻是無聲的相處了幾回,但我卻莫名地對他很是信任,當然還有一部分也的確是學校的知識讓自己感覺乏味,憑著對未知特訓的好奇,加之肖雲老師有如和父親一樣擁有寬廣的父愛,所以我當即答應要參加他家族的特訓。
很快我見到了肖雲老師的兒子--肖淩煦,一個精力充沛很陽光的大男孩,兩個同齡的男孩擁有同樣出色的頭腦,很快打成了一片,我們互相激勵,互相‘為難’為對方找出能有更大升值空間方式不懈努力著。
和肖淩煦相處期間,我也知道了肖雲老師的故事,原來他曾經是位少年得誌的音樂天才,為了追尋自己的音樂之夢,決定放下父輩間的恩怨,繼續深造時被仇家的兒子挑斷了雙手手筋,最後成為一位必須放棄夢想的傷殘人士,無奈的他憑著對音樂的執著,隻好將希望寄托在學校的那幫幼苗上,所以才會出資成為這間學校一名音樂老師兼董事。
難怪肖雲老師不管天氣多麽炎熱,他總是穿著得體的長袖襯衫,而且他每天隻上一節音樂課,隻因為肖雲老師動過手術的雙手,多彈一會鋼琴雙手就會乏力,甚至疼痛到吃不消,我很敬佩他對音樂的熱愛和追尋音樂之路的毅力。
當得知肖雲老師的仇家深不可測非常狠毒時,我決定退到暗處去。當我把這個不想說明原因的決定告知肖雲老師和肖淩煦時,淩煦沒有言語隻是感激地抱了抱我,肖雲老師隻是說傻孩子他不求任何回報的。
我當然知道肖雲老師是不求回報的,他隻是覺得我有才,為人正直,不想浪費我這棵好苗子,但我很感激肖雲老師的知遇之恩,沒有他的賞識,我可能就那麽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加之和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我清楚了解他們與人為善的本性,所以可以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想為他們做些什麽罷了。
當天感動的肖雲老師認我做他的幹兒子,淩煦認我做他的幹哥哥,就連不常來觀摩我們培訓的肖老爺子也手拿紅包要我喊他爺爺,多了這樣三位可親的家人,我很是高興與欣慰。對於我決定暗中幫助他們的決定,他們隻表達說,過我自己想過的日子,哪天真需要我了再說。
當我順利得到特訓的認可,我也辦理了出英國留學的一切手續,我好想那個印象裏小蘿卜頭般的弟弟安安,我已經失去他的聯係有半年之久,很是擔心他的自己,辦完留學簽證就立馬飛往英國,按照弟弟郵寄給自己信封上的地址找去,我卻沒有見到可愛的安安,幾經反轉我不得不承認我失去安安的一切聯絡信息。
正當我頹廢沮喪的時候,我誤把眼神和安安有幾分相似的肖白認成了弟弟,糾纏了人家好幾回才認清了事實。同樣我也得到肖白是肖雲幹爹仇家的兒子這個信息,原本打算將錯就錯接近他,和他假意結交取得他信任,就在他身邊好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時,卻發現他也不過是受幹爹仇家擺布的可憐蟲罷了,值得同情更值得結交。
找不到弟弟的我,於是選擇了留在肖白身邊伴他左右,為了顯示自己對肖白的真誠相待,我沒有將與肖白的結識告訴國內的幹爹他們,也決定不介入他們的恩怨之中,但是肖白和幹爹之間任何一方有難,我一定頂立相助。
在英國的期間我一直相伴在肖白左右,彼此之間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直到我知道了弟弟早已回國尋我去了,我才比肖白早些時日回了國。以上就是我能力猶如謎團般的一切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