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誌恒走在出校園的路上,北京顯得是那麽的落寂。他現在極其的想喝酒,本想叫沉強他們幾個一起,可一想到薛婷婷的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幾個心裏是怎麽想的……就這樣慢慢走在街上,曲誌恒也全然沒在意方向與時間。直到,他的目光偶然看到了街邊的一家酒吧—偶遇酒吧。
想也沒想,曲誌恒就進了這家酒吧。酒吧裏麵的光線很昏暗,從這一點可以看的出來,這家酒吧一定是晚上才有顧客哪種。
既然是晚上才有顧客的酒吧,白天營業一定很少有人光顧,尤其又是在這樣的早上。酒吧的吧台上,隻有一個調酒師站在裏麵,有幾個服務生在另外一邊擦拭著桌子。看來,這家酒吧也是早上剛開門不長時間。
曲誌恒來到酒吧吧台前坐下,這個女調酒師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問道:“喝點什麽?”
“啤酒吧。”曲誌恒說道。
調酒師在聽到曲誌恒的話後,從後麵酒架上拿了一支啤酒遞給曲誌恒,曲誌恒把啤酒拿在手裏,眼睛看著手裏的啤酒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調酒師似乎看出曲誌恒有些不太正常,搖了搖頭,忙自己的,不再去理會曲誌恒。
募然,曲誌恒仰起頭,把手裏這支啤酒喝了下去。一口氣喝了下去,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
“再來一瓶。”曲誌恒把空酒瓶放到了吧台上說道。
調酒師已經看出了曲誌恒是哪種來買醉的顧客,不由得說道:“先生,換種酒試試吧,啤酒滿足不了你的願望。”
“你知道我現在的願望是什麽?”曲誌恒用毫無精神的眼睛看著對方問道。
調酒師笑了一下,說道:“你現在的願望是醉,你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買醉的。看得出來,你的心情很不好。”
曲誌恒怔了一下,對方說的很對。不由的問道:“我該喝什麽酒?”
“喝幾杯烈酒吧,這樣你的願望實現的快一點。”調酒師說著,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酒架,從上麵拿起一瓶威士忌,遞給曲誌恒說道:“喝這個吧,口感純正,價格不高,而且,是男人喝的酒。”
曲誌恒接過酒來,看了看上麵的名字----傑克丹尼。傑克丹尼並不是價格最貴的威士忌,但它的口感,絕對純正。在1904年密蘇裏州的聖路易斯世界博覽會上,J先生展示了他的ldN.7田納西香醇威士忌。在從世界各地趕來的20家威士忌廠家中,唯有J先生獲得了這枚金牌,他的酒被尊為世界上最好的威士忌。
當然,曲誌恒並不知道這一些,也並不會去在意這一些。他打開了這瓶酒,在調酒師給他的酒杯裏倒了滿滿一杯,就這樣一飲而盡。調酒師並沒有給曲誌恒推薦什麽價格高的酒,而是給他推薦了這款傑克丹尼的威士忌,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手機看小說訪問.1.
看到曲誌恒這樣牛飲,調酒師微微搖了下頭,夾起幾個冰塊,放在了曲誌恒的酒杯裏,並對他微笑了一下。
曲誌恒說道:“謝謝。”隨即,自己給自己的酒杯裏加酒,繼而再次飲下。
傑克丹尼的酒精度是四十度,雖然和中國的高度酒比起來並不是很高。可是,一瓶酒,在曲誌恒這樣的喝法之下,很快見底了。他有了頭暈的感覺,這說明他已經有了一些醉意。
就在這個時候,酒吧的門打開了。進來一個一身職業套裝的女性,調酒師看到這個女人以後,打了個招呼:“老板。”
進來的這個女人對調酒師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她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這個喝酒的客人身上。雖然看到的隻是他的背影,可她還是感到很詫異,因為她這酒吧開了這麽長時間,還沒見過早上就來買醉的客人。
“怎麽回事?”幾乎是用唇語說的,這個老板問調酒師。
調酒師聳了聳肩,示意曲誌恒隻是一個普通客人,來喝酒的。
老板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沒再多問,就向裏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喝酒的客人轉過了臉來。睜著半醉的眼睛看向了這個老板。
而這老板,也很自然的看了這個顧客一眼。隨即,她停住了就要走過他身邊的腳步,詫異的問道:“怎麽是你啊?”
曲誌恒醉眼朦朧的看向這個女人,等她的兩個人影全部重合,才認出是自己的對門兼半個房東---藍雨析。
“你,你怎麽會在這?”曲誌恒說話有些不太利索了。
“這酒吧是我開的。”藍雨析說道:“你怎麽大早上就跑酒吧喝酒來了?”
“心情…不好。”曲誌恒說完這句話,對調酒師說道:“結賬。”隨即開始在身上摸索,要掏錢包。
“不用了,我請你吧。”藍雨析說道,示意調酒師免單。
哪知道曲誌恒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犯了牛脾氣了,說道:“憑什麽….給我免單?我,我,我又不是沒錢。”
可是,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錢包。
“我,我忘帶…錢包了,等,等我打個電話叫…叫人送錢來。”說著,他掏出手機,把手機屏幕幾乎貼到自己的臉上,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隻聽到他在電話裏說道:“我,我,我,在,外麵喝酒….沒….沒帶錢…你把我…我…錢包…給我送來,在…在偶遇酒吧。”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隨即,人也趴在了酒吧的吧台上,嘴裏兀自喃喃自語:“殺人…他媽的…有這麽恐怖麽?幹….幹嘛見了我和見了鬼似的。”
雖然他的聲音小,可是,藍雨析和這個調酒師站在他的麵前,還是聽的很清楚。調酒師聽到曲誌恒的話,睜大了雙眼看向藍雨析。她知道,人喝多了,一般不會撒謊,而是會酒後吐真言的。眼前這個客人這麽說,難道,他殺人了?
藍雨析怎麽會不明白調酒師的意思,對她搖了搖頭,說道:“他住我對門,房子還是我幫忙給他找的。放心吧,沒事,他就是喝多了。”
說著,她無奈的看了下曲誌恒,猶豫著是不是要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