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尹誌平被廢了?廢到什麽程度了?”聶磐麵色平靜的問道,自從他那一腳踢中了尹誌平的襠部,就知道這家夥很可能就此告別了真正的男人了,此刻聽丘處機說起來也不感覺意外。

“哼,廢到什麽程度,已經……已經被你踢得不能再傳宗接代了。”丘處機冷哼一聲回答道。

聶磐咳嗽一聲道:“臨陣對決,刀槍無眼,雖然尹誌平是我傷的,但是他們以一敵三,如果是我稍微不留神的話,萬一被申誌凡的劍刺中,隻怕就是沒了性命而不是能不能傳宗接代的問題了,尹誌平傷了也怪不得誰,隻能說是他學藝不精,更何況尹誌平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你胡說八道,傷了人居然還如此蠻不講理,竟然汙蔑我的弟子罪有應得,真是氣煞貧道也!”丘處機被聶磐的辯解氣的胡須抖動,暗中積蓄內力,就要和聶磐一決高下。

不僅僅是丘處機動怒,郝大通、孫不二和王處一一個個摩拳擦掌,紛紛叫嚷著替尹誌平鳴不平,準備動手教訓聶磐一頓。

聶磐泰然自若的道:“我說尹誌平雙臂咎由自取,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們如果不信,可以把尹誌平和趙誌敬喚來,讓我與他當麵對質。”

“好,我這就派人把誌平抬來,看看你倒要如何向他的身上潑髒水,你要是信口雌黃,休怪貧道對你不客氣,就算你是天縱奇才,內力雄厚,貧道說不得也要為弟子討回一個公道了。”丘處機怒氣衝衝的答應了聶磐的條件,吩咐幾名徒弟去把尹誌平抬到現場。

幾名丘處機的徒弟去不了片刻,就用擔架把傷了***部位的尹誌平抬到了現場,在路上的時候尹誌平已經聽師兄弟們說聶磐指責自己罪有應得,咎由自取的一席話,當下還沒等擔架落地,就質問聶磐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傷了我暫且不論,憑什麽還信口汙蔑我?”

“對啊,你憑什麽把尹師弟打成這樣?又汙蔑他,你讓我們來說什麽?”趙誌敬在一旁明著給尹誌平幫腔,其實在暗中重複尹誌平被打成重傷的事情,為得就是在全真教弟子麵前折辱尹誌平的人氣。

聶磐沉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問你們,還記得去年龍姑娘和楊過夜色之下修煉玉女心經的事情麽?”

趙誌敬和尹誌平聞言相對,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聶磐的下文。

“當時小龍女和他的徒弟楊過在修煉玉女心經,這是一門極容易讓身體上熱的武功,他們故此寬衣修煉,而卻被你們二人汙蔑他們做壞事,你們二人當時曾經對天發誓,說是不會把此事告訴第五個人,你們做到了嗎?”聶磐厲聲質問尹、趙二人道。

其實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回到重陽宮不幾天趙誌敬就把此事添油加醋的說給了幾個要好的師弟,說是古墓派的人表麵上假裝的像是聖女一般純潔,卻暗地裏師徒之間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已經弄得全真教弟子之中很多人知道此事,隻是礙於林朝英和王重陽之間的關係特殊,誰也不敢在全真六子議論此事,隻是私下裏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尹誌平知道此事是趙誌敬傳出去的,雖然心中不滿,但是礙於趙誌敬是自己的師兄,小龍女是外人,終究不方便替小龍女說話,隻好任由趙誌敬在師兄弟之間汙蔑小龍女師徒。

既然聶磐此刻把這件事提出來,趙誌敬多次把此事在師兄弟的耳朵邊上嚷來嚷去,卻是抵賴不的,隻好硬著頭皮道:“哼,不錯此事的確是我說的,他們師徒幕天席地的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難道還怕別人說麽?”

“趙誌敬,你無恥!我再次重申,當時龍姑娘和楊過是在修煉武功,你知道麽,是古墓派的玉女心經,你卻對她大肆汙蔑,真是該死!你既然這麽說就是承認曾經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聶磐怒問。

“是,我就是說出去了,你能奈我何?既然他們師徒做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難道不讓別人說麽?”趙誌敬自恃全真六子在此,一副囂張的樣子。

聶磐氣的咬牙切切,暗中積蓄內力,準備對趙誌敬施以突襲,再次問道:“你可是曾經發過誓此事要是對第五個人說起就死無葬身之地?可有此事?”

“哈哈……”趙誌敬仰天大笑道:“我是發過誓,我隻是說不會對第五個人說起,可是我沒說不對第六個人,第七個人說起,隻能怪他們弱智!”

“荒謬,做人怎可言而無信!”,馬鈺眉毛微動,臉上掛著怒意訓斥趙誌敬道。顯然對於趙誌敬的強詞奪理大為不滿,其他的全真派的人也覺得趙誌敬說的話實在是有點不要臉的意思,一個個不禁暗自低下頭去。

“無恥之徒,受死吧!”

聶磐突然一聲虎吼,雙掌向前一推,使出了九陰真經裏麵的厲害功夫,向著趙誌敬猛地推出,全真六子剛剛被趙誌敬不要臉的話羞愧的無地自容,一個個或者低頭或者把目光轉向遠處,誰也沒料到聶磐會突然攻擊趙誌敬,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

趙誌敬沒有看到聶磐用內力擊破王處一的一幕,不知道短暫半天的時間,聶磐已經脫胎換骨。

趙誌敬和聶磐上午的時候交過手,因此趙誌敬的認為聶磐隻不過是武功招數比較深奧,另外還克製自己的全真武功。不過要是單論內力的話,趙誌敬覺得聶磐不如自己,這時看到聶磐居然使用內力攻擊自己,心中暗暗大喜,“這小子以己之短攻人之長,真是自取其辱,合該我趙誌敬今日揚名立萬,在本門弟子之中露臉!”

打定了主意,趙誌敬雙掌一錯,積蓄了全身內力迎著聶磐的雙掌攻去……

“誌敬不可!”王處一看到趙誌敬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要和聶磐比拚內力,急忙出聲阻止,隻是已經晚了……

兩掌相交,“轟”的一聲響,這一擊夾雜著聶磐的憤怒,以王重陽的精湛內力和趙誌敬相對,兩股內力剛剛相交,趙誌敬頓時像一隻風箏一樣被擊飛了四五丈,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鮮血,雙手的手腕已經斷了,全身的經脈也是受傷不輕!

王處一來不及訓斥聶磐,急忙飛身上前扶起趙誌敬為他療傷,用內力護住趙誌敬的五髒六腑,免得趙誌敬因為傷重斃命。

“無恥之徒,強詞奪理,就算死了也不怪我!”聶磐背負雙袖怒斥道。

這一幕全真六子都看在眼裏,姑且不論小龍女和楊過之間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是趙誌敬強詞奪理的那一番話的確是太丟人了。後麵聶磐使出全力攻擊趙誌敬雖然力氣大,但是招式並不複雜,隻是一個人在盛怒之下的自然反應,趙誌敬如果躲避的話,自然能夠輕鬆躲開,錯就錯在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和聶磐比拚內力,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雖然看著門下的弟子被打成重傷,讓全真六子麵子上無光,不過竟然找不到發怒的借口,一個個隻能在心裏責備王處一教徒無方,讓趙誌敬給全真派抹黑。

“還有你,尹誌平!”

聶磐帶著盛怒指著尹誌平的腦袋繼續怒罵,“我傷了你,你覺得很是冤枉,可是你身為出家人,你有沒有做到靜心修煉?在你的心中是否日夜對龍姑娘牽掛不忘,是否曾經在心裏褻瀆過龍姑娘?今天你對著你們全真派祖師的墳墓發誓,你心裏到底有沒有這些念頭!”

被傷了“**”之後尹誌平已經有些心灰意冷,想起自己自從見了小龍女的身體之後,以至於為之神魂顛倒,每天夜裏想著小龍女的玉體不能入眠,寂寞難耐的時候甚至以小龍女為sy對象,躲在被窩裏麵悄悄打**飛機,甚至幻想有一天有機會的時候把小龍女強行奸汙了,此刻被人點出了自己心中的齷齪念頭,不禁萬分沮喪……

尹誌平長歎一聲道:“對著祖師爺爺的墳墓以及幾位師叔伯,誌平不敢撒謊,自從認識了龍姑娘之後,我……我的確事日夜牽掛,以至於無法靜心修道,罷了,罷了,今日的事情就當是我咎由自取,合該我受此懲罰吧……”

聽了尹誌平的話,全真六子不禁各自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麽是好,馬鈺氣的胡須顫抖道:“荒唐,荒唐,真是荒唐,難道這就是我全真教裏麵出類拔萃的弟子麽?你們的所作所為,讓我該怎麽向先師交代哪!”

今天的事情要是就這樣算了,全真教以後在江湖上算是威風掃地,就在六子為難之際,丘處機袍袖一番,站了出來,大聲道:“好、好……就算你說的這些有理,我不和你計較,可是你擅闖先師墳墓之事總是抵賴不過去吧,這是對我全真教極大的侮辱,今日就讓丘處機領教一下你這位古墓派高足的功夫!”

聶磐本來想說“你在後麵追我,我打不過你當然要躲進墳墓裏麵去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繼承了王重陽的內力之後已經今非昔比,誰怕誰啊!

“好,好……既然如此,就讓我領教下丘真人的功夫!”聶磐話音一落,就要大戰丘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