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磐的話被泰國代表團的翻譯官給幾個泰國拳手翻譯過來的時候,幾個泰國拳手對視了一眼,除了羅塔之外,其餘的幾個人用眼神彼此示意幹脆一擁而上……
本來這幾個拳手一個個正在左右為難,幾個泰國拳手的實力彼此之間清楚的很,除了羅塔的實力在所有人之中鶴立雞群之外,他們幾個人裏麵就數斯賓塞的實力最強了,斯賓塞已經被輕鬆的放倒了,這些人都覺著自己上去也是白給,不過話又不能出口,總不能臨陣退宿吧?
聽了聶磐的話之後,朗塞、威漢、恰倫蓬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突然一哄而上,一起鑽進了擂台裏麵,隻有羅塔依然雙臂抱在胸前巋然不動之外,眼神之中視若無物,仿佛一尊天神一樣觀看著場上的變化。
“NO,NO……”
見此情景匈牙利裁判連聲的抗議,在他十幾年的執法生涯之中還沒有遇見這樣的事情。在擂台上三個人打一個的比賽,就是打死也沒聽說過,可是現實就發生在這個一切以公平為宗旨的裁判的眼前,他隻能連聲抗議,要把幾個泰國拳手攆下擂台去。
泰國拳手被一個半路裏殺出來的“程咬金”攪了輕功大局,又見聶磐輕鬆的把斯賓塞給弄昏了過去,知道台上的人是個高人,一個個心裏又生氣又害怕,因此導致心理有些失衡。這會兒功夫也不管他什麽規矩不規矩了,一個個隻想先出了胸中的這口惡氣再說,三人之中威漢會說英語,與匈牙利裁判交流著道:“不是我們想以多打少,而是這個中國人自己要求的,你也聽到了……”
匈牙利裁判又去問聶磐,聶磐點點頭一臉天真的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比賽早早結束了你也好早點拿著酬勞回酒店睡覺。”
匈牙利裁判聽不太懂聶磐說的中國話,隻能一知半解,不過卻明白聶磐拒絕了自己的好意,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走到場邊詢問組委會的意思,組委會也是騎虎難下,隻能同意比賽繼續進行,於是匈牙利裁判之後回頭示意比賽準備開始。
比賽在一聲鈴響之後開始,由於擂台上站滿了人,比賽小姐也隻能在擂台下麵繞場一周,展示比賽的局數。
比賽開始之後,三名泰國拳手圍在三個方向向聶磐展開了猛攻,有人拳打,有人腳踢,一心要把聶磐一舉擊倒,然後暴扁一頓,除了心中的張口惡氣……
聶磐施展開古墓派的輕功在擂台上閃轉騰挪,來回的鑽三人空當,身子輕盈灑脫,如同白鶴一般蹁躚起舞,又像傳花蝴蝶左躲右閃……
三分鍾之內三名泰國拳手竟然誰也沒有沾到聶磐的身體,反而因為擂台狹小步伐不靈活,三個人之間彼此相互擁擠,自己人不時的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威漢踢了恰倫蓬一腳,恰倫蓬賞了朗塞一拳,朗塞給了威漢一記上鉤,彼此之間打的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隨著比賽的進行,一場拳王爭霸賽變得仿佛像一場喜劇一樣進行,場上的三名泰國拳手像小醜一樣繞著聶磐亂轉,全場觀眾被不時的被逗得爆發出歡聲笑語,反正看什麽也是看,既然看完了緊張激烈、拳拳到肉的搏鬥,輕鬆一下心情也未嚐不可,第一局就在這樣雷人的場麵中結束了……
近萬名泰國擁躉也是看的傻了眼,沒想到比賽居然會變成這樣的情景,一個個啞口無言,表情沮喪,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默默的觀看比賽的進行。
這種情景讓賽事組委會也傻了眼,本來以為聶磐隻是上台助助興娛樂一下,增加一下賽事的噱頭,與斯賓塞打不過一局之後就認輸拉倒,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聶磐居然身懷絕技,不但輕鬆放倒了斯賓塞,而且要荒唐的在擂台上單挑泰國團體,現在比賽變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如何收場才好……
第二局開始之後,聶磐繼續施展古墓派輕靈的輕功在三名泰國拳手之間猶如穿花蝴蝶一般來回穿梭,伺機偷襲敵人,就是不讓敵人集中自己一拳或者踢中自己一腳,否則自己就有可能遭受重擊而導致方寸大亂,然後被泰國人一擁而上,亂拳擊倒。
雖然聶磐中間也找機會出掌集中了三名泰國拳手的身體,不過由於職業拳手強大的抗擊打能力,所以聶磐的擊打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三個人彼此保護著繼續圍剿聶磐,聶磐一邊躲閃,心中暗想“看來我隻有尋找到他們的穴道,才能把這幾個強壯的泰國拳手一一擊破!”
第二局在三個泰拳高手追逐聶磐的鬧劇之中結束,三大泰拳高手忙活了一局的時間,在這個八平米的擂台上愣是沒有沾到像泥鰍一樣鑽來鑽去的聶磐的身體一頂點。
就連聶磐自己都感到詫異,覺得自己的步伐在台上竄來竄去有點像段譽的“淩波微步”,甚至有點懷疑古墓派的開山祖師甚至與段譽有認識的可能性。
聶磐坐在擂台一角休息的時候,此刻為他放鬆筋骨的不僅僅隻是幾位美女了,還有中國拳手的專業按摩師過來幫忙。
聶磐這擂台雖然打的搞笑,但是卻為中國人出了惡氣,幾個中國拳手主動建議他們的按摩師過來幫助聶磐放鬆筋骨,並都圍在聶磐身後七嘴八舌的支招,希望聶磐能力挽狂瀾,為中國武術挽回尊嚴。
聶磐滿臉含笑的聽著,一邊享受著專業按摩師的按摩,一邊貌似謙虛的聆聽幾位職業拳手的教導,其實在心裏一直琢磨怎麽才能將幾個泰國拳手一一擊破,幾個中國散打冠軍的話他壓根就沒有聽進耳朵裏麵去……
第三局開始之後,三名泰國拳手改變了戰略,不在三個人猛攻了,而是兩個人在兩邊堵住聶磐的退路,中間由朗塞發動強攻……
這樣一來聶磐還真是不好閃躲了,看著朗塞一拳打來,把心一狠也不躲閃了,咬咬牙揮掌硬生生的迎了上去,施展開自己獨創的“黯然銷魂掌”,以靜製動,以軟可硬,用掌力粘住朗塞的拳向前一帶,順勢化去了他的力道,並牽引著朗塞身體向前撲來,同時聶磐的另一隻手掌狠狠的拍向朗塞的後背,並將真氣集在掌上,隻聽“啪”的一聲肉響,朗塞被當場一掌拍的倒地不起!
朗塞遭到重創在十秒之內再也無法站起來,聶磐的對手隻剩下兩人了,第二局就此結束,全場的中國觀眾再次沸騰,在擂台一側抱著雙臂觀看的羅塔眼神逐漸變得嚴峻起來。
千裏之外的東港市卓公館。
燈光通明的卓公館大廳之內,剛剛回到家的卓知遠被電視所播放的節目吸引,坐下來一看,實在是大出意料之外,想不到電視裏麵打擂台的人居然是聶磐。於是點燃一顆香煙,坐在蘇媛的身邊全程觀看聶磐與泰國拳手的搏鬥,站在他的身邊一同觀看的的還有一身休閑裝,與他情同父子的貼身保鏢戰勝龍……
“這孩子的功夫從哪裏學來的?”第三局休息的時候,卓知遠在煙灰缸裏熄滅了煙頭,滿腹疑慮的問蘇媛道。
蘇媛也是一臉疑惑的搖搖頭,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上的聶磐,滿眼都是牽掛之意:“這個事情我也納悶哪,這孩子以前雖然在學校裏老實打架,但是好像也沒有這麽厲害啊,居然能挑戰泰國的拳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知道,一定是他身邊這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子教的他功夫!”
戰勝龍麵無表情的指了指大屏幕電視上站在聶磐身後同樣喜怒不形於色的小龍女,向卓知遠解釋道。
“她?聶磐的女朋友?一個個柔弱的女孩子會功夫?”卓知遠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滿臉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和她交過手,而且她不是一般的會武功,簡直像武俠小說裏裏麵的人物,深不可測,我想這也是聶磐出手不凡的原因。”戰勝龍盯著電視屏幕上的小龍女仔細看著回答道。
卓知遠聽了戰勝龍的話莫名其妙的笑了一笑,伸手又點燃了一顆香煙,緩緩的吸了幾口,麵朝蘇媛微笑著說道:“嗬嗬,好啊,有這麽一個奇女子保護聶磐,我們是不是該放心了?聶磐在比賽一開始之前的那番話說明了什麽哪?看來我們的這個兒子是鐵了心要查出老聶的死因哪……這一點真像老聶的性格,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有誌氣……”
卓知遠說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用手指連續敲了三下麵前的茶幾,戰勝龍透過落地玻璃向外麵望了一眼,開口道:“卓先生你與太太慢慢看吧,我到院牆外麵巡視一圈,聽說最近盜竊的毛賊很猖獗……”,說完後也不等卓知遠說話,轉身離去……
蘇媛向著卓知遠露出一個笑容,意味深長的一笑,伸手握住了卓知遠的一隻手,反問道:“嗬嗬……查什麽哪?不是警方早就結案了嘛,老聶是死於古墓的神秘詛咒,這案子不是早定了……”
“嗬嗬……對,對!好了,不談這個了,看電視,我倒要看看這個孩子有多大的本事?”卓知遠與蘇媛相識一笑,把煙灰缸拉到麵前,繼續觀看起現場的直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