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宋夕顏提議找一家茶館坐下,一邊慢慢的品茶一邊慢慢梳理案情,聶磐則堅持去咖啡館,最後卓青琳一錘定音,支持宋夕顏的提議去茶館品茶。

開著警車沿著街道走了三裏路,卓青琳在一家叫做“蓬萊仙境”的茶館門口停下車子,三個人一起下車進先後走進了茶館。

在二樓的一個包間裏三人落座,一身款式新穎的綠色工作服,模樣甜美的女服務員笑容可掬的對聶磐三人施禮問道:“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準備喝什麽茶?”

話說現在茶館雖然普及了,不過卻還不是一般工薪階層所能光顧的,中檔的一壺茶喝下來至兩百元元左右,高檔的更是沒譜。聶磐承認自己不喜歡喝茶,而且以前也沒錢喝茶,而且自己就是一個俗人,也沒有這種高雅的習慣,這是自己“有屎以來”第一次走進這種高雅的場所,如果不是宋夕顏差一點就要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身為“捕頭”的鐵飛花置之不理見死不救,聶磐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我準備喝咖啡或者牛奶,這兩樣都行!”聶磐對模樣甜美的服務員大唱反調,故意刁難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隻提供各種茶水,不提供咖啡或者其他飲料,如果你確實想喝咖啡或者其它飲料的話,麻煩你先點一壺茶慢慢喝著,我可以跑一趟腿,到外麵的超市給你買一罐飲料過來。”女服務員一臉春風,不慍不火的回答著聶磐的話。

“小姐,別聽他胡扯,這個家夥就是愛開玩笑,他本來是想問你們茶館有沒有軍火賣的,這不臨時改口又要咖啡了,不要理他,你就當他是一個燒餅就行了!”

宋夕顏笑嗬嗬的把話茬接過來,甩了下披肩的秀發,然後伸手摘下了鼻梁上的大號黑框眼鏡放在桌子上,從包裏掏出了一張會員卡遞給服務員:“我這卡上還存了一兩的西湖龍井,一兩半的太平猴魁,你去給我們沏一壺龍井來吧。”

女服務員接過宋夕顏的會員卡看了一下,點頭道:“嗯,好的,龍井一壺,小姐、先生稍等!”說完準備轉身離去。

“我不喝龍井,給我來一壺太平猴魁,我看看這蹊蹺的名字是啥東西?”聶磐翹著二郎腿吩咐服務員道。

“嗯,好的,先生,一壺猴魁!”服務員甜甜的答應一聲下了樓。

聶磐承認這位美女的聲音的確很銷魂,要是麵前的這兩位巾幗豪傑用這麽嗲的聲音說話,聽起來不知道是什麽感受?

“行啦,人早走了,脖子裏的筋快扭斷了,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男人難道都是這種德性?信不信我在你媳婦麵前告狀?”宋夕顏呲牙咧嘴的扭住涅槃的耳朵,生生的把他的頭給矯正過來。

“放手,男女授受不親,宋小姐請自重!”

聶磐一下子打掉宋夕顏的手嘀咕著,然後板著臉一本正經的道:“你要是這麽說我,我還真得回你一句,龍兒屬於碗裏的,你們倆屬於鍋裏的,下去的這個小妞屬於還沒下鍋的,這個世上名花無主的女人都屬於市場上等待挑選的。”

聶磐接著仰天長歎一聲:“哎,他二舅他三舅都是他舅,鍋裏的碗裏的都是瘦肉;所以嘛,男人都好這一口,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世上的女人都像這服務小姐說話這麽甜該多好啊,偏偏自從棒子的《野蠻女友》與某香港女星的《河東獅吼》火了之後,中國的土地上一時之間猛獸遍布,做男人真慘啊!”

“你說誰是河東獅?嗯,活膩了你吱聲,讓本小姐給你鬆鬆筋骨!”

宋夕顏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挽了挽袖子露出兩隻白藕似的小胳膊,一腳踩在椅子上,活脫脫的梁山女頭目“扈三娘”再世。

“喲,想給哥鬆鬆筋骨是不是呀?人家這茶館裏可是不提供房間,你要是有這個心咱們救去賓館開房,本公子買單買單!”聶磐點燃一顆香煙滿嘴跑火車,調戲美女很容易讓人上癮,上了癮之後就會時不時不自覺的就會產生這個念頭。

“行啊,你小子是越來越貧嘴了,不想個辦法收拾你兩下,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給本小姐站起來說話!”宋夕顏一拍桌子,橫眉豎目的怒視聶磐,就要準備收拾聶磐。

“行啦,你倆有完沒安?自從進了這茶館就一直打情罵俏,你們是是來調情的還是來商量案情的?要是前者我馬上走人,免得在這裏做電燈泡。”卓青琳麵無表情的吐出來一句話。

“哼,算你小子運氣好,看青琳姐麵子上饒你這一次。”

宋夕顏捏了捏鼻子這才作罷。聶磐連眼皮也沒有翻,吐出一圈煙圈作為回答。

卓青琳反過手指頭,用右手食指與中指中間的關節敲著聶磐麵前的桌子道:“還有,你以後說話給我注意點,我是你姐姐知道不?不要把我與你的這些紅顏知己相提並論好不好?誰是你鍋裏的?記住……我是你姐姐,你那樣說話時大逆不道!”

聶磐咳嗽了一聲:“知道了,鐵捕頭不是鍋裏的,你是盆了的成不?行了,別閑扯了,言歸正傳,我先說說我的看法,我認為這很可能就是一樁謀殺案,不然這羅主任早不出車禍,晚不出車禍,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出車禍?”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著兩壺茶進了包間,給三個人斟滿茶杯,笑著道:“三位請慢用。”,然後轉身退出了包間。

卓青琳沒有急於回答聶磐的提問,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果然香氣撲鼻,甘鮮醇和,進入腹中,很是讓人神清氣爽,果然是提神的佳品,向宋夕顏豎起大拇指道:“宋記者還真是會選地方,這個地方的茶水真是甘甜,不過我估計這個地方的消費水平不低吧?看來你們做記者的收入還真是不菲呀!”

宋夕顏爽朗的一笑:“嗬嗬……青琳姐見笑了,不瞞您說,這茶館的會員卡是我采訪有些企業的時候,他們的老板為了讓我給他們做做宣傳,免費送的,不然這一壺龍井就兩百多塊錢,憑我一個小記者怎麽能喝的起哪。”

“我說兩位美女是為了來品茶的,還是來討論案情的,我剛才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

聶磐不耐煩的抱怨幾句,端起自己的“太平猴魁”喝了幾口,不屑的道:“這麽苦有什麽好喝的?別說二百,就是兩塊錢我也不喝,還猴魁,我看猴糞差不多!”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行了,言歸正傳。”

卓青琳呷了一口茶,慢慢的分析道:“其實聶磐說的這種可能也不是不存在,這種案子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就是這的的確確是一樁普通的車禍案,碰巧了在我們要找這位羅主任的時候他發生了車禍,要是這樣我們自能自認倒黴。第二種可能性就是這確實是一宗蓄意策劃的謀殺,而且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我們從這位羅主任嘴裏的道有關聶伯父屍檢的消息,而且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麽就是說聶伯父的確百分百是被人謀殺的,而這個為聶伯父做屍檢的羅主任一定知道些不可告人的內情,那樣這個案子就複雜了……”

聶磐眉頭緊鎖道:“對,你的分析我認為完全可能,如果我們的第二種猜測屬實的話,那麽我父親一定是被人謀殺的,可是這謀殺爸的人怎麽知道我們要在今天找這位羅主任的?”

“會不會是走漏了消息,讓凶手知道了我們要從這位羅主任嘴裏知道些什麽,那麽他才會策劃這一場車禍?”宋夕顏屏住呼吸問道,如此錯綜複雜的案子讓她很是感到刺激而更想探究真相。

“走漏了消息?我們今天要找羅主任隻有我們五個人知道,怎麽走漏消息?是誰走漏了消息,是你?是我?是她”聶磐皺著眉頭反問道。

“我們五個人每個人都有嫌疑唄,不過我卻知道百分之百的不是我。”宋夕顏拍著豐滿而充滿彈性的MM保證道。

聶磐斷然否認道:“錯!最起碼我肯定不是,難道我會通知殺父仇人?拜托宋記者不要這麽NC好不好?”

“嘻嘻……對,我說錯了,嫌疑人應該不包括你。”宋夕顏也覺得自己判斷太草率,憨笑一聲道。

“而且,我也可以保證龍兒百分之百的不是!”聶磐也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道。

“為啥?按照馬克思的唯物主義理論,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應該有嫌疑。”宋夕顏表達不滿抗議道。

聶磐心想:龍兒在這個世上一個人也不認識,當然比我還清白,不過這個原因不便說出來,解釋道:“龍兒我百分之百的保證沒有嫌疑,至於原因不解釋,覺曉老家是寧夏的,來自一個貧困的山村,在東港認識不了幾個人,所以她倆的嫌疑都可以排除……”

“那麽你的意思,有嫌疑的就是我與宋記者咯?”一直沉默不語的卓青琳這時候插話問道。

聶磐點點頭:“是的,按照馬克思唯物主義論證,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們兩個……”說著一拍腦袋道:“對了,……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