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白飛色厲內荏的開口罵道:“一個區區普通社畜,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

病人的家屬也跟著一起怒斥道。

“你這個家夥,沒本事就不要搗亂了好不好!”

“就是的!一個社畜在這瞎摻和什麽?是不是想要錢呀?”

那病人的兒子,更是伸手一指我,沒好氣的罵道。

“想要錢是吧?大不了我現在就拿兩千塊給你,別耽誤白神醫給我爸治病!”

我這下是真氣笑了。

自己本看這病人年齡不算大,還要救活的希望,所以好言好語提醒了一句。

沒曾想好心沒好報,居然莫名其妙又被羞辱一番。

“行吧,你既然都不把親爸的命當命,我也沒必要多說。”

我諷刺一笑,徑直離開了棺材旁邊。

白飛見我吃癟,心中大喜,急忙向那些病人家屬說道。

“諸位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你們想,如果這人真的有本事的話,怎麽會去做普通社畜呢?”

“做普通社畜也就罷了,還非跳出來丟人現眼,各位離他遠點,你們父親的病,就包在我白飛的身上了!”

病人家屬聽了白飛的話後,紛紛點頭。

“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竟然是這種人。”

“白神醫說的是,咱們就不該理他!”

“對!劃不來跟他多費一句話,真想要救活我爸,還是得看白神醫的!”

“那就麻煩白神醫了!白神醫,倘若真的能讓我老伴醒過來,我們家定有重謝!”

在眾人的恭維聲中,白飛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壓根忘了,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能力救活這個病人

另一邊。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捧起了茶杯,坐在位子裏裏靜靜等待。

白飛有幾斤幾兩沒人比我更清楚,這位病人的病,憑我是肯定治不好的。

而以這病人的身體情況,最多還能讓白飛折騰上不到十分鍾的時間。

如果十分鍾內,那些病人的家屬肯醒悟過來,來找自己出手治病,沒準那病人還有救。

可要是他們礙於麵子,或者因為就是相信白飛,選擇一條道走到黑,那我也沒有辦法。

還是那句老話,醫者醫病,不醫命!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那樣發展的話,隻能說,那棺材裏的可憐老頭,實在沒有活下去的運氣了……

……

五六分鍾後。

病人兒子臉色蒼白的出現在我麵前,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不知您要怎樣你才肯救我爸?”

我淡定的喝了口茶,問道:“怎麽,白飛醫生沒把人救活?”

病人兒子雖不信我真的能救活自己父親,但此刻隻好死馬當活馬醫醫!

隻見他咬牙說道:“趙醫生!如果你能救活我爸,我就給你拿十萬塊錢,怎麽樣?我這也不算是虧待了你”

我臉上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這可真叫一個人言可畏呀!自己本不打算收一分錢,為病人治療,但先是沒來由的被病人家人辱罵了一番,結果現在還要莫名其妙的背上一個愛錢的名聲。

你說這叫什麽事呀?

我也真的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病人的兒子會這麽的蠢,怎麽白飛說什麽,他就相信什麽?

對於這種蠢貨,我也不想再跟他談什麽醫德,於是放下手中茶杯,直接開口說道。

“要我醫治可以!至於十萬塊的診費麽,嗬嗬,我也就收下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你不答應我,我是不會出手為你父親治病的!”

病人兒子聽了這話,咬牙說道:“好!隻要你的要求不是非常的過分,我就答應你!”

“向我道歉。”

我從口中用堅決的語氣說道。

“隻要你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為你們家人剛剛辱罵我的事情道歉,我便出手醫治你的父親!”

“這……”

不想病人兒子卻猶豫。

這病人兒子名叫徐東進,乃是本地一位有名的富商,最大的特點除了有錢,就是愛麵子。

他如今年來已然四十出頭,此刻卻要給一個小自己二十歲的年輕人,在眾人麵前道歉,實在是有些丟人。

看到徐東進那為難的表情,我淡然說道:“時間可不多了,你最好快點做出決定,不然,嗬嗬,你父親我也沒辦法將他救活。”

“你威脅我!”

徐東進深吸一口氣,竟然冷靜了下來,隻見他咬牙說道。

“好!隻要你能救醒我父親!我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前給你道歉!”

我點了點頭,又補充道:“對了,你得先交錢,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出手。”

“你!”

徐東進一怒,指著我便要發火。

但一想到自己父親還在棺材裏躺著,隻好強行把火氣壓回肚子裏,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道。

“卡裏有十萬塊!不過我可告訴你!倘若你救不活我父親,到時候,嗬嗬,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麵無表情的拿過銀行卡,傲然說道。

“你父親的病非《鬼手神針》不可救,說實話,十萬塊錢的診金,便可讓我使出鬼手神針救你父親,也不算虧!”

說完話後,我也不管病人兒子的臉色到底如何,大步朝棺材走了過去。

到了棺材旁邊。

隻見白飛跟個鬥敗公雞似的蹲在棺材旁邊,徐東進父親躺在棺材裏,麵色鐵青,仿佛下一秒就要喪命。

“趙峰,你怎麽又回來了??”白飛瞪大眼,“你回來幹什麽?難不成還是想搗亂不成?別添亂行不行?我這忙得很呢!”

不能讓我出手,萬一真把徐東進父親救活了,到時候白飛的臉不是就把打腫了。

病人兒子徐東進對白飛也沒好臉色:“白醫生,你是惦記著我說過的診金吧?嗬,我看你們醫生協會就沒一個是好東西!我說你要是沒救人的本事,就趕緊閃開吧!”

“誒,徐先生,您怎麽這樣說話?”

白飛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這徐東進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上一秒還跟自己笑嗬嗬的,現在就又變了一副樣子。

我懶得管病人兒子在那遷怒,直接走到床邊,細細給徐東進父親把了脈。

“病人經脈受損,再耽擱幾分鍾,就不用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