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王玉鳳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眼神不禁落在了我那堅毅的臉頰上。

許久以來,我在她心裏,一向都是一個溫和的男人。

今日說出這樣的話,毫無疑問是在宣誓他對於王玉鳳的主權。

但奇怪的是,王玉鳳不僅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相反甚至還覺得,這樣認真起來的我,似乎更可靠了一些。

於是乎,王玉鳳下意識的把自己藏在了我的身後,讓他堅實的後背替自己擋住所有的一切,包括白飛的目光。

看到王玉鳳的樣子,白飛臉色變得鐵青!

王玉鳳這現在哪還有什麽回春堂女老板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小女人!

難不成她真的對眼前這個廢物我動心了?

不!不可能!

白飛緊緊的攥起了自己的拳頭,用力的咬牙向我說道。

“好!我就給你一個讓你在大庭廣眾下丟人的機會!”

接著,他又向躲在我背後的王玉鳳說道。

“玉鳳,這就是你的選擇麽?讓一個不學無術的垃圾為你回春堂參加醫生大會?”

不學無術麽?

不知怎麽地,王玉鳳想到了她與我將趙立仁趕走的那天,於是搖了搖頭,低聲卻又堅定的說道。

“我……倒也並非是什麽不學無術之輩……”

“嗬!”

白飛又冷笑一聲,接著向我一抱拳,傲然說道。

“如此這般,我今天倒要好好領教趙先生的醫術了!”

我仿佛完全沒聽懂白飛話裏的諷刺意味,反而點了點頭,說道。

“嗯,若能學到幾分,也算是你今日不虛此行了。”

白飛咬了咬牙,在心裏憤怒罵道:臭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

就在他們二人較勁之時,品鑒大會依舊在進行著,很快就輪到了我這一批人。

為了和我上台比拚,白飛頂替了一個小藥行的坐館醫生,代替那小藥行上台。

隻聽台上司儀拿著麥克風大聲喊道。

“現在,請第十組的人員,上台問診!”

我點了點頭,轉身聲音低沉的向王玉鳳說道。

“那我就先上去了。”

王玉鳳看著自信的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點了點頭。

“加油!別辜負了我……我們回春堂。”

我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說道。

“嗬嗬,放心吧!對了,如果我拿下了這個病人,你可要給我發紅包哦!”

“討厭!”

王玉鳳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有些惱怒的哼道。

“哼,我們王家什麽時候虧待過你?”

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樣子,落到白飛的眼裏,更讓白飛整個人火冒三丈!

“趙先生就這麽自信?我看,別到時候在台上丟了人就好。”

白飛說話時,眼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

我看著白飛這樣子嗬嗬一笑,懶得多說什麽,直接便往台上走去。

他剛一上台,台下眾人便響起了陣陣的疑惑聲。

“那個年輕小夥子是誰呀?我怎麽之前沒見過?”

“是呀,是很麵生,好像是代表回春堂上台的……”

“該不會是王小姐從哪裏請來的高人吧?”

於是,便有知情人士很是不屑的跟著說道。

“屁的知情人士!他就是個打工人罷了,手裏有幾個爺爺的土方子!”

這樣一來,原本還驚訝的眾人,看向我的眼神之中便多了幾分輕蔑與不屑。

“嗬,原來是他呀?!我當是誰呢!”

“王家居然讓這麽一個人上台,看來實在是沒有可用之人了。”

“唉,可惜回春堂這百年老店,居然落得一個如此的下場……”

一時間,在所有人的心中之中,回春堂都變成了塚中枯骨,壓根不值一提,至於我,完全是被王玉鳳送上來背鍋的。

白飛看到這一幕,嘴邊露出一抹微笑,接著又歎了口氣,向我警告道。

“我說你呀,要是真還有點腦子,就趕緊下去吧,別在這丟人了!”

“現在下去還有機會,別等到一會考核正式開始了,到時候想走可都走不了了!”

我瞥了一眼勝券在握的白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白先生,你就這麽怕我麽?”

怕他?!

白飛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我怕你?你是吃錯了藥吧?!我會怕你?!”

“既然不怕我,你怎麽老是要勸我退賽呢?”

我有些納悶的反問道。

“莫不是擔心我真的治好了這個病人,到時讓你丟了人?”

白飛真的憤怒了,這我不僅是一個沒本事的廢物,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大狂!

白飛可是全城醫藥界的北鬥之望,藥商協會會長,劉常鬆的大弟子!

他我是個什麽東西?一個區區打工人而已!

他這樣的一個人物,居然會說要超越自己?這不是癡人說夢又是什麽?

白飛怒極反笑,搖頭歎道:“真是瘋了……”

“既然你這麽自信,不如你先上前看看這病人如何?”

“我倒要看看你,你是在吹牛還是真的有本事!”

白飛讓開身子,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帶著壞笑,讓我第一個上前為病人診治。

其他醫生見狀也全都閃到一邊,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

不想我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這位老者的病情,何須上前觀之?單隻是站在這裏,我也能看出他得到是個什麽病!”

“胡說!”白飛站出來大聲的反駁我說的道。

“趙峰!醫術不是魔術,不可能任由你站在那裏隨便看兩眼就能給一個治病的!即便中醫裏有望聞問切的說法,可是也不是你這麽一種做法!”

不得不說,做醫生,我是比不過白飛的,不過幸好我們今天比的不隻隻是醫術!

或者說,我和他之間,眼下比的東西恐怕不隻是醫術那麽簡單。

想到這裏,我嘴角漏出一抹冷笑,微微開口說道。

“白先生的意思是,我是在信口胡說嘍?”

“自然!”

白飛大聲向在場所有人說道。

“我的醫術,大夥應該都是清楚的,在座諸位是信我還是信他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