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看著腳下白潔的地板,醞釀了好一陣子,才緩緩抬起頭看著薛東南,用滿是愧疚的聲音說道。
“薛前輩,我真的十分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唉,我實在沒辦法把這個醫術教給您。”
說完這話,我很快又把頭低了下去,我實在不忍心看到薛東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那失望的眼神。
唉,實在是太難了。
若我真的有這我這醫術的秘籍什麽的話,給薛東南也就給了。
俗話說的好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自己就全當是給自己積德。
但我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這身醫術的秘籍呀!、
畢竟我這身醫術是我爺爺言傳身教的,我爺爺也從沒說起過這些東西有什麽傳授手冊。
這我怎麽給別人教?
薛東南聽了我的話,眼神裏閃過一抹失望,卻也沒多說什麽。
倒是站在一旁的薛江海急了。
“趙老弟,我們可不白要你的醫術呀!”
薛江海以為我誤解了父親的意思,急忙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肯,我們定然會用一個你想象不到的天價來買你手裏的醫書的!”
我此刻隻剩下苦笑這一個表情,他抬起頭看著薛江海歎了口氣。
“唉,薛大哥,兄弟我也不是那種愛財如命的人,而且說老實話,和你們做交易,我想錢應該是最不用擔心的事情吧?”
“那是為了什麽?”
薛江海正欲打破砂鍋問到底,薛東南卻是向他擺了擺手。
“光達!趙小友定然有他自己的苦衷,我們不要太過於逼迫他。”
“這……唉!”
薛江海攤開了手,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我感激的向薛東南笑了笑,拱手說道。
“多謝薛老先生體諒,晚輩也不敢隱瞞二位,我其實不會醫術,會的那些,全都是幼年時爺爺交給我的,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盡可能的將爺爺告訴我的那些東西寫下來,然後交給你們!”
“這,真的嘛?!”
薛東南一喜,整個人的身子都在**挺了起來。
下一秒,他直接握住了我的手,沉聲說道。
“那我在這裏,先替那些將士們謝謝你了!你現在不隻是我薛東南的救命恩人,而是我龍國士兵們的救命恩人呀!”
“薛老先生言重了!”
我急忙起身,受寵若驚的向薛東南鞠了一躬。
“人命關天的事,哪有什麽言重的!”
“隻是不知趙小友,如果要回憶這些內容,需要多久才能寫給我們呢?”
“這個……”
我在心裏略一合計,接著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瞞薛老先生,現在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如果那些事情處理完了,我大概十天左右吧,就能搞出來。”
“十天?!”
薛東南直接叫出了聲來。
“啊?您是嫌太慢嗎?”
我意外的看著失態的薛東南。
“不慢不慢!一點不慢呀!”
薛東南急忙擺了擺手,他原以為這種神奇的醫術,一年能搞出來就算不錯的了,誰能想到我十天就能給他搞出來!
雖然不知道我到底能回憶多少,但薛東南也沒有多問什麽,接著他聲音顫抖的向我問道。
“那……那麽,這個月可以搞出來嗎?”
“嗯,雖然不能保證這個月肯定能搞出來,但是隻要給我十來天功夫,肯定查不到。”
薛東南笑了,開心的笑了。
接著,他豪氣衝天的向我說道。
“這事就這樣定了!你說個價格吧,一本書賣多少錢?多少錢我都買!!”
不想我卻搖了搖頭。
“薛老先生,我剛剛不是說了麽?我不是那種愛財如命的人,如果真寫出來了,算我送您的。”
“啊?!”
薛東南和薛江海二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然而我心裏明白的很,錢這東西,多了自然是好的,可是也有一定的局限性。
自己如果低著頭,一心靠給人治病賺錢,不用說很快就可以成為整個龍國最富有的人之一。
但那又如何?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事情單單有錢是辦不到的,比如讓龍國的傳奇將領欠自己一份人情。
薛江海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接著哈哈抬頭一笑。
“好啊,哈哈,好!”
“那麽趙小兄弟這份人情,我便記下了。”
“江海!”
“在!”
薛江海身體一挺,向自己父親敬了一禮。
“你立刻協調當地的龍衛,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助趙小兄弟把他所有的麻煩事都處理好!!”
“記住,無論是遇到什麽樣的敵人,做什麽樣的事情,一切都由趙小兄弟說了算。”
“明白!”
薛江海放下了手,向著我嘿嘿一笑。
“那我接下來一切都可聽趙老弟你的安排了。”
“薛大哥客氣了!”
我心中大喜,但表麵上不動聲色,還有些歉意的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這麽點小事還要麻煩您這樣的人物出手。”
“不礙事的。”薛東南笑道:“反正他在這裏陪著我這一個老頭子沒什麽意思,讓他出去忙一忙也挺好的,嗬嗬,唉,若不是身體才剛回複,我一定要和趙小兄弟暢快豪飲幾杯呀!”
“無妨無妨。”我急忙說道:“來日方長,等您身體好起來了,我一定陪您好好喝上幾杯。”
總之,這事便就這麽敲定了。
薛東南身體剛好,我也不好打擾他太長時間,與他又閑聊了兩分鍾,便就離開了。
薛江海勾肩搭背的將我送到臥室門口,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那樣子就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樣。
屋外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心思各異。
大部分普通人看到這一幕,心裏便清楚了,我這個人看上去不顯山不漏水的普通人,從今往後的身份可就再也不是什麽普通的有錢人或者做買賣的了。
從這一刻起,整個城市能得罪我的人怕已經再也不存在了。
“唉,真是不湊巧了。”
在我和薛江海告辭時,薛江海頗有些遺憾的說道。
“今日本該找個地方和趙老弟一醉方休的,奈何手裏有些公務還走不開。”
“公務要緊,還是那句老話,來日方長嘛!”
“好!”
薛江海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
“對了,有件事我有些不懂,還是要問下趙老弟。”
“您請說。”
“那個劉文強是你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