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剛才那位趙先生呢?怎麽不見人了?”

“人早走了!”

薛江海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接著就想將這二人趕走。

可他忽然心中一動,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看著顧彩雲問道。

“請問一下這位顧記者,你到底想要采訪我什麽問題呢?”

顧彩雲聽了這話,將自己準備好的說辭脫口而出。

“當然是想要詢問一下,趙先生應該不是一個醫生,他為什麽能創造出那種神奇的醫術?”

“他的醫術真的有用嗎?還是說隻是一場騙局呢?身為擁有社會影響力的人物,您怎麽看待他的那種醫術?”

顧彩雲這一番話可以說是挖好了坑,等著薛江海來跳。

隻要薛江海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那麽第二天標題為《到底是神醫還是騙子?龍騰集團老總對此保持沉默》的這樣一條新聞,就會登上頭版頭條。

到時候,我就得花錢來找她想辦法把這新聞給撤下來!

不想薛江海卻是很反常的抬了抬眉毛,讓開了自己擋住辦公室門的身體,笑道。

“你真的對這個事感興趣?那我們不妨可以在辦公室裏詳細談一談。”

“哦?”

不知怎麽地,顧彩雲嗅到了一抹陰謀的味道,可她卻還是點了點頭。

“好的,很高心薛先生接受我們的采訪。”

另一邊,我還不知道薛江海已經和想要對自己進行訛詐的顧彩雲已經開始了合作。

我急急忙忙的在大廳裏找到了趙曉冉,然後拉著她離開了宴會廳。

在車上,我簡單的把地皮的事情向趙曉冉匯報了下,接著二人約好明天再去和顧野他們見麵,今晚先回別墅休整一下。

第二天中午,我才從**爬了起來。

我聽到自己家門外鬧哄哄的,也沒往心裏去,簡單的洗漱了下就準備出門買菜做早餐了。

可是一打開門我整個人都傻了!

隻見門外赫然出現了無數的攝影機,一群躍躍欲試的記者看到我走出門來,全都蜂擁而上!

閃光燈也是閃個不停,閃的我睜不開眼睛。

“趙峰先生!請問您如何評價有匿名人士透露稱,您利用假神醫謀利一事?”

“您好,請問您的學曆是什麽??可曾有行醫的資質和資格?”

“您如何看待本市中醫協會抵製您這一情況?”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向我提問著,好像整個世界都沸騰了一樣。

而作為核心人物的我,卻壓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大家靜一靜!”

快要崩潰的我大聲的喊道。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

這時,一個記者將自己的手機舉到了我的麵前。

隻見手機裏赫然寫著幾條新聞!

“救世神醫還是荒唐騙子?揭開天才藥醫的真麵目!”

“一年草藥賣五百萬?底線到底在哪裏?”

“據報道,本市藥商協會發聲:杜絕一切來路不明的假醫生假藥來破壞市場……”

我大概看了一下這幾條新聞,心裏漸漸清楚了。

在這些新聞裏,我被塑造成了一個陰險黑心的欺詐者,利用話術和洗腦銷售自己的三無假藥,而一年就要賣到五百萬!

我看著這些新聞,心裏隻剩下冷笑。

我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這些新聞裏的一些信息,肯定是自己那個好前輩薛江海提供的信息。

因為我此前從沒有真正的賣過這些藥,而五百萬這個價格,也是我昨晚隨便向薛江海報出的價格。

真是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呀!

薛江海呀,薛江海,老子好心出手給你女兒治病,還想著和你一起發財你就這麽對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自己心裏的怒火,看著一眾記者,微笑著說道。

“諸位,我不知道這些新聞來自哪家媒體,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知道我家的住址的。”

“總之,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麽違法的事情,會有法律來製裁我。”

“而我本人,也保留起訴這些媒體的權利。”

我的話音剛落,記者群裏便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哦呦,趙先生難道連正麵回應這些信息的勇氣都沒有嗎?”

我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於是便循聲望去。

隻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想要采訪自己,卻被自己拒之門外的顧彩雲。

顧彩雲臉上帶著三分譏笑七分得意的表情看著我,那副樣子就好像是來像我來炫耀自己的勝利的果實一般。

我一看到她就明白了,她肯定是和薛江海達成了某種合作,一起來搞自己。

甚至這些新聞稿就是出自顧彩雲之手!

看著顧彩雲臉上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隻覺得自己腦子裏一股邪火陡然升起!

“你故意搞我,是吧?”

我伸手指著顧彩雲,咬牙說道。

“趙先生這話說的,我隻是記者罷了。”

顧彩雲微微一笑,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臉上露出了挑釁的表情。

“我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記者罷了,報答新聞是我們的工作,僅此而已。”

如果是顧彩雲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普通的地痞流氓,我下一秒就會衝到她的麵前,狠狠的將她狠狠揍上一頓。

但可惜的是顧彩雲是個女人,此刻還有這麽多的攝像頭對著我。

倘若我有什麽不理智的舉動,可以說是正中了這些人的下懷。

“嗬,這事老子跟你沒完!”

我看著顧彩雲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啪一聲就將整棟別墅的大門給關上了。

別看這些記者一個個如同見到腐肉的獵犬一般急,但其實他們心裏和明鏡一樣,站在門外拍照可以,但是如果誰敢上去敲這個別墅的大門,那麽很容易就會惹上官司。

也多虧了這些記者還沒喪心病狂到違反法律的地步,在關上門後,我終於擁有了那麽一喘息的機會。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關著門不出家門吧?

我鬱悶的躺在沙發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半天,一時竟不知道該給誰去電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