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是和邵騰飛開玩笑的話。

可是邵騰飛的表情卻認真了許多,絲毫沒有跟我開玩笑的意思。

他急忙快步走到我的身旁,伸手攬住我的胳膊,沉聲道。

“到底怎麽了?你這身上怎麽還受傷了?”

還不是多虧了你的好伯父……

我在心裏默默如此想到,口中卻是笑道。

“沒什麽,和幾個小流氓發生衝突了而已,倒是你,急急呼呼的把我叫到這個地方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邵騰飛見我說沒事,鬆了口氣,歎了口氣。

“唉,你沒事就好了,其實喊你來這,是想要叫你陪我散散心。”

邵騰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難不成邵家又出了什麽事不成?

不過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我也就沒追問,隻是點了點頭,說道。

“散心沒問題,走!打遊戲!”

我和邵騰飛二人一起向網吧走去,坐在電腦前麵,我們兩個拋掉了這些日子裏遇到的所有煩惱,一起玩了痛快!

直到天色漸暗時,我們才停下了在遊戲世界裏的征戰。

結束時,邵騰飛扔給我一支煙,接著歎了口氣。

“唉,其實這次喊你出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我看著邵騰飛,點燃了嘴裏的香煙,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邵騰飛想了下,緩緩吐出口香煙,開口向我說道。

“顧野……她現在怎麽樣了?”

聽他再次提起顧野,我不由得有些意外,因為他的語氣之中竟然多了幾分關心的意味。

他不是和顧野勢同水火嗎?現在這個語氣是怎麽回事?

可能是感覺到了我有些古怪的眼神,邵騰飛咳嗽了聲,看了眼我,眼神裏帶著一絲不安。

我有些不懂這個眼神的含義,猶豫了下,開口說道。

“顧野一切都還好,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邵騰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歎了口氣。

“你說,顧野有沒有可能……咳咳,是我的妹妹?”

哈?!

邵騰飛一句話,直接將我硬控住了。

顧野是他的妹妹?可顧野不應該是他爸的小三嗎?這到底是個什麽劇情?

見我一副呆住的樣子,邵騰飛也跟著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算了算了,這事回頭再說吧,時間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雖然不知道邵騰飛為什麽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可我也不想繼續問下去了,反正這事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回了家後,我躺在**便就直接睡了過去,可睡了沒多久,手機就嘰哩哇啦的響了起來。

我接起電話後,電話那頭傳來了董方的聲音。

“老板,已經查清楚了,王小姐是被一輛黑車拉走的,上一次黑車消失的地方在城外北郊,你看你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找找?”

我心頭一震,暗道這董方雖然看上去不甚靠譜,可幹起活來倒還真挺靠譜的,居然這麽快就查出了?!

我當下也顧不上睡覺,一個鯉魚打挺從**翻了起來,然後在電話裏說道。

“行!你先盯著,我馬上就來了!”

問清地址後,我馬不停蹄的殺向了董方所說的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一處城外的村郊,

我和董方兩個人先是開車在村子四周轉了轉,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或者是事物。

我看著車窗外的農田,思索了一會,開口向董方問道。

“兄弟,咱們村子附近,有沒有進出村子必須經過的地方?”

聽了我這個問題,董方思索了一會,說道。

“是有那麽一處地方,說起來你應該也是知道,就是七裏鋪。”

七裏鋪這個地方因何而得名,即便是城裏的老人都已經不知道了,但是自從有了這座城市存在的那一天起,七裏鋪這地方就存在了,或許七裏鋪是比這座城市更早的存在。

凡是進出這座城市的車輛,都必須經過七裏鋪,所以那地方應該是屬於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

但情況卻恰恰相反,因為地理以及曆史等諸多原因,七裏鋪那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多的人。

唯一有的,隻有一座地標性的旅館。旅館的名字叫半山旅館,這個名字其實並不貼切,因為七裏鋪附近沒有山,唯一有的便是幾座小小的土坡。

旅館的生意也算不上好,偶爾會有開車的司機會在這裏留宿,或許是為了能多掙到一些錢,旅館在自家門前的空地上,整出了一處茶社。

還別說,茶社的生意倒還是蠻好的,路過這裏的人,總愛去茶社裏坐一坐。

我開車帶著董方到了這處茶社之後,兩人就下了車,找了一處沒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此時茶社裏的人還挺多的,除了幾個看上去山民還有農夫外,就是一桌身穿旅遊衣的旅客。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幾個旅客,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

董方則是歎了口氣,向我說道:“這個地方,似乎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啊。”

“不然。”

我輕輕的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

在茶社外麵,除了我的車輛外,還有一輛麵包車,這輛車一看就知道是那幾個驢友的車輛。

此時正是秋高氣爽,山上時不時會有些驢友倒也不算罕見,隻不過我看著茶社裏的那幾個驢友,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看了半天,我才察覺到了到底為什麽不對勁,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主要就是這幾個驢友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過於幹淨了。

幹淨的不像是上山遊玩的驢友,但看他們的樣子,卻好像是在山上剛剛遊玩了一段時間,現在卻是準備下山了。

我心中起疑,低聲對董方說道。

“你在這裏等一下,我過去探一探那幾個人的底。”

說罷,我便起身往那幾個驢友身邊走了過去。其中一個年來稍大的驢友看著我,警惕的開口說道。“有什麽事情嗎?年輕人?”

“是這樣的。”我搓著手,略帶抱歉的說道:“我們車裏的機油不太多了,不知道幾位的車上有沒有備用的機油?如果有的話,我可以花錢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