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注意到,村民們落腳處的前方,有一處幽暗的洞穴。敲鑼打鼓的村民更加起勁了,他們更用力的演奏者這如同哀樂一般的旋律。我驚訝的發現,當岸上的村民們更起勁的奏響樂器時,居然可以從哪紅轎子裏聽到輕微的哭泣聲。
終於,敲鑼打鼓的聲音停了下來。卻又聽到之前那個滄桑的聲音喊道:“吉時已到,請新娘!”
眾人也跟著一起喊道:“請新娘!”
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走到花轎的旁邊,挑起花簾,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子從花轎中緩緩現身,因為這新娘頭上戴著紅蓋頭,人看不見她的臉頰,但我卻也明顯的能感覺都,這個女人的身體正在不停地顫抖著。
“出手吧!”邵建國不免有些焦急的說道:“再不出手,怕是就晚了!”
“等等!”
我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也是十分的心急,但我心裏清楚,此時不能太過貿然的出手,如果那所謂的山神沒有現身的話,今晚我們的計劃將會功虧一簣。
隻見新娘從轎子裏出來後,一步一步的向著河麵上走去。新娘自己是看不清楚路的,但是有一個男人走在她的前麵,手裏牽著一個紅色的綢帶,帶領著新娘,走向九雲山的大岩洞之中。
我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跳到嗓子眼了,我心裏暗暗的想到,如果新娘再往前走一步,自己就要跳出去阻止這一切!
但新娘卻是停在了原地,並沒有繼續靠近岩洞,那個手牽著紅綢緞的男人將自己手中的紅綢緞扔入了幽暗的深不見底的岩洞,就飛快的逃走了,隻見一個老人麵色平靜的喊道:“請新娘入府!”
老者的聲音落下,村莊眾人齊聲叫道:“請新娘入府!”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那紅轎子的門緩緩打開,隻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從轎中走出,臉上蓋著一塊紅布,叫人看不清楚她的樣貌。
不能再等了!我心中一急就要衝過去,不想剛準備起身,邵建國便伸手拉住了我,接著小聲說道:“不要急,再看一會。”
“怎麽?”
我有些奇怪,隻見邵建國指著那小新娘說道:“如果現在貿然過去,定然會跟村民們發生衝突,我看他們似乎是想要把那新娘送到那洞裏去,咱們且看有沒有機會進到那洞裏。”
仔細一想,似乎的確如此,我欣賞的看了一眼邵建國,說道:“不錯,倒是我有些心急了。”
二人不動聲色的潛藏在一側,注視著這場愚昧的祭祀活動,隻見那蒙著紅色蓋頭的新年亦步亦趨的走入了那洞穴中後,村民們便飛快的離開了。我見到這場麵心中好奇,那荒山老祖究竟在村民中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
若按照孫老二等人所說,那荒山老祖就該是一個為人不錯,且神通廣大之人。但看到現在這個場麵,這些村民比起尊敬,明顯更加畏懼那荒山老祖。
轉眼之間,那些村民們便煙消雲散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全然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和邵建國從暗處現身,往著那洞窟去了。那洞窟不大,最多隻有五十多平米左右,洞裏有一大石桌,那小新娘就坐在那石桌之上,或是因為寒冷,亦或是因為害怕,新娘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叫人看了心生憐惜。
我讓邵建國在洞口望風,他信步走入洞內,那新娘聽到腳步聲後,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我見狀歎了口氣,這真是造孽啊!
我見洞內除了那小新娘再無他人,便走到小新娘的麵前,出聲說道:“姑娘!”
“山……山神大人?”
小新娘聲音發抖,帶著一絲抽泣。
我也不再墨跡,直接上前揭開了新娘的紅麵巾,麵巾之下是一張淚眼婆娑的臉,她含驚帶恐的望著我。
“我不是山神。”我向那姑娘解釋道:“我隻是,隻是一個路過此處的普通人。”
這女孩年齡不大,最多也就是高中生那麽大,她聽了我的話後,整個人愣住了,接著不可思議的問道:“那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將自己如何跟蹤村民的隊伍到的這裏,向小姑娘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接著他又奇怪的看著小姑娘問道:“你這麽大的女孩應該都還在上學吧?你怎麽會信了這些鬼神之說呢?”
聽到我的這個問題,小姑娘臉色露出一抹窘色,說道:“我,我自從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再上學了。我到這裏,也是因為爺爺說,說山神大人是個好男人,隻要我做了山神大人的新娘,山神大人不僅會庇護我們家人平安無事,更會保佑我們整個村子都平安無事的。”
“胡說八道!”我怒斥道,我實在沒有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會有這樣的爺爺,居然會因為如此滑稽的理由,就將自己的孫女拱手送給那山神?
我此刻出離的憤怒,但滿腔怒火卻又無從發泄,隻好用力的跺了跺腳。
小姑娘看到我這樣,似乎是被我嚇到了,卻又不敢閃躲,隻得怯怯的看著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稍稍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緒,接著,我衝那小姑娘露出了一個微笑,問道:“那麽,那山神在什麽地方,你可知道嗎?”
“不知道。”小姑娘小聲說道:“爺爺隻叫我在這裏等山神,山神沒來之前,哪裏都不準去。”
我聽了這話,打量了一番山洞內的環境,心中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
於是我急忙叫邵建國進入山洞裏來,在山洞裏的一塊碎石塊附近躲藏了起來。並且我叮囑小姑娘,他就好好在原地呆著不要有任何異常的動向。
小姑娘聽我我的話,雖然有些害怕卻還是點了點頭。
我看著小姑娘笑道:“放心好了,我們就躲在這山洞裏麵,等會問你有什麽事情,我們會及時出來救你的。”
動力充裕就隻剩下了小姑娘一個人,她一個人坐在石凳之上,耐心的等待著,那個假山神出現。
不知過了多久,不然從洞外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小姑娘同剛剛一樣,出聲試探著說道:“是山神大人嗎?”
接著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
“哈哈,就正是在下了。小娘子,久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