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很明顯的假話,孫老二臉上那驚恐的表情,無疑說明了這件事情一定不正常,而且這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以至於當地人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

我和邵建國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件事情裏麵有貓膩。

“孫大哥。”邵建國停下了腳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孫老二:“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不知道,總之不管你們兩個小娃娃的事情……”

“不瞞您說,我是政府裏麵一個主管……治安的官員,還請您如實告訴我,你們村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隻好隨口嚇胡說著編出來了一個身份,我知道,一般的老百姓對當官的還是非常相信的,這個身份應該還是比較好讓他信任的。

邵建國見我滿口胡謅,便噗一聲笑了出來,但是很快他又板著臉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孫老二不知道管治安是幹什麽,可他聽明白了兩個詞,一個詞是政府,另一個詞是官員。隻見孫老二麵色又是一變,驚呼道。

“什麽?您是當官的?”

聽到當官的三個字,我的眼皮跳了跳,不過他也沒用去糾正孫老二的用詞,隻是含糊的說道:“算是吧,那個,您還是快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吧!放心,不管是什麽事情,您都可以告訴我的。”

見孫老二還是有些猶豫,邵建國便在一旁幫腔道:“是啊,孫大哥,您有什麽話就快說,這個小夥子可不是普通的官,而是一個大官呢!”

“大官……”孫老二膝蓋一軟,就差跪下來了,他看著我,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什麽,接著低頭猶豫了一番,才開口說道:“唉,倒不是我不信這位兄弟是個大官,隻是……隻是我們碰到的這些事情,怕不是您這位大官能管的啊。”

我聽了這話,心中更是起疑,於是我急忙向孫老二問道:“孫大哥,你們是不是碰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可不敢胡說!可不敢胡說!”孫老二連聲說道,並用力的擺了擺手:“我可什麽都沒給你們兩個說,我可什麽都沒說啊!”

看到孫老二這樣子,我和邵建國更加確定了,孫老二他們村子是遇到了什麽事情。隻是孫老二現在很明顯似乎是被什麽人或東西威脅著,不敢對他們說出任何實話。

邵建國見狀,又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張鈔票,在孫老二眼前晃了晃:“孫大哥,隻要你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張鈔票就是你的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孫老二看到邵建國手裏的錢後,眼睛都直了。作為一個靠山吃山的農夫,他很少可以在一天之內掙到這麽多的錢。、

片刻之後,他的表情又變得糾結了起來,看得出他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金錢的力量有時候比想象的大,孫老二添了下嘴唇歎了口氣說道:“唉,這事吧,我本來不想給你們說的,但是二位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二位吧。”

老山村作為環首山之中的一個小村莊,向來比較閉塞一些,村莊裏的人很少出去,外人也很少進來。日子雖然過的清貧,卻也清閑,簡單的生活帶來簡單的快樂,對於老山村的村民而言,他們對這樣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

但就在幾個月前,一件事情打破了山村的寧靜。

這事說大倒也不大,那就是村頭李寡婦懷孕了!

本來嘛,李寡婦孤身一人,村裏有不少老光棍都在打她的注意,也有不少婦女給李寡婦介紹對象,但李寡婦向來從不對任何男人表達好感,這下突然不聲不響的肚子就大起來了,村裏人雖然好奇孩子他爹是誰,但其實也沒人對這事感覺到奇怪。

可不知怎麽地,村裏忽然興起了一股傳言,說是李寡婦肚子裏的孩子是村長的!

這下事情可就麻煩了,村長媳婦是整個村子裏出了名的潑婦,三天兩頭的在村裏擠兌李寡婦,有好幾次甚至追上門去罵李寡婦。

李寡婦雖是個女流之輩,但性子卻是要強的很,村長媳婦找她麻煩,她倒也不害怕,兩個人整天在村子裏吵架,那叫一個熱鬧。

可忽然有一天,李寡婦不見了!

本來村裏人都以為她是不堪受辱,所以從村子裏搬出去了,結果被幾個小年輕在村裏的枯井裏發現了李寡婦的屍首!

“怎麽會這樣?”邵建國聽到這裏,不由得出聲說道:“難不成她是受不了村裏的流言蜚語,所以投井自殺了?”

人言可畏,自古以來本人用閑言碎語逼死的人不在少數,因此邵建國這樣想也是正常的。

但不想孫老二卻是說道:“姑娘,我姓孫的拿腦袋保證,我們村裏誰想不開自殺都有可能,就是錢寡婦不會。那娘們怎麽說呢?你們是沒見過她,見過就知道了,脾氣那叫一個烈,嘴又會說的不得了,隻有她逼死別人的份,沒可能別人逼死她!”

“難不成是凶殺?”我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你們沒有報警嗎?”

“報警了啊!可警察來看了後,說錢寡婦是失足掉入井中,這事也就沒有下文了。”

說到這裏,孫老二忽然語氣一變,頗為神秘的繼續說:“原本這事到這也就完了,村裏人也就開始給錢寡婦張羅後事,結果,沒想到前幾天,村裏的人就開始得各種怪病!”

“怪病?”

“不錯!”孫老二壓低了聲音,眼睛裏帶著絲害怕:“好多人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紅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痛也不癢,但看著就滲人的很。”

“這和錢寡婦的死有什麽關係嗎?”

邵建國納悶的問道。

“自然是有的了。你們想,錢寡婦死的不明不白的,而且肚子裏還懷著孩子。你想她能沒有怨氣嗎?我們村裏的老人都說,這是錢寡婦報複我們呢!”

這純屬無稽之談,但看孫老二那樣子,似乎是對這一番說辭很是深信不疑。

我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開口說道:“這麽說,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不願意帶我們去你們村子裏嗎?”

“也不全是這樣。”孫老二歎了口氣,解釋道:“第一嘛,我也不想讓你們牽扯到這事裏麵來,第二,這也是荒山老祖說的,千萬不要把村子外的人帶回去。”

“荒山老祖?”

我聽到這名字之後,意識到這事可能不隻是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