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錢文虎笑嘻嘻的說道:“這事你要是報上去,這小子沒事還好,如果有什麽事的話,咱們兩個都得跟著遭殃。其實呢,他傷的也不是很重,就是可能被我打骨折了,這樣,你過來給我搭把手,把他的身體扶起來,我給他正個骨也就沒事了。”
“呦!你還會這一招呢?”
“開玩笑,我好歹以前也是混江湖的,沒這點本事難不成次次受傷了都要往醫院去啊?”
聽了這話,小混混猶豫了下,點頭說道:“行吧行吧,老子也真是服了你了,在這蹲了這麽長時間,脾氣還是那麽壞。”
“謝謝了啊!”錢文虎向小混混笑道:“如果我出去了,肯定不會忘了好好報答你的。”
“說這些幹什麽。”小混混哼唧著扶起了我的身體,嘴裏還繼續說道:“我說你啊,早點跟我們老大認慫不就行了,何苦受這牢獄之災呢?”
“沒錯啊,不過馬上就要結束了。”
“啊?什麽?”
小混混剛剛驚訝的問話出口,忽然原本看上去已經被揍得失去了動手能力的我睜開了眼睛,反手拉住小混混的身體,提起手刀就往他的脖子上狠狠地砍了一下。
來不及任何反映的小混混雙目一白,便倒在了地上,我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錢文虎說道:“怎麽樣?我這身手還可以吧?”
“可以啊!兄弟!”錢文虎興奮的摩拳擦掌,說道:“那咱們快吧,別等到其他人發現了。”
我也不多說什麽,當下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條沾水布條,將布條牢牢的綁在鐵籠的兩鐵柱之上,接著我用力的擰著兩條麻布,隨著我一步一步的用力,麻布也開始縮進,而兩道鐵柱也越靠越近,最終出現了一條可以容乃一人通過的大縫隙。
我率先走了出去,然後把自己和那小混混的衣服換了一下,又對錢文虎說道:“錢老哥,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出去試探一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如果沒問題的話,咱們就可以離開了。”
錢文虎點了點頭,叮囑道:“一定要小心啊,外麵的那些家夥肯定不好對付。”
“放心吧。”
我衝著錢文虎微微一笑,便起身離開了監獄之中。
重見天日的我沒空去感慨什麽,我迅速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確實如同錢文虎所說,這外麵的確是一片森林,的確在大山中。
而他們那個監獄,其實用更準確的說法,是地牢,則是一個看上去早就荒廢的農場。
我不敢多做走動,我知道在這農場之中,肯定藏著許多魯二狗的人,若是讓那些人發現自己逃出來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但也不知為何,地牢附近卻沒有什麽守衛,或者說,這時的地牢附近沒有什麽守衛!
天賜良機啊!
我不再猶豫,趕忙重又回到地牢之中,對錢文虎出聲說道:“錢老哥!沒人,咱們快撤吧!”
“真的!?”
錢文虎的聲音因為興奮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他當下也不多說什麽,連滾帶爬的從地牢之中走了出來。
我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這裏的地勢很開闊,如果被人發現,我和錢文虎很容易就會變成活靶子。但是若沿著樹林走,隱藏效果會好一些,但誰也不知道這樹林到底通往何處。
但迷路在樹林裏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於是我便當機立斷的向錢文虎說道:“錢老哥!跟我進樹林!”
然而錢文虎沒有回應我,我有些驚訝的回頭望去,卻看到錢文虎站在陽光下,臉上的兩道淚痕正順著他的眼眶緩緩流出。
我見此,很是感慨,但這裏的確不是感慨的地方,他抓住錢文虎的手,拉著他往哪樹林裏跑去。
就在二人即將進入樹林的那一刹那,身後忽然響起了聲音。
“你們兩個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開槍了!”
我和錢文虎壓根就不理會這警告,兩人全速前進,往樹林裏跑去。身後隨便便響起了槍聲。不過因為樹林之中樹木眾多,而且我和錢文虎的速度也都不慢,因此並沒有子彈擊中他們。
兩個人一口氣不停的跑著,我隻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燒著了,身後的槍聲也一路追趕者,終於,跑到一處河水旁時,錢文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著說道:“我不跑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我也停下來喘著氣,他左右扭頭望了望,發現身後的槍聲不知什麽時候早就消失了。於是也坐到了錢文虎的身邊。
錢文虎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笑道:“兄弟,咱們兩個運氣可真是好啊!居然就這麽順利的跑出來了!”
“對啊!”我也點了點頭,的確太順利了。
隻是有一個問題,離開了監獄的我們也未必就安全了,還有,這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他們兩個心裏也不清楚,下一步應該往什麽地方去呢?
就在我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忽然從河麵上飄過了一個東西。
那竟是一艘從上遊飄下來的小船。
我看到這一幕,臉色一喜,急忙拉著錢文虎的胳膊,大聲喊道。
“走!快點上船!”
可是我前腳剛爬上那小船,後麵忽然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槍聲。
錢文虎聽到這聲音,眉頭狠狠皺起,他兩三步走到小船旁邊,用力的一推那小船,竟將我和船向下遊推去!
“錢大哥!”
我大聲喊道。
“你快上船呀!再晚一點就被他們給追上了!”
錢文虎臉上露出了一抹慘淡的笑容,看著我搖了搖頭。
“小兄弟,你先走吧!這裏有我給你擋著!”
“多謝你把我帶出魯二狗的監獄,但是老哥我還不能走,老哥我和魯二狗還有些賬要算!”
“倘若有緣的話,我們自會再見!”
說完這話,錢文虎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路走去,看上去非常鐵血。
“劉大哥!”
我大聲的喊叫著,但是船隻已經飄遠了,河水也隨之湍急了起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