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害怕什麽的。”

我看了一眼河對岸,在夜色之下,能看清的地方已經不多了,口中接著說道。

“隻是現在晚上說不準河對岸有什麽野獸呢,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我可沒法照顧你。”

“你還是照顧上你自己吧。”

趙曉冉掏出了狼牙手電筒,一道強光射出,河對岸立刻被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接著,趙曉冉得意的看了一眼我,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行吧,我見狀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既然趙曉冉都這樣說了,隻希望她別搗亂就行了。

河水不深,我和趙曉冉沒費什麽功夫就趟了過去。來到河對岸後,我便對趙曉冉說道。

“把手電筒往地上照吧,比較咱們要找的東西在地上。”

趙曉冉把手電筒往地上一射,地上那些綠的雜草,黑的樹枝,以及數不勝數的灌木叢全部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我俯身下去,默默的撥開了自己麵前的一堆雜草,仔細的尋找著。

趙曉冉也跟著蹲了下來,她多少有些懷疑的看著認真的我,問道:“真的能找到嗎?你該不會是胡說八道的吧?”

“唉。”我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口中卻是說道:“雖然我不小心撞破了你的小秘密,但是你也不要對我如此有敵意把,嗯?我的小曉冉。”

“你……哎呀,在這裏就不要戲弄我了。反正回去後你得保密。”

趙曉冉語氣之中略帶羞憤的說出了這一句話,隻是這言語之中,卻又有著一些其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麽。

於是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扭過頭去,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趙曉冉。

趙曉冉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沒好氣的說道:“動作快一些!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知道就好。”

我不再去理會趙曉冉說的話,俯身認真的尋找著。幾分鍾後,一個紅色的果子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紅色的果子隻有棗核那麽大,若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遺漏過去。

我摘下那果子拿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陣,接著無奈的歎了口氣。趙曉冉見狀,便好奇的向我問道.

“怎麽?不是這個果子嗎?”

“不。”我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就是這個果子。”

也正是因為就是這個果子,事情才會變得有些麻煩了。這果子名為雞血果,其實在山裏上並不常見,傳言人或畜生吃了這東西後,在一段時間裏精神會非常的亢奮,亢奮過後,便會昏迷,然後毒發身死。

但真正麻煩的是這雞血果的毒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是無藥可解的。因為雞血果這東西見過的人不多,吃過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根本就沒人會為這東西去專門研發一種解藥。而且毒蛇五步,必有良藥的這個定律,在雞血果這裏也不適用。

在我的印象之中,雞血果這種果子,對於山裏的山民而言,是如同死神一般的存在,雖然這死神並不常見,可今天卻倒黴的被自己碰到了。

聽了我對雞血果的解釋之後,趙曉冉當下花容失色,此刻的她再也淡定不起來了,而是驚恐的開口說道.

“如此說來,小胖他就……”

“也不盡然。”我答道:“其實說雞血果沒有解藥,隻是因為這種果子沒有人造的解藥罷了。雖然它的毒性很厲害,但畢竟不是工業毒藥,天生萬物,一陰一陽總有相克,所以在這山裏上,有一名為紫葉的草藥,可以解這雞血草的毒。”

趙曉冉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從憂轉喜,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總之,不管怎麽樣,隻要能救下小胖的命就好、”

看著趙曉冉開心的表情,我倒是沒有那麽樂觀,因為w沒有告訴趙曉冉,那種名為紫葉的草藥,是比雞血果更為罕見的存在。

但此刻人命關天,即便是那紫葉再怎麽稀少,我都不得不在這黑夜之中,往凶險無比的山裏深處再去一趟。

我或許不是一個標準意義上的好人,也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在w的心裏從未有過懸壺濟世這樣的想法。

可是若要讓我看著那樣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畢竟,w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人!

我把所有的事情,簡單的向趙曉冉說了一遍,趙曉冉聽過之後,皺起了眉頭說道:“這麽晚了,要進到山裏深處去嗎?這也……”

我知道趙曉冉在擔心什麽,雖然這個地方也位於山裏,可是如果再往山裏的深處去,誰都不敢保證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畢竟這是一個野性十足的山脈,這地方什麽都戶有,野獸先是不多說,就光是山上的那複雜的地形,就夠普通人喝一壺的了,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而對於我而言,雖然我是本地人,並且農村出身,但這也不說明,我進入大山的行為,會是完全無風險的行為,隻是風險比一般小很多就是了。

然而在趙曉冉看來,我就是瘋了!居然想要一個人進入山裏,這簡直就像是開玩笑一樣。

她看著我,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開口說道。

“你在開什麽玩笑啊?現在?進入山裏?”

“那麽你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向趙曉冉反問道:“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可以救你學生一命的話,我自然不願意這黑燈瞎火的往山裏裏麵去了。”

我說的話也是實話,趙曉冉聽了之後,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之後,隻聽她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兩個就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多少有些不放心?”

“哈?”我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看著趙曉冉說道:“什麽,你居然會擔心我的人身安全?”

趙曉冉俏臉一紅,雖然在夜色之下,我並不能看得真切,但她還是感覺到了窘迫,於是偏過身子,沒好氣的對我說道。

“你說什麽呢?誰會擔心你的人身安全?我隻是……哎呀,少廢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