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看得熱血沸騰,他突然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如此血腥的事情這麽的興奮,身上的那股奇異能力似乎想要噴出來一樣。

“怎麽樣,感覺如何。”

匹克拍拍牧峰的肩膀問道。

牧峰不露聲色的點點頭,“還不錯,有點意思。”

白人平靜的下場了,觀眾給予勝利的勇士熱烈的掌聲和讚美。

回到休息室,那白人吐出一口鮮血,匹克的手下連忙上去端茶遞水,按摩放鬆。

匹克朝那白人豎起大拇指道:“好樣的。”

白人平靜的笑了笑,似乎對於勝利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接下來一共比了五場,而最後一場就是安東尼的出賽時間。牧峰有些擔憂的看了安東尼一眼,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活著回來。”

安東尼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牧峰卻已經走開了。

和安東尼比賽的是一個意大利人,此人身材頗高,肌肉均勻,眼神犀利而冷漠,一看就知道是個難以對付的狠手。安東尼並沒有慌張沉穩的看著他,哨聲一響兩人同時動了。兩個拳頭交錯著擊中了對方的身體,安東尼擊中了對方的頸脖,二對方則擊中了他的心髒。安東尼深吸了兩口氣平靜了一下沉悶的胸腔看著對方,對方歪了歪脖子也警惕的注視著他。

兩人不停的出腳相互試探著,但是卻都沒有觸及到對方。

“幹掉他。”

“殺死他。”

底下的觀眾不滿的嚎叫起來。安東尼卻是冷靜的看著對手,對手在觀眾的嚎叫中有些煩躁起來,瞅準一個機會猛地一個手刀快速的切向安東尼的頸部大動脈。安東尼聳起肩膀擋住了這一記手刀,反手抓住他的手,拳頭猛烈的朝對方的肘部關節打去。

對方感覺到危險卻是已經躲閃不及,忙踢出一腳朝安東尼的肚子踢去。

“喀噠”一聲,對方的肘部關節立刻破裂了,而安東尼也被對方一腳踢倒在地上。

那意大利人不理胳膊上的劇痛,撲了上來死死的壓住安東尼,拳頭直朝安東尼的心髒猛擊。

“安東尼。”

牧峰驚呼一聲站起身來安東尼卻哪能聽見牧峰的驚呼,他的聲音早已被淹沒潮水般的觀眾歡呼聲中。

匹克拍拍牧峰的肩膀笑道:“黑市拳擊不到最後一刻是不知道結果的,靜靜的看吧。”

牧峰點點頭坐了下來。

安東尼的心髒遭到猛擊,頓時胸腔一陣發悶,悶得都快要透不過氣來。艱難的抬起腿,猛地一咬牙身子一拱終於將對方掀翻在身下。

安東尼猛吸了幾口氣死死的壓住對方,待到力氣恢複過來時,才猛烈的朝著對方的腦袋打去。

猛地一拳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對方翻了翻白眼頓時昏迷過去。

黑市拳擊沒有勝負之分,他們的勝負標準就是一方徹底的死亡。安東尼自然不會就這麽放手,拳頭繼續猛擊在對方的致命部位,到終於確定對方完全失去生命跡象時,安東尼才站起身,朝底下的觀眾咆哮了幾聲走下台去。

一天的比賽就這麽結束了,而明天等待牧峰的將會是今天這般殘酷的屠殺。

晚上牧峰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心裏卻是煩躁不安,白天的一幕幕褪去興奮的外衣有的就是無盡的恐懼。

他本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除了有一個神秘的黑客身份之外,他跟一般人沒有什麽不同。但是自從來到美國之後,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似乎自己的生命遇到了一個轉著走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但是未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他十分地迷茫。

想到武月馨他不由的心痛起來,你可不要出什麽事才好,牧峰在心裏暗暗的祈禱著。

而在另一個房間裏武月馨也如同一具木乃伊繃尚在床上,不時的歎出一口氣。安妮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了,會沒事的。”

武月馨沒有說話,靜靜的點了點頭。牧峰,你可不能出事啊,我等著你來救我。

第二天的比賽終於開始了,當兩個東方人的麵孔踏上拳擊台的時候底下的觀眾沸騰了,當初那位中國拳王曾帶給他們無數的震撼和奇跡,他們對於東方的麵孔有著強烈的興奮感。

牧峰平靜的看著自己的對手,對手是一個日本人,同樣的亞洲麵孔卻流著不同的血液。一個是高貴,一個卻是卑微。

那個日本人還記得牧峰這個害死山本的主謀,所以從進場開始就一直拿著仇恨的眼光看著他。

牧峰是個仇日情節頗為嚴重的人,隻是他不像現在大多數青年那樣喜歡高呼著才刪日貨然後買著美津濃開著本田。他的情緒是埋藏在心底的,今天終於有一個可以正大光明教訓這個不知羞恥的民族他又怎會放過。

不過他倒是對於山本那天揮動的拳頭有些警惕,不知道麵前的這個日本人會不會也如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