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下定了決心便不再猶豫,若是繼續拖拉下去,惹得華夏神祗現身那麽他就有麻煩了。於是一狠心,神力盡出,兩隻金光閃耀的巨掌憑空落下。
隻是這一次天照乃是神體顯現比之剛剛的虛體則是天差的別。牧峰和徐福雖然皆為大巫之身,一來倆人都受了重傷,二來都被天照的神威禁錮了身軀,無法動彈。不僅僅是他們,地麵上的所有人都被天照的神力禁錮住了。
眼見天照的巨掌就要落下,東方天際忽然迅速閃過一道淩厲的劍芒。無匹的氣勢勃然顯現,幾乎地麵上有修為的人都感覺到這一股氣勢。
“掌下留人。”
一聲輕吼自遠處天際傳來,天照內心一驚,頓時加快了手掌下落的速度。
就在這時,一抹虹芒如同天際彩練直泄而下,迅速的在牧峰等人的上空構建成一座虹橋。天照的兩隻巨掌皆被虹橋擋之在外。
與此同時,天際一道身影直泄而下轉眼就落在虹橋之上。此人乃是一名身著白色儒衫的中年修士,腳下踏有一柄古樸巨劍。渾身散發著淩厲的劍氣。
“師傅。”媚妖突然麵目一喜,緊張的注視著半空中腳踏飛劍的中年儒生。
牧峰微微一愣,在虹橋出現之時牧峰神山的禁錮就消失了,目光疑惑的盯著半空中的中年人,對懷裏的媚妖說道:“小妖精,他是你的師傅?”
媚妖微微點頭,滿臉喜悅的看著那儒生,喜吟吟的說道:“是啊,是我的師傅。師傅來了,師傅一定能夠對付此人。”
牧峰見媚妖一副極致崇拜的模樣,不由微微有些吃醋。卻見旁邊的徐福盯著半空中的人影說道:“真是稀奇,沒想到這個年代竟然還有遠古的劍修士。”
劍修士和一般的修道士有著本質的區別。劍修士是遠古就存在的一脈修行之術,以劍修休,淬煉劍丸。若單論本體實力強悍程度,劍修士幾乎和大巫一樣的強大。但是自古一來劍修一脈就人才凋零,但是凡劍修出世必然是強橫的存在。
“劍修士?”牧峰疑惑的看著徐福,雖然他有著龍將的記憶卻也不曾見識過劍修之人。
天空之中傳來一陣清朗的笑聲,那身披儒衫飄飄欲仙的中年人,抬手之間便將虹橋收入手中,赫然是一條五光十色的彩練。
身軀緩緩落下,腳下古樸巨劍觸地即收,消失的無影無蹤。
逐月微微的一愣,“秦先生,怎麽是你?”
逐月身邊的龍組成員或許大都不知道秦先生,但是逐月作為老一批的日組成員又是核心處理中央事物的人自然是認識秦先生的。知道他就是一直貼身保護主席並且實力強悍的家夥。
秦先生看向逐月微微頜首,見眾人都有受傷之態,微微歎息一聲,儒衫輕飄,一蓬絢麗的彩光自手中匹練之上飄散而出。
彩光迅速的鑽入了場上所有人的身體之內,頓如清泉滋潤心扉,所有的傷勢和疲倦在一霎那之間消失無蹤。
熊大滿目驚駭之色,此人揮灑間便可治愈傷體簡直比之道家普天甘霜咒還要厲害。這是什麽人物?為何不見師門傳聞過。
牧峰和徐福的身體之內也鑽入幾縷彩芒,竟然迅速的平複了體內潰散的巫神元氣,牧峰甚至能感覺到體內擴散的巫神元氣竟然開始緩慢的收攏。
徐福也是滿臉驚駭之色,此人所表現出來的手段足以並列仙班了。
媚妖渾身精神一陣,才忙入體以後媚妖的身體猛然爆發出一圈絢麗的光彩,徑自從牧峰的攙扶之中漂浮而起。
頭頂猛然繚繞盤旋出一道道彩光,彩光迅速的在媚妖的頭頂凝結重疊,漸漸的,竟然幻化為一朵八瓣彩蓮虛空漂浮在媚妖的頭頂之上。
彩蓮現身之後立刻迅速的吸收著周圍還在穿梭的彩芒,很快便將場上的彩芒收斂一空。
那秦先生見狀微微一笑,輕聲道:“為師在助你一臂之力吧。”說著手中彩練絲帶微微一抖,便化作一道彩芒筆直的攝入媚妖頭頂凝結的蓮花蓮心之中。
那朵虛幻的蓮花頓時一陣顫動,媚妖的臉色也變得如夢似幻如同罩上了一層薄霧。陡然,蓮心之中放射出一縷金色毫光。毫光如同一層染料迅速的蔓延至媚妖全身。
那一朵彩蓮已在金光之後化為一朵金蓮,天際猛然劃過一道閃電,媚妖呻吟了一聲,麵部一陣痛苦。而那朵金蓮才微微顫抖了一陣之後,第九枚蓮瓣終於從蓮心之中分離開來。
媚妖的臉色頓時變為舒暢,雙眸睜開之際微見金芒湧動,一聲歎息,九瓣金蓮重新幻化回收。媚妖的身軀也逐漸消失了光彩,從虛空之中落了下來。
眾人皆發現媚妖身上的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若說原本的媚妖有著一半魔女的媚惑一半仙女的玉潔。那麽此刻的媚妖有隱隱多出了一種令人懾服的氣勢。
秦先生微微一笑說道:“小徒弟,這麽朵年了,你終於達到了九瓣金蓮的境界。遙記得我剛剛遇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朵被汙穢浸染的小荷,不曾想,轉眼間已然修破凡身快要登入仙班了。”
媚妖又是微微歎息一聲,朝秦先生盈盈下拜,說道:“多謝師傅成全。”
牧峰走了過去,輕輕的握住媚妖的手掌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傷勢都好了麽?”
媚妖抿嘴甜甜的一笑,看著牧峰的眼裏多出了一絲依戀和不舍,搖搖頭說道:“沒事,不僅沒事,我已經在師傅的幫助之下達到了九瓣金蓮的境界。或許……或許哪一天我就會飛升入仙了。”
牧峰哈哈笑道:“這是好事啊。說出去,我牧峰有個仙女老婆該是多麽的榮耀啊。”
媚妖看了牧峰一眼,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一邊的秦先生見狀,微微一笑說道:“小徒弟不必傷懷,要知道你選中的這個男人並非凡響之人。他日就算你位列仙班,我相信你的男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說著秦先生朝牧峰點頭一笑。
牧峰已然明白過來,一把摟住媚妖,霸道的說道:“老婆,不用擔心,老子牧峰的女人誰敢動。別說是仙界,就算是陰曹地府,你依然還是老子的女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媚妖被牧峰渾身的霸氣勾動了自己的心扉,情動的柔情注視著牧峰,嚶嚀一聲說道:“峰哥……”
牧峰笑著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轉而看著秦先生說道:“你就是媚妖的師傅?怎麽?你認識逐月?”
而逐月此刻也領著龍組以及別墅裏的一行人走了過來。龍小小旋即鑽入了牧峰的懷裏,抱著牧峰的脖子親個不停。
其它幾個女人也將牧峰團團簇簇的圍了起來。就連莎莎和眯眯也是如此,惹得大牛在一邊抓耳撓腮,無賴在一邊羨慕不已。
逐月禮貌的問候道:“秦先生好。”
秦先生微微點頭,逐月又說道:“真沒想到秦先生竟然還是媚妖的師傅。不過,秦先生不是一直負責主席的安全麽?怎麽會突然來到這裏?”
秦先生笑道:“還不是我這個小徒弟在心中呼喚為師,我才旋即趕來的。”原來剛剛在危急時刻,媚妖就想到了自己那個強大的師傅,便在心中呼喚著自己的師傅,祈禱他能幫助自己一行人渡過眼前的難關。沒想到這個神通廣大的秦先生還真的是收到了媚妖的呼喚,千裏之外,眨眼便至。
秦先生看向上空依然不曾離去的天照微微笑道:“現在主席的安全是由樂樂負責的。”
樂樂?牧峰疑惑了一下,目光轉向了逐月,逐月微微笑道:“忘了告訴你了,樂樂雖然加入了龍組,但是卻被秦先生看重。經過秦先生細心調教了一段時間以後,現在樂樂已經大不一般了。
牧峰微微頜首,轉而看向空中還在徘徊的天照,一股滔天戰意陡然攀升。冷笑道:“天上還有個家夥沒有解決呢。”
而天照此刻也是從突然出現的秦先生身影之中脫離了出來,原本東方一條銀線撲來他還以為驚動了東方神祗。倉皇間都打算逃跑了。但是仔細觀察以後卻發現秦先生並非上界之人,當即,膽氣一壯,大聲喝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我,可知你已經觸犯天人。”
秦先生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何人並不勞你操心,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倭國神祗,憑何現身人間。”
天照一陣羞怒,沒想到這次現身卻是三番四次被人質問,大喝道:“天人之事輪不到你來插手。此等二巫,濫造殺戮,罪不可贖,我是代天懲罰。”
徐福陡然大笑道:“我這小友又何來殺戮,何罪之有。”說著微微朝秦先生點頭示意,對於秦先生強橫的實力,他還是十分景折服的。
秦先生微笑道:“你傷我徒弟,又欲傷我華夏子民。我身為華夏子民,自當有權力來管上一管。”
天照努哼道:“既然你一意阻我,那便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說著,天照身形猛然下沉,渾身金芒爆射,如同一縷縷劍芒直刺地麵之人。
秦先生身陡然拔起,腳下再次憑空出現了那把古樸的巨劍,巨劍之上陡然爆射出一團精光,如同一條匹練直刺天照。
與此同時,牧峰也是揮手間射出雷霆直刺天照。徐福則是輕輕的撫摩著懷中小狐狸的腦袋,嘿嘿的笑著。
天照的金芒被掃蕩一空,隻餘下金光閃閃的身子朝秦先生逼壓而下,無上神力透休而出化為銳利的鋒芒將牧峰的雷霆逼至一邊迎向秦先生。
秦先生腳下巨劍突然立體射出,秦先生虛空一指,巨劍以飛快的迎向天照。
“破!”
秦先生陡然雙目暴睜,古樸巨劍頓時像被充入了強絕的能量一般身軀幻化出巨大的光影,光影揮動間已是劈向天照。
天照仗著自己的神休強悍打算硬抗秦先生的巨劍,卻不知秦先生乃是劍修,劍氣所至,鋒芒畢露。
天照一時不查竟然被秦先生巨劍切中了左臂,頓時一聲慘呼,左臂被應聲的切下,竟然迅速的被巨劍吸收殆盡。
天照損失一臂,頓時更加瘋狂的衝向秦先生。
秦先生不慌不忙的引動巨劍,同時頭頂百匯之處猛然射出一縷白芒,“天人也非極道,既然你一意孤行,那麽今日我便讓你知道這個道理。”
秦先生頭頂白芒迅速凝結經化作一把一摸一樣的古樸巨劍,此乃是秦先生體內劍丸,劍丸出體即化作流行直射天照。
天照剛剛被傷,此刻眼見劍丸射來,頓時一陣心慌,察覺到對手的實力竟然強悍到可以和天人相抗衡的地步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一咬牙,天照的身軀陡然後撤,以比衝下來時更快的速度反射而回。竟然倉惶的從天幕的裂縫之中鑽入進去。裂縫消失,一切回歸平常。
劍丸重新歸入秦先生體內,古樸巨劍也再次消失,但是秦先生卻是沒有落下來。而滿臉透射出一種神聖的光彩。
徐福見到天照如同喪家大一半落荒而逃的模樣頓時樂的哈哈大笑,看來倭國的神祗也個倭國人一般的德行。
但是在看到秦先生的模樣時卻是微微一愣,轉而驚訝的說道:“這……這是?”
轟隆!
天際一陣雷鳴,交替著道道銀蛇閃電不斷的匯集。
“天劫?”牧峰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想到秦先生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渡天劫。
秦先生麵單若水,周身放出好慢劍氣不斷的撕裂著空氣。媚妖有些擔心的抓著牧峰的胳膊說道:“峰哥,我師傅他……他會不會有事。”
牧峰有著龍將的記憶對於天劫也有著一定的了解,微微的搖頭說道:“以秦先生的實力來看天劫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正說著,秦先生微微一動,抬手指天,一縷劍氣透體而出,化為一道銀線筆直的射向天空。而雷電交擊的漩渦之中一道天雷轟隆而下撞在銀線之上頓時潰散。
秦先生不慌不忙,縷縷劍氣透體而出,竟然輕易的化解了九道渡劫天雷。
天際突然恢複了清朗,仿佛剛剛的雷電不過是一場幻覺,一陣沁人心脾的仙樂之聲自天幕傳來。
一幕乳白色的光輝鋪灑而下,直接罩在了秦先生的身上。秦先生微微一笑,目光轉向地麵,朝地麵之人微微頜首,輕聲說道:“可要隨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