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絲絲剛從小關俊和關美琳的身份驚訝中醒來不久,就看到~市的市委書記吳偉邁著輕快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吳然這個英俊的貴公子,隻可惜這個貴公子的人品不怎麽樣,並不是多招女孩子喜歡。至少絲絲她們這一幫女眷沒人對他感興趣。

倒是此刻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在了吳然身邊的兩位女伴身上。吳然顯然是一個愛賣弄的人,當然這可能跟他的身份有關係。隻不過他父親都是孤家寡人的行走,他身邊卻左擁右抱著兩個姑娘實在是有些不像話。況且,這兩個姑娘還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眾人不禁在心裏暗暗的搖頭,多好的兩個黃花大姑娘啊,怎麽就跟了他。

牧峰是場上心思最複雜的人,看著一左一右摟著吳然手臂的女孩牧峰真是哭笑不得,這倆丫頭還真是把這渾小子給吊上了。吳偉也叫一個開放就這麽任由自己的兒子摟著兩個姑娘跟在身後也不怕跌了他市委書記的麵子。

吳然顯得很得意,滿麵春風,顯然是在炫耀自己的風流本色。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故意顯擺,從牧峰和絲絲他們麵前經過時竟然連看都不看,哼了一聲得意的飄過。倒是兩個女孩偷笑著朝牧峰眨了眨眼睛。這倆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莎莎和眯眯這倆丫頭,紫月大媽說的不錯,這倆丫頭的確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很輕易的就把吳然這小子給迷住了。

吳偉自然和他的兒子不同,經過牧峰他們這桌時停住了腳步,笑看著牧峰這一行人笑道:“都來得挺早的啊,看來倒是我來晚了,嗬嗬,牧先生,你也來了,真是榮幸啊,我代表~市歡迎你來參觀這場比賽。”

吳偉笑著伸出了手,牧峰自然也禮貌的站起身來跟他握了握,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人家對你笑臉相迎,你總不能對他惡語相向吧。握手以後牧峰笑著說道:“這麽熱鬧的比賽,我怎麽能夠不來,這不是不給吳書記麵子嘛。”

吳偉嗬嗬的笑著點點頭說道:“那你們先坐著,我去那邊。”說著朝絲絲郝爽他們點點頭,朝木村那邊走去。

絲絲有些不忿地說道:“那個什麽吳公子真惡心人,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不就帶了兩個姑娘麽?”

牧峰嗬嗬地笑道:“管人家幹嘛,人家或許以為那樣很威風呢。對了,你的發言辭都準備好了沒有,一會兒你可就要上台了啊,馬上就要開始了。”

絲絲無聊的擺擺手道:“不就那麽幾句話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爽哥也不知道換個新鮮點的,這個我都會背了。”

牧峰嘿嘿的笑了起來。

嘉賓以及評委們都開始路路續續的到場了,嘉賓大都是本市的一些政要名流,都是些附庸風雅之輩,來這裏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身份罷了。所以相比較起來牧峰這一批貴賓倒是顯得有些特殊。

而評委席上的人則很不簡單,有日本人也有中國人,但是牧峰都不熟悉,隻不過通過他們身上的氣勢來看,應該都不是普通的人物。特別是其中一位麵容古扳的中年日本人叫牧峰特別的留心,因為牧峰一直都能感覺到這個人在拚命的掩藏身上的氣勢。盡管如此牧峰依然知道他很強。此人的身材很矮,身體似乎隨時都出於緊繃的狀態,麵容雖然古板但是一雙眼珠子卻隨時在關注著整個會場的動向,這一點倒有點像是專業的保鏢。甚至他幾次瞟過牧峰,牧峰可以感覺到此人也對自己留上了心。

不多時,這場中日武術友好交流大賽正式開始了。

電視台的機器開始全速的運轉,工作人員也開始努力的維持現場的秩序,一些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此刻媚妖突然朝牧峰使了一個眼色,牧峰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想說什麽。媚妖那眉角瞟向觀眾席的一角。牧峰順勢看去,卻看到了那個**的胖子費莫爾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外國人。

那胖子費莫爾手裏捧著一個堆的老高的爆米花紙盒,而旁邊的外國人正對著不停的笑說著什麽,兩人的目光不停的對著台上的人指指點點。

“羅伯特,我真不明白你硬是拉我來看這場比賽有什麽意義,難道你覺得憑我們現在的身份和能力觀看這樣的比賽還有什麽意義麽?友好,看清楚沒有?是友好!這麽溫文爾雅的詞語用在比賽上真是顯得惡心,我壓根就看不下去。”

費莫爾顯然是很抱怨地說道,但是他肥胖的雙手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止的抓著紙盒裏的爆米花,在他看來或許吃爆米花比這場所謂的比賽有趣多了吧。

“費莫爾,我突然覺得你真是羅唆,上帝為什麽不能封住你的這張嘴,它除了用來說話和吃東西還有什麽別的用處麽?”

其實費莫爾本來對這場比賽還是有那麽一點興趣的,畢竟整天呆在那個大廈裏麵任誰都會厭煩的,能夠出來走走看看比賽這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但是壞就壞在,這個胖子前幾天認識了一位東方的美女,也就是逐月小姐,一見之下驚為天人,再加上逐月若有若無的透出那麽一點意思出來,迷得費莫爾暈頭轉向,原先對逐月的那麽一丁點的懷疑和戒備早已經背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現在隻想著跟逐月約會,吃那具有中國特色的佳肴,再配上一杯二鍋頭,那就更完美了。

“費莫爾,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比賽很有意思的麽?你的世界曆史一定學習的不夠好,中國和日本是曆史性的敵對關係。他們民族的仇恨之深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你不要用這麽猥瑣的眼神看著我,我說的都是實話。當年八國聯軍侵犯中國,給予中國的損失不過隻是名貴的古玩珍寶而已。但是日本就不一樣了,他們當初可是因為中國的政亂一舉發動了侵華戰爭,殺害了許多中國的國胞,對於這一點,中國人是不會忘記的。所以這一場比賽看似簡單,實則上卻是兩方麵人馬的一次不用於政治的戰鬥。一如當年的戰爭。”

費莫爾撇撇嘴,嘴裏還不停的咀嚼著爆米花。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說這麽多有什麽意思?我們又不是中國人,沒有你所說的那種感受,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去和我的東方美人約會呢。”

費莫爾顯然還是再念念不忘著逐月的妖嬈和美好。

羅伯特苦笑著看著費莫爾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費莫爾先生,我都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說你才好。難道你忘了我跟你說的話麽?那個女人不是一般人,她接觸你是有目的地,如果你再癡迷不悟下去,小心我向宗教裁判所匯報你私生活不檢點。”

費莫爾嗤的一笑,拍拍羅伯特的肩膀,“我親愛的羅伯特先生,你可真像我那年邁的母親。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有目的,可是你不覺得和這樣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生活變得更加有滋有味麽?隻可惜,這個女人太謹慎了,我到現在連他白嫩細膩的小手都沒有摸過。”

羅伯特翻翻白眼顯然是有些不耐煩這個家夥了,揮揮手道:“不管你不管你,好好吃你的爆米花吧,小心拿一點自己把自己給玩美了,那可就真是有滋有味了。”

司儀一段簡短有力的話構後突然以隆重響亮的聲音說道:“下麵有請我們的著名歌星唐絲絲小姐,本次別賽的形象代言人上台來給大賽致賀詞,大家表示歡迎。”

司儀的話說的很老套古板,但是觀眾的熱情卻一如既往的火山爆發,絲絲這兩個中文從千千萬萬人嘴裏喊了出來,那氣勢比絲絲這個溫柔的字眼凶猛了不知道多少倍。

唐絲絲站起身回頭朝觀眾席上所有的觀眾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一瞬間所有的閃光燈亮了,擦擦擦,唐絲絲就是在這些閃光燈的照耀下慢慢的走上比賽場地,司儀正站在這裏,將一個話筒遞給絲絲笑著說道:“絲絲小姐,您比電視上看的還要漂亮。”

唐絲絲微笑著說道:“謝謝。”

絲絲接過話筒以後很快的便熟練無比的說出了一大堆諸如感謝黨感謝政府感謝CCTVMTV還有我的歌迷等等沒有營養的話,可能說了一半才發現這是開幕致詞不是上台領獎頓時臉色羞紅去十分平靜的將語調一轉開始介紹起比賽來。

十分鍾後絲絲在觀眾熱情的掌聲中悠悠的下台了,場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說錯話了。

絲絲剛坐回座位就害怕的朝牧峰吐了吐舌頭小聲地說道:“好險啊,嚇死我了。”

郝爽立刻瞪了她一眼,小聲地說道:“注意形象。”

絲絲皺了皺小鼻子轉回頭去,開始端莊而坐。

接下來就是本市的領導致辭,吳偉這個市委書記自然是少不了,等到所有的嘉賓發言完畢底下的觀眾都有些等不及了,許多人都不滿的嚎叫起來。來這裏就是為了看比賽的,誰願意聽你們這些領導滿肚子的春華秋實啊。

隨著金鑼一聲響,同儀開始下場,裁判全副武裝的吹著口哨上場,牧峰目光一凝,沒想到這個裁判竟然是日本人,看來日本人對於這場比賽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啊。

兩邊的選手開始進入拳台,裁判開始宣讀比賽的規矩,沒想到這個日本裁判的中文十分的順溜,隻是牧峰越聽越不是味道。這規矩怎麽定製的這麽古怪。

原來這所謂的友好交流大賽卻采取的是輪流淘汰製,每方各出五個人,各方的參賽選手由各方能夠自己選擇,最重要的是賽中可以調換預備好的選手。也就是說中途可以換人,但是比賽的始終隻能保持五個人,賽程也隻有五次,如果五次都輸了,那麽這一方就代表失敗了。

而輸的標準可以是一方隊員向裁判示意,或者倒地不起十秒鍾。

牧峰越聽這瞅巨越不是味道,不由的轉頭朝郝爽問道:“爽哥這規矩是誰定的?”

郝爽不懂得這規矩中間的問題,回道:“是日方定的,因為這是第一屆武術交流大賽,我們這邊本著東道主的身份就讓日方來定製比賽的規矩了,怎麽,有什麽不妥麽?”

牧峰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他已經隱隱的感覺到這些日本人想幹什麽了。

另一邊坐在木村身邊一個豎著油膩膩的背頭型的年輕人有些擔憂地說道:“木村先生,我們製定這樣的規矩真的沒有問題?這樣會不會引起中國人的反感?”

木村搖搖頭笑著慢悠悠地說道:“你不了解這個民族,他們有著自大的天性,雖然他們將此認為是一種謙虛禮讓的風範。清朝的時候z國為什麽會腐敗墮落?因為他們標榜自己是天朝上國,他們自大,所以他們挨打。今天,就讓這曆史的一刻再次重演吧,他們能把我們怎麽樣呢?規矩是他們讓給我們定製的,就算出了什麽問題他們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可是為什麽可以隨意更換選手呢?”這個年輕的日本人顯然還是不解。

“因為……”木村的嘴角劃過了一道詭異的弧度,“嗬嗬,因為我想引一個人出來。”

“什麽人?”年輕人又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木村慢慢的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年輕人顯然還是聽得有些稀裏糊塗,但是見到木村不再說話他也不好再問。

木村雖然不再說話但是心裏卻是在一個勁的冷笑著,他想引的人除了牧峰還能有誰,當初在美國打黑拳的時候牧峰一舉折損了他的兩員大將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羞辱。其實若隻是被美國人打敗對於木村來說並沒有什麽,但是被Z國人打敗,對於木村來說是不可饒恕的,所以今天他必須要引得牧峰出來。所有的後招都為牧峰準備好了,隻要牧峰會出現在賽場上,他一定能叫他記住這個美妙的時刻。

裁判終於說完了比賽的注意事項和規矩,抓起兩方隊員的手高高的舉起,隻聽金鑼一響裁判吹響了嘴裏的口哨,比賽正式開始了。

裁判冷靜的站在離兩位隊員不遠的地方密切的注視著雙方的行動,而兩方的隊員誰都沒有先動手,互相試探著慢慢的靠近。

這並不是拳擊比賽,所以不會看到場上的隊員蹦來跳去,隊員都是來自民間的高手,大家比的是真正的拳腳功夫。

第一隊上場的隊員著實普通,雙方都很年輕也沒有透露出什麽高手的氣質出來,顯然大家都喜歡將王牌壓在最後。

經過短暫的試探以後,雙方終於交手了,中方穿著紅色衣服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他顯然是擅長於掌功,在對麵穿著藍色衣服的日方年輕選手一拳擊來的時候他快如閃電的一章即打即收。

評委席中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年邁老人微微點了點頭:“嗯,八撲掌,基本功很紮實。”

這邊牧峰也盯著剛剛那小夥子的掌功,雖然別人不一定能看出什麽來他卻能感覺到那小夥子在即打即收之中透出的渾厚力量。很多人以為拳頭是人體最硬的器官,其實不然,很多東西都是看發力點,掌法也有自己的發力點,可惜的是牧峰並沒有學習過掌法,所以他看的十分認真。

紅衣小夥子的一掌揮出的速度很快,收的也很快,以至於很多觀眾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就看到雙方的比賽隊員各退了一步。

現場直播的~市電視台將剛剛的比賽畫麵剪切緩慢播放,電視機前的觀眾們終於看到了這快如迅雷的一掌,許多電視機前的觀眾都不由叫好起來。同時,現場的巨大液晶顯示屏幕也將剛剛的畫麵緩速播放,頓時引得觀眾席上的人山呼海嘯,沒辦法,誰叫這裏是z國,觀眾席上的全都是Z國人。

木村的心裏冷笑著,叫吧,鬧吧,一會兒就讓你們哭。

紅衣服的中方小夥子終究褪不去年少氣盛的本性聽到觀眾如此的呼好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甚至竟然轉頭看向觀眾席。在比賽的時候不看對手而去看觀眾席這明顯是外行的行為,這個年輕人並不是職業的選手當然不會懂得這些,也因為如此,對方選手抓住這個機會快速的出拳,奔雷的拳勁快速的擊打在中方小夥子的頸脖上,打得小夥子歪著脖子連退了好幾步頓時整張臉都紅透了。

很明顯這一拳對他的傷害很大。

但是日方的隊員並沒有罷手,拳台上抓住一次弱點就要連環攻擊到對手沒有還手能力為止這是基本的理論。所以日方隊員甩開雙臂快速有力的揮動著拳頭,打得對方連連後退,最後隻能抱拳抵擋,完全沒有才使出八卦掌的能力。

底下剛剛那位曾發表高見的白胡子老人哼了一聲說道:“臨敵經驗不足卻還驕傲自大,輸了。”

果然正如這位老先生所說的,中方的那個小夥子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被打得躺倒在地上裁判才悠悠的走過來拉住了日方的隊員瘋狂揮動的手臂,吹響了口哨。

緊接著裁判開始數秒,底下的觀眾開始自發的齊聲喊道:“站起來,站起來站起和……”

但是中方的隊員始終都沒有站起來,十秒一過中方便輸掉了第一輪。

觀眾席上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哀歎。

白胡子老人有些忿忿地說道:“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