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在他眼裏的牧峰似乎一下子變得朦朧起來,刀鋒心裏一驚,目光收縮的更加厲害。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不是眼花,而是對方實實在在的變得朦朧起來。這樣的武技不由的讓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反觀牧峰,他根本就不知道刀鋒心裏的猜測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隻是在一瞬間擁有了無窮的精力,這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全身的感官都被調節到了最敏銳的狀態,似乎周圍的一舉一動走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兩人終於短兵相接了,牧峰清楚的把握到了刀鋒手臂飛舞的痕跡。他很奇怪的發現眼裏的一切似乎變慢了,他可以很輕易的捕捉對方每次攻向自己死穴的招數,也可以很輕易的破解掉他們。

但是牧峰同時也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動作似乎不足以作出反擊,隻是剛剛好攔截住對方而已。

“要是能在快一些,超過眼睛的速度就好了。”牧峰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著。

僅僅是這樣就已經讓刀鋒心驚不已了,雖然他的招數看起來很花哨,但是小看它的人都已經成為了刀下的亡魂。

這套點射刀法可是他結合了自己多年練刀的精華總結出來的,看似花哨,實則簡潔有力,每一刀每一點都可以至敵人於死地。

而且他出刀的速度早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很多人隻能看到一片飛舞的銀光,連他的手臂都捕捉不到。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能夠準確的抓住自己的落點,並一一輕鬆破解。

刀鋒越打越心驚,已經失去了先前的沉穩。對方能夠這麽輕易的破解掉自己的招式,卻不對自己發招,顯然是故意為之。自己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說不定自己的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刀鋒手裏有迅速的爆出一蓬銀光以後就抽身後退,不著痕跡的將手裏的手術刀收進了衣袖,冷靜地看著牧峰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牧峰一愣,他雖然身上的力量非常的強悍,足以開山裂石了,但是奇怪的是自己卻異常的困乏,似乎精神被耗空了一般的感覺。

牧峰不知道,他在捅捉對方招式的同時所耗費的精神力也是無窮的。當然他的體力並不等同於他的精神力,所以他才會感到如此的困乏。

幸好在這個時候刀鋒主動的停手了,並且主動的承認了不是自己的對手。這代表什麽?代表他想和談?

嗯,這時候和談倒是一條不錯的路子。

牧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你的功夫很不錯,至少我很少遇到像你這樣的高手。”

刀鋒臉色變幻了一下,朝著牧峰學著古人一般拱手行了行禮說道:“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高人,我自認不是牧先生的對手,所以今天我放棄對血鳳凰的追殺。”

其實刀鋒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也是惴惴不安,他生怕牧峰愣是要留下他這條命,那他今天算是栽到了。

還好,牧峰僅僅是笑著說道:“你走吧,不過樂樂是我的朋友,你以後不許再找她麻煩。否則,我隨時會取你的性命。”牧峰說到這裏故作世外高人一般的高深的笑了笑。

刀鋒麵色一稟,微微點了點頭,又看著靠在牆邊的樂樂一眼,轉過身飛快的消失了。

牧峰看向樂樂,見她正拿著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他,不由的一笑,走過去說道:“你這丫頭沒想到身份還這麽複雜啊,嘿嘿,你看看都流了這麽多血了,我帶你去醫院看一下吧。”

樂樂麵色複雜地看著牧峰說道:“你的身份也不見得比我簡單到哪裏去,你到底是什麽人?”

樂樂的聲音有些虛弱,臉上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牧峰看在眼裏,微微有些心疼,上千扶住她的肩膀說道:“我還能是什麽人,我不就是牧峰,一個小市民而已。當然你要把我當作大隱隱於市的高人我也不反對。現在還是不要說許多了,你流了這麽多的血,我要送你去醫院。”

“不要。”樂樂一把推開牧峰的手,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去,但是沒走到幾步就有些虛弱的要暈倒的感覺。

牧峰疾步上前將她摟在懷裏,對著樂樂蒼白的臉認真地說道:“我現在要送你去醫院,你不願意也不行。”

“不要,我不要去,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是我什麽人,我不要你管我。”

樂樂拚命的掙紮著,牧峰卻不由分說的將樂樂一把扛在了肩上。而樂樂仍自掙紮個不停,牧峰順手就照著樂樂的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樂樂顫了一下,果然不動了。但是沒過到一會兒罵聲和掙紮卻更加的厲害,於是牧峰不由分說,再次的照著樂樂的屁股上扇了幾巴掌。

誰知道幾巴掌一扇,這位大小姐卻嚶嚶的哭了起來。

牧峰心裏一陣煩躁,這位小姐怎麽就跟印象中冷酷的殺手相差這麽多呢,這麽輕易的就打哭了,還叫什麽殺手。

這家夥在這悲憫天人,但是他哪裏知道女孩子的屁股是多麽的重要,隨隨便便的被打了,再堅強冷血的女孩也會受不住這樣的羞辱的。

就在這吵罵聲中牧峰扛著樂樂越行越遠,遠處繁華的燈火和嬉鬧的人聲逐漸將牧峰的身影完全的包容。

就在牧峰和樂樂離去一段時間以後,兩個人不知道怎麽著就轉到了剛剛打鬥的地方。

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穿著一身老舊中山裝的中年人說道:“少爺,這裏的氣息有些古怪,好像是西域宗教的味道,好像和少爺你身上的那串佛珠很接近呢。”

這兩個人正是剛剛在KTV牧峰所遇到的關武,還有一直形影不離的中年人阿蠻。

關武臉色嚴峻的點點頭說道:“阿蠻,你說的對,我也感覺到了同樣的氣息,很熟悉也很親切,難道是師傅他老人家來過?”

關武來回的踱了幾步,心裏越發的肯定了這一定是自己的師傅留下的氣息。阿蠻不知道,但是他心裏卻是很清楚,這正是黑佛宗獨有的氣息。這世上除了自己的師傅和自己以外不可能會有的三個人擁有。

但是師傅自從當年失蹤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到底是不是師傅留下的痕跡呢。

“不行。”關武突然吐出一句。

阿蠻急忙問道:“少爺,怎麽了?”

“我得試探一下,若真是我師傅回來了,那我們以後就再也不用怕那些道行高深的家夥了。”

關武突然變得興奮起來,身上的這副皮囊他是越看越不爽,想他當年堂堂黑佛宗宗主唯一的弟子居然落得如此下場。轉世到了這麽一個人物的身上居然會完全失去了一身的法力不說,僅憑自己現在身上這麽一點微薄的力量還要活得藏頭露尾。實在是悲哀。

但是若是找到他的師傅,憑借他師傅的大神通想要恢複他的法力並不難,所以關武才顯得如此的興奮。

“阿蠻,你幫我護法,我要做法尋找我的師傅。”

阿蠻點點頭,說道:“少爺,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打擾到你的。”

關武對阿蠻是完全的放心,聽完點點頭便閉上了眼睛。

關武掏出那串佛珠揚手拋到了空中,在佛珠下落的過程中,關武迅速的結出寶瓶印,蓮花印,內獅子印。

三印齊發,佛珠就像被什麽力量托付住了一般穩穩的固定在了空中。若是此刻哪位科學家路過定當跌破了一地的眼鏡。

關武的嘴裏迅速的默念起黑佛宗的真言,同時手裏也開始連續的擺出了黑佛宗特有的佛印。

隨著佛印的疊加,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凝重了起來。縹緲中,似乎有淡淡的吟唱傳來,兒那串佛珠卻變得愈加的興奮。

突然,關武大喊了一聲:“吾師伽蘭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