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大媽雖然接到了電話知道了牧峰因為涉嫌販賣文物被抓的消息,但是她卻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因為她發現了這個稻幕背後的操縱者並不如表麵上所看到的那麽簡單。而現在卻有人竟然把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牧峰的頭上,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契機,紫月大媽也正是想用這個契機來找出背後那個黑手。而牧峰隱藏的身份也作了一個很好的引子,背後的黑手是怎麽也不可能想到牧峰的身份居然會是這麽的複雜。
所以這樣一來,就苦了我們牧峰同誌了,為了革命的勝利他隻好委屈在監獄裏麵呆上幾天了。
這一切牧峰現在還不知曉,不過他唯一知道的是,在這裏是不會呆長的,憑他的身份他很快就可以出去。當作旅遊也好,休假也罷,反正的確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正好逮著這段時間,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
穿過一片正方形的草場,倆獄警押著牧峰來到了被鐵絲網圍住的北區囚房。其實每天早上的時候按照規定囚犯都必須起來出操的,但是由於虎哥小三幾人的特殊身份也使得他們不必會這些,牧峰作為同一個房間的人自然也就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一個厚實的鐵門被推開以後,獄警將牧峰推了進去,由此可見剛剛這兩位獄警並沒有說實話,他們根本就是知道牧峰要住在北區哪個房間的。
北區4444號房間也和南區的3006一樣是一個特殊的房間,正如3000住著的是虎哥那一幫獄中老大頑固分子,這4444號房間住著的也是北區的一幫老大,而這幾個老大牧峰卻偏偏還很熟悉,正是昨天在食堂種囂張跋扈的彪哥一群人。
“527,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住了,要遵守紀律,不許鬧事,知道麽?”
牧峰點點頭,房間裏難聞的氣味讓他不自覺的聳了聳鼻子,看來這南北條件雖然一樣,但是素質上的確是差了好多。
抱著臉盆默默的朝前走著似是沒看見彪哥那一幫人陰險的笑容,徑自走向自己的床位。
“7403!”
“到!”
“527以後就在你們房間住下了,要團結友愛,好好照顧新人知道嗎?”
彪哥大聲說道:“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新人的。”彪哥故意將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說完不自覺看向麵無表情的牧峰,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陰森。
“哐鐺”一聲隨著鐵門的關閉,房間裏的光線暗了下來,眾人臉上的表情也染上了陰影。
牧峰已經將洗刷用具拜訪整齊,拿出臉盆裏的一包玉溪撕開以後摸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靠在床邊一邊吸著煙一邊打量著屋裏的幾個人。
這種房間一般都是十二人標準床位的,但是由於他們這些老大身份的特殊性是不允許一般人入住他們的房間的,所以這個房間裏隻住了四個人,加上牧峰也就才五個。其實本來是六個的,因為小鳳的腿受傷了,正在醫院裏調養,所以也就空下了一個床鋪。
除了彪哥以外,其他的三個人看上去也有些麵熟,都是昨天跟在彪哥身後的那幾個人。坐在牧峰對麵的是一個獨眼龍,看上去並不是很壯實,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牧峰第一時間判斷出這人身上的殺氣很重。在獨眼龍上鋪的是長相很俊俏的年輕人,但是臉上的邪氣卻很重,破壞了整個臉部的美感。他們鄰鋪的上麵是那彪哥的床鋪,下麵則是一個全身都是刀疤的男人,約莫三十歲左右,麵相很難看,赤膊著上身,將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疤都露了出來,看的人心驚肉跳。
牧峰這邊的一排三套床鋪就隻有牧峰一個人睡著倒也空曠的很,躺在床上悠閑的吸著煙,渾然不把這幾個北區的老大放在眼裏,他們臉上猙獰的笑容在牧峰的眼裏就如同雜技團的小醜一樣可笑。
彪哥他們一直再等著牧峰說話,結果等了半天卻看見牧峰悠閑的品著香煙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冷哼了一聲,沉聲冷笑道:“你小子倒是很悠閑的嘛,看你這樣子難不成還是來度假的不成。”
牧峰翻了翻眼看了下彪哥沒有搭理他,繼續抽他的煙。
彪哥的火氣更大了,但是想到這家夥昨天表現出來的和關幫的關係,他也不由的謹慎了一些。雖然他不相信這小子年紀輕輕的會是關幫的老大,但是由昨天他們表現出來的關係來看,即使不是老大,關係也是菲淺。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跟關幫有些關係,我就不敢動你,這是在北區,你要是不懂現矩我們照樣可以辦了你。”彪哥冷冷地盯著牧峰說道。
牧峰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的躺得更舒服一些,淡然地看著彪哥氣急的樣子笑道:“哦,你們有什麽規矩,我新來不久,對在這些東西都不太懂,要不彪哥你跟我說說。”
彪哥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你不懂,我就來教教你。你既然是新來的,就得孝敬一下我們幾位老大,然後乖乖的報上你的個人情況,最後將我們幾位老大以後的什麽衣服打飯的什麽任務給包了,就算是完事了。小說整理發布於ωωω.ㄧбk.cn”
其實相他們這些老大每天來孝敬的囚犯自然是不在少數,而打飯洗衣服什麽的自然也有別的囚犯去搶著幫他們做,所以說彪哥提出這樣的要求完全是故意在刁難牧峰。
“哦?這樣。”牧峰輕輕的笑了一聲,隨手將煙頭扔在地上,眯起眼睛慢慢地說道:“第一,我雖然是新來的但是我是本著友好相處平等互助的態度來的,我孝敬的隻會是我的家人長輩,至於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彪哥臉色一變,其他三個人,臉上也變得難看起來。那個渾身刀疤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磨得尖尖的筷子不懷好意的打量起牧峰來。
牧峰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第二,我的個人情況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沒有必要讓你們知道。第三,毛主席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若是你們現在自己將自己的手腳給砍斷了,我是不介意幫你們洗一下衣服的。”
牧峰話一說完,那個刀疤男就怒罵一聲“操”,一個拖鞋就砸了過來,緊接著便拿著筷子走過來要給牧峰放放血。
牧峰伸手打掉了砸過來的拖鞋,眯著的雙眼泛起一道精光,看著飛撲過來的刀疤男,哼了一聲,在那筷子還沒有臨身的時候他就飛快的出手抽出了他手裏的筷子。反手刺進了對方的手掌,噗哧一聲,那刀疤男發出一聲慘叫,手掌已被刺了一個對穿。牧峰再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對方的襠部,將刀疤男直接踹了回去。
刀疤男滿手的鮮血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其他三人包括彪哥在內臉上都泛起了怒氣,那臉上邪氣頗重的男子從床上一躍而下,飛起一腳就朝牧峰踢去。
牧峰不禁搖了搖頭,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出腳對敵無異於是自尋死路。或許對付一般的犯人他這一腳還有點用處,但是對上隻要稍微懂些武術的犯人,他這一腳就是把小命往別人的手上送。
牧峰挺身而起,側身讓過了飛來的一腳,在對方的腳勁還沒有落實的時候,一拳砸向了對方的襠部。要知道牧峰的拳頭曾經連續打爆過很多人的腦袋,更別提男人的襠部這樣脆弱的位置了。
一拳下去還算是牧峰手下留情了,沒有砸爆他的卵蛋,盡管如此,那年輕人還是仰頭倒了下去,雙手捂著襠部在地上直打滾,麵色蒼白,疼的冷汗直冒,連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牧峰看向彪哥和那個還沒有出手的獨眼龍慢慢地說道:“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要是和平相處的話,我們就相安無事,若是你們一定要肇事的話,那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剛剛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下次,我就砸爆你的卵蛋。”前一句是說給彪哥他們聽的,後一句話自然是說給地上的那個年輕男子的。
彪哥的臉上陰晴不定,看了看牧峰又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一個手掌被刺穿,一個小弟弟受重傷,由此看來,麵前的這個人不是個一般的角色,強行鬥下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如先穩住對方再想些陰點子慢慢的對付他。
彪哥這樣想著,臉上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個笑容來,“好,果然是高手,怪不得連小鳳都不是你的對手。這樣吧,我剛剛說的話全部作廢,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彪哥和那個獨眼龍分別將地上的刀疤男和邪氣男扶了起來,彪哥抽出了刀疤男手上的筷子,刀疤男發出一聲悶哼,看向牧峰的眼色更加的怨毒。
牧峰無所謂的笑了笑,又躺回了床上點著了一根悠閑的吸著。而彪哥已經用一塊枕頭巾將刀疤男的手掌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