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的時候,陳芸情緒還是有些低落,牧峰也沒好意思開口。本來牧峰是提議跟武月馨還有陳芸三人找家餐館去吃晚飯,但是武月馨卻是要堅持回牧峰家然後親手烹調晚餐。美人有這樣的要求牧峰又怎能不滿意呢?更何況,武月馨的廚藝牧峰還真沒怎麽嚐過呢,能有一飽口福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眼見快要臨近中央花園了,武月馨對牧峰說道:“峰,打個電話給美琳吧,晚上我們在一起聚餐。”這丫頭現在倒是跟關美琳親密的很,完全沒有當初針鋒相對的感覺,這大概也是床底的奧妙之處吧。

牧峰點點頭,看看一邊仍自黯然埋首的陳芸,微不可覺的歎了一口氣。掏出懷裏的手機撥通了關美琳的電話。

“喂,是美琳嗎?”

電話那頭是關美琳調皮的聲音,“是啊,峰哥,怎麽才一天沒見就想我啦?”

牧峰輕輕一笑道:“是啊,想你這個小調皮了。你在幹什麽呢?晚上回來吃飯吧,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關美琳高興的笑道:“吃飯怎麽能夠少得了我呢?你等著,我馬上就到,這次得把我的車開去,我討厭做出租車,哼。”

牧峰無奈的搖搖頭道:“唉,你們這些貴小姐一點苦頭都吃不得。算了,早點來啊,不然好菜可全被我吃光咯。”

那邊關美琳興奮的應了一聲,牧峰才掛了電話。收起電話看見身邊坐著的陳芸仍舊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心裏湧起一陣憐意,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委屈了,怎麽弄成這麽一副樣子。輕輕的伸手攬住關美琳的纖腰,讓她腦袋安靜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兩人就這麽默默依偎著。

欲或許可以拉近兩人身體上的關係,但是卻不能拉近人的心靈。隻有在磨難中相輔相守,不離不棄,經受得住考驗的方能稱之為愛。所以在現實的社會裏,真愛真的很難尋覓,很多終其一生也隻能在欲字上徘徊。

牧峰和陳芸相擁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彼此的心靈似乎緊貼在一起,做著無聲的交流。

武月馨的一直坐在前排靜靜的開著車,通過反光鏡她可以清楚的看見後麵發生的事情,但是當看見牧峰和陳芸隻是溫馨的摟在一起。沒來由的心裏一暖。

在車經過中央花園大門保衛室的時候,那保安依舊像平常一樣,嘻嘻哈哈的跟牧峰打了聲招呼,而牧峰也扔了根好煙給他。那保安立刻喜笑顏開,衝著牧峰直喊峰哥,衝著物武月馨直喊嫂子。武月馨臉蛋酡紅,白了那家夥一眼頓時讓那保安發呆當場,車開過去了他也不知道。

牧峰有些醋勁上湧,嘟囔道:“就那素質也能當保安,我看稍微叫個美女來就能把他迷得團團轉。”

武月馨雖然坐在前麵,但是卻清楚的聽見了牧峰嘮叨,然後回過頭來給了牧峰一個衛生眼沒好氣的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貨色。”

牧峰訕訕的認同了武月馨的話,他招惹的女孩夠多的了,其實對她們每個女孩來說都是不公平的。從本質上來說他不是一個好男人,隻是一個“博愛”的男人。

回到家,牧峰坐在了沙發上,陳芸的情緒低落也跟著坐在了沙發上。武月馨打開冰箱看了看朝沙發上的兩人說,“家裏沒菜了,我去超市買一點,你們倆先聊著啊。”

陳芸趕忙站起身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武月馨搖搖頭,朝牧峰看了一眼笑道:“你還是陪著某人吧,嗬嗬。”說著打開門轉身出去了。

武月馨離開以後,家裏就隻剩下沙發上坐著的陳芸和牧峰,牧峰看見武月馨離開了,大手也不老實起來,一把拉過正坐的規規矩矩的陳芸,老實不客氣的撫上了美胸,或輕或柔的揉捏著。

陳芸初時還有些輕微抗拒,但是很快便迷醉在牧峰溫暖的大手裏,嚶嚀一聲道:“峰哥,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人家,人家現在心裏很難受呢。”

牧峰嘻嘻笑道:“我現在不就是在心疼你麽?我就是怕你傷心過度,才想來逗逗你的。怎麽樣,現在感覺心裏好多了吧。”

陳芸臉色潮紅,雪白的玉手握住了牧峰的大手輕輕的在美乳上揉動著,歎了口氣道:“峰哥,我好想哭。”

牧峰一楞,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輕聲說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不過你能告訴峰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牧峰說罷,陳芸轉身便摟著牧峰的脖子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淒涼的說道:“峰哥,我爸爸他去世了。”

“啊?”牧峰長大了嘴,他雖然沒見過陳芸的父親,但是想來年紀應該不會很大的。而且像他們那樣的有錢人,富貴病易得卻也易治,應該不至於這麽突然就去世了吧。

牧峰想安慰陳芸幾句,但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伸手在陳芸柔軟的腰枝上輕輕的拍了拍。

陳芸哭了一陣,突然抬起頭眼裏泛著可怕的光芒,那是仇恨的光芒。

“峰哥,我要報仇。”

牧峰一愣一時沒領悟到陳芸話裏的意思,剛想再問,陳芸卻繼續說道:“我要殺了李健那個混蛋,是那個混蛋害死我爸爸的。”

陳芸激動的滿臉通紅,肩膀不住的抖動著,牧峰隻好緊緊的摟住她柔聲道:“冷靜點冷靜點,陳芸,你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跟我說說。相信峰哥,峰哥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嗚嗚嗚……”陳芸又抱著牧峰的脖子哭了起來,“峰哥,我一定要殺了李健我一定要殺了他。嗚嗚……”

牧峰知道陳芸現在精神勃動比較大,所以待得陳芸的情緒恢複了一點才拍拍她的背道:“芸芸乖,跟峰哥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芸一邊抽噎著,一邊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牧峰。

原來自牧峰讓李健戴上了一頂特大號的綠帽子以後,李健就懷恨在心。或者說是李健本來的目的就是借助和陳芸的聯姻來達到最後繼承她家產的目的吧。但是照此情況下去,陳芸最後投靠的一定是牧峰的懷抱,李健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錢財流入牧峰的荷包。於是他在陳芸離開以後便開始著手勾引陳芸的後媽,陳芸的生母死得早,後媽是一個比陳芸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平時兩人關係也不是不冷不淡的,而且跟著陳芸爸爸那樣的老家夥又怎能體會到床底之樂。於是兩人幹柴烈火一拍即合。再加上陳芸的後媽也十分在意他的招福死後遺產的歸屬,故意跟李健兩人便密謀起奪取財產的計劃。

兩人自以為做的完美無缺,但是卻不知道在最後李健向陳芸的父親攤牌的時候,陳芸正好再跟她的父親通話,而他的父親一是驚慌之下也忘了掛上電話,所以他們的言行一絲不漏的被陳芸聽了進去。包括他父親死時那一聲慘叫。

陳芸當時是心魂具喪啊,她的父親就這麽死了,在她的耳邊死了。她是緊咬著嘴唇咬到破皮流血才沒有發出聲音,她不能打草驚蛇,她要替父親報仇。所以她悄悄的回來了,而她現在所能依靠的港灣也就隻有牧峰了。

牧峰靜靜的聽著陳芸說完,覺得自己在這中間擔起了很大的責任,沒有他和陳芸之間的事情或許就沒有這麽多的事情。

想到這裏他有些愧疚的摟著陳芸的肩膀說道:“對不起。”

陳芸詫異的抬起淚眼迷離的雙眼,問道:“你說什麽對不起,我恨得是李健那個畜生。”

牧峰搖搖頭,歎息道:“這事跟我也有很大的責任,要不是我和你之間發生的事情,或許事情就不會鬧得這麽僵了。”

陳芸低下頭道:“這事不怪你,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李健那個喪心病狂的混蛋。我一定會殺了他。”陳芸說的咬牙切齒。

“唉!”牧峰歎了一口氣,摸摸陳芸柔順的頭發說道:“小芸芸,你聽不聽峰哥的話?”

陳芸遲疑了一下道:“隻要跟我報仇無關的事情我都聽你的,現在你就是我的一切了。”說著埋首牧峰懷中。

牧峰憐愛的替陳芸整理了一下鬢角的頭發,慢慢的說道:“陳芸,你要相信峰哥的話,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交給峰哥來做。峰哥一定替你辦得妥妥當當。”

陳芸倔強的搖搖頭道:“我要自己報仇,我要殺了李健那個混蛋。”

陳芸的眼光十分的堅定,牧峰知道陳芸已經鑽牛角尖了,現在勸她也沒什麽用。正好這時房門開了,一串咯咯的笑聲傳了進來。